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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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的時候,貝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鎖骨和胸口被印了好多細(xì)碎的吻痕,脖子上更是重災(zāi)區(qū),腺體被啃咬又舔舐過好多次。 omega的腺體很敏感又脆弱,季思蘊又是頂級的alpha,哪怕被舔舐,貝荔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顫抖起來,被咬的時候更是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里,小聲輕哼著:“疼……” 季思蘊咬腺體的時候還會含吮著那塊皮rou輕輕嘬起來,烙下好多或重或輕的唇印,貝荔只能嗚咽著忍耐。 這樣去上班的話,絕對會吸引很多異樣的目光。 貝荔在后頸貼上膚色的信息素阻隔貼,又把襯衣的紐扣每一顆都扣得整整齊齊,除了有幾點細(xì)微的遮不住,看起來也可以當(dāng)做蚊子包糊弄過去,衣服之下被親吮得青紫的皮膚都被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回到公司沒多久,貝荔就收到姜亦喬的訊息,單憑著幾行文字,貝荔都能感受到女孩的開心。 姜亦喬:貝貝,昨天忘記把結(jié)婚禮物給你們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聚聚,順便把禮物給你![小貓轉(zhuǎn)圈] 貝荔:下班后就有時間呀,要去以前經(jīng)常去的店看看嗎? 姜亦喬:好好好![開心] 貝荔笑著和姜亦喬約定好時間,那位不好惹的同事徐仁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把手揣在褲兜里,走到貝荔的位置,把一疊文件丟在桌上。 “今天把這些資料整理好,掃描到電腦里做成文檔保存?!毙烊蔬€看了一眼貝荔的脖間,露出一些玩味的笑容,“一個字都不能錯,追究下來會直接找你。” 貝荔挺討厭他這種眼神的,有點猥瑣的感覺,脖子也縮了縮,低頭查看文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之前就在電腦里有。 已經(jīng)有過電子檔案的紙質(zhì)文件,為什么還要再做一遍電子格式?倒騰來倒騰去的,這不是故意在為難? 貝荔只看了兩頁,就稍微了解到徐仁的意思了。但他性子軟,哪怕是不太喜歡的對象,或者對方做了為難自己的行為,他也不會當(dāng)場說破。 貝荔感覺到徐仁一直盯著他,怪不自在的,將紙質(zhì)文稿抱在懷里,語氣客套,“行,我知道了?!?/br> 徐仁卻還一直站著,貝荔抬起頭,略顯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你妨礙我做事了?!?/br> 徐仁歪著嘴笑了笑,回去自己工位上。 貝荔覺得,同樣都是男人,年紀(jì)也相仿,季思蘊笑起來就充滿魅力,而徐仁就顯得十分油膩和猥瑣,怎么看都覺得心里毛毛的。 雖然說不能以貌取人,可是相由心生,貝荔覺得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貝荔其實有把電腦里上一位同事存留下來的工作文件夾都看過。要是遇到不懂的,回家也詢問過季思蘊。雖然只是很平凡的一份文職工作,貝荔也做得很認(rèn)真。 大概是徐仁以為貝荔是走后門來的,會覺得他對工作不上心,以為他不知道電腦里早就有電子存檔,所以才故意為難自己。 貝荔看著紙質(zhì)文件上的日期,也是去年的文件了,徐仁也是算準(zhǔn)了貝荔不會看去年的文檔才這么做的。要不是貝荔把所有文件都看過一次,腦海里還有印象,可能就傻乎乎地又被耍了一回。 貝荔把電腦里以前的文檔調(diào)出來,果不其然,早就有電子存檔。他還細(xì)致地再比對了一下數(shù)值和單位,然后又拿著手機和姜亦喬閑聊起來。 徐仁偶爾抬頭看向貝荔那邊,卻發(fā)現(xiàn)他在摸魚,發(fā)出一些意味不明的笑聲,似乎算準(zhǔn)了貝荔完不成,大概還想好了要怎么陰陽怪氣他。 因為本身就有文檔,貝荔一個上午都很空閑,多出來的時間甚至把沒有安排的事情都做了。直到臨近下班才把電子存檔重新做了備份。 貝荔做完準(zhǔn)備下班的時候,徐仁攔住了他,問道:“文檔都做完了?” 其實貝荔一直不知道徐仁哪來的底氣,明明都是同事,卻仗著自己資歷久待在這個辦公室比較久而欺負(fù)他。