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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祝軒的那雙眼睛漆黑透亮,眼睫毛又密又長,生得特別像那種大型犬的狗狗眼,亮晶晶地盯著陳木,倒把陳木看得不自在,半天才說:“我叫陳木,耳東陳,木頭的木?!?/br> 趙祝軒笑道:“好嘞,那我以后叫你小木哥吧。” 小木哥這稱呼一出口,直接把陳木叫得一哆嗦,手飛快地擺著,簡直就差把抗拒兩個字寫臉上了,“別,別這樣叫!你就叫我陳木就行了?!?/br> “那不成,對哥哥不禮貌?!壁w祝軒朝他走近了一步,說,“你是不喜歡我叫你小木哥嗎,那要不……我叫你陳哥?陳陳哥?” “都,都行,隨便你好了?!?/br> “那我就叫你陳陳哥了,陳陳哥,謝謝你替我上工,我之前還擔心自己這幾天不能來,老板娘要炒了我呢。” “不用謝我,老板娘給我加了工錢的……”陳木原本低著頭走神,忽然就察覺說話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眼皮子底下出現(xiàn)了那雙白色球鞋,他才警醒般倏地抬起頭,就看見趙祝軒和自己只有一拳之隔,正滿臉探究地看著自己。 陳木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然而這么赤裸的目光還是讓他發(fā)了怵,他強忍住想要后退的想法問出一句怎么了,趙祝軒眨了眨眼睛,嗯了一聲說:“沒什么,陳陳哥你有愛人了?還是個Alpha?” 陳木心里咯噔了一下,幾乎立刻反駁說沒有,“為什么要這樣講?!?/br> “不是,啊,如果冒犯到你了不好意思?!壁w祝軒自己后退幾步,“我就是在你身上……聞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 陳木一怔,眼神慌亂道,“我,我聞不到?!?/br> 這一定是上次程錦明臨時標記他時留下的,這么多天過去了,陳木以為自己身上已經(jīng)沒什么味道了,再加上飯店里的員工大多是Beta,大家都沒察覺到,陳木沒想到這一回會標記得這么久,倒讓另一個Alpha給聞著了。 怪不得這個小孩會用這種眼神盯著他看呢,原來是因為好奇誰會在一個Beta身上留下信息素。 陳木松了口氣,胡亂扯了個謊:“可能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和哪個Alpha路人蹭上的,你,你千萬不要多想,也別跟他們說好嗎,我就是個Beta,誰能在我這樣的人身上留……留下東西,你說是不是?!?/br> “嗯,也是?!壁w祝軒看著他,就好像剛才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看看手表說,“到上班點兒了,陳陳哥,我先去換工作服,我們晚點再聊?!?/br> “好,你去,我這邊也收拾一下?!?/br> 趙祝軒走后,陳木揩了揩腦門上的汗。 今早這事就像扔進湖面里的小石頭子兒,沒掀起什么波瀾,趙祝軒的到來除了讓飯店更活絡熱鬧了些以外,對陳木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他的性格太過老實木訥,除了干活勤快,其他時候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連晚上下班大家一起吃頓免費的工作餐,也要自己挑個角落的位置坐著。 趙祝軒就不一樣了,活像個小太陽似的,吃飯的時候也會被一群jiejie們圍著說說笑笑,趙祝軒的嘴巴甜,很討那群人的喜歡,連老板娘也會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一頓飯吃下來大半天時間是有了,盤子里的菜卻根本沒動幾口。 陳木吃飯快,他不住城里,吃完要趕緊坐最后一班公交回家,那邊說得正歡,他這頭安靜地悶頭扒飯,吃好了就收拾起碗筷端到后廚,等明天把大家的一起洗掉。 “今天我也先走了,jiejie們,不能再嘮了,論文我得回去改一改?!壁w祝軒瞥了一眼角落里空掉的位置,打趣兒著從人堆里抽身,他把碗筷放好,邁著長腿幾乎是用跑的到了更衣室。 人不僅還沒走,他一推開門,甚至還愣在原地。 陳木似乎感受到背后強烈的視線,他下意識地就轉過身,也怔了一下,尷尬地笑一笑說:“你也吃好了???” 他剛把工作服脫下,上半身只穿了個老頭衫,這古董擱他身上穿許多年,薄薄的一層根本遮擋不了什么,擋不了rou,也遮不住那兩個小點,陳木抖落抖落手里頭自己的衣服,身上的肌rou就在白熾燈光底下伏動,被明暗交錯的光影分割得飽滿細膩。 衣服套頭穿好,再往前看時那個Alpha小孩卻已經(jīng)背對著他了,陳木還滿頭霧水地說:“你不換衣服嗎?” “換?!?/br> 趙祝軒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 他是在陳木抬起手臂把衣服往腦袋上套的時候猛地背過身的。 其實打一進門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陳木肩膀靠近后頸的皮膚,上面有塊不大不小的傷口,很明顯是用牙齒咬出來的,而被咬的那里,任誰去看都看得出來是腺體的位置。 