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初次易感期,赤裸的身體交纏著肆意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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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落地窗沒有關(guān)緊,將半透明的窗紗吹得半揚,貝荔忍不住把身子縮緊了些。 晚上無意的那個吻讓貝荔有一瞬間回到過去,以至于在睡夢中也揮之不去。 貝荔做夢夢到了還在學(xué)生時期的自己。 青澀的少年時代總是會遇到那么幾個長大了依舊念念不忘的風(fēng)云人物。 季思蘊便是其中之一。 那時季思蘊長得比其他男生都要高,眉宇間帶著一股英氣,還沒分化成alpha的時候就相當(dāng)惹人矚目了。而且他家里有錢又不炫富,學(xué)習(xí)和體能又很好,基本在學(xué)校里沒有人不喜歡他的。 雖然貝荔和季思蘊是同班同學(xué),但是普普通通的貝荔從來都沒有怎么和季思蘊搭上過兩句話。 唯一一次獨處機會便是某一節(jié)體育課前,季思蘊和貝荔一起在學(xué)校的器材室里搬過籃球。 學(xué)校里過了兩點的午后總是很熱的,每個青春期的學(xué)生來說更是煩悶不已。原本安排是季思蘊和另外一個男生柴源一起去器材室搬東西的,只是柴源偷懶跑去小賣部買冰棍,于是拜托坐在前座的貝荔幫忙。 “哎,貝荔你待會去器材室替我一下吧,今天天氣熱死了?!逼つw有點蜜色,性格大大咧咧的柴源說道。 貝荔還在不時抬頭對著黑板抄寫著上一堂課的筆記,他向來不善拒絕,只好點了點頭答應(yīng),還扶了扶鼻梁上度數(shù)不高的近視眼鏡,問道:“那你不去搬器材去哪里?” “哥要去小賣部高消費一把,少不了你的份,放心吧?!辈裨葱χ鴱暮笞ё∝惱蟮牟弊?,就如同普通男孩子打鬧一般玩著。 貝荔纖細的脖子被對方摟住,柴源還在撓他的癢癢rou,把貝荔逗得哈哈大笑。 季思蘊長得高,坐在他們的后排,原本他還在看著手里晦澀難懂的英文原版,忽然朝柴源喊了一聲,“喂,阿源,我們?nèi)グ崞鞑陌?,馬上就要上課了?!?/br> 柴源聞聲停下了打鬧的動作,只是起身的卻是貝荔。 “我和你去吧,季同學(xué)?!必惱笳砹艘幌伦约侯^上凌亂的發(fā)絲,順便扶了扶臉頰上那副稍大些的黑框眼鏡。 季思蘊看了一眼貝荔,很輕地“嗯”了一聲,隨即也起身往器材室方向走去。他長手長腳的,一步踏得非常遠,貝荔只能稍顯狼狽地小跑跟上。 兩人其實之前沒說過什么話,以至于這一路上連聊天都沒有,就這么一前一后走著。貝荔喘著氣跟上對方的步伐,季思蘊似乎也意識到,走得也慢了些。 直到貝荔走在他的身側(cè)。 教學(xué)樓到器材室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午后兩點的太陽很毒辣,曬得兩人很快都出了一層薄汗。 進入悶熱的器材室時,貝荔眼鏡上都熱出了一層水蒸氣,他只好把眼鏡摘下,揪著衣領(lǐng)開始散熱。 貝荔有一點點近視,但是也只在上課的時候戴眼鏡,他配的鏡框很大,襯得他的臉頰很小。取下眼鏡的話,他的眼眸很圓,有點像小鹿般清澈,加上他有些嬰兒肥,顯得整個人很可愛。 季思蘊把器材推車推了過來,就看到貝荔小小的一只扒在器材架上,墊著腳去夠籃球。 籃球擺放的位置有點高,貝荔伸長了手都沒能夠下來。季思蘊從他身后走來,貝荔能感覺到后背的炙熱。 貝荔“誒”了一聲,就看到對方輕而易舉將架子上的一顆籃球拿了下來。 兩人距離一下拉得很近。 貝荔略微抬頭。從這個角度看季思蘊,對方的下頜線顯得很流暢,而且喉結(jié)處還沁著幾滴汗液,顯得很性感,讓他莫名有些悸動。 季思蘊瞥了他一眼,把籃球一顆一顆丟在地上,幾乎是將薄唇貼在貝荔的耳側(cè),聲音低沉道:“你去把球放推車里?!?