而且徐仁平時除了欺負(fù)貝荔,還調(diào)戲其他女同事,開一些特別低俗的玩笑。 “那個文件是去年的,電腦里早就有原始的文檔。不過我很好奇,你都能把去年的文件翻出來,不應(yīng)該連電子文檔都找不到吧?”貝荔把問題拋給他,甚至狡黠地補充道,“但我覺得你肯定不是在故意為難我的,對吧?” 把徐仁問得啞口無言。 貝荔也不責(zé)怪他,畢竟還要是相處的同事,只是總歸還是要留個心眼的。 在工作上把事情處理得還算得當(dāng)?shù)呢惱?,感情里卻有些拎不清。 姜亦喬發(fā)訊息的時候還問貝荔,為什么他們沒有戴婚戒,也沒有舉行婚禮,言語里都是替貝荔打抱不平,覺得貝荔是不是受欺負(fù)了。 貝荔不希望好友擔(dān)心,連忙發(fā)去訊息解釋:沒有的事,老公對我很好也很細(xì)心,連那束向日葵都是他提出買給你的。 其實貝荔心里很不好受,他認(rèn)為季思蘊似乎對姜亦喬很特別,一想到這個,胸口就變得很悶,可是他又不希望姜亦喬會誤解季思蘊的好。 畢竟一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另一個是…… 貝荔不知道應(yīng)該把季思蘊放到哪個位置才好,同學(xué)、老板好像都不對,硬要說有好感的話,他也不否認(rèn)。可是這種好感到底是日常相處得來的,還是因為rou欲不知不覺產(chǎn)生的,貝荔便不得而知。 那是不是分開的話,就會慢慢把這份情感消散掉呢?貝荔有些驚慌,似乎沒意識過這個問題,兩人相處得實在是太過自然,他都快要忘記其實這種關(guān)系不是長久的。 帶著這份苦惱,下班和姜亦喬敘舊的時候,貝荔都有些心不在焉。姜亦喬還以為他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但是隱忍著不講,還企圖找季思蘊算賬。 貝荔連忙阻止她,慌亂之下講了一些離譜的話:“喬喬,你別激動……其、其實我們很恩愛的!” 姜亦喬皮笑rou不笑的,瞇著眼睛看他,似乎在分析這句話的可信度,還在極力勸說:“貝貝,你要知道,有時候愛情使人盲目,從高中的時候我就覺得季思蘊很奇怪了……” 貝荔咬了咬下唇,他始終很在意季思蘊對姜亦喬的態(tài)度,會不會是男生欺負(fù)喜歡的女生那樣,然后讓姜亦喬有過不太好的印象? 不過真的不好說。 貝荔試探地開了口,“喬喬,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姜亦喬咬著吸管,思索了一陣,然后搖搖頭:“沒有?!?/br> 今天扎了粉色丸子頭的她顯得很青春活力,還穿了很顯肩寬的棒球服外套,下身穿著修身的牛仔褲,她穿衣總是特別大膽,貝荔已經(jīng)見怪不怪。 “那有沒有可能……你覺得奇怪的地方,也是別人喜歡的一種表達呢?”貝荔講得很委婉,他真覺得季思蘊對姜亦喬不一般,但不知道姜亦喬這邊怎么想。 姜亦喬比貝荔要闊達,回答也非常爽快,“怎么講究這么多???我要是喜歡,我就要和他在一起,最好結(jié)婚!然后……我再想想,反正我一定會讓他知道!奇奇怪怪的,肯定是變態(tài)!” 說到這個,姜亦喬臉色紅了起來,聲音也小聲了許多,“他不會真是變態(tài)吧?會不會……嗯,就是……總之貝貝你千萬不要怕,我可以幫你請律師的!我要讓他賠得傾家蕩產(chǎn)!” 貝荔耳朵尖都泛紅了,支支吾吾說道:“沒有呀……” 兩人聊得話題越扯越遠(yuǎn),姜亦喬還講了好些她在國外的見聞。貝荔能感覺到姜亦喬對季思蘊無感,瞬間松了一口氣。 聊得天都黑了,貝荔看了眼手機,飲料都沒有喝完就準(zhǔn)備起身,軟聲道:“喬喬,我要回家了,還得回去做飯?!?/br> 姜亦喬有些不開心,她以前可是和貝荔通宵去網(wǎng)吧打過游戲的,現(xiàn)在只不過才坐下來聊了半小時,貝荔就得回家了。 她忍不住感嘆一句:“貝貝,你變了?!?/br> 貝荔有些躊躇不定,心軟了下來,“那你要不要來我們家玩呀?” 姜亦喬忍不住挑了下眉,似乎很感興趣,“可以啊,正好我還沒去過你家……不對,”姜亦喬把眼睛瞇了起來,語氣曖昧,“是‘你們’家。” 貝荔被她講得臉都紅了。 回來的時候,季思蘊已經(jīng)坐在客廳開著筆記本電腦辦公了。 貝荔還蠻意外的,因為平常季思蘊只會回房間里做事,這次挺反常的。他下班和姜亦喬去咖啡廳坐了一會,這個事他還特意和季思蘊講過,說會晚點回家,當(dāng)時男人回復(fù)的語氣很淡,卻沒想到竟然會在客廳里等著。 姜亦喬的好奇心很足,對這間房子很感興趣,見到餐桌上的花瓶里空蕩蕩的,忍不住開口說道:“之前不是還買了荔枝玫瑰么?怎么就買一次嗎?好摳門。” 她說話聲音很大,似乎就是故意講給沙發(fā)上那個男人聽的。 貝荔還有些呆,他都不知道姜亦喬講的是什么,但是季思蘊明顯反應(yīng)過來了,把電腦放下,朝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