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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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銘把許嘉潤送到目的地時說了句: “原來你是個小少爺。” 許嘉潤家在紫金公館,S城最負(fù)盛名的別墅區(qū),住在里頭的都是些達官顯貴。 “怎么?” 許嘉潤看了他一眼。 “沒事,那你脾氣這么差可以理解了?!?/br> 何銘把車停在路邊,許嘉潤準(zhǔn)備開車門發(fā)現(xiàn)落鎖了,于是轉(zhuǎn)身過去提醒對方。何銘習(xí)慣性做了個掏煙的動作,末了又放下手從旁邊拿了個薄荷糖,含在嘴里對許嘉潤說: “手機?!?/br> “干嘛?” 許嘉潤沒好氣地問他。 “加我微信?!? “我不加?!?/br> “那你在star gallery只能裸奔了?!?/br> 許嘉潤低罵了一句然后把手機打開,問何銘號碼多少,男人一邊報他一邊按,同時還不忘囑咐: “下次想做直接找我?!?/br> 許嘉潤手指在屏幕上戳來戳去,頭也不抬一下,說話陰陽怪氣的: “???你可別愛上我了?!?/br> “怎么辦,好像真的快了?!?/br> 許嘉潤抬頭,正對上何銘深黑色的瞳仁。興許是看許嘉潤好半天沒什么反應(yīng),何銘才又開口:? “我們兩個不也挺合拍的,跟我做好過你去找那群歪瓜裂棗吧?” “我什么時候找歪瓜裂棗了?” 許嘉潤挺不能忍受別人質(zhì)疑他的眼光的。 何銘看他臉色不好,說話語氣也委婉了些: “就你上回那個就是有名的陽痿男,你沒發(fā)現(xiàn)沒人理他嗎?” 許嘉潤嘴唇抿成一條線,喊何銘開車門。 何銘拿起自己的手機通過了許嘉潤的好友申請,這才按下按鈕放許嘉潤下車。 回到家后許嘉潤點開微信,何銘的微信頭像是只躺在地上的黑貓,點進主頁一看,沒有個性簽名,沒有背景,沒有動態(tài)。 他冷笑了一聲,想起許久以前自己在star gallery聽到一個漂亮的0說給何銘打電話,想必這傻逼遇到喜歡cao的就加個好友方便下次再cao,講究一個可持續(xù)發(fā)展。 感情他也把自己當(dāng)飛機杯呢,許嘉潤當(dāng)即就想把他拉進黑名單,后來思考了十分鐘把手機一扔去洗澡了。 反正他愛干嘛干嘛。許嘉潤覺得,戰(zhàn)勝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拉黑屏蔽,而是把他當(dāng)做空氣。 接下來的幾天,許嘉潤本來以為何銘會來sao擾他,但根本沒有。何銘就這么安靜地躺在許嘉潤的好友列表里,也不發(fā)朋友圈,什么動靜都沒有。 他越?jīng)]有動靜,許嘉潤就越在意,他總覺得何銘不是那種安分的人,對方應(yīng)該是要找點存在感的。于是許嘉潤一天能點進何銘的微信幾十次,就為了看他什么時候出來作妖。 “許嘉潤,你看什么呢?” 期末考完后喬書跟許嘉潤去了外省,在一個山里住了幾天,期間許嘉潤動不動就要掏出手機點兩下,這樣反常的行為令喬書有些疑惑。 “沒什么?!?/br> 兩人正踏上返程的飛機,喬書用奇怪的表情盯著許嘉潤:? “你老打開微信看什么,你不是屏蔽了所有人的朋友圈嗎?” “你煩不煩,我隨便看看?!? 許嘉潤不想理他,直接帶上了眼罩假裝睡覺。 回到S城后,許嘉潤剛想打車回家,手機就響了,是他家司機打來的。 “許少爺,夫人喊我來接你,說晚上有個宴會。”? 許嘉潤面色一變,轉(zhuǎn)過身跟喬書說讓他先走。 等許嘉潤回家洗了澡換好衣服,司機才按照吩咐將他送去了一個星級酒店。 比起跟父親在一起的高壓時刻,許嘉潤更討厭參加母親所謂的聚會,說白了就是一群上流社會的闊太太帶著自家的孩子出來攀比社交,哪哪都令人惡心。 “哎呀,嘉潤來啦,好久不見怎么又瘦了?” 