/br> 貝荔覺得對方的聲線好有磁性,一點點顫動著他的耳膜,有點慢半拍愣愣地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些不太自然的紅,“哦、哦……” 之后兩人都有些沉默,只剩下籃球碰到地板彈起,又被抱進推車里發(fā)出的金屬聲響,和貝荔似有若無的幾聲低喘。 貝荔的體力很差,有幾個球被丟下后滾得很遠,他要小跑去抱著才能拿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熱出現(xiàn)了幻覺,他竟然感覺聽到了季思蘊在笑的聲音。 季思蘊向來很高冷,話也不多,笑的時候更是屈指可數(shù)。 地上亂滾的幾個球都被收拾進去后,貝荔就學(xué)聰明了,直接蹲在季思蘊旁邊接球,把推車都堆得滿滿之后,貝荔的前胸后背都熱得透出一圈的汗?jié)n,臉上也跟著紅撲撲的。 貝荔累得小聲喘息著,他纖細白嫩的脖子上流下一滴晶瑩的汗珠,緩緩滑落進衣領(lǐng)里,細小的喉結(jié)還在一顫一顫的。 季思蘊低垂著眼睫看著他,也不自覺跟著顫抖了一下自己的喉結(jié)。 “快要上課了,我先去換體育服……季同學(xué)要一起嗎?”貝荔歪著腦袋看他。 季思蘊的五官雖然略顯青澀,但是眼眸里炙熱的情愫還是讓貝荔忍不住后退了一下,還還不及等對方回答,貝荔就先走入了更衣室。 季思蘊清了一下嗓,也跟著走了進去,才進去就看到貝荔已經(jīng)迫不及待背對著他開始換衣服。 貝荔的身形嬌小纖細,因為還只是beta的緣故,前胸非常平坦,只是脫去上衣之后,露出的肩胛骨形狀顯得青澀又美好,膚色是白皙到幾近能看到毛細血管的程度。 貝荔毫無防備地慢慢將自己全身的衣物脫去,只穿著一條白色的棉質(zhì)小內(nèi)褲,正當(dāng)他準備換上體育服的上衣時,卻聽到身后的季思蘊怒吼了一聲,還捏緊著拳頭拍打厚實的鐵門。 貝荔嚇得轉(zhuǎn)過頭去看他,卻看到季思蘊那張平時高冷淡漠的臉露出些可怕的神情,臉也變得很紅。 假如他是omega,他便會聞到空氣中肆意散發(fā)出來的屬于alpha的濃厚氣息,帶著檸檬和佛手柑的花果香調(diào)很快充斥了這個封閉的小房間。 “怎、怎么了,季同學(xué)?”貝荔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他幾乎是裸體的狀態(tài),只能羞澀地半遮著自己的下體。在內(nèi)褲包裹之下的稚嫩roubang隆出了一點形狀,接近腿根處還滲著一點汗?jié)n還是別的液體,看著有部分的暗色,顯得很是誘人。 季思蘊額頭上滲出了一層薄汗,輕輕滑落在他的鼻尖,還在一下一下重重呼吸著。他用盡自己最后的理智,從褲兜里掏出一小管玻璃瓶裝著的液體,沙啞著嗓音對貝荔說道:“幫我打開……快點!” 貝荔不知道那是什么,哪怕是beta的他聞不到信息素,也感覺到空氣里莫名的壓迫感,他只能戰(zhàn)栗著身子走上前,每靠近一步,他就覺得胸腔里的心跳逐漸加快起來。 季思蘊手里捏著很小的一瓶抑制劑,他力氣過大,甚至將抑制劑都捏碎了。 玻璃制成的小瓶子只剩下小半瓶的溶液,混合著男人手心里的血跡一點點滴落在地板上。 “季同學(xué),你還好嗎?” 季思蘊根本沒辦法回答他的話。 貝荔很少看到季思蘊這樣咬牙切齒的場景,看著對方手里滴血,他緊張得要命,連忙扒開他的手,將剩下的小半瓶握在手里。 “季同學(xué)……要、要怎么做……”貝荔被對方身上的壓迫感嚇得話都哆嗦,只能扶著墻壁才不讓自己倒下。 “扎在我手臂上,讓抑制劑融在血里,”季思蘊看著他的酮體眼神更是顯得晦澀不堪,“易感期,明白嗎?” 貝荔開始回想老師教過的課程。 alpha進入易感期,會變得異常暴躁,對身處環(huán)境的omega會有莫名的占有欲,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去占有對方,也會變得脆弱不堪。