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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第二十六章初審

    第三篇·三月桃良·八纮同軌

    |雍正鄴(贏鋒)X司睿(姬睿)

    |第三篇視角:主受

    |世界觀:古代乾坤庸異設(shè)定

    乾=A,坤=O,庸=B,異=A—>O

    第二十六章·初審

    朱新站在戶部侍郎的門外徘徊等待,那通報的下人過了許久才回到門前對朱新道:“我家大人不在家中,您請回吧?!?/br>
    朱新嘆了口氣,心中不安的同時又隱約有了思路,這個戶部侍郎是他現(xiàn)在所有交情中最大的官員了,堂堂正四品上的官銜居然也接到了消息對他閉門不見,這次司大少爺?shù)墓偎九率钦婧蛯m里頭的大人物相關(guān)。

    作為曾經(jīng)的酒坊使,他在宮里頭不認(rèn)識什么大人物,但是太監(jiān)宮女的朋友還是有些的,當(dāng)日晚上他們聚在客棧一處,朱新起頭說道:“明日我就去宮門口找點(diǎn)熟人探探消息,你們那邊怎么樣了?”

    “大少爺明天第一次開堂提審,獄卒那邊我都打點(diǎn)了一番,目前還好,但是聽說公堂之上那些大人也會用刑,不知道大少爺躲不躲的過去。”伯貴接著道。

    “按照大少爺?shù)脑挘医裉炫芰艘惶俗钗鬟吪R水之處,但是并未見到贏府,”伯強(qiáng)皺著眉,“我轉(zhuǎn)了一圈,那里清凈的很,贏公子是否遷走了沒來得及通知大少爺?”

    “你可有在那附近打聽?”俞老追問。

    “那附近根本就沒有人,只有唯一的一座宅子…”

    伯強(qiáng)的話沒說完,伯貴有些著急的接上去說,“那不就是了!既然贏公子說是西邊臨水之宅,只有一座可不就是了?”

    “可唯一的一座宅子是……臻親王府?!辈畯?qiáng)一慣平板的聲音里也帶上了一絲焦急和郁悶。

    他話音落地,一屋子的人突然陷入沉寂之中,木質(zhì)地板偶爾發(fā)出幾下咯吱聲,朱新突然抬頭,有些忐忑的對伯強(qiáng)說:“那玉佩你給我看看?!?/br>
    他以前只撇過一次,并未留心這種物件,玉佩這種東西大相徑庭,大戶人家傳子孫的好玉怕是也只有他們才認(rèn)得其中特有的雕工紋路,所以他從未仔細(xì)看過,如今聽著伯強(qiáng)的話,帶著幾分僥幸接過玉佩一瞧。

    不安無措的神色漸漸被突然起來的大喜所沖散,他哈哈大笑著猛拍桌子,拿下自己隨身的酒壺灌上幾口,興奮的對著三個莫名的人道:“大少爺有救了!有救了!”

    他緩了口氣,指著玉佩最不起眼的一處繼續(xù)說道:“你們看這里,可像一個‘德’字?”

    三個腦袋聞言湊攏過來,果然在那條龍紋的尾部見到一個被融于云中若隱若現(xiàn)的‘德’字,抬頭望向朱新示意他別賣關(guān)子繼續(xù)說下去。

    “相傳先皇圣寵德妃娘娘,德妃誕下四皇子時便被立為后,那時有能工巧匠敬獻(xiàn)一塊玉佩,其紋路走向流暢自然,似‘德’如云堪稱鬼斧神工,先皇將其賜給德妃,我雖未親眼見到起物,但應(yīng)該就是這一塊,臻親王乃是德妃的獨(dú)子,這塊玉佩應(yīng)是他貼身之物,現(xiàn)在種種跡象都指向一處,定然不會是巧合,想必你們口中那位‘贏公子’的真實(shí)身份應(yīng)該就是…臻親王?!?/br>
    朱新這剛一說完,伯貴腿一軟直接滑到了地上,真是要了他的小命,他以前還和贏公子抬杠來著,更別提過往的無禮舉止,這——這怎么就成王爺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xiàn)在就再跑一次?”伯強(qiáng)說著就拉著伯貴站起來。

    “我與你們一同去?!敝煨率諗科鹋d奮,緊跟二上。

    三人來到王府門前時天色已晚,朱色大門上高掛著兩個燈籠。守門的家丁穿著一聲戎裝,持槍而戰(zhàn),嚇得三人頓了腳步,提了口氣才上前道:“勞煩軍爺通報一聲,陜地司家……”朱新頓了頓想到臻親王并不認(rèn)識自己,改口說,“……司家伯強(qiáng)求見。”

    “王爺已經(jīng)休息了。”那人目不斜視。

    朱新拿出玉佩和銀兩,“此乃王爺給的信物,真的是有要緊事才敢那么晚了前來打擾王爺,還望軍爺跑一趟?!?/br>
    “王爺已經(jīng)休息了?!蹦侨酥貜?fù)一句,既不拿錢也不看玉佩。

    朱新氣惱,大聲呵斥:“此事事關(guān)你們未來王妃,你擔(dān)待的起嗎?!”

