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fēng)雪降臨了，午后的天空一片銀灰的陰霾。

    奧林在被子里蜷縮著。寒風(fēng)的聲音讓他感到不快。

    “冷……”

    他嗚咽著，把臉貼到卡拉斯腿上?？ɡ购仙鲜掷锏哪Х〞嗨念^發(fā)。

    “要抱……”

    卡拉斯放下魔法書，把奧林抱進(jìn)懷里：“今天是暴風(fēng)雪的日子啊……”

    奧林的基本屬性是常見的火焰屬性，通常不會感到冷，但屬性相逆的極端氣候會對他的核心產(chǎn)生影響。豪雨和暴風(fēng)雪都會如此，現(xiàn)在又處于新核心的融合期，更是敏感非常，晚上時常驚醒。

    然而，雖然天氣寒冷，但惡魔核心也因此運(yùn)作得更為敏感，其實(shí)不失為好事，有助于核心融合。

    卡拉斯撫摸著奧林的脊背，親他的嘴唇，收獲一聲嬌滴滴的“嗯嗚”。如果說奧林在這個冬天前后有哪里沒變，大概就是親昵中的嬌軟。

    “不如換套厚衣服、稍微運(yùn)動一下核心吧，有助于融合。”

    惡魔抱著卡拉斯的手臂，用臉蹭起來：“不出去……要抱，要睡覺……”

    “你啊，”卡拉斯撓撓奧林的下巴，“這樣干躺著你也睡不著的，不如走走，運(yùn)動一下核心，洗個澡更好睡?！?/br>
    “不要……這幾天腰好痛?！?/br>
    “那就用小貓的姿勢去散步吧，有助于緩解腰的壓力，也能讓你好好入睡?！?/br>
    卡拉斯說得也沒錯，暴風(fēng)雪是昨天下半夜開始的，奧林從那時到現(xiàn)在就沒睡著?？ɡ箿嘏氖稚爝M(jìn)被窩，摸摸奧林的腰。

    “今日有適宜的衣服，和我去換吧。”

    三十樓的密道里響起沉重鏗鏘的悶響。卡拉斯轉(zhuǎn)上樓梯，高出的燭火勾勒出他俊朗的臉龐，青色長袍下的輕巧鏈條一反常態(tài)，換為手指粗細(xì)的鐵索，鐵索另一頭牽著的，怎么看都是一位悲涼古怪的人物。

    厚實(shí)的銀色頭盔包住惡魔的腦袋和上半邊臉，頭盔遮住了雙眼，漆黑的長發(fā)和紅潤的嘴唇越發(fā)鮮明。惡魔穿著銀色的華麗鎧甲，胸甲臂甲上雕滿細(xì)膩繁復(fù)的星云浮雕；灰色皮毛制成的大氅蓋滿肩背，甚至把長尾一并覆蓋在內(nèi)，看著倒是溫暖。但不知怎么，這身打扮讓奧林看起來宛如一位亡國之君。

    “鎧甲好重……幫我脫下來好嗎……”

    “鍛煉啊，當(dāng)然要穿得重一點(diǎn)才有效，”卡拉斯停下腳步，摸摸奧林的角，“本來我還想配一把巨劍?！?/br>
    “啊……是嗎……卡拉斯，如果每天都要經(jīng)受這樣的訓(xùn)練，我還要多久才能成為起源級魔法師啊……”

    卡拉斯瞳孔一震。

    和普通魔法師不同，起源級魔法師無需國家的授勛儀式，其鑒定標(biāo)準(zhǔn)只有兩條：魔法具備極高的神秘性、能量強(qiáng)力。奧林還沒有掌握具備資質(zhì)的魔法，能量差得也還遠(yuǎn)。

    卡拉斯思考著，根據(jù)先前對皇室墓xue的探查，他發(fā)現(xiàn)幾位起源級魔法師的核心數(shù)量都在三十個以上，加上奧林是可以通過被愛而獲得核心的體質(zhì)?？ɡ咕蜑閵W林規(guī)劃了三十七個核心的排布。如果不考慮核心的獨(dú)特性、單純只是增強(qiáng)魔力的話，卡拉斯知道怎么快速做到。

