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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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 林凱東說著把腦袋伸過來,瞧見孟南柯手機里在播放一段視頻,只是一眼林凱東就認出那里面的主角是蔣文樂。 視頻里蔣文樂雙眼空洞,拄著拐在路上走著,手里的拐杖左探右探,步子很碎,林凱東光是看著就心疼。只見蔣文樂走在盲道上,人行道上一輛沒靠好的自行車突然倒下,從邊上過身的蔣文樂剛好一腳踩在后車輪上摔了個倒栽蔥,這一下看著是結結實實摔在地上的,手掌上還扎進了尖銳的小石子。 “他演得真好?!泵夏峡略u價道。 表演系的孟南柯自然知道那個手上的傷口特寫是化妝做出來的效果,但蔣文樂摔在地上那一下的痛苦表情特別真實,甚至看不出表演的痕跡。 這個鏡頭林凱東也瞧見了,只是林凱東知道,蔣文樂那一下不是演出來的,他摔倒的時候在地上滾了半圈,當時背上和腿上是有傷的。 “你看這個干嘛?”林凱東故意若無其事地問,也想著用輕松的語氣掩蓋自己的情緒,可是語氣雖然輕松,眼里的心疼是藏不住的,孟南柯捕捉到了林凱東的微表情,也用輕松的語氣回應道:“我同學以為這個公益廣告的男主角是我,還夸我演技好,我這不是來微博上看看完整版原片么?!?/br> 孟南柯也沒能藏住自己眼里的不安。 那層窗戶紙,要被捅破了? 孟南柯是這樣想著,林凱東卻笑嘻嘻地摟住孟南柯的腰,吻著孟南柯的脖子,看樣子是準備在這沙發(fā)上來上一發(fā),倒也真不挑地方。 孟南柯用枕頭蓋著臉,雙腿被林凱東扛在肩上,整個人渾身燥熱得很,林凱東粉紅多毛的囊袋一下一下拍打在孟南柯的臀瓣上,發(fā)出的啪啪聲響與孟南柯喉嚨里的嗯哼聲回蕩在別墅里。這里沒有別人,林凱東像是一只發(fā)情的公獸,嗓子眼里發(fā)出的悶哼聲雖然很小但進攻性十足,堅挺的陽具猛搗著孟南柯的前列腺,陣陣酥麻感由那個栗子般大小的腺體擴散開來,凈化了孟南柯為數不多的理智,終于開始呻吟起來。 睜眼是蔣文樂的臉,閉眼時聽到的聲音又像極了那晚的蔣文樂,林凱東的欲望徹底膨脹開來,將沙發(fā)上的二人吞沒。 …… 蔣文樂在夜跑時習慣帶著藍牙耳機,主要是用來聽歌的,但今天卻來了個電話,蔣文樂摁了摁耳邊的接通按鈕, “喂,兄弟,問你個事…哎呦,你這…方便接電話不?” 耳機里的聲音很欠,蔣文樂一聽就知道是那條大黃狗, “我在夜跑,別多想,有屁快點放?!笔Y文樂這口氣聽著很不耐煩,嘴角卻是掛著笑的,大黃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后進入了正題, “那公益廣告,是你演的不?” 蔣文樂一下子沒想起來怎么一回事,隨口問道:“啥廣告?” 耳機里隨后就傳來一陣對話: “嗨,我就說嘛,肯定是那個孟南柯,你輸了你輸了?!?/br> “媽的,可是我明明覺得更像我樂哥嘛?!?/br> “嘿嘿,愿賭服輸,你可得刷一個月的碗啊?!?/br> …… 聽著像是大黃和他女朋友的對話,蔣文樂也想起來是怎么一回事了,但蔣文樂不想惹火燒身,于是說了一句:“我又不是學表演的?!本痛掖覓炝穗娫挕?/br> 還以為是找我打游戲的呢。 蔣文樂自嘲地笑了一聲,又繼續(xù)跑了起來。 回到家,口干舌燥的蔣文樂打開水瓶蓋,咕咚咕咚一陣猛吞,大半瓶水就下了肚。