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可憐的小美人要羊入虎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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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來得大膽直白,刺得元奚的臉色赤白,來不及佛開男人還按著他的手掌,像是被觸到了痛處了似的大叫——不要?。?/br> 他猛地推開對面的男人,似是要拋棄剛剛承受的不堪,奮力地向前跑去,不去回頭,不去回想,他往前一直跑。 一直向前跑,就可以離開這,還能看到阿爸阿媽對他親切的笑,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場噩夢。 可是沒有,一切都沒有。 這還是那個(gè)沒有盡頭的草地,還有不知名的藤蔓,還有泛著熒光的詭異花朵,也許暗處還有不知多少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元奚不知跑了多久,頹然地坐倒在地,看著周圍這看似祥和卻充滿危機(jī)的地方,天色已漸暗,一陣涼風(fēng)襲來,一行淚驀地滑下臉頰。 像是一個(gè)開關(guān),給所有的委屈撞出一個(gè)缺口,眼淚一行行地砸了下來,滾落著沒進(jìn)草地,一陣嗚咽聲由小及大地響起。 他不得不認(rèn)清一個(gè)現(xiàn)實(shí): 以后的路要一個(gè)人走了。 被遠(yuǎn)遠(yuǎn)落在身后的男人并沒有追上去,只是望著青年離去的方向。不知肩頭何時(shí)落了一只通體雪白的鳥,只一根長長的翠藍(lán)冠羽蜷曲在額頂。 身材高大的男人配上一只玲瓏小巧的小鳥倒也不顯得突兀,反而分外和諧。鳥兒也絲毫不見畏色,高高地挺起身子,尾羽掃過男人的衣袍,也絲毫不見男人生氣。 “既然喜歡,為何不留下?” “不急,還會(huì)再見的?!?/br> “這么篤定?” “一定會(huì)?!?/br> 男人瞇起眼,緊緊地追隨著青年消失的方向,眼中勢在必得的占有欲被他掩飾得很深。 從遠(yuǎn)處看只以為男人是在自言自語,卻不知另一處聲音的來源是在男人的肩頭。 元奚哭也哭了,總不能一直如此禿廢下去。更何況肚子里還不知揣著個(gè)什么玩意,萬一,萬一……他越想越怕,不能在原地坐以待斃,他要想辦法出去。 既然有進(jìn)來的路,也肯定又出去的路。 對,一定要振作起來,出去了就一定能找到救他的方法! 他摸摸索索地站起來,這時(shí)天色已完全暗下來,不像外邊夕陽會(huì)殘卷天邊,這邊的天好像是一下子完全陰沉下來,暗得沒有一絲留白,連帶著白天的熱度也一并散去,余溫不剩幾度,元奚只能裹緊了身上的里衣。 他在暗夜里迷茫地走著,一天的受驚與波折消耗了太多的心力,再加上不曾進(jìn)食,體力已經(jīng)有些不支。元奚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倒下去—— 卻被一個(gè)溫暖的懷抱接住。 “公子您沒事吧?”關(guān)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身后溫暖的體溫也讓元奚眩暈,他抬頭看著來人。 可天色暗黑,任他怎么努力,也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聽聲音應(yīng)該是個(gè)無害的人,可這里的世界太過玄幻,元奚也不敢太過相信。 他略略后退幾步,拉開了距離,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那人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即好像是展露了笑顏,“我是這里的住客,我看公子大半夜的還在這,一定是迷路了吧?” 那人的聲音聽著尋常,也沒有對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元奚漸漸地放下了戒心,“我不知怎地就到這了,找不到回家的路?!?/br> 他這一番話說得委屈至極,誰聽了也要憐愛幾分,對面的人立刻開了口,“既然公子是誤入了這里,不如到我家先借住一段時(shí)間。我家離這里不遠(yuǎn),先去坐坐?” 元奚實(shí)在又累又餓,眼看著今天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只能先點(diǎn)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