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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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侍衛(wèi)都認得宇文覺,并未通報,便放了二人進去。 二人進了賬,前來迎人的卻不是宇文臨。 來人墨衣玉冠,身形挺拔,一雙丹鳳眼笑瞇瞇的迎人。 “九殿下深夜來訪,可是有什么要緊事。”葉輕裘說著要去拉宇文覺的手,卻被王羽攔在空中。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處,是針尖對麥芒的凌厲。 宇文覺任他們僵持著,良久才開口"你先到外面等我吧,我有話同葉公子講。" “葉公子?阿覺這樣喚我,太生分了吧。”王羽走遠了,葉輕裘說著話,拉著他坐下,"阿覺今日是來找阿臨的?" “正是,不知五哥去哪兒了,輕裘哥哥能否帶我去尋他。” 葉輕裘被這一句輕裘哥哥喊的很是受用,"他出去跑馬了,我也撲了個空,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回來,阿覺有事同我說也是一樣的。" "輕裘哥哥說笑了,哪有什么事呢,我不過是來看看五哥罷了。" 葉輕裘轉(zhuǎn)過臉來看向宇文覺,帳中的燭光照在他那張狐貍似的臉上,瞳仁更顯得明晦莫變。 "聽說阿覺今日被刺客傷了,太醫(yī)可曾瞧過了。" “不妨事,皮外傷而已?!?/br> “傷了阿覺這樣漂亮的身體,他日若是抓到那刺客,必要將他凌遲了才好?!比~輕裘帶著一一貫的微笑,瞇著眼睛,遞了茶水給宇文覺。 “我的傷是小,只是二哥的腿...” 看見宇文覺低頭吃茶,葉輕裘想起那日他在宴會上喝湯的樣子:半垂著眼睛,雙手捧著白瓷的小碗,淡粉色唇瓣覆上,好似紅梅映雪而綻。 “聽說九弟找我?”宇文臨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掀開簾帳帶進一陣風。 燭光在宇文覺白皙的臉上搖了幾搖,最終反射進葉輕裘的眼睛里。 “阿覺說想你了,來看看你。” “哦?那倒是勞九弟掛心了。” “其實也是有些別的事想請教五哥。” 宇文臨自顧自坐在了矮桌前,直挺挺的岔開雙腿,隨手接過葉輕裘遞過來的茶盞,喝了一大口。 “今日,二哥和三哥遇刺一事,五哥可有什么頭緒?!?/br> 啪。宇文臨把茶盞拍在桌子上。 “九弟你年紀小,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庇钗呐R示意葉輕裘給自己再添一盞茶,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我才初次進獵場,就遇到這種事情,隨是皮外傷,但也免不了心中忐忑。” “也不怪你害怕,這獵場里的人,誰又知道哪一個是心懷叵測的呢?!庇钗呐R還欲說下去,葉輕裘又遞了塊糕餅過來。 “我年紀尚小,實在是想不了這許多,還需得哥哥們多教我才是。” “九弟如今肯花心思了,自然是好的?!?/br> “那五哥覺得,今日之事,到底是誰要害二哥和三哥呢?”宇文覺點點頭,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宇文臨冷哼一聲“自然是見不得二哥和三哥好的別有用心之人咯?!?/br> “你來秋黎山之前不是說有幾瓶上好的傷藥放在太醫(yī)那里嗎,現(xiàn)下去問太醫(yī)討了回來,一會兒給阿覺帶回去吧。”宇文覺還欲引宇文臨再說下去,卻被葉輕裘打斷。 “我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說過這話。見葉輕裘給自己使了個眼色,宇文臨還是出去了。 宇文臨一走,葉輕裘自然的挪到離宇文覺近一些的地方“先下也入秋了,阿覺怎么還是穿的這樣單薄,我先前獵得了幾只銀狐,回頭差人做了大氅給你送過去?!?/br> “勞輕裘哥哥掛心了。”宇文覺又低了頭,小口吃茶。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宇文覺幾個轉(zhuǎn)彎想提及獵場之事,可都被葉輕裘不動聲色的擋了回去。直到宇文臨從太醫(yī)那里胡亂拿了瓶藥回來,宇文覺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天色已晚,阿覺又帶著傷,還是早些休息的好?!比~輕裘見他回來了,便也不想留宇文覺多與宇文臨說話,便要送宇文覺回去。 臨出帳門,葉輕裘解了自己的披風給宇文覺披上。 帳間的距離不算太短,王羽跟在二人后面,一肚子委屈。剛才還是自己在主子身邊幫忙攔著那廝。現(xiàn)在倒好,他和主子走在一起,自己卻只能跟在后頭了。 月亮已經(jīng)缺了一角,夜里風吹的厲害,吹的每個人心里都在獵獵作響。 宇文澤傷了腿的消息早已傳回京城,皇帝親衛(wèi)連夜帶著手諭去了大理寺:二皇子、三皇子與九皇子于獵場遇刺,此事交由大理寺火速查辦,限大理寺卿陳列鈺十五日之內(nèi)找到真兇,否則以瀆職罪論處。 朝堂之上,看似一潭靜水,可當雨滴落下濺起漣漪,才能看到其中的暗流洶涌從未止息。 送宇文覺回來,葉輕裘又去了宇文臨帳中。 宇文臨得了皇帝手諭的消息,等到葉輕裘來找他時幾乎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舅舅在京中可有什么人脈?這事我們的人若是能先于大理寺查出來,那那姓陳的也不用做了?!?/br> 葉輕裘嫌他心太急,可到底不好說什么。只說自己回京之后會去四處走動走動,看看形勢。 陳列鈺的本家是江南陳氏,先前宇文放去江南發(fā)落了一批官員,其中不乏世家大族的子弟。不知道陳氏與其中有沒有什么牽扯。 先前丞相府于鎮(zhèn)國公示好不成,此番宇文澤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也算是斷了前程。丞相和慎貴妃那邊難保不會攪和近大理寺去。 宇文覺躺在床上,腦子里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些東西,怎么也睡不著。胳膊上的傷還疼著。他把手覆在傷口上,用了力,饒是有了準備,傷口再次裂開的瞬間還是痛的他近乎叫出聲來。 疼痛的感覺如此尖銳,宇文覺霎時就出了一身冷汗,傷口的血也漸漸滲出紗布,浸透寢衣。 夜里,宇文覺死咬著下唇,在這份疼痛里細細地發(fā)著抖,直到耗盡所有體力才終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