    ——只是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奧林對力量的渴求。

    卡拉斯回答：“如果你想要頭銜的話，今晚教你最初級的時空秘典，暴風(fēng)雪過去之后，你就具備起源級魔法師的資格了?！?/br>
    奧林垂下頭，沉重的盔甲讓他脖頸發(fā)酸，不知道怎么，這股酸麻讓他想到被愛的感覺。

    “我是覺得……有了兩個核心，感到力量增強(qiáng)了，總歸想做點(diǎn)什么。但我又隱約覺得，這些力量距離真實(shí)的’起源級’資格還差得遠(yuǎn)。你這么一說，果然如此?！?/br>
    卡拉斯揉揉奧林的頭發(fā)。

    奧林嘆了口氣：“不過慢一點(diǎn)也好，受你的恩惠成為起源級魔法師的話，我就需要為你做些什么了吧，我還沒準(zhǔn)備好?！?/br>
    “我不需要你為我而戰(zhàn)，”卡拉斯撓了撓奧林的下巴，“我需要你想清楚自己，你追求力量到底是為了什么?！?/br>
    奧林苦笑起來，他理解卡拉斯的意思?；实坌枰鳛槟Х◣煘閲夜ぷ?，而他于神靈而言不過是精細(xì)照顧的寵物，只不過做寵物能得到的，比作為貴族和官員得到的更貼近他的本質(zhì)。

    ——我是否要索??？奧林想著，起源級魔法師的身份仿佛成為了一個不上不下的東西，君主的危機(jī)，神靈的玩物，奧林·瓦倫廷的最大迷惑。

    突然，奧林感到了強(qiáng)烈的目光，好比深夜被燭火照到臉那般突然。他的思緒像是瞬間清醒了些，緊接著又回歸黑暗。

    卡拉斯一言不發(fā)，只是繼續(xù)前行，轉(zhuǎn)入寬敞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尊面目不清的破損雕像。奧林跟在他身邊，他們在雕像前停下。

    卡拉斯解開鐵索：“休息一下吧?！?/br>
    惡魔疲憊地仰面躺倒，腿甲上布滿相同的精細(xì)星云花紋，而腹部到膝蓋不著寸縷，灰色的皮毛大氅映襯白色的皮膚，充滿奢靡之色?？ɡ垢┥碜狡っ希H吻奧林的嘴唇。

    奧林輕柔地“嗯”了一聲。

    卡拉斯握住安睡的惡魔yinjing，上下taonong：“‘嗯’？”

    奧林夾起雙腿，向另一側(cè)扭去，盔甲錚錚作響，突如其來的羞澀紅暈浮上他的臉頰?？ɡ瓜蛏蠐崦?，一寸寸撫過赤裸的皮膚，最終蓋到誓約紋上。溫柔隨著燥熱的欲望一同涌上奧林的身體。他不由側(cè)過身，和卡拉斯相擁。

    “卡拉斯，怎么突然……”

    “疼愛有助于睡眠，每次你被疼愛了，都會睡得很安穩(wěn)?！?/br>
    卡拉斯抱住奧林的腰，長袍蓋住裸露的皮膚，他的手在美麗惡魔的背和臀上撫愛，引起柔軟的喘息。

    “嗯……”

    “奧林，你見過起源級魔法師么？”

    奧林皺起眉頭，這話題讓他多少感到了不愉快。奧林是普通的官員和貴族，他的魔法是適用于國家進(jìn)步的工具。而起源級魔法師則是超越世俗的怪物、強(qiáng)力和神秘的化身。奧林自認(rèn)和原初的神秘?zé)o緣，但是坊間時常有人拿他和起源級魔法師比較，這討論也時不時傳進(jìn)耳朵，著實(shí)令他牙齒發(fā)癢。

    “沒有?！?/br>
    卡拉斯的手撫上奧林的臀：“那你知道，起源級魔法師意味著什么嗎？”

    奧林瞇起眼睛，撅起臀部，迎合卡拉斯的撫摸。這撫摸實(shí)在舒服，可以讓他暫時忽略話題本身的不快。

    “起源級魔法師看似足夠強(qiáng)大，在你面前卻一無是處；卻又會是普通魔法師和君主的眼中釘，啊，不過就算是這樣的虛名，也是我不能企及的東西?！?/br>
    卡拉斯輕觸緊閉的肛門，那里恢復(fù)了干燥。