蔣文樂還是覺得熱,雙手交叉捏住衣角就往上拽,隨手一甩就把上衣丟在了一邊,坐在沙發(fā)上光著膀子把電風扇開到最大對著吹,吹了一會兒才想起還沒脫鞋,又把鞋帶捏住鞋后跟往下一按,再把小腿上的襪子往下一擼,脫下的鞋襪就隨手扔在地上。 一套嫻熟的動作下來,蔣文樂身上就只有內褲和短褲了,這沒坐一會兒,連內褲和短褲也扒了個精光,甚至蔣文樂這還覺得熱,恨不得把皮都扒下來散熱就好,這會兒為了散熱,是真不顧什么形象了。 本來一個人住也不用顧忌什么形象之類的,蔣文樂就干脆把兩只大腳擱在茶幾上,雙臂張開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由著風扇吹。也得虧是蔣文樂的體味兒好聞,這才沒熏著自己。 蔣文樂的肌rou線條原本就明顯,這會兒充了血更是一塊一塊的脹起來,就連胯下一條半硬的roubang也是長長的一根擺在那里,這副畫面好在是沒被別人瞧見,不然莫說是個女人,就是給男人瞧見了怕是也要無端生出虎狼之心來,因為蔣文樂此時的姿勢像極了一個受刑者。 絕世的俊臉在此時顯得格外可人,完美的rou體在此刻能鉤出人心底的欲望,不管是誰都很難忍住不對蔣文樂做些什么,就是原來在宿舍時,雖然不似這般全裸的誘惑姿勢,但若是一直光著膀子,室友也會過來揩油的,嘴上夸著“你皮膚真好。”卻笑得一臉yin蕩。 汗,散得差不多了。蔣文樂光著腳走到門口,趿著拖鞋進了衛(wèi)生間,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后,蔣文樂往身上打了一遍肥皂,頭上抹上沐浴露又隨便抓了兩下,又是一陣嘩啦啦的水響,蔣文樂的澡就算洗完了。 雖然才到六月,上海算不得熱,但蔣文樂已經在過夏天的日子了。一絲不掛的從浴室出來,先是用紙擦了一下沙發(fā)上的汗,又把內褲和襪子扔到一個桶里,然后把衣服和褲子扔進洗手池,光著膀子就洗了起來,沾了水的頭發(fā)像個超級賽亞人,而且還在往下滴水。 蔣文樂洗完褲子和上衣,看了一眼堆著的內褲和襪子,想著也攢了挺久了,能洗了,于是一把倒出來洗干凈。內褲和襪子洗完了蔣文樂就拿去晾,等這些都做完了才想起穿上蔽體的衣物,如此隨意,好在這是大晚上,又是在要拆的筒子樓里。 蔣文樂走到鏡子前,瞧了瞧鏡子里的自己。 嗯,還不錯,看著還算精神。 蔣文樂舒了一口氣,拿起一本書把電風扇轉到床頭,就坐在了床上。手機突然響了一聲,蔣文樂看是張導發(fā)來的微信,不用說也知道是哪個金主想約自己吃飯,張導推不脫才給自己發(fā)的消息,這些天已經不止一次了。蔣文樂已經和張導達成了默契,反正微信隨便發(fā),電話設置成收藏至通訊錄才可接通。 你只管發(fā),我不回就是了,反正別給我打電話就成。 吶,不是我不幫忙,電話我給你了,你打不通,微信我也幫你發(fā)了,人家不回,那是個真不搭理這茬兒的。 蔣文樂正準備把手機調成免打擾模式好好看會兒書,系主任就打來了電話。 “喂,小蔣,你還沒睡吧?”系主任說, “還沒呢周老師,您有什么事找我嗎?”蔣文樂問, “小子!你的試卷我看了,不愧是我的學生啊,哈哈哈!老師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你有空上老師家來吃個飯啊。”系主任說, “???不好吧…您的禮物我怎么好意思收…”蔣文樂說著,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后腦勺, “哎呀,有個人前陣子還跟我打聽碩博連讀的事…我這剛把資料整理到一個U盤里打算送給他,他自己又不要了…唉…送不出去那就算了吧。”