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夏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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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還只是個白銀玩家,和林凱東雙排的時候總是打著打著就甩起鍋來,總感覺我倆的腦子和手各玩各的,用那家伙嘲諷我的話來說就是:又菜又愛玩。 大一剛開始的時候我倆還都是不屈王者組的釘子戶,大一念完那家伙就快打上鉆石了。我一查他戰(zhàn)績,居然玩的都是輔助。 他從前是只玩中單的。 我問他怎么回事,他說蔣文樂建了個小號帶他上分。 哦,那沒事了。 他后來跟我打的時候也是打輔助,因為我倆之間的段位有差距,他還故意陰陽怪氣的說要借個號才能跟我一起玩。我反嘲諷他都是抱大腿上的分,結(jié)果游戲一開,他的cao作和意識都明顯跟好過以前許多,還酸溜溜地跟我說:我哥可比你厲害多了。 呵呵,你哥?不是到哪都讓人叫你東哥的嗎? 哎,也對,畢竟那是蔣文樂。 都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但蔣文樂偏偏就是那個好看到萬里挑一的。不對,不應(yīng)該說萬里挑一,應(yīng)該說萬中無一更貼切,不然那個死顏狗怎么會那么喜歡? 我真的不是想跟兄弟搶男人,我只是想提高一下游戲水平,剛好蔣文樂也是打ADC的,我就厚著臉皮說要拜他做師父。要說那也是個熱心腸的,我就喊了兩聲師父而已,他居然真的就教我怎么打這個游戲了。 蔣文樂教我玩下路的方式也很直接----他跑來給我打輔助,告訴我什么時候該打,什么時候該慫,什么時候該控線,什么時候該推線,怎么根據(jù)三路兵線和小地圖的中立怪的具體情況猜打野的位置,至于看小地圖這種小習(xí)慣也會提醒我,還會教我看對面的施法前搖預(yù)判走位。 這人的確是個妙人。就拿游戲來說吧,從蔣文樂身上我感受不到一點高段位的優(yōu)越感,人也好接近得很,他讓我不要師父師父的叫,叫樂哥或者阿樂就行。 林凱東啊林凱東,你怎么就不學(xué)學(xué)人家的謙虛和低調(diào),瞧瞧你那副分高就裝逼的調(diào)調(diào),真是。 德性! 跟蔣文樂認識的時間一長,我就愈發(fā)尊敬這個人。段位一高,什么演員和各種孤兒玩家也開始在排位中遇到了,我每每都是想著口吐芬芳,有時候還越罵越氣,蔣文樂在這個時候就會輕飄飄來一句:所有人都有可能會遇到這些人,或許下一把他們就在對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排位機制也是公平的,如果你的分上不去,那你不是菜就是倒霉鬼。 嗯?要承認自己菜還是倒霉鬼呢? 我好像哪個都不愿意承認。 我還忍不住想罵人的時候,蔣文樂又跟我說:不與傻瓜論短長。 聽到這話,我終于收了聲。 大二的暑假,林凱東來我家跟我雙排,我說咱這下咱倆可都是鉆石了,不如回白銀黃金局去炸炸魚?林凱東果斷拒絕。 好吧,那就鉆石局走一遭,希望不要遇上什么演員,畢竟我再贏兩把可就大師了。 哎,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簡直開門見鬼,一局終了我倆看著計分板面面相覷。 從前要是輸?shù)眠@么慘,我倆鐵定還沒打完就開始罵娘了,可如今一盤打完了,發(fā)出聲音的竟只有窗外的知了。 天空湛藍湛藍的,萬里無云。 樹葉把陽光揉碎,鋪成大地的鱗。 樹上趴著黑乎乎的知了,“吱吱吱”地叫個沒完。 我們兩個房里坐著的噴子為啥不叫了?應(yīng)該是都長大了吧。 有些時候,爭吵是沒有意義的,純屬發(fā)泄脾氣,可更氣的是這樣的叫喚經(jīng)常只能氣著自己。 打游戲嘛,快樂就完事了。 很多時候我們在路上走著走著,就把自己為什么要走這條路的原因給忘了,只是邊走邊罵這條路怎么這么難走。 嗨!這還不是腳帶的路嗎? 隨著學(xué)業(yè)的繁忙,我越來越少玩游戲了,畢竟法學(xué)狗不好當(dāng)啊,背書都快背吐了,哪有多的時間去峽谷里縱橫呢? 至于林凱東喜歡蔣文樂這件事,他不跟我提,我也就不瞎cao心了,再聽他說起的時候,那就是出事的時候了。 很早的時候我就跟林凱東說了,蔣文樂是個招惹不得的直男,他偏偏要去喜歡,這不?我就說要出事的吧。 這事出得還不小,關(guān)鍵我還不好說誰對誰錯。要說林凱東不對吧,他又沒安壞心,而且他也很委屈;要說蔣文樂不對吧,那就更不能了,畢竟他在有些事上還是受害者。 我本著自己同志能拉一把就拉一把的原則,我一邊跟我那老爹要來了跟蔣文樂長得幾乎一樣的孟南柯,讓他去陪兄弟----為了讓他跟蔣文樂更像,我還特意帶他去做了微整;另一頭我又抽空跟師父打打游戲,就算他不跟我聊天,我也當(dāng)陪他解解悶兒了。 哎,哥們兒能做的事兒也就是這些了。 要說這孟南柯也是真可以,從林凱東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一步棋我應(yīng)該是沒走錯,他確實陪著林凱東度過了一段難熬的時光。 可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以我對林凱東的了解,他似乎陷入了某種偏執(zhí)當(dāng)中,而且這種偏執(zhí)的成因好像還是因為孟南柯----那一步棋,我好像還是走錯了。 我看得出來,雖然孟南柯很喜歡林凱東,林凱東也對孟南柯好得沒邊,但作為兄弟的我看得出來,他眼里根本就沒有孟南柯這個人,他是在自欺欺人。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喜歡的早就不止是蔣文樂的那身皮囊了。 長得一樣不行,聲音一樣也不行,就連體型身材都可以差不多還是不行,總之不是蔣文樂,就不行。 媽的,就你事多! 蔣文樂那頭我就更擔(dān)心了。雖然吳阿姨留給他的資產(chǎn)一年里在他手里增值了不少,凈增值部分刨去開銷甚至還余下小三十萬,算是不愁錢花吧,可他的生活里就只是他自己一個人,要是他只是因為讀研太忙還好,若是有些別的什么原因,那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追求蔣文樂的人肯定是排著長隊的,他啥樣兒的對象找不著?一直單著就說明他不想談戀愛。 也不是說蔣文樂非得談個戀愛吧,可他出門除了鍛煉身體就是買飯,就連游戲也幾乎不打了,就更別提社交,唯一的親人更是…他現(xiàn)在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人到底是群居動物呀! 兩頭都這么不讓人省心,真是… 那咋辦嘛? 解鈴還需系鈴人,我只好想個辦法讓他倆見上一面了。 你倆也別怪我多事,一個是我?guī)煾?,一個是我的好大兒,換了別人哥們兒才懶得管呢。 這事兒咋弄呢? 哎呦!一不留神就被維克托給秒了…要說這版本AD是真的沒活路…設(shè)計師你睜睜眼吧!看看這三只手的傷害??!一套打完我還要欠他半管血…… 哎?等一下!維克托?三只手? 有了! 知了趴在樹上“吱吱吱”地叫個不停,吵得我媽叫人拿桿去攆,而我卻覺得那聲音聽起來挺悅耳。 想來是心情不錯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