20
書迷正在閱讀:金桔、媚rou香溢(gl/百合)、黑道大佬被死對頭囚禁了(高h(yuǎn))、強上純情師侄后、戀愛共犯app、故鄉(xiāng)遙 (BDSM)、玫瑰醉人(娛樂圈,ABO,sp)、總裁的秘密、【快穿】高冷才能吸引變丨態(tài)、黑色小熊
梅凌離開后,陸偲本想繼續(xù)休息,卻一時睡不著,再加上,呆在這么一個連空氣中似乎都彌留著yin靡氣味的房間里,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還是回家去休息算了。 起了床去浴室洗澡,水簾澆下來的時候淋到他肩上的牙印,那片皮rou已經(jīng)紅腫,陣陣作痛。 這種疼痛又提醒了他先前聽見的話,他思來想去,最終得出結(jié)論——梅凌說他是自己的東西,十有八九是把他當(dāng)做泄欲用的東西了吧。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被他一腳踢飛,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去了。然而梅凌始終是例外的,讓他責(zé)怪不起來。 有人說,愛得越深就越盲目,越?jīng)]有原則。 從以前到現(xiàn)在,他曾經(jīng)從梅凌那里獲得過太多,享受、希望、幻想、感動……還有幸運?總而言之梅凌就是他的精神偶像,而他是深愛著梅凌的信徒。 在梅凌面前,他的原則基本就被拉到了最低值。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梅凌還想把他怎么怎么樣,他不愿意的話也可以找借口推脫嘛,反正梅凌又不能從電話里鉆過來抓他,對吧? 或許還會有人覺得,梅凌是何等人物,紆尊降貴來臨幸他,反正他本就非常喜歡梅凌,應(yīng)該是榮幸都來不及,還躲什么躲呢? 這是一個見仁見智的問題,在此就不多說了。 洗完澡,陸偲換上昨天帶來的干凈衣服,離開了房間,乘電梯到達(dá)地下停車場,往車子的停泊處走去。 這會兒他全身肌rou都在酸痛,尤其是那個部位痛得最厲害,每走一步都是折磨,以至于不得不像蝸牛似的一點一點慢騰騰往前挪。 忽然從后方傳來叫喚:“Rose!” 嘹亮的聲音在停車場內(nèi)甚至產(chǎn)生了回響,讓陸偲想要裝作沒聽見都不行。只好停步轉(zhuǎn)身,看到來人的身影,不禁暗暗一驚。 原來不是只有鄭琛一個人,另外還有七、八個人,包括沈晉瑜和秦秋都在。 昨天是其中一人的生日,朋友們就在Vul酒店為之慶生。說是慶生,其實更主要是趁機聚在一起玩玩。晚餐過后眾人就直接開了一間大房,要玩的玩,要睡的睡。 自從陸偲重生至今,與本尊過去的(狐)朋(狗)友基本不太來往,也不想來往,比較熟悉的人就只有鄭琛、沈晉瑜、秦秋這三個。后面兩個又是他討厭的,所以眼下他就只跟鄭琛打招呼。 鄭琛問:“這個時間,你是要離開呢還是剛過來?” 陸偲說:“正要回去了。” 鄭琛仔細(xì)打量他:“你的臉色很差啊,是不是生病了?” “……”與其說是病,不如說是負(fù)傷吧? 陸偲說:“沒有,只是沒睡好?!?/br> 鄭琛接著問:“那怎么不在酒店里休息休息?” “沒什么,我想回家,就這樣說吧,我先走了?!标憘茖嵲诓辉付嗾f,留下一句轉(zhuǎn)身就走。 鄭琛追了上去,一手搭住他的肩膀:“你的樣子不對勁啊,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煩事?是的話就說給我聽聽,沒準(zhǔn)我能幫點什么,我們是朋友吧?”說完還在他屁股上一拍,表達(dá)哥倆好似的——其實是趁機揩油也說不定喔。 那一拍并不算重,給陸偲造成的效果卻不亞于拿狼牙棒砸了一下,他登時悶哼出聲,腿一軟幾乎站不住,往旁邊踉蹌幾步,險些倒在某輛車的車前蓋上,所幸他及時用手撐住了自己。 鄭琛見此情形,狐疑地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自己剛剛拍過的地方,臉色一變。然后他又想到從背后看到陸偲走路時僵硬遲滯的步伐,再結(jié)合陸偲那貌似縱欲過度的臉色,越想越可疑,該不會…… 他所想到的事,也有其他人想到了。向來跟陸偲不對盤的秦秋,更是惡意地猜測道:“是被人搞了吧?全世界最恐同的人被雞jian了,真是天意啊。” 陸偲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駁斥:“你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 秦秋撇撇嘴,表情帶著露骨的幸災(zāi)樂禍,“你別忘了,在這里這么多人,哪個不是明眼人?你要不是被雞jian,難道還是痔瘡不成嗎?” 陸偲咬了咬牙,從車前蓋上爬起來站定,梗著脖子回道:“是痔瘡又怎么樣?” 秦秋才不信:“那你敢不敢脫了褲子讓我們瞧瞧?” “……” 陸偲沉默少頃,忽然冷笑一聲,“我就算要脫褲子也是在醫(yī)生面前,你憑什么讓我脫褲子?哦,難怪常言道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你真是太熱心了啊?!?