系主任陰陽怪氣道,蔣文樂一聽這話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 “唉,送人的東西哪有反悔的?您等著,我現在就上您家吃夜宵去!”說著,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手就開始穿襪子了,要說蔣文樂這手腳是真利索,一句話說完,鞋子又穿好了,人又一個箭步跨到了門外。 “現在就來?你這小猢猻倒也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行!老師等著你?!毕抵魅涡αR道, “好嘞,老師我想吃醬牛rou!”蔣文樂邊往樓下跑邊說, “小兔崽子還醬牛rou?美得你!快來吧!”系主任笑著罵完就掛了電話。 這位周老師既是系里的當家主任,也是蔣文樂的研究生導師,從大二開始就幾乎是把蔣文樂當半拉兒子看的,算得上是蔣文樂在學校最親近的一位老師了。蔣文樂好不容易攔到一輛的士,剛一坐下,人還沒到呢,心就飄到了周老師家里,要說自打母親吳沁紫離世,也就是在這位周老師面前還能像個孩子一樣鬧騰幾下了。一到周老師住的小區(qū)附近,蔣文樂就到超市里買了一小瓶周老師愛喝的椰島鹿龜酒,幾步就跑到了周老師家樓下,正準前面的單元按門鈴,旁邊停著的小車就搖下窗戶伸出一只手來, “嘿!小崽子!看哪呢?” 蔣文樂定睛一看,邊上的車里竟是周老師, “哎呦,您這車燈也不開,沒發(fā)現您在這?!?/br> 蔣文樂吐了吐舌頭,然后把買的椰島鹿龜酒遞進了車窗,周老師接過,明明開心得很卻不敢笑出聲, “好小子,你可小聲地!別讓你師娘聽見!”周老師說著還指了指樓上,蔣文樂會意,打開車后排座的門就鉆進了小車,一上車周老師就打開車內燈,遞過來一個U盤和一雙筷子,然后打開一只小塑料袋放在中央扶手箱上,蔣文樂聞著味兒就知道,是醬牛rou。 “哇!老師還真有?” 蔣文樂的聲音不自覺的高了幾分貝,這把周老師嚇了個夠嗆,連忙指了指樓上,又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噓?。?!你師娘屬貓的,一點動靜都能給她聽見!算你小子有口福,我剛從學校回來,瞧見路邊有一家鹵味店。” 說著就掰開一雙一次性筷子,夾起一塊醬牛rou就往嘴里送,嚼著嚼著又擰開了酒蓋,抿上一小口,那副滿足的表情看得蔣文樂也很高興, “好嘞,咱們小聲點兒。” 蔣文樂說著,也掰開了周老師遞來的一次性筷子。 …… 回來的路上,蔣文樂用手指轉著周老師給的U盤,這是周老師提前三天送自己的生日禮物。想著這個小玩意兒里面裝著的內容有多有用,蔣文樂就是止不住的開心,只是上樓時在樓梯口和一個人撞了一下,還好蔣文樂反應快,抓穩(wěn)了U盤,不然這要是掉在樓梯間,還真得一陣好找,那人像是有什么急事,抱著一個箱子直奔樓下,匆匆忙忙地頭也沒回。 搞什么啊?這么晚還跑這么快?又不是賊。 蔣文樂如是想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幾步就跨上了樓梯,直奔出租屋,看見門是虛掩著的,頓時傻了眼。 cao!不會真的是個賊吧? 蔣文樂推開門,打開燈環(huán)視一圈,鞋架上的鞋是一雙沒丟,房間里好像也沒少什么東西,只是看向書桌時,整個人就凝在了門口----桌上的電腦包不見了! 那臺電腦很貴重不說,電腦里還有很多重要的論文材料,蔣文樂沒有想到要另外做個備份,那可是萬萬丟不得的東西,況且那臺電腦本身的意義對于蔣文樂的重要性絲毫不亞于里面的東西,這一下蔣文樂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我靠!