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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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前,蔣文樂還可以認(rèn)為林凱東只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哪個喜歡的女生。雖然這種說法很牽強(qiáng),畢竟要是真的男女都不分了,還能那么溫柔?第二天的反應(yīng)還會那么心虛?顯然林凱東是知道那天晚上他自己在做什么的,只是到底沒有說出那句話,一切就都還沒有定論。 阿興哥,你讓我連自欺欺人的余地都沒有了。 與其揚(yáng)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蔣文樂在出租屋門口掏出鑰匙,狠狠插進(jìn)鎖孔,頓了很久然后一轉(zhuǎn),深吸一口氣就打算跟林凱東開門見山,巧的是后者居然就在門后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像是提前察覺到了今天的怪異氣氛一樣。 這直接打亂了蔣文樂的心理建設(shè)。 “你有沒有什么話,要跟哥解釋?”此言一出,蔣文樂就有些亂了方寸, “你…不是都知道了?”林凱東一反平日里的乖巧模樣,瞬間迸發(fā)出的強(qiáng)大氣場嚇了蔣文樂一跳,也讓蔣文樂無形中更相信了趙興的話。 “所以…那些事…是真的?” “嗯。”林凱東受不了這樣質(zhì)疑的目光,于是用倔強(qiáng)的眼神回應(yīng)著蔣文樂, “那…趙興、楊源…還有…那次那個女人…還有你的司機(jī)小凡…他們也都是…被你…” “對,沒錯?!?/br> 蔣文樂的話里有一些部分是推測,這些推測不全是正確的,比如鄧凡,林凱東就從來都沒有碰過他,但是這都不重要了。 從小到大都沒有人跟林凱東打過反口,更不要說是用這樣質(zhì)問的語氣和眼神對著自己了,即便是蔣文樂,林凱東在這個時候也容忍不了。 心底里一些東西翻涌上來,一些惡毒的話語如同詛咒,也在此刻回響在林凱東耳畔;同性戀、性變態(tài)、瘋子、惡魔……諸如此類,好像就是蔣文樂親口說的一樣。 舌頭在口腔里打了個轉(zhuǎn),還是沒壓住,心底的話隨即噴涌而出:“蔣文樂,你別仗著我喜歡你,就在我面前太放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們之間很多你以為的巧遇其實(shí)是我的刻意為之。我故意一大早起來等你,故意在球場上遇見你,故意在你夜跑時悄悄跟在后面,故意從中單跑去給你打輔助,我還故意做了很多事,原因嘛也簡單,就是你想的那樣。” 林凱東故意走到蔣文樂面前,踮起腳湊到他耳邊低語:“老子喜歡你,想cao你的那種喜歡!所以才會故意接近你,你滿意了?” 聲音很小,但語氣卻是惡狠狠的,每一個字蔣文樂都聽得清清楚楚。 字字誅心。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不過是人為罷了。 我不過是想問一問,你身上的秘密,你要說那些都不是你,哥也能信的。 也許會信吧。 “哦對了,有一件事真的是巧合。你生日那天在校門口遇見我,讓我送你去醫(yī)院找我干媽,我還真的只是恰好那個點(diǎn)吃完午飯回學(xué)校?!?/br> 林凱東說完這句話,就用肩膀撞開了蔣文樂,興許是覺得還沒夠,又停下腳步補(bǔ)上一句:“哥,我意yin了你無數(shù)次,是不是覺得我挺賤的?我也覺得。” 林凱東頭也不回的離去,蔣文樂還在剛剛開門的位置,動也沒動,像是一尊雕像。 這樣的局面,絕對不是蔣文樂想看到的,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原本想好的話一說出口,會從詢問變成質(zhì)問,更沒想到林凱東會如此敏感,像個火藥桶,一個火星子就能爆炸。 再一想想,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兩人都在壓抑著,每天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茬,完全沒了往日的親昵。 是該如此的。 蔣文樂后來是怎么躺到床上的,自己都說不清楚。門口傳來一陣響動,蔣文樂連忙去開門,結(jié)果門口空蕩蕩的----走廊里也是。 大概是只耗子吧。 把門關(guān)好后,蔣文樂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用額頭頂著膝蓋,時不時看向那張門,見沒有異動,又恢復(fù)到之前的姿勢,就這樣看了一夜。 太陽漸漸升起,整個城市都被陽光喚醒,房間里也明亮起來。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屋里,慢慢爬上了床,灑在蔣文樂身上,暖洋洋的。 蔣文樂坐了一夜,門口依舊沒有響動,他木訥的起身開門看了看門外----還是空無一物。蔣文樂終于打算睡一會兒了。 躺回床上,用被褥的一角蓋著肚子,眼睛倔強(qiáng)的睜了一夜,眼皮沉得很,蔣文樂放棄了抵抗,任由眼皮合上。 當(dāng)蔣文樂回到床上的時候,眼里就似乎少了些什么,又或者說是原本就不多的東西,徹底消失了。 這雙眼里,原先是有光的。 …… 林凱東從筒子樓里一出來,就直接坐在了路邊,他想不通明明自己已經(jīng)對蔣文樂很好了,為什么蔣文樂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為什么要用那樣質(zhì)疑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蔣文樂回來的時候,身上是有些酒氣的,要說是酒后胡言?不對吧,酒后該是吐真言的。 我是喜歡你,但要是我的存在會讓你覺得惡心,那我也不至于賤到那個份上。 去哪呢? 林凱東想了半天,最終打給了胡景明。 “在哪?” “媽的…你神經(jīng)病啊…肯定在床上??!” “在睡覺?” “不然呢?” “跟誰?” “跟我自己啊” “我跟你師父攤牌了?!?/br> “什么???” “我!跟蔣文樂!攤牌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懂嗎!胡大爺!” “臥槽,你在哪?” “我直接上你家去吧?!?/br> “大哥…我在學(xué)校里??!這個點(diǎn)?咋出去?” “那是你的事兒?!?/br> 說完這句話,林凱東就掛了,沒給胡景明再說話的機(jī)會。 這貨真是我親大爺,一點(diǎn)理也不講的。得了,咋整吧?想想咋出去。 胡景明穿好衣服,看了一眼緊閉的宿舍大門,又跑到二樓的窗戶上往下看很久,眼睛注視著后門上方的雨棚,看了半天,還是一咬牙跳了下去。 饒是胡景明身手矯健,也只抓住了雨棚的邊,畢竟窗戶到雨棚的距離實(shí)在有點(diǎn)遠(yuǎn),這也沒個助跑的空間啥的,不過也好在雨棚是水泥材質(zhì)的,手在雨棚邊邊是扒拉了一下,緩沖了不少,這才沒在落下來的時候摔傷。 “嘶~” 胡景明一落地,胳膊和手指一陣劇痛,剛剛緩沖一下的力道幾乎都卸在了胳膊和手指上,也得虧胡景明是個愛鍛煉的,只是肌rou拉傷外加擦破一點(diǎn)手指上的皮,問題不大。 半夜兩人一見到面,林凱東習(xí)慣性地伸出胳膊想要搭在胡景明肩膀上,胡景明反應(yīng)很快直接躲開了, “喂!你想要我死???” “干嘛?” “他們的,老子為了見你,直接跳的樓,中間扒拉了一下后門的雨棚,差點(diǎn)沒給老子胳膊弄脫臼,你可別挨我胳膊啊,疼得很?!?/br> “哎喲喲,你咋不砸門出來咧?”林凱東見胡景明的狼狽樣,不但不心疼還只想開他玩笑, “滾!”胡景明的回應(yīng)簡單又粗暴, “你們家有藥吧?我等下幫你上點(diǎn)藥?!?/br> “算你有點(diǎn)孝心。” “哎呦,你是…算了算了,看在你受傷了的份上,走吧走吧,進(jìn)屋說進(jìn)屋說?!?/br> “我知道…這他媽是我家…” 兩人一進(jìn)門,就有幾條大狗圍上來,剛叫了幾聲,胡景明清了清嗓子,就都乖乖閉上了嘴,回到了原位。胡景明家里很大,想來這點(diǎn)聲音是吵不醒樓上的胡遠(yuǎn)山夫婦的,倒是家里一些負(fù)責(zé)安保的人被吵醒了,一看是胡景明和林凱東,又都回去睡覺了。 “嘖嘖嘖,你家戒備還是這么森嚴(yán)?!?/br> “得了,你別笑話我了,趕緊去我房間吧?!?/br> 即便不開燈,兩人也能憑借著一點(diǎn)微弱的光線在胡景明家里行動自如。兩人來到胡景明的房間,林凱東熟練地往墻上一摸,房間里的燈就被打開了,瞬間亮堂堂的,明亮的燈光晃得兩人有些睜不開眼。 “哎呦你開這個大燈干嘛?!?/br> “不開這個燈咋給你涂藥?來我?guī)湍忝撘路?。?/br> “哥們兒還沒殘廢?!焙懊髡f著就雙手交叉拉著衣角打算脫衣服,結(jié)果胳膊卻不給他面子,突然一下疼得厲害, “哎呦~” “你看你,別逞強(qiáng)了,來來來,為父來幫你?!?/br> 胡景明一副哀怨的眼神,半推半就地讓林凱東幫自己脫掉了上衣, “我滴個乖乖,都腫了?!?/br> “那還不是因?yàn)槟氵@個傻逼?” “好了好了,我的我的,來我給你涂點(diǎn)藥?!?/br> 胡景明沒再出聲,坐在床頭讓林凱東幫著上藥。胡景明的運(yùn)動強(qiáng)度很高,受傷是常有的事,跌打損傷的藥就常被在他的床頭柜里,林凱東順手就翻出來,然后給他涂著藥。 涂藥的時候,兩人都很安靜,涂好之后,林凱東把藥放回原處就把燈關(guān)上了。 看樣子是想直接睡覺,林凱東先幫胡景明脫掉褲子和襪子,又把自己脫得只剩內(nèi)褲,然后就不管胡景明了,直接往被子里鉆。 “唉?你啥情況???哥們兒可等著聽故事呢?不會大半夜跑出來就為了找哥們兒睡覺吧?” “明天再跟你說吧?!?/br> “沒勁?!?/br> 胡景明也往被子里鉆,誰知一碰到胳膊又疼得厲害, “哎呦~” “哈哈哈哈,你這能不能睡覺了?” “閉嘴!” 到底是男孩子,也就躺下去的時候疼得呲牙咧嘴,真一合上眼,很快就睡得打起了鼾。 胡景明的鼾聲不算響,卻一陣一陣的很有規(guī)律,反倒吵得林凱東睡不著。 胡景明家的中央空調(diào)效果還是很好的,要是不蓋好被子還真容易著涼。 “媽的,真是個死豬投的胎?!?/br> 林凱東嘴上小聲嫌棄著,手上卻幫胡景明掖了掖被角。 你這狗東西是睡得香,我這一心窩子的話都不知道怎么說。 媽了個巴子的,我林凱東也會有這么憋屈的時候? 林凱東眼睛是閉著的,心里卻越想越難受,就像被大浪拍翻在海里的沖浪者,海水從鼻口灌進(jìn)身體里,擠壓著身體里的空氣,明明很痛苦,卻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好難受,就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