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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外,云艾走到陸英捷面前,笑吟吟地問:“捷哥,你可以送我到車子那邊嗎?”她的車停在稍遠處,步行過去大約十五分鐘。 陸英捷靜默了幾秒,說:“讓云司令送你吧,我要送陸偲回宿舍?!?/br> 云艾詫異:“咦?他是男人,還要人送?” 陸英捷說:“他怕走夜路?!?/br> “……”我勒個去大哥你為了拿我做擋箭牌就可以這么敗壞我的名聲嗎?! 陸偲覺得自己躺在地上深深地中了一槍。 云艾的表情也有點僵,但還是強打笑容,點點頭說聲“好吧”,而后朝云震看去:“小叔,那就麻煩你啦。” 云震明確表態(tài)過不干預(yù)這兩人的事,見此情形也沒有多說什么,帶著云艾離開。 陸英捷則帶陸偲去到自己的車子停放處。軍區(qū)面積遼闊,從陸偲的宿舍來餐廳這兒距離挺遠,所以他們是開車來的。 直到坐上車以后,陸偲才按捺不住地八卦起來:“哥,那個云艾喜歡你對吧?你是不是不喜歡她?” 陸英捷腳踏油門,手握方向盤,面無表情“嗯”了一聲。 陸偲:“那她知不知道你不喜歡她呢?你有跟她說過嗎?” 陸英捷:“嗯。” “你已經(jīng)說過了?說過了她還是這樣?” 陸偲有些錯愕,猜測著說,“是不是你的說法太委婉,效果不夠好,才會讓她以為自己還有希望?也許你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更強硬一點,更堅決一點?” 陸英捷冷漠地說:“我是想拔槍警告她遠離我,只是還得給她留點情面,畢竟云家和我們家有老交情?!?/br> 陸偲暴汗:“不不不,拔槍什么的就太過了……” 他撓撓耳朵,忽而計上心來,“既然光靠嘴巴講不通,不如把事實擺在她眼前,也許你可以演戲給她看?!?/br> 陸英捷瞥了他一眼,目光狐疑:“演戲?” “比如找個人來假裝你的女朋友啊。” 陸偲攤開雙手,“你都名草有主了,她總該徹底死心了吧?” 陸英捷沉默不語,似乎真的開始思量。 陸偲那邊心思也在轉(zhuǎn)動,有些鬼使神差地試探道:“其實云艾挺不錯的啊,年輕漂亮,工作穩(wěn)定,門當戶對,性格什么的也還好,最重要是對你一片癡心,你為什么不考慮跟她試試看呢?”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存在什么試試?!标懹⒔輸蒯斀罔F地說。 “可有時候不試試看又怎么知道會不會喜歡呢?” 陸偲自言自語道,念頭一轉(zhuǎn),忽然好奇,“你有喜歡過什么人嗎?” 陸英捷說:“沒有?!?/br> “沒有?” 陸偲瞪大了眼,“三十年來從沒喜歡過任何人?哇,你也太純情……哦不,是太無情了吧?!?/br> 陸英捷不置可否,顯然對這種話題毫無興趣。 他參軍很早,當別人還處在年少春心萌動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軍隊里鍛煉得像是一個鋼鐵人。摸爬滾打披荊斬棘的日子,對他而言非常充實,根本就無暇也無心考慮什么私生活方面的問題。 后來他年紀漸長,開始有人刻意跟他提到這些,甚至要給他介紹女朋友,而家人那邊也傳來催促的聲音。 其實他也有試過,比如跟女方一起坐下來喝喝茶,逛逛街,看看電影……等等等等。而他的嘗試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失敗的原因基本大同小異。 有俗話說,找個女朋友不如養(yǎng)條狗——這話本身當然是謬論,但在某些人身上卻也有它的適用之處。就拿陸英捷來說,他寧可遛狗一整天,也不愿意陪女人逛街一小時。 當初跟他一道的戰(zhàn)友們不少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小孩,談到他的個人問題,都認為他體內(nèi)的情愛細胞搞不好是病變壞死了,不然怎么可能三十歲了連一次春心都沒動過? 見陸偲還在那里絮絮叨叨表達著匪夷所思,陸英捷不耐地眉尖一挑,把問題丟了回去:“照這么說,你的經(jīng)驗很豐富?” “呃?”陸偲瞬間愕然。 更加令他愕然的是,有那么半秒鐘,他腦海中居然閃過沈晉瑜的臉,立即啐了一口將其拍飛。隨后,梅凌那俊美華麗的面容慢慢浮現(xiàn)出來。陸偲有點困擾,他的確是喜歡梅凌不錯,然而跟戀愛那種感情還是有差距的吧。 最后他老老實實地答道:“沒有,我也從來沒有過?!?