下個月就搬走了,居然碰上這種事? 蔣文樂在門框上重重錘了一拳,閉上眼稍稍冷靜了一下,關上門轉身就往樓下沖,這才五分鐘不到,剛剛那人應該跑不了太遠。蔣文樂三步并作兩步的下樓,然后環(huán)視筒子樓周圍,見沒有人影又跑到附近的馬路上左右眺望著,還是沒發(fā)現可疑的身影。 這下蔣文樂算是炸了鍋,心臟砰砰直跳,血壓估計都升高了不少,要不是身體素質好,估計這下就兩眼一抹黑能直接栽倒在地。蔣文樂強迫自己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后打了110報了案。 這一晚,蔣文樂是徹底沒有睡的,派出所的民警同志查看完現場,又上附近轉了轉,蔣文樂還坐在床邊發(fā)懵。 第二天警察來電說這一層還有另外四家也遭了賊,也是丟了些電子產品之類的東西,顯眼處的現金也有失竊的,從監(jiān)控里看得出那賊是把一輛沒有車牌的電動車開到路邊,蔣文樂上樓后沒半分鐘那賊就下了樓,騎著電動車跑路了。 “從現場的情況采集結果來看,你那應該是嫌疑人最先光顧的,他在偷完你家之后,就又上別人家撬了鎖,然后把偷來的贓物放在電動車后備箱里,然后又上了樓。你在樓梯間撞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因為你說的那個時間與嫌疑人帶著第二次偷來的贓物離開現場的時間前后只差了一分鐘?!?/br> 蔣文樂聽完警察說的這些,腦子都要炸開了,只想著怎么把電腦找回, “那我的電腦能找回來嗎?” “嗯…蔣先生,這個…我們會盡力為您追回您的電腦的。據您所說,您的電腦有防盜功能,嫌疑人是無法通過自行重裝系統(tǒng)使用或是去官方售后解鎖的,里面的文件應該暫時不會丟失,這邊建議您先和官方售后聯系咨詢一下有沒有相關的技術手段可以追回,我們會抓緊時間破案的?!?/br> 蔣文樂看了一眼手機時間,2018年6月9日9:16,想著電腦城應該開門了,從床底翻出電腦包裝盒就往那邊趕。 官方旗艦店工作人員的說法是,那款電腦只能防止信息泄露,真的被偷了,是沒有辦法找回的,倒是最新款可以自動聯網定位,說著就開始推銷起最新款來,蔣文樂無心聽這些沒有意義的話,推辭一番就打算回去了。 跑了一上午,早飯也沒有吃,在筒子樓下面,蔣文樂抱著一個空空的電腦包裝盒又發(fā)了懵。強大的無力感將整個人都包裹起來,腿肚子都打顫,無助的左右看了看,只恨自己昨天為什么沒反應快一點把那人抓住,這筒子樓里住的不是些老頭老太太就是些打工的或是自己這樣的學生,住了這小一年也不見有人那么匆忙下樓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怎么當時就沒反應過來? 蔣文樂越想越懊惱,又餓又氣之下,居然真的兩眼一抹黑倒了下去。好在是屁股先著的地,胳膊肘又下意識地撐了一下,沒磕著后腦勺,這地面是嵌著石子的泥地,又得虧運氣好是沒下雨,不然還得滾一身泥,只是這胳膊肘和屁股都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被石子硌得生疼。 “嘶~?。 ?/br> 蔣文樂痛得直接喊了出來,忍著疼爬起來,扭過頭看了一眼蹭臟的一身自我安慰道:萬幸沒摔在鋒利的石子上,不然就不是青一塊的事了。 蔣文樂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腳邊被摔癟一只角的電腦盒,把它抱起來上了樓。