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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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見鐘情 晉玉兒承認,這么多年一直待在晉家莊中,委實是屬于坐井觀天了。 她的爹爹晉成很英俊,可以說是有點英俊過頭了,雖然對死去的娘親河小芝映像已經(jīng)模糊,但毫無疑問也是個小美人出身。 唯一遺憾的是,她顯然沒有繼承她爹那種莫名其妙吸引人的氣質(zhì),清風霽月,溫暖人心,卻不知怎的總是有些勾人,尤其是在這丑人扎堆的晉家莊里,她爹簡直就像一株長在淤泥里的仙花玉樹,人人看他一眼,都能精神抖擻半天,感覺身心都凈化了一次。不過晉玉兒并不覺得沮喪,男子長的再好看又能怎么樣呢,何況她知道她爹一心一意只裝著她過世的娘,絕不可能給她找來個后娘。 就看這么多年過去,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晉成簡直一心撲在晉家莊的打理上,何曾紆尊降貴地看過任何人一眼?她晉家莊的門檻還少被人踩嗎?來多少走多少,給她爹說親的竟比給她這個做女兒的還多。 而且這幾年過去,隨著歲數(shù)增長,越來越俊美,越來越美貌,越來越顯年輕,簡直離了個大譜!返老還童也不帶這么離譜的! 但說歸說,她爹她羨慕不來,晉玉兒對自己的外貌還是相當自信的,無論別人怎么品頭論足,對于她容貌從來都是眾口夸贊。 自從和她爹冰釋前嫌以來,這幾年父女倆關(guān)系越處越好,幾乎無話不談。晉玉兒都二十好幾了,仍舊光棍兒一條。眼光過高,幾乎長在頭頂上,她想,要找個長相至少過得去的吧,能有她親爹美貌的七分就行了,再高的話她可能得打一輩子光棍。 不過據(jù)她觀察,她發(fā)現(xiàn)她爹挑選下人的眼光不怎么樣,不知道是不是把晉家莊外所有人丑心善的都招進來了,能入眼的美人帥哥那是一個都沒有,天天都在莊子里進進出出的,她一個花樣年華的小姑娘,整天看的發(fā)出感慨:人生苦短啊,難道只能苦中作樂?爹爹再美再好看,也是只能遠觀,看得到吃不到,望梅也止不了這個少女懷春的渴呀。 這些隨便露出來都是大逆不道、沒臉沒皮的想法,好在晉成一概不知,他并不關(guān)心也不在意,更不懂少女心思,不然肯定要氣的罵一句膚淺下流。 從來都不怎么在于外貌的晉成,總是把‘看人要看真本事,皮相只是具毫無用處的空皮囊’掛在嘴邊,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生出個外貌協(xié)會的小丫頭。 這還不算什么,關(guān)鍵是在和她一道上街的時候,在不注意的角落,她連女兒家矜持和面皮都不要了,遠遠看見一個男子的背影,就狗見了骨頭似的一陣風的跟了上去。 “給我站??!”晉成頭疼地喊了句,一下沒拉住,那丫頭恨不得四腳狂奔,嘴里喊著‘畫里的美人哥哥’,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唉。晉成無奈地嘆口氣,立在原地也不是,跟上去又嫌丟人,只得背過身,走到街邊的小攤上,假裝觀賞這些小玩意兒,擺擺手示意兩個家仆跟上小姐,就算丟人,不能讓她吃虧。 這小攤販許是外來的,所以不知這位云來鎮(zhèn)上的名人。只覺眼前這男子長相標致清雅,眉目如畫,皮膚雪白,雖然擰著眉頭,微抿著唇,有些氣惱的神態(tài)卻給人一種清冷、柔和矛盾感,纖細修長的脖頸和手腕露在外面,雪玉一樣,讓人有些神思不屬,想入非非。 