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幅我欺負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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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言并沒有搭理路北驍?shù)脑?,只是垂眼繼續(xù)看著手里的文件。 路北驍捏了捏顧小花的臉,輕輕揉了揉對方的小腦袋說:“真可愛。” 他見顧景言沒有反應(yīng),想了想后說:“如果您覺得我冒犯了,那我道歉?!?/br> 路北驍話說的畢恭畢敬,眼神卻緊緊落在顧景言身上,連顧小花拽了拽他的衣袖都沒有感覺到。 路北驍想找到整個南北區(qū)都不會有第二個像顧景言這樣的Omega了,對方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向來強勢的Alpha,那種沉穩(wěn)冷靜不茍言笑的氣場,仿佛槍抵住腦袋也不會多眨一下眼睛。 偏偏這樣的人還長了張很有吸引力的臉,俊美凌厲,眉眼清冷又多情,怎么看怎么讓人移不開眼睛。 路北驍看著看著剝開了手里的糖,卻猝不及防地被顧小花捂住了嘴巴。 顧小花皺著眉頭很認真地看著路北驍說:“這是我的糖,我借給你看看,你不能吃的。” 路北驍微微勾了勾嘴角說:“我大老遠跑來給你表演魔術(shù),連糖都不能吃嗎?” 顧小花搖了搖腦袋說:“你的獎勵是獎勵,我的糖果是糖果,這是不一樣的。”她原地蹦了蹦催促著路北驍說:“你快點表演啦,我要看?!?/br> 路北驍忍不住輕聲笑了笑,他本來覺得顧小花長得更像自己,卻越看越覺得顧小花神情和說話的語調(diào)像極了顧景言。 他其實也不是多喜歡小孩,只是喜歡喜歡的人給自己生的小孩,以及那種近在咫尺的已經(jīng)名義上形成的“家庭”。 “可是,你的糖已經(jīng)在我肚子里了?!?/br> 路北驍攤開了空空如也的手,故意逗著顧小花說:“你看,已經(jīng)沒有了?!?/br> 他什么亂七八糟的本事沒學(xué)過,藏塊小孩的糖果在手指間做障眼法簡直易如反掌。 然而顧小花卻不哭也不鬧,只是瞪著大眼睛看著路北驍說:“才沒有,你說謊騙人會被罰的更重的。” 路北驍反問:“你怎么知道我是說謊騙你的?!?/br> 顧小花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字正腔圓地說:“因為你這樣是會被爸爸打的,所以你肯定是騙我,洛洛都這樣騙我好幾次了?!?/br> 路北驍撇了撇嘴,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臉,欲蓋擬彰地說:“可是我今天受傷被人欺負了,沒辦法給你表演魔術(shù)了。” 他捏了捏顧小花的小手,卻不由自主地看向顧景言說:“你先心疼心疼我好不好?!?/br> 顧小花卻忽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警惕地把手收到自己身后說:“可是大家都會受傷的啊,只要沒死掉,涂藥就會好啊?!?/br> 路北驍沒想到只有四歲的顧小花會是這個反應(yīng),他又想顧景言大概切菜拿菜刀都不會告誡顧小花要遠離刀具,而是告訴女兒這種刀殺人并不方便只能切菜。 一直沉默不語的顧景言忽然勾唇輕笑一聲,顧小花轉(zhuǎn)身看著顧景言委屈巴巴地拖長語調(diào)說:“爸爸……” 顧景言低頭看著手里的文獻,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過來。” 顧小花正要過去,卻被路北驍拽住了,路北驍把藏在袖口的糖塞回了顧小花手里,順便還放上了一個東西。 顧小花不明所以地看著路北驍,路北驍做了個噓的手勢,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說:“送你爸爸的禮物。” 