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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天氣依然沒有涼爽起來,和七八月不相上下。乘電梯時,好幾位女同事說終于開學(xué)了,娃不用在家作妖了。 今晚有飯局。一家食品公司的領(lǐng)導(dǎo)請科長和大家吃飯,張宇飛不想去,但得去。每每有飯局,總有人要逼著張宇飛喝酒。女同事尚且可以喝紅酒,男同事都得喝白酒。而張宇飛最討厭喝白酒,每次喝完都會吐。 今天那食品公司的領(lǐng)導(dǎo)也不例外,和科長喝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輪番勸酒。馬姐說等下自己要開車才逃過一劫。到了張宇飛,那人讓他喝一整杯白酒,張宇飛百般推脫,才妥協(xié)成半杯??杉词故前氡彩懿涣?。一口白酒下肚,跟喝硫酸沒什么區(qū)別,喝完整個食道和胃都有灼燒感。張宇飛非常痛苦地放下酒杯,說要緩緩。他想,喝白酒其實是一種施虐,酒桌文化就是霸凌文化。 一頓飯吃完,張宇飛已經(jīng)難受到不行,忍到廁所抱著馬桶吐??崎L在外面洗手,說他的酒量還得再練練。 吐完,他洗了洗臉和嘴,走到大廳發(fā)現(xiàn)人走得差不多了。趙姐問他還能自己回家嗎,他說可以,沒那么醉,就是胃難受。 他從飯店出來,往地鐵站走,感覺涼風(fēng)一吹酒勁才上來,暈得不行,于是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緩緩。坐了一會兒,坐不住,他順勢倒在了長椅上,覺得晚風(fēng)挺舒服的,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后沒那么醉了,但是頭痛。他想看時間,把手往口袋里一伸,手機沒了??磥硎怯腥顺盟炎吡?。忽然他覺得很迷茫,就這么長椅上坐著,腦子里完全停止了思考。好在左邊口袋里的公交卡和鑰匙還在,至少可以坐地鐵回去。 他強撐著站起來,往地鐵站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這個時間地鐵肯定停運了。 萬幸的是,飯店離單位不算太遠。于是他慢慢走到單位,扶著墻等電梯,來到903,在狹窄的沙發(fā)上睡下了。 第二天趙姐開門時嚇了一跳,把張宇飛搖醒,問他怎么一大早在這兒睡著了,臉色還這么差。張宇飛頭痛欲裂,在沙發(fā)上抱著頭坐著,說昨晚在路邊的椅子上睡著了,手機丟了,地鐵也停運了,回不去。趙姐嘆氣,說:"我昨晚還問你撐不撐得住。你早說喝醉了,我們拼個車回去多好。" 過了兩天,張宇飛去實體店買了新手機并重新辦了張手機卡,但舊手機通訊錄里的聯(lián)系人全沒了。也罷,他想,需要聯(lián)系的,到時候自然會聯(lián)系,不需要聯(lián)系的,沒了就沒了。 但他忽然想到了徐樂安對他說的"手機號也請你惠存",感到非常惋惜。他的手機號是非存不可的。于是他在微信上告訴了徐樂安自己丟手機的事情,并問徐樂安能不能再發(fā)一遍號碼。 【看來你丟掉了我的名片。心痛??】 張宇飛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暴露了丟掉他名片的事實。畢竟當(dāng)時已經(jīng)將他的號碼存進手機,一張名片似乎也沒什么其他用處,于是就丟掉了??墒潜槐救酥懒耍嗌龠€是不太好。他很大聲地嘆了口氣,趙姐在旁邊說:"嘆這么大氣啊小張?小心胃下垂。" 徐樂安似乎是怕張宇飛尷尬,馬上把自己的手機號發(fā)來,并說: 【存好。要是再弄丟了……】 【就再來找我要??】 過了幾天,張宇飛獨自一人去了徐樂安的餐廳。他是希望能遇到他的,但又不想直接約他出來見面,于是來餐廳碰碰運氣。 到餐廳后,他失望了,徐樂安不在。他問了前臺,前臺說老板來得不規(guī)律,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遇到。也是,人是老板,又不用天天來。于是張宇飛一人吃起了飯。雖然見不到徐樂安,但他家的東西確實是好吃啊。 他百無聊賴地用叉子戳盤子里的西蘭花,心想等下又要坐一個半小時地鐵回家,好煩躁。抬頭,發(fā)現(xiàn)徐樂安就站在他面前低著頭看他。 張宇飛十分驚喜地問:"你怎么來了?" "你不是來見我的嗎?"徐樂安在他對面坐下。 "我是來吃飯的。" "可是她說你剛剛問過我。"徐樂安用眼神指了指站在前臺的女生。 這下張宇飛不好再說什么了,就說:"那個,我丟了你的名片并不是因為沒用,而是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存到手機里了。" "我沒生氣啊。我有那么小心眼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宇飛都不好意思繼續(xù)戳西蘭花了,"你吃了嗎?" "我吃了。"徐樂安說著又站了起來,"我去廚房那邊看看,等下送你回家。" 從餐廳到張宇飛家,坐地鐵需要一個半小時,開車只需要40分鐘。在車上,徐樂安問張宇飛為什么會丟手機。張宇飛說那天應(yīng)酬喝多了,在路邊的長椅上睡著了。 "難道不能拒絕嗎?直接說你不喜歡喝白酒,不行嗎?"徐樂安問。 張宇飛很輕地笑了,心想,他真的活得很幸福。"不行,沒用的。"他說,"除非我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以后你可以試試喝點牛奶。牛奶挺解酒的。" "那我下次試試。" 人送到了,兩人又站在車外講了會話。 "你如果想見我,可以直接告訴我,不需要跑這么遠。"徐樂安說。 張宇飛站在一級臺階上才能和徐樂安平齊。他低著頭,悶悶地"嗯"了一聲,覺得被看穿的自己有些窘迫。 忽然徐樂安彎下身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腿,說:"這兒的蚊子太多了吧,都能把我抬走了。你沒被咬么?" "沒。"張宇飛笑,"可能我的血沒你的甜,蚊子不喜歡我。" 徐樂安看著他,在這一刻他可以非常地確定,張宇飛有點喜歡他。他伸手扶住張宇飛的雙臂,說:"我想確認一件事。" 張宇飛沒問是什么。因為徐樂安越貼越近,他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被吻了。徐樂安的手緩緩下移,摟住他的腰,他的手也不自覺地環(huán)住了對方的脖子。徐樂安越吻越深,一開始只是舔,現(xiàn)在完全是在吃他的舌頭。 停下后,徐樂安握著他的腰,問:"我能上你家涂點花露水么?" 這句話被張宇飛解讀成了其他意思。他的臉迅速燒紅,低聲說:"我家什么也沒有……" "花露水也沒有嗎?"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過分解讀了,臉燒得更紅。從徐樂安手里掙脫,他轉(zhuǎn)過身去說:"有的,上去吧。" 爬上4樓,他給徐樂安開門開燈。 "好干凈,好整潔。"徐樂安環(huán)顧四周,"你好能干。" 張宇飛從電視柜里找出花露水,像看小孩一樣看著徐樂安:"家務(wù)而已,做不好肯定是因為懶。" 徐樂安笑嘻嘻地接過花露水,往自己腿上噴,噴完了腿還噴了胳膊和脖子。 "那我走了,"他說,"再親我下。"說著把臉湊過來。 張宇飛親了下他的臉頰,說:"路上注意安全。" "嗯,下次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