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誰他媽老婆跑了,我他媽老婆跑了
書迷正在閱讀:陳木、每天在犯欺君之罪、被迫履行一夫一妻制、【原神】【重口】被溺愛的旅行者、一只變態(tài)的小奶狗、先生的嬌軟甜心abo、咸魚只想逃、[總攻快穿]掌管菊花的神、女婿太霸道、快穿:和世界男主談戀愛
路北驍無數(shù)次想:如果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一定不會踏進軍營成為哨兵,過現(xiàn)在這種傻逼日子。 “你他媽愣著干什么呢?” 路北驍猝不及防地被人用毛巾抽在了臉上,那毛巾又濕又黏膩,滿是汗臭和煙味。他嫌惡地把毛巾扯了下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猛然向后推了一把,直接撞到了床的鐵欄桿上。后背瞬間炸開劇烈的疼痛,酸痛從脊背直逼天靈蓋。 路北驍捂著后背在心里暗罵,他的后背本來就滿是訓(xùn)練帶來的傷痕,現(xiàn)在更是雪上加霜疼得不行。他抬眼看著始作俑者,咬著后槽牙壓著火氣說:“你干什么?” 裴度叼著香煙光著膀子,看向路北驍?shù)难劾餄M是冷漠的嘲諷:“提醒你趕緊去洗衣服!磨磨唧唧的,真礙事?!?/br> 裴度說完就轉(zhuǎn)身坐回了矮桌邊,他瞇著眼睛享受地吸了兩口煙,吞云吐霧間激動地拍著桌子,大聲說:“快他媽下注!別舍不得那二兩錢。” 即使南區(qū)軍營是出了名的紀律嚴明,也不妨礙有人膽大包天破壞規(guī)矩。房間此刻滿是嗆人的廉價香煙味,煙頭混著煙灰掉了一地,Alpha們光著膀子坐在地上抽著煙打著牌,時不時碰倒堆在地上喝光了的酒瓶,嘩啦嘩啦得響個不停。 路北驍深呼吸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后,走到打牌下注熱鬧的不行的矮桌旁,低眉順目地撿起地上的臟衣服掛在臂彎里。他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空酒瓶忍不住說:“明天早上就要出發(fā)了,喝太多會誤事?!?/br> 裴度嗤笑了一聲,摸著牌說:“誤事?能有你誤事,連精神體都沒有的廢物不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擔(dān)心我們會不會誤事?!?/br> 聚眾打牌的Alpha們頓時哄堂大笑,唯獨安靜打牌的洛林看著路北驍語氣溫柔地說:“沒事北驍,到時候你跟緊我們就行。不用害怕?!?/br> 路北驍沒有接話,只是抱著帶著汗臭的臟衣服走進了浴室關(guān)上了門。那門并不隔音,路北驍埋頭洗衣服的時候依舊能聽見外面的對話。 “咱們這么對他真的合適嗎?他萬一去告狀給我們穿小鞋呢?” “笑死,南區(qū)一年能出幾個a級Alpha?除了獅虎隊就屬我們白狼,咱們可是南區(qū)的臉面,他就算家里再有人也動不了我們?!?/br> “你說這種家里有人的傻逼,不去干文職渾水摸魚,非要來我們隊拖后腿,還是個精神體都沒有的普通士兵,他是不是哪個領(lǐng)導(dǎo)私生子,故意送來這送死的啊?!?/br>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別說還真有可能。畢竟不是誰都像咱們隊長洛林這樣,家室又好又厲害。” 路北驍面無表情地聽著外面的嘲諷,他沉默地洗著水里的臟衣服,緊緊揪住了衣服上象征著南區(qū)的黑鷹軍徽。 Alpha以精神體和精神力做為劃分等級的強弱標準,精神體越是兇猛殘暴的野獸就說明Alpha戰(zhàn)斗力越強天賦更高,比如獅子老虎豹子。然而不是所有Alpha都可以成為軍營的哨兵,也不是所有哨兵都有可以作戰(zhàn)的精神體。 路北驍就沒有,或者說,他的精神體形同虛設(shè),甚至弱得難以啟齒。弱就弱了,路北驍志不在此,也根本就沒想過當(dāng)哨兵,然而就在幾天前,他被人直接用麻袋綁到了軍營。 路北驍本來以為是仇家報復(fù),畢竟他給已經(jīng)死在牢里的政治犯路擇遠干過不少事,然而他卻被莫名其妙地塞進了聲名顯赫戰(zhàn)功累累的白狼隊。