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竹林見面，宋元在第一天就找到墨成坤，恰好武銘有點(diǎn)事，宋元就在這空檔找上了墨成坤。墨成坤顯然很意外。

    墨成坤：“怎么？那個人不夠你胃口嗎？宋公子，又來尋我？”

    宋元：“你又這么說了，還是一樣風(fēng)趣……”他在想怎么跟墨成坤說賠償?shù)氖?，他可以賴掉，但那是邵城錢莊的主兒，得罪了邵城錢莊，得得罪多少人？況且也確實(shí)是他們先動的手，沒有理由不補(bǔ)償邵金。

    宋元說：“我不是來說這個的，你明知道我傾心于誰?！?/br>
    墨成坤：“……”

    心動了嗎？心動了嗎？對我這張臉果然會心動吧，雖然這么說很自戀，但很少有看到我這張臉不心動的，就算是你，也會心動吧？我們之間那么多年的糾葛……果然第一次跟你認(rèn)識的時候，你就……

    墨成坤拿出本子：“讓我看看，你最近好像跟花時雨和鄭多俞……這邊是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呢，做過了吧？但是我猜你最喜歡的還是明月公子，只不過他在他的山莊?！?/br>
    宋元：“……”

    宋元思考，居然比我還清楚這種問題。

    宋元：“等等，那種事情還是不要亂猜測，你又沒有親眼所見。”

    墨成坤聳肩：“你跟我打感情牌。這比叫我回頭是岸還要無力?！?/br>
    宋元：“這樣，暗器正當(dāng)化，墨成眾成為三門五派之一?！?/br>
    墨成坤：“……！”

    到了衙門，墨成坤說：“你什么意思？”

    宋元：“乖一點(diǎn)吧，這樣沒準(zhǔn)我們不會因?yàn)闆]錢賠坐牢?！?/br>
    墨成坤：“……”

    墨成坤：“你覺得，我的底線有高到會賠別人的東西嗎？”

    宋元：“我也不是那么想，只是你跟我一起賠我可以減一點(diǎn)負(fù)擔(dān)?！彼麄冮_始激烈地扭打在一起，宋元拽住了墨成坤的手，墨成坤說：“我怎么會認(rèn)識你這樣的人？絕交吧?！彼卧骸笆悄愦驂牡陌桑恳莻奂夜?，可就不止是錢的事了。幫你賠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br>
    墨成坤：“既然這樣的話，就加入墨成眾啊，打壞東西也不用賠償……”

    邵金：“畫下來了嗎？”

    畫師：“已經(jīng)都畫下來了?！?/br>
    宋元和墨成坤：“……”

    邵金：“要是不賠的話，我會買你們的人命，江湖就是如此吧，只要給的錢夠多，就什么都到位?！?/br>
    墨成坤：“開什么玩笑，只要把你們殺了把畫燒毀了不就沒事了！”

    宋元：“不要做傷天害理的勾當(dāng)！”

    第一次相遇，絕不算好事，也沒有一見鐘情，賠了幾年的債，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又見到尹自成，認(rèn)識尹自成很簡單，他永遠(yuǎn)蒙著面，他說：“我的臉不能給別人看到，我非常害怕跟人面對面接觸，這種感覺就跟沒有衣服一樣?！?/br>
    尹自成是個麻煩的人，永遠(yuǎn)只在字條上交流，如果不是沒有好幾年的交情，他絕不會輕易開口。在踏雪派，只有宋元，尹自成，朱砂三人，尹自成總把自己關(guān)房間，朱砂跟宋元交流，宋元就去找尹自成，他看樣子好像是不太喜歡朱砂的，可能是嫌朱砂過于聒噪。宋元寧可跟尹自成紙上交流也不愿意跟朱砂說話，朱砂是不會進(jìn)尹自成的房門的，尹自成非常欣賞宋元的字。

    “友人寫得一手好字！找我殺人可以打折，交一副作品罷?！?/br>
    尹自成總是說跟殺人有關(guān)的話題，宋元偏聊風(fēng)花雪月，尹自成寫：“友人學(xué)踏雪無痕不是為了殺人？”

    宋元答：“只是喜歡無痕的概念，想向掌門學(xué)習(xí)一種心境。”

    朱砂在窗外探頭，宋元并沒有看他。

    尹自成：“朱砂跟我都是瘋子，友人看來并不瘋狂，到踏雪派，小心變得跟我們一樣?！?/br>
    朱砂扔了雪球進(jìn)來，宋元一偏頭，雪球滾落在地上，尹自成早已沒了人影，他瞬間到朱砂的身側(cè)：“殺了你。”

    朱砂笑嘻嘻地：“自成還是一樣風(fēng)趣?！彼麄冝D(zhuǎn)而變成極快的幾道人影，雪上并沒有痕跡，只看見血光，尹自成把劍向朱砂插去，宋元握住尹自成的手，兩人都用了很大力氣，朱砂微笑著看著宋元，舔了一口唇上的血。

    “你以為自成會殺了我嗎？”

    尹自成說：“真想，可惜師父不讓，若我出去有人通緝你，我便是第一個殺你的。”

    尹自成說的沒錯，他跟朱砂都是瘋子，但宋元不這么認(rèn)為。

    宋元：“你想打雪仗吧？”

    朱砂眨眨眼：“也許我可以跟宋元做更有趣的事?！?/br>
    宋元：“那我們還是只打雪仗吧?！?/br>
    尹自成回到屋中，進(jìn)行大清掃，就算雪會化掉，但他決不允許他的房間出現(xiàn)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他的房間必須干凈無暇，只有蠟燭，筆，紙，還有劍。

    但是宋元還是見過尹自成的臉的，他很好奇，朱砂說可以幫忙，但是要宋元跟他做點(diǎn)別的，宋元沒答應(yīng)，只是給尹自成下了藥，他身邊有羅應(yīng)笑，他雖記不住藥方，卻有紙記著，他做藥的時候走了出去，朱砂進(jìn)來過，踏雪無痕，自然留不下任何痕跡，他冷笑，說：“要是真的這么做了，尹自成就該死了?！?/br>
    讓宋元見見尹自成的尸體也沒什么，朱砂心情頗好，但還是幫宋元調(diào)換了一下，又走了。

    真讓宋元成功了，樂了，尹自成什么也做不了，就安靜地睡著，宋元摘下一看，這張臉也沒什么特別。有的話，就是特別好看。不過，這真的能算什么……有故事的臉嗎？本來以為是滿臉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