在進門的時候,蔣文樂看著那只門鎖----這只鎖并不結實,用力一踹就開了,想來手法嫻熟的小偷想撬開它也是輕而易舉吧。想到這兒,蔣文樂閉上眼,再猛地一睜眼推開了門。 是該換個住的地兒了。 之前因為專注于學習而忘了這碼事,蔣文樂想著,得在月底之前搬好家,不然下個月要睡馬路了。 蔣文樂打開冰箱,里面還有一些菜和兩顆雞蛋,想起櫥柜里還有兩包泡面,蔣文樂也懶得做飯了,拿出一包泡面就倒進鍋里煮,又往里打了一顆雞蛋。勉強算是把午飯對付過去了,蔣文樂覺得眼睛疼得很,想來是一夜未睡,只是心里急得很,躺在床上竟怎么也睡不著,于是干脆看起書來,打算倦了就睡,誰知這一看,竟看到了第二天早上。 肚子咕咕的叫著,蔣文樂覺得餓極了,一看手機時間才發(fā)現自己竟然看了那么久的書,就連期間下床開燈的動作都是無意識的進行著。 人是鐵飯是鋼,蔣文樂是知道這個道理的,連忙跑去附近的早餐店吃了兩大碗面?;貋頃r覺著飽飽的,眼睛愈發(fā)疼的厲害,一照鏡子都有黑眼圈了,可蔣文樂就是睡不著,著急??! 那臺電腦太過重要,丟電腦的事就連周老師都不敢告訴,蔣文樂的著急程度就和一年前差不多。 同樣的無力,同樣的無助,同樣的絕望。 媽,您要是看得到,就保佑保佑我吧,可千萬要讓我找回來。 蔣文樂看著手機里一張和母親的合照就在心里默默許了愿。 明天就是我生日了,提前許個愿,不算過分吧? 許完愿,蔣文樂坐在沙發(fā)上。許是兩夜沒合眼了,蔣文樂的精神有些恍惚,竟發(fā)呆發(fā)到了中午,還是被別人家的飯菜香氣拉回的神。 一上午,竟過得這么快? 蔣文樂揉了揉難受的眼睛,還是睡不著,早上吃得挺飽,肚子不餓,索性又坐在床頭看起書來。 這一看,又看到了下午。 蔣文樂看了一眼手機,下午五點多了。書上的內容蔣文樂是看進去了的,但這幾天幾乎都是在恍恍惚惚中度過的,想來學習效率也比平時低了不少----這樣下去真的不行。 蔣文樂恍惚間迷茫起來,也不知道這樣吃不好睡不好是為了什么,擔心自己的學業(yè)?可在那之后呢?又是為了什么?之前是為了讓mama多休息一會兒,為了讓吳晴的父母能高看自己一眼,可現在呢? mama死了,算是累死的。 和吳晴也分手了,倒也不算后悔。 畢竟那天是你不來抱我的。 可是我現在活得這么累,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蔣文樂發(fā)現自己尋不到答案。不過這一番思索無意間竟生出了倦意,蔣文樂又自嘲地笑了笑----之前怎么也睡不著,這會兒沒想著要睡了反而困了。 手倦拋書,仰面而倒。 在六月十號的下午,蔣文樂終于睡著了,這一睡,就是沉沉的睡去。 胡景明在打著LOL,游戲之余瞄了一眼手機上新消息,好像是吳晴發(fā)來的,一局終了,胡景明仔細地看了一下這條消息,大意是吳晴告知自己她回國了,今天剛到上海。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回國要告訴自己,但是畢竟是相識一場,胡景明還是禮貌的回復了吳晴,相互一陣客套,終于是對付了過去。 剛放下手機,胡景明看著腳邊的一個電腦包,突然想到了什么。 有意思。 想到這件事,胡景明拿起剛剛放下的手機,給林凱東打了一個電話, “喂?有空押趟鏢嗎?”胡景明開口就是, “鏢你大爺,這么晚了,小爺我要陪我家小寶貝睡覺了?!绷謩P東這會兒正躺在床上,說著還用手指調戲著孟南柯的下巴,孟南柯一陣害羞,腦袋就只往林凱東懷里鉆,林凱東順勢一摟,抱了個滿懷, “那我可就讓吳晴去送了?!焙懊鞴室怅庩柟謿獾?, “什么鬼?