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沒有結(jié)果。 路北驍敲遍了南區(qū)軍營大大小小的領(lǐng)導(dǎo)辦公室,找遍了所有安排新兵事宜的長官。然而就是沒有人搭理他,就是沒有人放他走,所有人都告訴他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是難得一遇的機會,勸他不要不識好歹。 然而對于戰(zhàn)斗經(jīng)驗為零的路北驍,這個機會給他帶來的只有隊友的排擠欺凌和即將威脅他生命的神秘任務(wù)。 路北驍帶著憤恨大力搓揉著衣服,在晾曬好衣服后,他偷偷拿出口袋里的軍營地圖,隨后緊緊握在手心里。 當(dāng)逃兵也好被處罰也好,他不能白白送死,他一定要找到那個人,拿回被那個人搶走的他父母唯一的遺物。 是夜。 路北驍不知道第多少次替裴度他們做免費保姆收拾好殘局后,他摸著黑爬上了自己的床睜著眼睛看著漆黑的天花板,靜靜等待著出逃的時間。 他偷了裴度的兩包香煙做為交換,讓守夜的士兵在黎明前五分鐘放只白鴿到他們宿舍樓外。哨兵們都有嚴格的作息規(guī)律,到時候裴度他們已經(jīng)睡死,白鴿一叫路北驍就開溜準備出逃。 路北驍當(dāng)然不指望他能逃出軍營,他只需要在出發(fā)前不見人影躲過這次任務(wù)就好,不管到時候是關(guān)禁閉還是下水牢都比去送死強。 路北驍正想著,身下的床板卻忽然被人踢了一下。 裴度說:“唉,你送死前要不要來看看好東西!” 路北驍還沒開口問就知道裴度說的是什么好東西,他聽見了幾聲曖昧勾人的呻吟聲,是Omega發(fā)情時的叫床,那聲音帶著哭腔又嬌又軟,伴隨著rou體撞擊的啪啪聲響徹在深夜,顯得格外yin靡色情。 裴度壓低了聲音說:“他媽的,兩瓶酒沒白花,真帶勁?!?/br> “牛批啊,這Omega水真多真會扭。” “真sao,看得我也想草他?!?/br> 路北驍?shù)南落伌藭r坐滿了人,年輕的Alpha們圍著裴度興致勃勃得看著來之不易的黃片,時不時傳來粗鄙的評價感慨??諝饫锏男畔⑺夭恢挥X的逐漸開始濃厚,漸漸的不同氣味的信息素開始誰也不讓的互相打架。 直到洛林冷冷地開口:“都給我憋回去。”房間內(nèi)的氣味才恢復(fù)了正常,洛林在自己的床上煩燥得翻了個身,剛剛還在激動的眾人瞬間斂聲屏氣生怕打擾洛林睡覺。 路北驍聽著下鋪眾人的輕聲感慨,勾唇冷淡地笑了笑??磩e人上床有什么意思,他見過最好的最漂亮的Omega,咬過最香最清甜的腺體,那種滋味那種快感讓他魂牽夢繞了足足五年都不能忘懷。 那段視頻里的Omega似乎瀕臨高潮,一聲比一聲叫得勾人嬌媚。路北驍平躺在床上望著漆黑的天花板,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馬,他的Omega從來不會叫得這么諂媚討好。對方只會在受不住時可憐兮兮的低聲嗚咽,像個委屈的小貓似的眨巴著淚光盈盈的眼睛,一邊用腿摩挲他的腰一邊緊緊摟著他的肩膀撒嬌似的哼哼唧唧。 那雙眼睛可真美,秋水剪瞳,盈盈水波,像是在春日落滿了雨水開的最漂亮的白月季。每次動情眼尾都會嫣紅一片,濕潤的淚水會順著紅眼尾流到頸窩,漆黑濃密的眼睫像是扇子似的,每次眨動,路北驍都覺得有蝴蝶飛到了自己的心窩里。 Omega不會說話,也不會討好,卻每次高潮時都要把臉埋在路北驍?shù)念i窩不斷摩挲,蹭完就抬頭用那雙水盈盈的眼睛看著路北驍,然后貼著路北驍?shù)募绨蜷]眼休息,又依賴又純情的模樣讓路北驍無數(shù)次在回憶里手沖射精。 路北驍感覺自己的下腹在燃燒,他的記憶沒有隨著時間模糊,反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折磨人。 他記得Omega每次高潮情動時的神態(tài),記得Omega勾人而不自知的無辜神情,記得Omega被自己摟在懷里的溫度,卻求而不得無法觸碰,這種感覺像是上癮的毒品,讓他越來越渴望越來越沉迷。 不得疏解的思念和欲望像是撕咬著他的理智的螞蟻,讓他又痛又癢,路北驍不由自主得輕聲呢喃那個刻在骨血里的名字:“小越……” 五年前,南北交界處。 烈日當(dāng)頭,刺眼的陽光像是要把所有生物曬死在這片遼闊的土地。