/br> 不過,他雖然沒有戀愛經(jīng)驗,但好歹也算有過性愛經(jīng)驗啊,那人家呢? “你不會還是處男吧?”他直接這么問了一句,就當是男人之間的私聊,有點顏色很正常,沒覺得有什么尷不尷尬——也或許是他反射弧太長還來不及察覺到吧。 “……你問太多了?!?/br> 陸英捷的臉繃了繃,也不是尷尬,只是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這跟你無關(guān)吧?” 他越是這樣說,陸偲越被激發(fā)出追尋真相的欲望:“我好奇嘛,你不要不好意思嘛,就滿足一下我嘛,說嘛說嘛……” 陸偲一路軟磨硬泡各種撒嬌賣萌,直到車子抵達宿舍樓下,還是沒能獲得答案,終于只能放棄。 上了樓,站在宿舍門前,陸偲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咦,一不小心還真被你送回來了?!毕惹懊髅髦皇悄盟斀杩诙?。 既然這樣,也好。進門之后他回頭說:“你急著走嗎?要不就再留一會兒,我們好些天沒見了,多聊聊吧?!?/br> 陸英捷跟了進來:“聊什么?” 陸偲想了想:“聊聊你的事吧,比如以前你在軍隊的經(jīng)歷,聽說你的歷史記錄很輝煌啊,我可好奇了?!?/br> 說著走過去在床沿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子:“來來來,咱們坐下慢慢聊?!?/br> 陸英捷平常話不多,說到軍隊里的事倒是不會吝嗇言語。 陸偲認真傾聽著,暗暗贊嘆——不愧是參加過實戰(zhàn)的人,經(jīng)歷如此精彩,聽上去就讓人驚心動魄啊。 起先他是坐著聽,聽著聽著覺得坐久了有點累,干脆躺下,還招呼陸英捷也一塊兒躺。 單人床不大,躺上兩個成年男人倒也足夠。 多數(shù)時候都是陸英捷在說,陸偲在聽,偶爾提出疑問。不過到后來陸偲越來越安靜,直到陸英捷發(fā)覺他安靜了太久,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已經(jīng)睡著了,并且開始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他是真的累壞了,之前吃飯時又喝了酒,就算自己不感覺頭暈,其實酒精還是在發(fā)揮作用。而陸英捷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縈繞,即便內(nèi)容再精彩,漸漸他也聽不清了,反而乘著那午夜DJ般悅耳的低語沉入夢鄉(xiāng)。 他睡得很香,表情舒適安寧,唯獨眼角噙著一點點濕潤的痕跡。 那是陸英捷先前說到曾經(jīng)犧牲的同僚,在他而言只是緬懷,卻沒想到令陸偲聽哭了。 ——真是個情感豐富的小東西。 如果現(xiàn)在把一面鏡子放在陸英捷面前,他會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可以露出這么溫柔的眼神。 他伸出手,用大拇指抹了抹陸偲眼角的水跡——為什么會做出這個動作,誰知道呢?這好像也是他向來不會去思索的問題。 突然聽到一聲:“哥……” 他收回手,定睛一瞧,陸偲的眼睛沒睜開,分明還在沉睡。不知道剛剛叫的那一聲是純屬無意,還是夢到了什么? 陸英捷下床用水打濕了毛巾,拿來給陸偲擦臉——他上床前還沒洗臉。 擦著擦著,他大概覺得臉上一個東西老是動來動去讓他很不爽,不時抬起爪子胡亂撓幾下。 擦完了,見他嘴里還嘰里咕嚕念個不停,陸英捷驀然失笑,用食指在他上唇輕點了點:“又在編排我什么?” 陸偲的回應(yīng)是——張開嘴,一口將唇上的物體含住,似乎覺得口感還不錯,于是咕吱咕吱地吮吸起來。 ……盡管陸英捷從未跟什么人戀愛過,卻也不會不知道那股從指尖飛速流竄到胸口處的電流是什么。 這是本能,他想,這必定是生理本能,否則他怎么可能覺得這人的舌頭濕濕軟軟很可愛甚至想用其他地方更加深入感受? 不,這是他的弟弟,又不是真的狗狗,更不是…… 也許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找個女人比較好。 他幾乎沒敢用力,將手指慢慢地從陸偲嘴里拔了出來,再用毛巾仔細擦拭干凈。 他拉起薄被把陸偲的肚子蓋住,然后把毛巾掛回原處,走到門口,轉(zhuǎn)過身,最后掃了一眼床的方向,關(guān)了燈,退出門外,悄無聲息地合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