吳晴?又有她什么事?” 一聽到這個名字,林凱東就覺得情況不對,下意識地把孟南柯推開,原本隨意靠在枕頭上的身子也直了起來,孟南柯知道有情況了,倒也不鬧,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 “我?guī)煾鸽娔X丟了,就你送他的那臺,是一個賊偷的。說來也巧呢,那小子剛好欠我們家一筆錢,走這一遭就是弄些個東西賣了來抵債的,那臺電腦你知道,防盜的嘛,他打不開又沒法找售后,就直接拿到我們家的電腦城里來了。當初這臺電腦上的激光LOGO就是我們家電腦城的鄭老三弄的,這不?一眼就給他瞧了出來,這就不動聲色的收下,晚上剛送到我這來的。怎么樣???勞您明天給我?guī)煾杆腿?,見上一面?”胡景明說, 林凱東一聽這事由,瞧了瞧身邊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孟南柯,又想到蔣文樂,前者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后者虛無縹緲,就連想想都覺得遙不可及,但又偏偏是自己心底里的那個人。 兩相抉擇,一下子林凱東竟也拿不準主意。 見林凱東不說話,胡景明又說道:“別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啊,明天剛好是我?guī)煾干眨阋遣凰?,我可讓吳晴姐送了,到時候你可別后悔?!?/br> 說完這段話,胡景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由得那人去想,反正自己已經盡人事了,要是林凱東真的不打算去,也算是自己瞎cao了一回心。 “是…怎么了?”孟南柯見林凱東的神情不對,緊張地問, “沒…沒怎么…”林凱東磕巴的回答, 孟南柯笑著關掉了燈, “既然沒什么,那就睡吧。” 說著,雙手環(huán)上了林凱東的腰,蜷著腿把頭埋在林凱東懷里。要說這一米九二的孟南柯縮在一米八二的林凱東懷里,倒也絲毫不覺得違和,整個人大半在被子里,臉小小的一張,林凱東伸手一攬就能把孟南柯的整個腦袋都抱在懷里。 明明是林凱東更瘦一些,但看著更壯的孟南柯總要依在林凱東身邊,像個孩子一般,不論是此時又或是平時,都不會有什么違和感,畢竟林凱東也像個家長。 只是今晚抱著孟南柯,林凱東滿心想的都是蔣文樂。 他現在應該在讀研,電腦里的東西肯定很重要,他今天晚上…能睡得好么? 雖然是夜晚,房間里還是有一些微弱的光亮的,懷里孟南柯的臉龐林凱東能看得清清楚楚,瞧著這張和蔣文樂一模一樣的臉,林凱東還是沒忍住吻了吻懷里那人的額頭。 哥,我想你了。 又或者說,不止是今晚。林凱東每天心里想的、喜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蔣文樂,從未變過。 至于孟南柯,只是圓了他的南柯一夢吧。 但孟南柯的夢,又是誰來圓的呢? 一絲光打在房頂掛著的水晶吊燈上,林凱東瞇著眼看去像是一串晶瑩透亮的果實掛在天上,又像是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層層疊疊,閃閃發(fā)亮。 房頂的這盞吊燈如此漂亮,自己從前居然都沒有發(fā)現。 林凱東看著那盞滅了的燈,覺得它漂亮,不知不覺就看了許久,最后也不知是看累了還是看困了,終是抱著孟南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