喬書的mama也來了,但她沒帶任何孩子,只是單純愛湊熱鬧。 “阿姨,我媽呢?” “你媽出去接電話了,哦呦,我就說她這么忙就不要來了,讓你和喬書都在家休息休息多好。剛下飛機累不累?” 喬書mama把手里剛拿的橙汁遞給許嘉潤,許嘉潤接下說了聲謝謝阿姨。 到了飯點所有人都上了桌子,在場的女人幾乎都保養(yǎng)得年輕水潤,除了喬書mama,她們身邊都坐了自己的孩子。 許嘉潤沉默地切著牛排,往嘴里塞了一塊,如同嚼蠟。 “嘉潤,你還記得思思嗎?” 坐在許嘉潤對面的婦人看向他,她的女兒也沖許嘉潤點了點頭。 “怎么不記得?嘉潤,思思原來就住我們后面,你們小時候還一起上的幼兒園呢。”??許母放下刀叉,笑著側(cè)過頭,許嘉潤知道這是在等自己的回答。 “記得。” 許母滿意地點點頭,她不知道許嘉潤壓根記不起對面兩人是誰,只想快點回家打新買的游戲。 “思思剛從美國回來,準(zhǔn)備gap一年工作,你們可以一起出去玩玩。正好你也要出國,多交流交流國外的生活。” “誰說我要出國了?” 許嘉潤脫口而出,飯桌上瞬間安靜下來,許母看了他一眼,淡淡回了四個字:早做準(zhǔn)備。 宴會結(jié)束后許嘉潤被雙方家長看著和思思交換了微信,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上了車后氣悶得狠,偏偏許母坐在他正前方,許嘉潤什么也做不了。 “思思是個不錯的女孩子,長得端正學(xué)歷也好,父親是省行行長,你們接觸接觸總沒壞處。” “媽,我才19?!?/br> “我20歲和你爸訂的婚。” 許母一句話堵住了許嘉潤的嘴,明明是冬天,許嘉潤卻覺得很熱,他將窗戶搖下了一點,才發(fā)現(xiàn)外面又是情人港,一大群放了假的學(xué)生在夜幕里吵鬧歡呼,比酒吧放的音樂聲還要大。 “不要覺得你們年輕人說的愛情有多美好,是因為你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所以不愁生計,你去問問外頭拼死拼活掙點工資的那幫人,有情能不能飲水飽。” “我沒談戀愛?!?/br> 許嘉潤向來受不了她媽的說話風(fēng)格,頭都要炸了。 “我只是提個醒,外面比你差的人很難不圖你點什么,還是放聰明些。” 許嘉潤不說話了,他煩躁地攥著手機,然后微信亮起了提示。 “許嘉潤,你不記得我了吧?!? 是今晚那個叫思思的女生發(fā)來的。 “抱歉,我記性有點差。” “沒事,你比小時候還好看,哈哈?!? 許嘉潤回了句謝謝,然后無意中點進了女生的朋友圈,進去第一條就是她和男朋友的合影,配字600天紀(jì)念日。 “抱歉,我有男朋友了,我媽是不知道才鬧出這出的,讓你尷尬了?!?/br> “沒關(guān)系,我看到了,很般配?!? “哈哈哈謝謝,下次有空一起吃飯吧?!?/br> 許嘉潤回了個好,這場對話就這么結(jié)束了。 “你期末考的怎么樣?” 許母半天又問了一句。 “還好?!?/br> “什么叫還好?你知道績點對于申請學(xué)校有多重要嗎?”許母在副駕駛皺了皺眉,“算了,過幾天我給你找個實習(xí),別和喬書天天鬼混了?!?/br> “媽,喬書人挺好的。”? 許母手機響了,是工作上的電話,正好他也懶得接許嘉潤這茬。 回家后許母上樓休息了,許嘉潤實在睡不著半夜裹了個羽絨服跑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著,在月光下跟滿院的花花草草面面相覷。 他打開手機,微信上沒有一條消息,平常也是,除了喬書沒有人會主動找他。 夜晚萬籟俱寂,許嘉潤鬼使神差地再一次劃到了那個黑貓的頭像,結(jié)果手滑點了兩次。 我拍了拍“何銘”。 許嘉潤一瞬間臉紅到爆炸,手速飛快想要撤回,結(jié)果那邊簡直是秒回: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