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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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銘與許嘉潤四目相對了幾分鐘,最終站了起來,并沒有回答許嘉潤的問題,只是路過他身邊時說很晚了送他回家。 二人上了車,等開出去一段何銘才接著剛才的話題: “你一般都送別人什么生日禮物?” 許嘉潤這才意識到自己習慣性坐在了副駕駛上,前面擺的香薰味道很濃,沖淡了身上粘著的食物的氣味。 “隨便,看對方喜歡什么。” “哦。” “你能不能不要老哦,”許嘉潤眉頭一皺,“喜歡什么就直接說?!?/br> “不知道,我沒收過什么生日禮物?!?/br> “???你meimei你爸媽總會給你吧,還有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那群人,別裝可憐?!?/br> 何銘嘴角揚了揚,“你沒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嗎?” “可能嗎?” 這是一個很平常的深夜,凌晨時分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夢鄉(xiāng),連路邊的野貓都知道找塊舒服的地方盤著身子睡覺。 “我爸媽在我16歲就去世了?!?/br> 何銘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面色也如常,并不如影視劇對這樣的遭遇刻畫得悲傷。 “啊。。。。。?!?/br> 饒是許嘉潤聽到這樣的話也是一時語塞,車內(nèi)的氣氛一下變得很尷尬。許嘉潤靠坐在副駕駛上,沉默的一分鐘里腦海中想起很多東西。 仔細想想,有些東西其實已經(jīng)露出端倪。比方說華榮里所有的大型活動,何琪姿都是帶著何銘這個哥哥參加的。明明她也是本地人,卻從來沒有見過或者聽她提起過她的父母。 何銘從前面的鏡子里看見了許嘉潤的面色,為了緩和氣氛又說: “怎么不說話,現(xiàn)在知道講禮貌了?” 許嘉潤張了張嘴但說不出一句話,某種程度上他還是很有素質的。 “我也腦子有病,請你吃什么飯。我的確該請那些神魂顛倒的吃飯。誰知道許嘉潤又扣又能吃?賠死我了?!?/br> 許嘉潤被他剛才那句話說的心亂,聽到這句話又難免生氣,面色因為喝了熱湯還紅撲撲的: “誰說我不送了,你等下停在外面等我一下?!?/br> 何銘用余光看了他一眼,瞧見許嘉潤眼睛里亮晶晶的,心情莫名很好: “好啊,我倒是很期待你能送我什么?!?/br> 車停下后,許嘉潤說了句等著,然后拿著手機進了小區(qū)正門,再次翻墻回了家。 他把房間燈打開,仔仔細細看了看周圍的東西,地上堆著挺多別人送他的禮物,什么鞋啊衣服啊,還有喬書送的游戲機,都還沒被拆開。 許嘉潤想了又想,轉送禮物實在是不太好??稍捯呀?jīng)放出去了,何銘偏偏還說了他的悲慘身世,弄得許嘉潤十分胃疼,想著要是不去吃這頓飯就好了。 終于,許嘉潤的目光停在了窗臺前的一盆淡粉色的天竺葵身上,總之什么日子都可以送花不是嗎。 這盆天竺葵是許母吩咐保姆養(yǎng)在許嘉潤房間里的,因為早些時候他們給許嘉潤找了個算命師傅,師傅說許嘉潤命里缺木,平常房間里一定要養(yǎng)些花花草草之類的。 許嘉潤從地上扯了個新的包裝紙,拿剪刀幾乎把一盆花都要剪完了,然后一把將花包了起來,又打開窗戶翻了出去。 路過院子時許嘉潤眼睛一撇又看見了趴在墻上的梅花,于是順手扯了兩根放進懷里的花簇中,梅花通紅,艷得要把天竺葵全部壓下去了。 何銘車停到對面去了,興許是方便待會直接開走。許嘉潤過了馬路看見何銘正背靠著車站在路燈旁邊,身高腿長,形單影只。 許嘉潤小跑著到他跟前,這來回不小的體力運動弄得他氣喘吁吁的,大冬天額頭上都出了些汗,羽絨服這回沾上的泥更多了。 “誒,生日快樂?!?/br> 何銘轉過身,疲憊的雙眼睜大,看著許嘉潤走向自己,把一捧插得亂七八糟的花雙手舉到他面前。 今晚月亮是個缺的,難看得很,月光也比平時要黯淡。許嘉潤見對方遲遲不接自己的禮物表情逐漸變得難堪,剛想發(fā)脾氣何銘的大手就覆蓋住他的手背,順勢接過了花束。 男人穿著黑色大衣,身材優(yōu)越,手里抱著這么一捧粉紅粉紅的花時顯得很違和。何銘低頭看了看自己懷里的東西,又看著對面滿臉漲紅的少年笑: “許嘉潤,你把我當小姑娘呢?” 許嘉潤有些羞憤,因為是半夜,只能壓著嗓子嚷嚷:? “這可是我親自剪的,你不要還回來。”? 語氣相當驕傲,仿佛是他種出來的一樣。 許嘉潤就要伸手去搶,何銘卻退后一步站在路燈下,好看得和拍電影似的,繼而挑了挑眉: “誰說不要了?送出去的還能要回來?你果然摳?!? 許嘉潤氣了個半死,好心當成驢肝肺。他都不想理何銘了,直起身子說了句拜拜就準備過馬路,手腕剛擺到身后就被一股力扯過去,然后整個人被何銘圈在懷里。 男人將花束拿在一旁,還沒等許嘉潤反應過來就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一親顯然不帶任何情欲,因為不懷好意的吻都落在嘴上。 許嘉潤還沒來得及炸毛,男人就松開了他然后繞過去上了駕駛座。 何銘搖下副駕駛的車窗,看見許嘉潤正站在外頭瞪他,非常坦然地笑了笑,然后聽見許嘉潤說:? “天竺葵不能凍著?!?/br> 少年表情放松下來,顯然是懶得和他計較了。 “知道了?!?/br> 到家后何銘在地下停車場看著副駕駛上的花束發(fā)了會呆,然后掏出手機對著花拍了幾張。 許嘉潤并不知道,這束花讓何銘想起了他的母親。 何銘的母親是一個溫柔強大的女人,名字里也有個梅字,叫齊晚梅。 此刻何銘坐在駕駛座上,停車場空無一人。他想起meimei還沒出生的時候,冬日里父母帶他去植物園,母親指著冷風中開得艷麗的梅花告訴何銘: “mama名字里的梅就是這種花,好看嗎?” 何銘下了車,把花抱在懷里進了電梯。他一個人的時候表情總是很冷,電梯上行的時間他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拍了拍許嘉潤又和他說晚安。 那頭的許嘉潤沒回,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點開何銘的微信,看見對方的朋友圈里竟然有一條動態(tài)。 何銘只發(fā)了一張照片,沒有任何配文。一束亂七八糟歪歪扭扭的花躺在副駕駛上,實在不知道是何用意。 許嘉潤看見何琪姿點贊評論了,評論的話讓許嘉潤不忍再看: ?“生日快樂!!哥你從哪撿的別人不要的花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頭何銘回復了: “小狗從狗洞叼給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