正常情況下需要注射或者口服抑制劑得到緩解。 貝荔身為beta并不知道這是抑制劑,身邊大多數(shù)同學(xué)也還沒進入分化期,大部分看起來都是beta的正常樣子。 慌張之下貝荔也有些大腦空白,捧著半管抑制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但是季思蘊讓他把抑制劑扎在手臂上。 “那、那怎么行……老師說可以口服的,季同學(xué),你張開嘴巴……”貝荔看著對方流血不止的手掌就感到害怕,更加別說讓他往手上扎一下了。 陷入易感期的季思蘊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嘴巴咬得死死的,不管貝荔怎么去掰都掰不開。 最后貝荔沒有辦法,只能將抑制劑灌進自己嘴里,試圖喂給對方。 要把玻璃管扎在季思蘊手上這種事他做不來,但是如果對方要咬他的話。 他可以忍。 貝荔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帶著點草莓味的抑制劑意外的好聞,汁液又十分濃稠,他趴在季思蘊身上,對著男人緊閉的嘴唇,始終有些羞澀,思索了一會之后還是輕輕吻了上去。 貝荔還是第一次接觸別人的嘴唇。季思蘊唇瓣比他想象的要溫暖。 只是季思蘊的嘴巴咬得很死,抑制劑完全進不去,貝荔只能試著伸出一點粉嫩的小舌去輕輕挑開他的唇瓣。 還有些安撫地用舌頭去舔舐對方的嘴唇。 季思蘊的嘴唇咪出一小條縫隙,貝荔便趁機把抑制劑都一點點用舌尖勻了過去,口腔的空間很小,兩人的舌頭難免會觸碰到。 季思蘊喘著粗氣,摟著貝荔的腰肢開始深吻起來,另一只流著血的手還忍不住捏著他的后頸,讓貝荔感受到了一絲輕微的窒息。 非常有占有欲。 兩人唇舌糾纏的片刻,季思蘊的手一點點往上觸摸,攏在貝荔平坦的胸脯上。陷入易感期的alpha卻意外的很溫柔,只是輕輕用掌心蓋在上面,甚至都沒有來回揉弄,僅僅為了減輕自己的異常的狀態(tài)。 貝荔卻渾身緊繃,胸前被對方觸碰到一點變得敏感不堪,逐漸逐漸變得鼓脹起來,硬挺成小小的一粒。 身體也變得燥熱起來。 青春期的兩人在無人的更衣室進行纏綿又青澀的吻技,草莓味的抑制劑像是賦予上另一層調(diào)情的意味,直到濃厚的汁液完全交換到對方的口腔中這個吻也不中斷,最后甚至互換起彼此唇舌里的津液。 季思蘊身上令人劇烈難耐的氣息一點點褪去,兩人才拉著點絲地分開了距離。貝荔被對方吻得嘴唇都紅腫了,身體也變得軟塌塌,眼睛濕潤成一片,只能迷離地看著季思蘊。 季思蘊深邃的眼眸里炙熱不已,薄薄的嘴唇上沾著點唾液和抑制劑,臉色也是帶著點淡淡的緋紅,意識到自己不太對勁,季思蘊又很快跑去水龍頭的方向,將腦袋抵在水管下開始沖洗。 天真的很熱,他的腦袋被水淋得冒出了一股煙。貝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趴在對方先前坐的位置,捂著自己驚魂未定的心臟,底下?lián)渫ㄖ碧穆曇舯热魏我淮伍L跑都要來得急促兇猛。 左側(cè)平坦的胸脯不停起伏,這同時也是季思蘊摸過的位置。 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也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心跳聲。 貝荔的后頸還沾著季思蘊留下的些未干的血跡,他只能傻乎乎地用自己白嫩的小手撫著唇瓣,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居然和季思蘊那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接吻了。 還是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