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不該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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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蘊的懷抱像是比任何安眠藥還要管用。貝荔枕著他的手臂睡,像是還不夠,直接鉆進了他的頸窩里,嗅著對方熟悉的味道才一點點睡去。 季mama人很好,第二天還親自下了廚做了早飯。一想到就要和季思蘊分開,貝荔吃得心不在焉,季思蘊以為他在自己家里不習(xí)慣,午飯都沒有留下來吃就和貝荔一起回了兩人的小別墅。 貝荔向來話多,但回去之后竟然一語不發(fā),連喜歡的零食都只吃了很少,季思蘊意識到他的反常,還想著晚上和他聊聊,結(jié)果洗完澡之后去敲貝荔的房門,聽不見一絲回應(yīng),再匆忙擰開門鎖,才驚覺連一絲人味都沒有。 空氣里還余留著些很淡的琥珀香調(diào)信息素味道,香味又輕又薄,還在一點點散去,季思蘊把浴室和陽臺都找了個遍,鋪得好好的大床被他翻得亂七八糟的。他連樓下每個房間都找尋過,也依舊找不到貝荔的人影,打電話給貝荔,也完全接不通。 季思蘊打算出門去找他,在玄關(guān)處卻看到他留下來的信件,字體沒有上次在酒店里寫得可愛,還有些歪歪扭扭,像是寫得很急,有些字看得男人頭都大了也分辨不出來是什么,只看到最后一句寫著“你決定好什么時候離婚請告訴我,我會配合你的時間的。” 季思蘊扶著額,到底是哪里給了這個omega要離婚的錯覺? 向來有些自傲和高冷的男人握著薄薄的信件紙張,連鞋都沒換,穿著貝荔之前給他買的小兔子拖鞋,順著小區(qū)的路線一邊找,一邊大聲叫著貝荔的名字。 別墅區(qū)比一般的小區(qū)綠化帶做得要大些,從家門到小區(qū)門口的路程也會更遠,開車只需要幾分鐘,走路可能就需要半小時。 季思蘊穿著拖鞋硬生生從別墅走到了小區(qū)門口,問了保安才知道,原來貝荔五分鐘前就已經(jīng)提著行李箱上了車。 貝荔其實還沒找好房子,只定了附近比較便宜的一家賓館,收拾行李的時候也不敢拿季思蘊給他買的衣服,只把剛搬進來時自己的舊衣服都收拾好,提著輕得可憐的行李悄悄地走了。 賓館的小房間陰暗潮濕,還散發(fā)的奇怪的異味,讓貝荔有些不習(xí)慣。特別是身旁沒有那個男人,貝荔只能摟著枕頭睡,可是卻聞不到那股讓人安心的味道了。 離開的決定做得倉促,貝荔甚至還沒來得及遞交離職報告,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上班。 可是起床時鬧鐘沒有響,手機也摁不亮屏幕,幸好小賓館的墻上掛著一個簡單的鐘,貝荔看著指針指到的數(shù)字,意識到快要遲到后,他才匆忙洗漱更衣,可走出小賓館門口,貝荔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像往常一樣和季思蘊一起上班。 貝荔掏出好久不用的地鐵卡,狼狽地趕到公司。 已經(jīng)過了上班時間半小時,貝荔才到,其他人都已經(jīng)在做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崔主管來找貝荔,問他為什么不回訊息,貝荔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沒有電,平常睡覺的時候季思蘊都會幫他充上,連早起的鬧鐘都會幫他關(guān)。貝荔要是睡不夠,稍微撒撒嬌,季思蘊還會溫溫柔柔地抱著他到洗漱臺,幫他洗臉?biāo)⒀馈?/br> 只是分開一晚,貝荔就有些手忙腳亂,每一件事都做得不盡人意。 季思蘊對他的溫柔體貼入微,早就超過了合同以外的范圍,細數(shù)起來,大概很多人都做不到像他這么細致,貝荔自認為配不上對方,可是膽怯逃開后又忍不住想起他。 “貝荔你待會去找季總解釋吧,”崔主管一副官場做派,挺著個油膩膩的大肚子,嘴上的金牙還忽閃忽閃的,好不耀眼,“從你遲到五分鐘開始,季總就一直給我發(fā)訊息,我待在你的工位等了半小時,還好你終于到了,不然我還真沒法交差?!?/br> “對、對不起……”貝荔耷拉著眉毛,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到了季思蘊的辦公室后,貝荔不像往常那樣直接推門而入,反倒是乖乖地敲了門。辦公室門是一塊霧面玻璃,若隱若現(xiàn)地勾勒出貝荔的身形,男人熟悉而低沉的聲音響起,“進?!?/br> 只是簡單的一個音節(jié),已經(jīng)一晚上沒有和季思蘊說過話的貝荔卻瞬間紅了眼眶,他咬著軟軟的嘴唇,頭根本不敢抬起來,很緩慢地走到男人辦公桌前,怯糯糯地說道:“季老板好?!?/br> “呵,季老板?”季思蘊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聲音隱忍著怒火,“一晚上都跑去哪里了?手機也不開機,耍任性也要有個度。” “我、我手機沒電了……”貝荔說得軟軟的,很是委屈,“昨晚我去了賓館,有點認床就沒有睡好,今天遲到了,對不起……我其實是、是來辭職的,以后再也不會打擾你了?!?/br> “手機沒電不會充嗎?怎么總是要讓人擔(dān)心?”季思蘊罕見地吼了他,聽到貝荔說“辭職”,更是氣得砸了下實木的桌面,紙質(zhì)的文件隨即散落一地,“貝荔,你到底在想什么?” 貝荔被嚇得哆嗦了一下,身子往后退了退,聲線也戰(zhàn)栗起來,“對、對不起……” 他縮起來的時候,白白軟軟的小手捂著胸口,手指上那枚碎鉆素圈很閃,季思蘊看到又是一聲冷笑,“所以昨晚是和誰去了賓館?又是離婚又是辭職的?!?/br> 貝荔生怕被誤會,忍不住啜出了一點哭腔,急切想要解釋,“只有我自己……而且我們、我們也已經(jīng)見過你的父母了,所以婚姻合同也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我已經(jīng)不想再和你做戲了!” 慌亂之下,貝荔說了傷人的話,他揚起頭,才看到季思蘊臉上有著淺淺的黑眼圈,似乎一夜未睡。 內(nèi)疚的情感從貝荔的心底一點點蔓延開來。 “做戲?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季思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點苦笑,“去人事部結(jié)算工資吧,還有……我們那套小別墅和那輛mini小車,就當(dāng)做這段時間給你的報酬,下去吧?!?/br> 季思蘊點著地板,坐在老板椅上,把椅子旋轉(zhuǎn)著背過身去。 盡管看不見他的表情,貝荔卻能聽見很重的幾聲呼吸,真皮的椅背好像是男人寂寥的背影,貝荔好想上前去抱抱他。 貝荔微張著唇瓣,“我……對不起……剛剛……” 他還想解釋,男人卻打斷了他。 “下去,不想再說第二次?!?/br> 回去文職部門后,貝荔很不好受,季思蘊叫他去人事部,他也沒有去,總覺得真的去了,可能兩人之間僅有的一點點維系都要沒了。 說離職的是他,后悔的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