    “你先好好休養(yǎng)吧?！?/br>
    奧林蜷縮起來，伸手分開臀瓣：“進(jìn)來……讓我好好休養(yǎng)……”

    卡拉斯微微一笑，漆黑的空間裂開，從中傾倒出裝滿液體的玻璃瓶，玻璃瓶是彩色的，其中的液體透明如水，正是由奧林jingye改造的圣藥“精萃凝露”。先前收集的惡魔jingye讓卡拉斯做出了不少奇妙的圣物，精萃凝露正是其中之一，效用是治愈創(chuàng)傷。前些日子有女仆失足從三樓摔下，摔到腿骨崩裂，用上精萃凝露之后，骨骼和肌rou當(dāng)天就愈合了，體表只剩下輕微疤痕。

    “先前的疼愛讓你身體內(nèi)部產(chǎn)生了傷口，今天先治好吧。”

    奧林楞了片刻：“我沒有感到什么傷口……只是有些疼?！?/br>
    漆黑的空間之中滑出一面盾牌大的鏡子，悄悄地在奧林雙膝之間安放，傾斜出合適的角度。

    卡拉斯在肛門揉捏；“乖，抬起來?？纯蠢锩娴臉幼??！?/br>
    奧林抿起嘴唇：“我就不必看了?！?/br>
    “自己身體的變化，還是仔細(xì)了解為好。”

    卡拉斯撫摸奧林的手指，慢慢推下他的雙手。奧林認(rèn)命地低下頭，望向鏡子。小腹上的誓約紋閃爍著深青色的光芒，在鏡中折射出冷淡的yin靡?？ɡ勾蜷_玻璃瓶，把精萃凝露的透明液體傾倒在兩條觸手上，觸手像職業(yè)醫(yī)師一般相互搓洗，將吸盤之間飽蘸液體、探入惡魔柔嫩的肛門。

    奧林只覺得雙腿發(fā)軟，yinjing卻止不住地硬了起來，比起疼痛，腸道傳來的更多是酥麻疲軟的快樂感覺。觸手輕柔地?fù)伍_他的肛門，進(jìn)入腸道，一寸寸地向前挺進(jìn)、擴(kuò)張，那里相比幾個月前易于擴(kuò)張了許多。柔嫩的皮rou滑出，鏡面上映出腸道內(nèi)的青色星云紋樣，紋樣和奧林小腹上的誓約紋別無二致，只是上面布滿了絲絲裂紋。

    奧林嘆了口氣，他明白自己對永恒誓約的適應(yīng)性沒問題，但近期輸入的能量過多，超過了核心運(yùn)載的限度，讓他無福消受。

    卡拉斯像是感應(yīng)到他的沮喪似的，探出一條觸手進(jìn)入腸道。

    “啊……”

    奧林呻吟一聲，那聲音讓卡拉斯聯(lián)想起來早上吃的甜蛋糕，美麗惡魔癱倒在皮毛大氅之間。觸手咕咕地蠕動，將精萃凝露均勻地涂到腸道之中。惡魔yinjing也隨之躍動不停，奧林認(rèn)命地抬起尾巴，纏到自己yinjing上taonong起來。

    “我來吧?！?/br>
    卡拉斯伸出兩條觸手，往上滴入精萃凝露，觸手鉆進(jìn)惡魔長尾和yinjing之間的空隙，纏繞、包裹起來?？ɡ垢┫律?，摘去頭盔，吻奧林的嘴唇。奧林松開牙關(guān)，隨他品嘗柔軟的舌頭。腸道內(nèi)的觸手也溫柔緩慢地蠕動起來。

    一吻結(jié)束，空氣中彌漫起淡淡的玫瑰香氣，奧林臉上泛起紅暈。

    “卡拉斯，你會不會覺得我……過于放蕩了？”

    卡拉斯貼了貼奧林的臉：“活了三百一十一年沒有婚配，只和三個人親熱過，其中一位還是女士，這要是稱得上放蕩，那我不知道除去初生的嬰兒、還有什么稱不得放蕩。”

    奧林瞇起眼睛：“不過，如果按這樣的方式繼續(xù)增強(qiáng)核心的話，我擔(dān)心總歸會到……那種正統(tǒng)的放蕩上去?！?/br>
    “那不可避免，不過，也稱不得壞事。到了那個時候，提升的方式會有所改變，”纏在惡魔yinjing上的觸手縮緊了些，“你就要靠這個啦?！?/br>
    “啊……”