他那相較成年男子有些小的手掌搭在一尊憨態(tài)可掬的小童人偶上,望著那小童人偶花花綠綠的滑稽外衣和傻里傻氣的五官,面上終于顯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聲音卻還那般冷淡:“這傻子似的人偶,誰做出來的?” 小攤販忍不住想跟他搭話,并沒意識到這位男子只是在自言自語,也忽視了那明顯的傻子二字,滿面笑容地望著他:“這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喜歡嗎?挑一個?” 晉成:“……” 晉成因這小攤販過于熱絡(luò)親昵的說話語氣和方式愣了一愣,一時沒想好怎么答話。小攤販剛張口說完,就覺得剛剛開口的語氣真跟那些調(diào)戲姑娘的紈绔公子哥兒似的,臉上瞬間就紅透了,心里狠狠罵自己幾聲:再好看這也是個男的,也談不上貌若天仙的長相,怎么就能走神?見鬼了! 晉成看著那小攤販莫名其妙就紅透的臉龐,心想:這外地人是第一次開攤做生意吧,跟剛見面的客人說句客套話都拿捏不住,臉皮也薄的紙一樣,就這還做生意賺錢?怕是要虧得褲衩子都得沒…… 小攤販尷尬地重新組織語言,摸摸頭道:“客官,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用的都是上等的顏料和最好的紅泥,買回去十年不壞!” 扯淡。晉成嗤笑一聲,收回自己把玩人偶的手,心道:什么泥偶能十年不朽,又不是金子做的胚。這小子這點常識都沒有,就能自稱生意人了? 這初出茅廬的蠢樣,倒讓他想起來第一次下山游玩時,第一次見到河小芝的情景,仿佛歷歷在目。 他有些意興闌珊,因著想起了那點往事,最后還是不忍這愣頭青一樣的傻小子初來乍到就碰壁,掏了五兩紋銀買了一對兒童男童女,讓他不用找了。 攤販不依不饒:“客官,這錢我不能多收,這兩個只值一兩銀子,我不能收昧心錢!”執(zhí)意要把多出來的錢還給這個客官。 晉成轉(zhuǎn)身就走,那攤販還拉住他的袖子不放,晉成只得側(cè)過身,上下掃視他一眼,看傻子一樣,無奈地搖搖頭,低聲道:“沒救了?!敝坏冒堰f過來的銀子收回懷里。 那傻子攤販又開口道:“客官,你真是人美心善,不像這里其他的人那樣欺生,瞧不起外來人……” 晉成被那‘人美心善’幾個字驚到了,心想,這傻子年紀輕輕的,憑著這樣一張不知輕重、滿口胡言的嘴,能活到今天還不挨打已經(jīng)夠不容易了。果不其然,一些熟人已經(jīng)在偷偷望著自己的方向偷笑了。 晉成輕咳一聲,以用來掩飾尷尬,看這傻小子人還蠻有趣的,便客套地回了一句:“這里的人都不錯的,等你熟識了就好,有什么難處就去晉家莊尋我,我住那里。” 攤販受寵若驚地大喊一聲,聲若洪鐘,正氣凜然:“謝謝客官,你長得好看,還是菩薩心腸!哪天我一定去晉家莊拜訪!” 晉成被他喊得身軀一震,意識到自己成了不少人注目的對象,趕緊逃了一樣,加快腳步離開這大傻子。 對了,那色鬼丫頭呢,去了好一會兒,怎么不見人回來? 還有兩個跟去的家仆呢? 看這丫頭回家怎么收拾她,越大越?jīng)]規(guī)矩了,廉恥兩個字都不知她還記不記得怎么寫。 不過顯然,晉玉兒并不知道女兒家的禮義廉恥怎么寫,因此在大約晉成到家的三炷香的之后,她領(lǐng)回來一個人,一個美人。 晉成第一次想不出怎么來形容一個人的長相。 因為美的過于放肆,就算畫上仙人也不敢長成這樣,那張臉美則美矣,又帶著五分媚意三分邪氣。只看那長身而立的身姿,卻有種莫名的疏離和煞氣。 