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被秦冽幽禁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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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翊醒來的時候,茫然的看著陌生的床帳。 他掙扎著想起來,才動了一下,便覺得渾身都疼,不敢再動彈。 “你醒了?!庇腥硕酥斜P進屋。 唐翊詫異的看著蕭雅,只覺得茫然。 “王爺入宮去了,囑咐我要照顧好世子?!笔捬判⌒牡姆銎鹛岂纯吭谝砩?。只是這樣輕緩的移動,唐翊依舊覺得身上疼的厲害。 尤其胸腹之內(nèi),撕扯著疼。 “這里是王府?” “是??!世子重傷難愈,王爺便接了世子入府,請了御醫(yī)診治。此番宮中能解除危機,還多虧世子殺了殷孝德,乃是大功?!?/br> “我要回府?!碧岂茨樕y看。 秦冽若真只是為了他的傷,那最好是不要挪動他,有心的話,派遣御醫(yī)去宣平侯府就是了。 可秦冽將他接到王府,很明顯是要扣下他。 “世子該好好休養(yǎng),此時可不好挪動?!笔捬哦肆酥辔菇o唐翊。 “秦冽是要把我關(guān)起來?看樣子,眼下整個京城,都被控制在秦冽手中了?” 蕭雅不置可否,唐翊也知曉多言無益,只得乖乖的接受著蕭雅的喂食。 吃了些東西,又喝了藥,唐翊便有些懨懨的。 蕭雅拿了個話本子,坐在一旁給他讀著。 “這樣的話本子我不知看過多少,王妃若非要在這里,便同我說說那夜的情形吧!”唐翊半睜開眼看向蕭雅。 “世子想聽什么?當夜我也沒在場,所知不多。” “那便直接說結(jié)果?!?/br> “殷孝德一死,他底下的人自然也就沒了戰(zhàn)意,紛紛繳械。而隨同殷孝德謀反的,次子被王爺斬殺,長女婿攻入了城門,死于謝鵬程之手。殷家也就再無人能戰(zhàn)了。 “眼下殷家已經(jīng)被抄,剩下的人都在牢中。當夜宮中還有人想要和殷孝德里應(yīng)外合,不過偷偷想去打開城門時被抓住了?!?/br> “宮里有人?這么說,城外出事了?”唐翊蹙眉。 若是殷孝德謀逆,宮中有人幫忙,那么謀逆的主犯只怕就不是殷孝德。 而宮中一眾皇子皇女,有些能耐的可都跟著皇上去皇家獵苑了。 “才收到的消息,太子謀逆,將皇上等人圍困在獵苑內(nèi)。幸得五皇子拼死前去傳信搬了救兵,才算是解了圍。” “這么說,殷孝德是和太子勾結(jié)?”這倒是唐翊沒料到的。 太子想要謀逆,尚算在他意料之內(nèi)。因為先前扯出的私造兵器一事,該是同太子脫不了干系。 一旦皇上將事情查清楚,太子很難再為自己脫罪。 先前空餉案,太子將罪名都推到了四皇子頭上。可私造兵器案,沈建禎可已經(jīng)死了,無人再能為太子頂罪。 謀逆之嫌,皇上哪怕暫時不廢除其儲君之位,廢太子終歸早晚而已,甚至于會暗中處死。 無路可退,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更進一步。 只要奪得帝位,自然再無罪名加身。 可是殷孝德,似乎一直也沒和太子一黨有什么往來。 正因為殷孝德和任何的皇子皇女都不親近,皇上才能那樣放心的把護衛(wèi)京城的大權(quán)交給殷孝德。 “嚴刑拷打之下,殷孝德的第三子供認,太子許諾殷家后位和國公之位?!?/br> “難怪,這的確值得讓殷孝德犯險。” 作為武將,殷孝德的官算是做到頂了。那么還能有誘惑力的,便是爵位,蔭及子孫。 至于后位,太子妃沈氏自滑胎后便纏綿病榻,一直沒好,此次太子離京也沒帶上沈氏。 而沈家也漸漸敗落,沈氏的父親被罷官,沈建禎也死了…… 先皇后過世后,沈家有意再送女入宮,延續(xù)沈家的榮寵。不過皇上并未看中沈氏女,而是冊立了武安侯的meimei呂氏為新后。 從那時開始,皇上也就有意的在削弱沈氏一脈。 沈氏幫不上太子,太子有意再同其他人家結(jié)盟,也就不足為奇了。 “皇上等人還好吧?” “太子在亂戰(zhàn)之中失蹤,皇上等人很快就要入京了?!?/br> “秦冽何時回來?” “王爺事忙,這就不好說了?!?/br> “呂雪……她怎么樣?”想到那夜的情形,唐翊有些擔心呂雪會尋短見。 “呂姑娘已回府去了,不過呂家那邊還出了一樁事,呂海平死在了一處私娼屋里,似是用多了房中藥,死于馬上風。” “這倒是巧了。”唐翊低聲感慨道。 他還記得那一夜殷竑yin辱呂雪時,說了呂雪乃是呂海平所送。 說起來兄妹二人乃是同母所出,在家里最該是一條心,不過他也隱隱聽聞過,兄妹二人似乎關(guān)系不大好。 因著呂雪雖是個坤澤,卻很得呂東霆看重,武安侯府許多事都是交給呂雪處理。 相較之下,呂海平就實在讓呂東霆瞧不上眼了。 資質(zhì)平平,自己無能不肯努力,還偏生囂張跋扈。 呂雪的確極有可能是被呂海平算計了。 呂雪一個世家坤澤,出門必然會帶不少護衛(wèi),殷竑想要劫走呂雪,不大容易。 而殷竑那樣的廢物,做這種下作之事,應(yīng)該也不敢動用殷孝德的人。 呂海平的死,或許和呂雪脫不了干系。 不過哪怕真是呂雪做的,一報還一報而已。 唐翊身上的傷很重,也就是還魂丹保住了他這一條命。他無力動彈,憑自己是逃不出秦冽府邸的,便也只能安生養(yǎng)傷。 屋里屋外伺候的人都是王府的,他要東西能指使得動,可要是他想往外傳個一言半語的,卻是不能。 御醫(yī)每日里來診脈,給他調(diào)整方子。 不過除了和他傷情有關(guān)的話,那是一句不會多說的。 唐翊才徹底體會到了被幽禁的痛苦。 聽蕭雅所說,秦冽始終沒有回府,也不知是真沒回來,還是不來見他。 日子便這樣一日日過著,直到半個多月后,唐翊才算是能稍微動一動,可以在仆人的攙扶下走到屋外看看風景。 天已經(jīng)冷起來了,花木凋敗,一派蕭瑟之感。 “怎么如此早就有臘梅開了嗎?”瞥見墻角處有幾棵臘梅,花開的黃橙橙的,為蕭瑟的庭院增加了幾許生氣,“只是怎半點也不香,莫非是我鼻子不好使了?” “那不是真臘梅,是用蠟做的。將蠟融化,手往汁液里一蘸,弄成臘梅樣子,黏在空枝干上的。 “王妃恐院中太蕭索,這才弄了幾棵。遠遠的看著,和臘梅是不差的?!?/br> “還真是費心了,竟想出這等法子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