    奧林全身隨之一顫，尿道口也濕潤起來，白色的jingye汩汩而出，長尾也隨之疲倦地垂下。與射精應(yīng)有的快樂不同，奧林反而打了個呵欠。

    這時他應(yīng)該可以睡著了，卡拉斯想著，用皮毛大氅包住奧林，把他抱入懷中，惡魔長尾軟軟地拖在地上。長袍下伸出觸手，卷起長尾，搭到卡拉斯肩上。柔軟腸道內(nèi)的觸手依然在蠕動，內(nèi)部的裂紋已經(jīng)合攏，只留下些微痕跡。

    奧林摟住卡拉斯的脖子：“靠那個是什么意思……”

    “就算我橫加阻撓，你獲得力量之后也不會閑置在我身邊?！?/br>
    腸道內(nèi)分泌出更多蜜液，觸手在其中抽插。奧林哽咽起來。他的思考在愛的混沌中越發(fā)清晰，他并不覺得增加核心、獲得永恒誓約和黃金項(xiàng)圈帶來的無限能量對他的生涯有多大助力。奧林非常清楚，自己的心靈匹配不了這份恩賜，與其無用地彰顯、招來毀滅，不如把這份禮物隱藏起來。

    卡拉斯又說：“就算你忍住了不去顯露，也會有其他的起源級魔法師來找你?！?/br>
    奧林全身一震，就連腸道里的快樂都感覺不到了。

    “什么……”

    “啊，是這樣，我在調(diào)查核心的時候找到了一份手記。前代首相，也就是你的父親戈?duì)枴ね邆愅?，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說到這里，卡拉斯停頓片刻。他注意到奧林只是皺了皺眉頭。

    “……我沒關(guān)系，你遭遇了什么……”

    “首相的手記里寫道，起源級魔法師誕生的時刻，會招來其他更資深的起源級魔法師的關(guān)注。至于這關(guān)注是好是壞，則要看運(yùn)氣了。手記里記載，誕生的時刻會有儀式之類的行為發(fā)生，或者是能量的噴射，這會引來其他的起源級魔法師。至于資深者對新生者的態(tài)度，則要看兩者間的利益關(guān)系了。”

    “啊……”

    奧林闔上眼睛，他在魔法師之中的名聲算不上好，二階魔法打消了魔法的神秘性，這是對魔法核心的重大忤逆。而起源級魔法師的能力又來自魔法根源的神秘，相當(dāng)于他在神秘和世俗之間反復(fù)，自然是為傳統(tǒng)魔法界所不容。如果不是皇帝和時空神的保護(hù)，他早就被傳統(tǒng)魔法師們殺死了。奧林能想到自己達(dá)到起源級的時刻，會是怎樣的兇險。

    卡拉斯像是猜到了奧林心中所想：“我會陪你到那個時候的。”

    想到這里，奧林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奧林知道，卡拉斯是以魔法師之身晉升為神的，但是奧林并不知道卡拉斯是如何與“時空”起源有聯(lián)系的。對于其他起源級魔法師，不明確的因素也太多。

    “如果說……到來的起源級魔法師是你處理不了的，那要怎么辦？你對起源級魔法師到底了解多少？”

    卡拉斯摸了摸奧林的頭發(fā)，像是安撫驚慌的小貓：“我對起源級魔法師的了解，并不比你多?！?/br>
    “在狀況不明了的情況下，還是謹(jǐn)慎不動為好?！?/br>
    卡拉斯揚(yáng)起嘴角：“奧林，追求力量還是需要一些勇氣的?！?/br>
    “不用你教訓(xùn)我……”

    可悲的美男子，縱使擁有力量也沒有更上一層的勇氣，不免因?yàn)榕橙跸萑敫鼮榭植赖纳顪Y。

    卡拉斯拍拍惡魔光溜溜的屁股：“好了，你不想考慮自己。不過，把這件事當(dāng)成眷屬的使命：按我的命令，去探清起源級魔法師的真相，你會不會容易接受？”

    奧林嘆了口氣，夾緊體內(nèi)的觸手：“我明白?！?/br>
    卡拉斯停下腳步，親親奧林的臉頰，美麗惡魔在他懷中入睡，發(fā)出柔軟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