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3
“這孩子怎么不愛笑?” “可能性子就是比較安靜吧?!?/br> “但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尤其他是盯著我看的時候?!?/br> “哎呀呀,別想太多了。長大就好了。” …… 年輕的夫妻小聲說著話,不時往沙發(fā)上看一眼。 1歲的白榛坐在那里,白凈可愛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純黑的眸子動也不動地看著電視上的動畫人物搞怪地大呼小叫,一點屬于孩子的生氣兒都看不到。 爸媽的話他已能聽懂七七八八,可心里一點感覺都沒有。 再大一些他看的動畫和電視劇越來越多,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多,意識到自己似乎不受任何人喜歡后,模模糊糊地察覺出緣由,于是開始學著電視里的人的神色姿態(tài)來生活,試著移動臉部肌rou去表達相應的情感。 父母臉上終于有了些許欣喜和寬慰,于是他學得更加惟妙惟肖,知道被夸獎時表現(xiàn)開心,被罵的時候表現(xiàn)難過,也知道別人傷心時需要表達關心??擅撾x了人群,面具就摘下來,移動的面部肌rou又回到原處,好像一直如此。 他還發(fā)現(xiàn),自己表現(xiàn)的情感越豐富,似乎就越能符合周圍人眼里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所以他開始頻繁幫助他人,開始將看到的所有人的行為進行觀察和記錄。盡管不算太明白行為和行為間的區(qū)別,可還是通過其他人的態(tài)度以及從小學到大的知 識慢慢地學會判斷哪些是好的性格,哪些是壞的性格,哪些應該做,哪些不該做。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只流浪狗。 流浪狗不常見,而這只貌似還是只小奶狗,正處于對人類保持好奇,害怕人類,卻很容易就能產生信任的階段。白榛看到這只有點瘦的臟兮兮的小狗慢慢朝自己靠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有了很愉快的信號。 這種情緒第一次出現(xiàn),不是幻想中應該有的,而是發(fā)自內心、真切產生的,它陌生到白榛甚至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想要笑出聲來。他為這種反應感到下意識的恐懼,隱約察覺到這不屬于正常人的性格范圍內,想逃走,可腳邁不開。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在拉長遠離,而他所能看到的只有眼前這只瘦弱的小臟狗。極度緊繃中他猛地想起他所看的各種東西里,這個時候的人【應該】有惻隱之心,于是立馬換上了溫柔的表情,忍著抽動的嘴角輕輕伸出手勾了勾小狗的下巴,這舉動很好地打消了小狗的警惕心,它仰躺下來露出肚皮。 只可惜這只小狗沒能等到白榛和父母換來收養(yǎng)的許可,就誤食加了老鼠藥的火腿腸死了。 他的惻隱之心便如此空缺下來。 只不過,愉快的信號容易讓人上癮,尤其是對于白榛這種活了七八年從未真切體驗到的小孩來說。至此之后,他開始偷偷去看電視劇中謾罵毆打的橋段,并以此獲得病態(tài)的快感。 衛(wèi)生間不算大,有可以洗澡的地方,但僅限于淋浴,白榛看了一圈,低頭問道:“你想在哪兒?” 被像個孩子一樣抱在懷里的周駿此時全部心思都放在穩(wěn)住平衡上,不敢離人太近,又不敢離遠了生怕掉下去,只說:“都、都好?!?