顧小花卻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有些驕傲地說:“爸爸說他不收壞心眼的Alpha送來的禮物,爸爸只要我送給他的禮物?!?/br> 路北驍無言以對,只能看著顧小花跑到顧景言身旁然后坐在了顧景言大腿上。 顧景言冷冷地瞥了路北驍一眼:“矯情。” 他摸了摸顧小花的臉,聽著顧小花在耳邊說了什么,隨后嘴角勾起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笑意說:“嗯?!?/br> 路北驍緩緩走上前,卻被顧景言忽然出現(xiàn)的精神體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西伯利亞白狼有著極其敏捷的速度,路北驍根本反應(yīng)不及就被死死按住,他的腦袋重重地撞在地上,耳邊白狼恐怖的吼叫聲幾乎震耳欲聾。 路北驍看著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感覺眼前白狼隨時要用尖銳的牙齒咬斷他的脖頸把他吃了。 “上校……” 顧景言冷哼一聲說:“不入流的小聰明?!?/br> 他抱著顧小花走到路北驍旁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路北驍手里的那朵小花說:“雇傭兵出身難怪油嘴滑舌心思多?!?/br> “別浪費我的時間,找你來也沒別的事?!?/br> 路北驍喘著粗氣從白狼厚重的利爪里掙脫了出來,他看著已經(jīng)被白狼踩得不成樣子又臟又破的那朵小白花,又看了看眼前顧景言冷漠孤傲的背影,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你敢和裴度打架,不過就是看準(zhǔn)了軍營對精神體的嚴(yán)苛規(guī)定,放出精神體斗毆會罰得更重,不然你以為自己能在裴度手里撐幾分鐘?!?/br> 路北驍把那朵破碎的小白花撿了起來,聲音聽起來格外低落:“什么事都逃不過上校的眼睛?!?/br> “彎彎繞繞惡心人的想法倒是比你的能力強很多。” 路北驍沉默了幾秒沒有說話,他看著自己手里那朵被踐踏成垃圾的小花,只覺得自己心里那點僥幸的殘留的心思格外的狼狽和可笑。 他的心臟像是被扔到冰窖里一樣,瞬間冷了下來。 “上校是在指桑罵槐嗎?” “是覺得我愛慕您喜歡您也是彎彎繞繞惡心人的想法嗎?” 路北驍緊緊把那朵小花握在手心里,看著顧小花壓低了嗓音說:“她還在這里看著,你不能……” “我有必要跟你耗這個心思指桑罵槐嗎?”顧景言冷冽的眼神帶著不動聲色的嘲諷,他的語氣也格外平靜,卻無比刺痛了路北驍,“我說誰是她的Alpha父親,誰就是,我說她沒有,也就沒有?!?/br> “他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你應(yīng)該明白誰才是做主的人?!?/br> “無論是在軍營還是在別的地方?!?/br> 路北驍緊緊咬著自己的后槽牙,他覺得自己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在撐著說話的力氣:“你難道一點都沒有……” 路北驍話還沒說完,顧景言的白狼就壓迫感十足地繞著路北驍?shù)淖邅碜呷ィ瑫r不時發(fā)出示威警告的低吼。 顧景言理著顧小花的碎發(fā),他的動作格外溫柔細致,卻連眼神都不給路北驍一個,只是說:“別浪費我的時間,表演一下你的把戲逗她開心就可以走了?!?/br> 顧小花忽然聲音很小地說:“爸爸,他是不是要哭了啊,那我不看了?!?/br> 路北驍緊緊抿著嘴唇,垂著眼眸站在一邊,渾身寫滿了失落,他立刻壓抑住情緒,面無表情地看著顧小花說:“沒事?!?/br> 顧景言瞥了路北驍一眼,依舊波瀾不驚地說:“怎么?你在上顎共鳴嗎?”他對上路北驍?shù)难劬?,不近人情地說:“別一幅我欺負你的委屈樣子?!?/br> 顧小花看了看顧景言又看了看路北驍,她眨了眨眼睛后不知所措地開始輕輕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