傷口還沒完全愈合,說明是剛咬上不久,而他今天聞到的信息素,也絕不是哪條路上隨隨便便碰到的Alpha蹭上的。 當時趙祝軒盯著那里正看得入神,誰知陳木就這么轉過身來,他這一轉身,趙祝軒竟然也慌得跟著轉,心跳得忒快,跟擂鼓似的嘭嘭響。 “怎么還在那兒站著?” “就來了?!?/br> “你身體不舒服嗎,臉怎么這么紅?” “……可能,有點兒,最近天氣變挺快的。” “你該帶個外套,晚上冷,容易著涼?!?/br> “行,我記住了?!?/br> 趙祝軒穿好衣服,兩個人往外走,陳木走得急,還不好意思地說自己要趕末班車,趙祝軒也快步跟上,說送送他。 兩人路上聊了會兒,陳木大概知道了這小孩才十九歲,因為學上得早,在大學里已經(jīng)讀大三了,這個飯店是他剛上大學那會兒就開始做的兼職,平常沒課的時候下午就過去,周末干滿兩天,再就是暑假寒假會來得勤些,這陣子他參加了學校里一個比賽,已經(jīng)到了寫論文的階段,所以就和老板娘請了幾天假,不然陳木來的第一天他們就該見面了。 “我不知道你原來年紀這么小的,我原本以為你起碼要二十出頭,結果還是個娃娃。” “我才不是個娃娃,陳陳哥不過才比我大十一歲而已,怎么在我面前要扮老成呢?!?/br> “我沒有的?!标惸颈凰f得有些羞愧,可是他的確已經(jīng)三十了,在個十幾歲的小孩面前始終覺得年紀就擺在那里,“對不起啊,我不是要故意這樣說話讓你不舒服的?!?/br> “我沒有不舒服,陳陳哥你還給我道歉干什么?!壁w祝軒說,“我就開玩笑呢,嗐,不說這個了,對了,哥把聯(lián)系方式給我個吧?!?/br> 趙祝軒拿出手機,陳木剛把號碼念給他,公交車就打遠處開了過來。 上了車,陳木找了個靠窗的座兒,隔著窗玻璃看到趙祝軒沖他揮動胳膊,大聲說陳陳哥明天見。 陳木也沖他搖搖手,車子開了,陳木收回視線,雖然沒想明白這小孩為什么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自己和他這大學生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可能是他本身就熱熱鬧鬧愛交朋友?——但不管怎么說,如果能交到朋友,陳木也還是挺高興的。 通往鄉(xiāng)下的路燈光稀薄,和身后燈紅酒綠的都市遠不能比。 程錦明坐在夜總會二樓的一個包廂里,手指擺弄著桌子上的酒杯,酒液在玻璃杯里打旋晃動,剛舉起來喝下一口,包廂的門就被敲響。 進來的是個Beta。 這是上次陶瑞澤請他和程錦英來的那家夜總會,而這個Beta也是上回進來給他們送酒的那個。 “程總,我實在是太不敢相信了?!盉eta站在門口,受寵若驚地看著程錦明,在這家夜總會上班的,沒幾個是干凈身子,多多少少都會去賣,程錦明跟這家經(jīng)理一提,人立刻就給爽快地找來了。 他這樣生得普通的Beta被客人看上委實不容易,終于等來個主子,含金量居然還這么高,一上來點名要他陪睡,這可讓Beta在這里工作幾年的腰桿一瞬間挺直了。 “程總要先喝酒嗎?”Beta在程錦明身邊坐下。 程錦明身體靠在沙發(fā)靠背上,微微仰頭閉目,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個Beta膽子也大,見程錦明沒反應,就主動把身體依靠在他胸前,兩只手環(huán)著程錦明的腰,身體相互磨蹭著,又湊過腦袋去吻程錦明的脖子,舌頭在突起的喉結上舔了兩圈,明明自己不是個Omega,卻要裝作像Omega發(fā)情一樣喘息呻吟,嘴里喊著程總,趴在他身上搖著屁股蹭程錦明的褲襠,渾身解數(shù)都用盡了這人都沒給他半點反應,想著是他點名自己過來,怎么臨了又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怕待會兒出去挨經(jīng)理的臭罵,便急著要去親他的嘴。 然而嘴唇觸碰到的卻并非rou感,程錦明的手橫在兩個人之間,Beta嘴巴親到的是他手上纏著的紗布。 程錦明推開他,淡聲說:“你出去吧?!?/br> Beta人傻了,忙道:“程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讓您不滿意嗎?” 程錦明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從錢包里抓了一大把錢塞進Beta手里,格外煩躁地沖他揮手說:“出去?!?/br> 等人走后,程錦明坐在包廂里,手里捏著酒杯,下一秒鐘忽然把杯子重重砸向桌面。 Beta不是他的取向嗎?身體結實不是他的取向嗎?膚色深一些不是他的取向嗎? 他分明是照著之前看中陳木時的所有特征去找到這樣一個人,可為什么在看到他進來的那一刻,他腦子里想的卻還是陳木,陳木的臉,陳木的身體,陳木的影子,全他媽的都是陳木! 程錦明受虐般地把尚且裹著紗布的手掌按壓在桌面那堆玻璃碎片上,紗布一會兒就慢慢被扎破rou流出來的血水染濕,他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蹂躪著那只手。 瘋了。不知多久松開手,捂上自己的臉,血腥味撲得滿鼻子都是,他心里在想,程錦明,你真的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