/br> 可選擇的就三處,洗手臺,馬桶蓋,地上??蓱牙锉е倪@個廢物腿不能用,要想cao起來不費力只能選擇第一個,白榛也知道周駿說不出什么更好的答案,于是將人抱到洗手臺上。 這高度正好可以直接草進去,白榛忍不住懷疑洗手臺是不是本身就有當作zuoai場所的功能。他站在周駿敞開的兩條腿中間,沾著透明黏液和血跡的粗長性器高昂著,周駿難以想象剛剛自己被這么長的jiba草了,此時近距離見了,更是嚇得渾身僵直。 “自己掰著腿,”白榛扶著jiba,看著周駿渾圓的屁股間剛被jianyin過的xue口縮得厲害,冷著聲音說,“都到衛(wèi)生間了還不主動點?” 周駿只能照做。他抬高兩條腿用胳膊圈著,努力平緩著急促的呼吸想放松下來,可一看到那根兇器就前功盡棄。 白榛瞥了眼呆愣愣盯著自己jiba看的周駿,狀似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把你的左眼挖去,看不見,就不怕了?!?/br> 周駿下意識要去捂住僅剩的左眼,手卻不敢從腿上移開,只能低著頭縮著脖子朝后仰,搖著腦袋否認,很快又自暴自棄地妥協(xié)。 “都……都行……” 看起來已經呆了,白榛就不再嚇唬他,手撐在兩邊重新草了進去。括約肌緊得要命,好在里面被cao開了,捅開緊錮的入口,后面便順暢多了。 洗手池冰涼,周駿的屁股rou很快就涼下來,兇蠻的jibacao進去抽插著又帶來高熱,溫度的差異使得他有說不上來的難受,可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咬著牙忍耐,反正他最擅長的就是忍,總會有熬過去的時候。 可換了姿勢的zuoai比原先的更為難耐,白榛cao得興起,柱身便重重地擦過敏感點而向深處、向上頂去,太過微小的快感混在交疊的疼痛中顯得既微不足道,又詭異萬分。 他覺不出舒服,可是jiba卻半勃起來,隨著cao的次數(shù)的疊加,那種一絲絲酸酸的扭曲的感覺便扭成了一股繩一般,他被這陌生的感覺搞得慌亂,而jiba完全硬了起來,那種愈演愈烈的感覺卻不像是射精。 他忙開口叫停:“等……等等!” 這一嗓子把白榛整愣了,這么長時間以來周駿在他面前聲音可沒大過,一時間還以為把人cao壞了,真就停了下來。 周駿輕微夾著腿,有些尷尬和后怕地低下聲音,“想尿尿?!?/br> 聞言白榛皺眉。他第一次cao人,不知道這其實是因為自己cao得太靠前壓迫到了對方的膀胱,還以為周駿又找借口,于是說:“那怎么辦?我抱著你尿馬桶里?” 話是這樣問的,不過說實話,他不太想。雖然自己力氣不小能把周駿抱起來一段時間,但畢竟這家伙又高又壯覆著肌rou,重得要命,他不想為這么個人累著自己。 而周駿下意識想了想像小孩子一樣被抱著把尿的畫面,又看到眼前青年臉上不遮掩的嫌棄,心里積壓的難過更重了些,搖搖頭沒說話。 白榛尋思這家伙還真是不好伺候,甩臉子給誰看,冷笑著說:“得,等我cao完你再尿?!彼焓制×酥茯E勃起的性器的根部,心情不好地使了勁,聽著人混了哭噎的粗喘道,“在此之前,先憋著?!?/br> 等白榛cao完這一炮射進去時,那兒已經青紫腫脹起來。到最后周駿還是被抱在懷里對著馬桶如給嬰兒把尿般,可憋久了即便松開桎梏也尿不出來,被白榛不耐煩地插著屁股頂了一下,才淅淅瀝瀝流下來點,慢慢順著jiba淌下,險些臟了白榛的衣服。 他將人重新放回洗手臺,只一會兒的功夫好不容易坐熱的臺子又冷下來,周駿沒有矯情的資格,而白榛轉身取下花灑朝著他臟污的腿間打開水龍頭。 溫涼的水猛地打在脆弱敏感的私處,又疼又冷,白榛將手指伸進去,剛一勾,周駿就震顫著,從xue里擠出一小攤粘稠的jingye。液體從會陰下流的感覺宛如失禁,他仰著頭粗喘,喉嚨里就泄出一絲隱忍的悶哼,腹部的肌rou在發(fā)亮麥色的皮膚下起伏,倒是有了點春色。 白榛拿毛巾給人擦了擦,又抱回床上。