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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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驍還沒來得及說話,肩膀就被重重地踢了一腳踹倒在了地上,他不知所措地爬起來,盯著顧景言滿臉的茫然和委屈。 這種感覺和他當年找到貨車卻被顧景言拿槍抵著腦袋時如出一轍,同樣莫名其妙的敵意,同樣的傷心不解,他帶著滿腔歡喜向Omega獻上真心,對方卻冷漠無情地把他一腳踹開。 時過境遷,五年的時間過去,路北驍也成長了五年。他看著眼前眼神冰冷的顧景言,想到對方身上的種種傳言,忽然間意識到也許這幾年所有的期盼和希冀都是他自作多情的一廂情愿。 顧景言…… 他的Omega怎么會是顧景言…… 顧景言看著滿臉悲痛的路北驍,皺了皺眉,他聽到身后嘩嘩的聲響,微微偏頭看向后方,低沉的聲音比起剛才忽然多了幾分無奈和溫柔:“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自己一個人亂跑?!?/br> 顧景言腳邊的灌木從忽然冒出一個臟兮兮的小孩。小孩身上衣服的圖案是和路北驍作戰(zhàn)服極其相似的迷彩,胸前還帶著暗色的黑鷹圖形。她拿著一支剛折的玉蘭花,渾身晃晃悠悠得向顧景言跑過來,看起來剛剛學會走路沒多久虎頭虎腦的樣子。 那小孩滿臉都是泥巴和灰塵,眼睛卻亮晶晶的,眉毛又濃又黑,笑起來彎彎如月。 “可是你明明說只要我吃雞蛋,這里就是我的地盤?!毙『⒛弥裉m花,扯了扯顧景言的褲腿,昂頭看著他奶聲奶氣地說,“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今天還沒有抱我,我要抱……” “好了?!鳖櫨把源驍嘈『⒌哪钸?,他警惕地瞥了路北驍一眼,隨后抬手輕輕摸了摸小孩的后腦勺說,“我沒有說話不算話,但是今天特殊情況,你先回去找哥哥們,我一定信守承諾?!?/br> 剛剛的顧景言還像是眼神冰冷隨時準備進攻的野狼,現(xiàn)在卻瞬間收斂了所有的戾氣,整個人依舊冷淡卻多了幾分平靜沉穩(wěn)。 小孩嘟囔著嘴,把臉貼著顧景言小腿上昂頭看著顧景言,像個彈簧似的蹦個不停:“什么特殊情況嘛,我剛剛在和這個哥哥捉迷藏,我還想繼續(xù)玩,你陪我一起吧,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br> 路北驍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小孩,幾乎要把視線鑲在對方rou嘟嘟的小臉上,他的心臟瘋狂跳動,咚咚的聲音不停震在耳膜上。有什么東西在破土發(fā)芽,即將呼之欲出尋找應得的答案。 路北驍難以置信地看了看顧景言又看了看那個小孩,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有很多很多想問的,卻不知道要先問什么,到最后只是聲音沙啞哽咽著說:“過來給哥哥抱抱好不好?” 他說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去掉哥哥兩個詞說:“抱一下好嗎?” 原來剛剛那個小孩的聲音不是幻覺,他竟然,他竟然差點一刀砍在…… “你現(xiàn)在就等不及想死了是嗎?”顧景言冷冷地掃了路北驍一眼,他把小孩抱在了自己的臂彎里,捂住小孩的耳朵把人按在自己懷里,很直白地對路北驍說:“你覺得我會給強jian犯生孩子?她是我的,剛剛滿三歲?!?/br> 路北驍向前跑了兩步湊到顧景言面前,像個頹廢的大狗耷拉著英俊的眉眼,著急地說:“我不是要……” 然而顧景言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下一秒他就被顧景言再次踹倒在了草地上。 顧景言表情冷漠,抱著小孩轉身就走,對路北驍遠遠地撂下一句話:“自己跟上來?!?/br> 路北驍吐了吐嘴上的草屑,他看著顧景言遠去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但是想到顧景言懷里小孩的長相,立刻就打起了精神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這里當真是截然不同的世外桃源。 