沉默著并未開口的美人只是熱切地凝視著他,美目含波,柔情無限。只憑這一張臉就夠絕色了,眼神一般人真讓人招架不住。不過可惜,這眼波不是對著晉玉兒,而是對著晉玉兒她親爹,她親爹不是一般人。 晉成沒聽見這美人開口,因為漂亮得太過邪門兒,他也不好定論這人是男是女,搞不好是女扮男裝,但這比自己都高的個頭,實在是讓人不能違心地承認這是個女兒身。 看晉玉兒那儼然犯了花癡的臉,還有已經(jīng)流下口水的嘴角,晉成額角青筋直跳,要不是這些年修養(yǎng)見長,再不似少時那般莽撞,他早就沖上去給那丫頭頭上兩個爆栗了! 他簡直沒眼看,心道:真是丟人現(xiàn)眼!可真給你老子我長臉! 這時候,那美人開口了:“好久不見……” 晉成愣了下,微微皺眉,這聲音低沉悅耳,竟有一點熟悉。嗯,確是年輕男子的聲音。絕不可能是女扮男裝了。 不過,這句好久不見從何說起啊?還沒等他問出口,晉玉兒就一把抱住那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胳膊,晉成臉上再也繃不住了,面現(xiàn)怒色,聲音也失了穩(wěn)重:“丫頭,站有站相,姑娘家家的,你這像什么話?”連忙拉開她的手,低聲喝道:“放開!” 那男子忽然笑了一聲,笑意仍在臉上,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晉成分開晉玉兒的手后,他拉過晉成的手在手心拍了一下,安撫道:“沒事,玉兒她只是親近我而已,不要激動,激動傷身?!?/br> 這句看似尋常的話,晉成聽在耳中卻覺得是挑釁:什么意思?我連教訓女兒都不會了?需要一個外人來教?況且,玉兒拉著一個男人,被占便宜的總不可能是男的,是那傻丫頭才對,占了我家女兒的便宜,這小子不光直呼她名字,還敢大言不慚訓我? 晉成頓時火冒三丈,下了逐客令:“這位公子,我有要事要跟我女兒談,還請你多擔待,請暫時出去?!?/br> 家中有些好事的仆從開始探頭探腦地看戲,直到老爺下了逐客令,他們一個個都眼睛冒光,看著這三個一個賽一個漂亮的人在這里鬧矛盾,真是又養(yǎng)眼又有趣,天上神仙打架啊這是! 那男子聽了這么明顯的逐客令,臉上一點尷尬也無,笑意不減:“這位兄臺,怎么稱呼?” 晉成:“公子,論年齡,我硬是你的長輩,初次見面,你難道不該先行介紹?” 男子道:“是在下唐突了,還請見諒,我叫竹夢,兄臺你呢?” 晉成心道:竹夢?這什么小家子氣的名字?跟小姑娘的名字似的!口上卻不客氣道:“論長幼,你該叫我伯父,我叫晉成?!?/br> “哪個成?”竹夢好奇。 “叫我伯父?!?/br> “成功的成嗎?”與想象中的名字不一樣,這名字本不該如此普通才對,感覺怪怪的。 “叫我伯父?!睍x成堅持,“你看著比玉兒還小些?!?/br> 晉玉兒不服氣:“爹,竹哥哥今年二十五了。” 晉成瞪她一眼,恨鐵不成鋼道:“就你知道?!鞭D(zhuǎn)頭看向竹夢,平復(fù)了下心情,才開口問,“請問竹公子這次到晉家莊,有什么要緊事要辦嗎?” 竹夢又是一笑,低頭望了晉玉兒一眼,又把視線轉(zhuǎn)移到晉成身上:“這件事你得問玉兒了,說要緊……也的確挺要緊,端看她怎么想……”伯父兩個字像是跟他有仇,看來他勢要將不懂禮數(shù)進行到底了。 晉成頓時心下不妙,也不再糾結(jié)稱呼問題,急忙轉(zhuǎn)頭一看,晉玉兒果然像是點著的炮仗似的,整個人激動的都快蹦起來,臉紅的嬌艷欲滴,說出口的話卻是石破天驚:“爹,我要嫁給竹公子!我要他當我的相公!我對他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