他可不是無私奉獻的善人,費勁抱來抱去,當然得取點酬勞,又抬高周駿的腿草了進去。 傷痕累累的后xue又一次吞入兇蠻的jiba,他難得抖著嗓子喊了句“不要”,哪里想過白榛射了三次居然還沒結束。他明明聽話地給人吃了唇舌,任對方把自己放在冰冷的臺子上cao了,掐壞了jiba,又給冷水洗了,繞一大圈結果還是回到最開始的狀態(tài)。 幾個小時下來層層疊加的委屈這時候再也抑制不住,他胳膊遮住臉崩潰地哭了起來。 白榛:“……怎么又哭了?!?/br> 他無法理解周駿的腦回路。他說怕被人看到,那自己就費力給人抱去衛(wèi)生間站著做,他說想尿尿,自己又抱著幫他排泄,現(xiàn)在好歹輪到自己快樂了,這人哪來的臉哭? 只愿享受不愿付出是吧? 這次哭得比以往都厲害,呼吸急促,連帶著被cao軟的xue也一夾一夾的,舒服是挺舒服的,不過這嗓子難聽極了,真是敗興。 他挺煩了,抬手朝著周駿哭噎的丑臉上就是一巴掌。 哭聲戛然而止。白榛便繼續(xù)著cao弄,懶得再理。 白榛cao完便離開了。 周駿保持著兩腿大開的姿勢,許久才像活過來般摸索著坐起。 里面被捅壞了,疼得厲害,他捂著肚子敞著兩條合不攏的腿,難受得想吐。白榛走之前說這層樓沒別人,可他哪里敢相信這種說辭,穿褲子要費太多力氣,現(xiàn)在別說穿了,就是想把褲子從床尾拿過來都夠嗆,只能從床頭抽些紙塞在下面,拿被子蓋上擋著。 所幸他如今這副樣子也沒有動彈的能力和興致,在里面塞紙雖然摩擦得難受,但好歹幅度不大,微小的刺激還能忍受。 白榛在時注意力全在白榛身上,白榛離開,房間里就他一人,他又回到了無聊而壓抑的狀態(tài)里。身上的種種不適在被拉長的時空中仿佛變得清晰了起來,渾身的酸痛和后邊撕裂般的痛楚讓人難以忍受。 扭頭看外面天已經黑了,這時才發(fā)現(xiàn)床頭還放著白榛來時帶的飯菜,早就涼透了。 他勉強撐起身體伸長胳膊去拿,取回來抱在懷里想暖一暖再吃,可想想似乎沒什么意義,便開了包裝,托在手里吃。 冷掉的菜又涼又膩,放在嘴里半天只覺得更加惡心,哭啞了的喉嚨癢痛得使吞咽的動作更加艱難,滑下去后又激得剛被草疼的腹部一陣抽搐,他吃不下去,重新放回床頭。 這樣一想好像飯沒怎么吃,卻被人白白草了一頓。周駿有些難過,揉了揉肚子,一點點滑入被子里,疲憊地閉上眼睛。 白榛一直沒來,不過飯菜好歹還是繼續(xù)送了,周駿悲哀地想著這樣看起來似乎不算虧,至少被cao一次可以吃好幾頓,比起他原先預想的只能換一頓飯要好太多。 只不過人的心境會發(fā)生變化,尤其是一個人呆太久后。 他每天能見到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檢查的護士,一個是來送飯的,除此之外便只有自己。尺寸不大的電視掛在墻上,在他模糊的視線中電視里的內容只有一片一片朦朧的色塊,很快就不再想看。 他的家人、朋友、舍友都沒來,林思遠和白榛也是,似乎自己是被遺忘在了這里,能顯示時間在流逝的大概只有身上在一點點恢復的傷。 他的腿恢復得慢,被嚴重擊打過的地方似乎變了形,伸不太直,即使盡力將腿平放,也能看到畸形的征兆。而他也無比清楚即便是醫(yī)治完全結束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行走,最終還是會成為一個殘廢。 其實也沒什么關系,畢竟是白榛所期望的。如果真能恢復好,恐怕還會挨一次打吧。 白榛來的時候周駿正在睡覺,就如同近視的人摘了眼鏡會有聽力也變差的錯覺一樣,周駿的感官在長時間的寂靜無聊與眼前一片模糊的狀態(tài)中慢慢遲鈍麻痹,白榛走到床邊坐下,周駿依然一無所知。 他還在想該用什么方式把人弄醒,門忽然又被打開了。 回頭看去,竟然是林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