/br> 秦秋這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影射成了不男不女的家伙,那邊,陸偲的胳膊被鄭琛捉住,逼迫地問:“是誰?那個人是誰?” 此時鄭琛的感覺,就像是一塊盯了許久的肥rou,連舔都沒舔到,就被別人“吧嗒”一口吃進(jìn)嘴里,是多么多么羨慕嫉妒恨啊。 “什么那個人?” 陸偲皺起眉,甩了甩手試圖把對方掙開,“我說了不是那回事,你放手?!?/br> 鄭琛充耳不聞,追問道:“你為什么不說實話?是不是那人不準(zhǔn)你說?你是被強迫的嗎,是不是?” 越說越覺得一定就是這么回事,頓時憤怒不已。至于他究竟是為誰而憤怒,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他惡狠狠地罵道:“該死的,那個強jian犯是誰?快告訴我!” 胳膊被他捉得越來越緊,陸偲的眉頭也皺得越來越緊,不耐地回道:“沒有,沒有什么強jian犯,你不要亂想太多了!” “不可能?!?/br> 鄭琛固執(zhí)己見,“Rose,你不用怕,不管那個強jian犯是誰,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整不死他?他到底是誰,你快說啊!” 陸偲翻白眼了,本來就難受得要命,被狀況弄得更是越來越煩躁,終于忍無可忍地抓狂大吼:“去你媽的強jian,我是自愿的!” “……” 全場死寂。 眾人的表情精彩紛呈。 即便是剛剛還幸災(zāi)樂禍的秦秋,這會兒也目定口呆,眼角抽搐,不過這其中只有一部分是因為陸偲,另一部分則是因為沈晉瑜摟在他肩上的那只手突然抓緊,這讓他大惑不解,模模糊糊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抓不住。 一陣死寂過去之后,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紛紛表示—— “不會吧?” “怎么可能?”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先前話最多的鄭琛反而變得沉默,半晌才重新開口,似乎仍然不愿置信地問:“你說的是真的?你自愿……跟男人搞了?” 陸偲也沉默了很久,此時他要反悔并非完全不行,比如說自己只是一時沖動口不擇言,他也的確差點就這么做了,但是緊接著他又想起,他已經(jīng)下過決心,從今以后要做真實的自己,性取向這種問題就算現(xiàn)在不說,遲早也是會公開的。 短暫的考慮過后,他坦然道:“說是跟男人搞了有點難聽吧?正常情況下,兩個男人自愿發(fā)生關(guān)系,也叫zuoai。” “你……” 鄭琛臉頰的肌rou抽動了幾下,“你怎么……你怎么會……” 陸偲知道他想說什么,把話接了過去:“人是會變的。你也可以認(rèn)為我是以前玩了太多女人,玩膩了,現(xiàn)在想換換口味?!?/br> 鄭琛徹底無言,目光極其復(fù)雜,仿佛有點失望,有點惱怒,有點不甘,有點指責(zé)…… 陸偲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趁他不注意把手抽了回來:“事情說得夠清楚了吧?我現(xiàn)在要走了,再見。” 急匆匆說完,急匆匆走開。 鄭琛再次試圖抓他的手腕,但沒能抓住。 陸偲強忍疼痛加快腳步,找到了自己的車,立刻驅(qū)車而去,留下一群人在原地面面相覷,半天都消化不掉那個驚天大新聞。 ※ ※ ※ ※ 事實證明,男人的八卦精神比起女人不遑多讓。 那天之后,陸偲幾乎每天都會接到電話問他是不是搞基去了,而來電的這些人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也許本尊是認(rèn)識的,但是自他重生以來從未接觸過,估計也沒有多少交情。 哪怕他已經(jīng)有了出柜的準(zhǔn)備,也不愿跟這些無聊的八卦人士多說。何況他已經(jīng)有點后悔了,當(dāng)時過于莽撞,居然忘了考慮到萬一消息傳到陸家人那邊,可怎么辦? 雖說他不打算隱瞞一輩子,也不可能隱瞞一輩子,可是在他正式公開之前,他起碼應(yīng)該先在平日里做出一些明示暗示,讓他們多少有點心理準(zhǔn)備吧。 好在,他的擔(dān)憂暫時是多慮了。那件事并未傳到陸家人耳中,第一是因為生活圈之間有距離,消息傳播也需要時間;第二,最主要的是,他以前恐同的名聲實在太厲害,已經(jīng)根深蒂固,所以大家其實都不相信他會去搞基,純粹是當(dāng)做了笑話來聽。 只有當(dāng)天在停車場的那些人,親眼看見當(dāng)時的狀況,有幾個人是勉為其難相信了的。 后來陸偲接到鄭琛打來的電話,為那天的過激言行向他道歉,并邀他同去爬山。 起初陸偲是拒絕了。對于鄭琛這個人,陸偲盡管沒什么好感,但這人對他貌似也沒什么惡意,除了比較多管閑事以外,倒還算得上友好,而那天的過激反應(yīng)也像是關(guān)心則亂。再加上他自己想去爬爬山散散心鍛煉身體,一個人去太無聊,又找不到別人作伴,所以在鄭琛連番游說之下,最后他還是接受了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