瀑布從山崖上傾流而下,有紅色的小魚在清澈的溪流里游蕩,放眼過去是一望無際的碧色草地,整齊的農田錯落在山崖間,像極了教科書上說的寒冬時代來臨之前人類的生活環(huán)境。 “軍營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裝模作樣打謎語?!?/br> “去年來的白狼一隊在這種了一年的地。他們承包了玉米,你們二隊想種什么?” “你們隊其他五個現(xiàn)在還困在我的海市蜃樓里出不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br> 顧景言感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的顧小花抖個不停,他疑惑地停下腳步,猛然回頭看見了正在做鬼臉的路北驍。 被抓了個正形的路北驍尷尬地把雙手背在了身后,微微低著頭,一幅斂聲屏氣的恭敬模樣。他試探地抬眼看著顧景言,生怕對方發(fā)怒,小心翼翼地說:“能麻煩您把我的隊友放出來嗎?我……并不知道來這里的原因,也不知道您在這里?!?/br> 顧景言冷眼看著路北驍問:“你們領隊是誰?” 路北驍回答:“是洛楓上尉?!彼淖藨B(tài)格外恭敬拘謹,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向顧景言脖頸探去,Alpha天生的占有欲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五年前的標記還在不在。然而路北驍還沒看到想看的地方,就猝不及防地和顧景言對視,當場被抓了個現(xiàn)行。 顧景言面無表情地冷哼一聲說:“你不要忘了你隊友的命還在我手里,少在這跟我裝不知道。” “是?!甭繁彬斆蛄嗣蜃齑?,他的長相很有少年感,這樣認真注視著別人的眼睛時就顯得整個人格外真摯動人,說話的聲音又低又磁,像是在哄情人似的輕言細語地說:“可是我只是一個被老婆拋棄的小嘍啰,能知道什么呢。” 顧景言冷漠的俊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他嘴角抽了抽,臉部肌rou都氣得顫抖。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自己一只手就能搞死的Alpha竟然敢這么說話。 “你是真覺得自己活夠了!” 顧景言吼完才注意到自己懷里還抱著顧小花,小女孩此時眼睛巴巴地看著他,像是被嚇楞住了,rourou的小胳膊摟緊了他的脖子,聲音放得很輕:“爸爸不是說答應了醫(yī)生不再生氣了嗎?” 顧景言眨了眨眼睛,他緩緩深吸了兩口氣后,用額頭碰了碰顧小花的額頭,聲音平靜了下來:“爸爸沒有生氣,你跟著蘭斯特去找哥哥們吧,爸爸現(xiàn)在要談正事?!?/br> 路北驍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什么正事啊,有我重要嗎?”顧小花搖了搖手里的樹枝,挑出上面最大最漂亮的一朵白玉蘭別在了顧景言耳后,然后吧唧一口親在了顧景言側臉上,晃蕩著小腿說,“好吧,可是剛剛的份不算,爸爸晚上還要抱我?!?/br> 顧景言放下了顧小花,召出精神體:“去吧?!?/br> 西伯利亞狼體型碩大,渾身的白色毛發(fā)和漂亮的藍眼睛讓它看起來高貴又威嚴。蘭斯特蹭了蹭顧小花的臉,伴隨著顧小花的步伐緩緩走去,乖巧得不像是冷血的兇獸,更像是看家護院的狗。 顧小花走時還特意回頭看了路北驍一眼,她眼睛亮亮的看著路北驍,似乎對路北驍有著極大的興趣,她努力眨眼wink了一下,隨后用手擋在嘴邊,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悄咪咪地說:“別惹我爸爸生氣,我回頭再找你玩,你長得好帥?!?/br> 路北驍笑彎了嘴角,他很有儀式感地彎腰向顧小花比了個軍禮,目送著一人一狼走遠。 “原來它叫蘭斯特,當時我怎么問你你都不說話,我還以為是我的幻覺?!?/br> 路北驍微笑著看向顧景言,然而顧景言已經恢復了平時那幅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臉,他冷哼一聲,雙手背在身后,大聲地喊道:“編號1712365顧天明,編號1732569邊遠程,戲看夠了就給我滾出來?!?/br> “要么教教你們師弟什么叫規(guī)矩,要么明天和我精神體格斗?!?/br> “你們自己選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