    守衛(wèi)終于有了反應(yīng),長槍一揮,“什么刁民,王府門前都敢來鬧,快走!”

    三人被長槍逼得倒退幾步,他們還想力爭,卻見兩名守衛(wèi)居然同仇敵愾的一致對著他們持槍,只得悻悻作罷另想法子。

    三人走后,那兩個守衛(wèi)才聊起來,“最近宮里頭天天變著法的給王爺塞人說親,居然大晚上了還來,真是煩人。”

    “就是,上次被一個華嬪娘娘的母家人混進(jìn)去,拿著太后的擋箭牌纏著王爺說了半天,結(jié)果守衛(wèi)挨了三大板子呢。”

    “哎,我堂堂一個都尉居然站崗放哨堵這事,說出去都丟人,你說王爺自己唱白臉,用咱擋前頭也不是事兒啊,皇上遲早直接指婚,要我說,不如直接全娶進(jìn)來得了,放后院里也折騰不出什么花招來,還能一天換一個消消王爺那火氣嘿嘿嘿…”

    “你瞎說什么呢,想媳婦了自己娶去。”

    “我倒是想啊……”

    第二天上午,司睿就被提監(jiān)押往了公堂,主審是大理寺卿,徐紹輝。他堂木一敲,對著司睿直接細(xì)數(shù)罪行道:“陜地人氏司睿,販?zhǔn)圬暰平o北涼謀取錢財,你可認(rèn)罪?”

    司睿雖跪在堂上卻身板筆挺,仰首直視徐紹輝:“司某不認(rèn)?!?/br>
    “哼,”徐紹輝冷笑一聲,“巡撫大人在查抄的賬本里明明白白的記錄著,你怎么說?”

    “若司某真私販貢酒,為何還要留下罪證?——這種拙劣的栽贓,司某不認(rèn)?!?/br>
    “真是巧言善辯,來人——傳證人!”徐紹輝大吼一聲,緊接著一個男子彎著腰小跑著進(jìn)了公堂。

    在外圍觀的伯貴等人一見到他立刻變了臉色。

    “草民陳世躊叩見大人!”陳世躊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

    “陳世躊,抬起頭來,你身旁可是司睿?”

    “回大人的話,正是!就是司睿命小人帶著葡萄酒跟邊外的商隊(duì)悄悄去了北涼高價販?zhǔn)?!小人心底是不愿意的,但他是小人的主子,小人沒辦法啊!只得事后告知巡撫大人,這等叛國的事情小人實(shí)在不能當(dāng)做看不見,自古忠義難兩全,司大少爺你做了這些事,不能怪我不講義氣,小人是西涼子民,必須忠心我西涼啊!”

    “呸!”伯貴在門外忍不住啐聲。

    “司睿,你還有什么話講?”

    “子虛烏有之事,司某不認(rèn)。”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吶!給我打三十大板!”

    衙役搬上來一條長凳,壓著司睿舉起板子就往他的屁股上面招呼,司睿咬著牙一聲不吭的承著,十板子之后血色滲著囚服染紅了褲子,司睿額頭上的冷汗滴到了地上,坐在徐紹輝左側(cè)的一位大人向他打了一個眼色,附身過來悄聲說道:“郡王說了,今天就是給個下馬威,別真把人弄?dú)埩恕!?/br>
    “我早已吩咐過他們,自然不會傷筋動骨?!毙旖B輝輕聲回答。

    三十板打完之后,徐紹輝再敲堂木,“司睿,現(xiàn)在你可認(rèn)罪?”

    “司某…”司睿咬牙切齒的含住呼痛聲,“…不認(rèn)?!?/br>
    “既然如此,本官就遂了你的愿,再調(diào)查一番你所說的栽贓陷害,不能讓人覺得我大理寺處事不公,來人——將司睿壓監(jiān)候?q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