這里格外荒蕪,只有望不到頭的公路和毫無生機的大片沙漠。 “好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路北驍被烈日曬得都睜不開眼,卻依然不忘向路過的司機鞠躬道謝,他說完就急忙跑回了停在路邊的大型貨車上,俊朗明亮的笑容仿佛前面就是世外桃源一般。 “我們馬上就要到南區(qū)了!再忍一忍,好不好。很快就到了?!?/br> 坐在副駕駛的Omega沒有答話,只是靜靜望著路北驍有氣無力地眨了眨眼睛,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浮現(xiàn)病態(tài)的疲憊神情,顯得那雙眼睛更加我見猶憐。 路北驍看得窩心不已,他急忙跑到后備箱翻出最后一瓶水,擦了擦瓶子上的臟污,小心翼翼喂到Omega嘴里,語氣溫柔地低聲哄著:“乖,張嘴?!?/br> 在這種不見人煙的地方水比黃金甚至人命都值錢。路北驍仔細地喂著Omega喝水,另一只手墊在Omega下巴底下,他等對方喝完水后,把手貼在嘴唇上,用Omega漏出的水漬潤了潤開裂的嘴唇,生怕浪費一滴可以續(xù)命的水。 等Omega喝了小半瓶水后,站在烈日下的路北驍后背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他抹了兩把額頭上的汗,把水收在背包里,爬到駕駛座對Omega甜甜地笑了笑說:“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我這次任務(wù)完成得很好,叔叔會同意你留下來的?!?/br> Omega緩緩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后,就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路北驍打量著坐在駕駛座上開始沉睡的Omega,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對方垂落的眼睫。 他救回來的Omega真是漂亮,俊美得像是商品店里最昂貴精致的娃娃,皮膚白的像是羊脂玉一樣,五官鋒利奪目,氣質(zhì)卻清冷出塵。 即使路北驍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睡覺,即使他剛剛差點把命交代在炮火連天的煤窯里,但是他現(xiàn)在依舊是興奮愉悅的。 他按捺不在地想:也許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真人的Omega就是老天爺賞賜給自己的十八歲禮物。他從小無父無母,是路擇遠教他識字栽培他看重他,給了他一口飯吃。他也在前天不負眾望完成了任務(wù),給叔叔的政敵送來了致命的把柄—南區(qū)最大的洗錢煤窯炸了,火漫延得到處都是,上面問責(zé)下來,就沒人能阻擋路擇遠升任區(qū)長的路了。 路北驍?shù)皖^把臉貼在方向盤上,想要降低額頭的溫度,卻發(fā)現(xiàn)哪哪都是熱的,根本無濟于事。他努力壓住腦袋里的昏沉乏累,踩下油門開車上了路。 他必須在天黑前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不然這破車四面漏風(fēng),晚上這里的氣溫最多只有零下五度,身體虛弱的Omega根本受不住。 入目皆是貧瘠單調(diào)的沙漠,路北驍只覺得渾身滿是粘稠的汗,他像是被關(guān)在火爐里烤著的rou,腦袋又悶又沉,意識在不斷抽離。 他得撐住,撐住…… 然而不知道什么時候,等他醒來時,感覺有人在大力拉扯他胳膊下的方向盤,他迷茫地望向身旁的Omega,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貨車嘭得一聲撞到了巨物,發(fā)出了劇烈的聲響。 路北驍只覺得不斷有濕漉漉的液體從自己鬢角流下,他意識朦朧間看見了Omega放大的臉,和對方身后的一匹渾身雪白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