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香腸
陸青時睜開眼的時候,四周是潔白的墻壁,天花板上帶著褐色的星星點點,陸青時的瞳孔一下子縮緊,手臂和四肢止不住的抽動,帶動著輸液瓶來回的晃動。 “這位患者,這位患者,你怎么了?” 護士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陸青時臉頰上爬滿了細密的汗,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干裂的嘴唇一動就滲出了血。 “這是...哪?” “當(dāng)然是醫(yī)院了?!?/br> “醫(yī)….醫(yī)院...” 陸青時慢慢平靜了下來,極力的忍著不適,開口問道”送我來的人呢?” “已經(jīng)走了?!?/br> 陸青時睫毛顫了顫,無力的閉上了眼。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偏頭看向護士,“你知道…有個地方叫憶茗居嗎?” 他不太確定自己在半夢半醒間聽到的名字是否是這兩個音節(jié),沒想到護士倒很熟悉,“憶茗居啊,不是就在附近嗎?!?/br> 陸青時咳了兩聲,在柜子上看見了自己的手機,顫著拿了下來,“該...該怎么走,告訴...我?!?/br> 護士倒是不解了,“你到時候?qū)Ш竭^去不就行了嗎。” 陸青時微愣了一下,又垂下眸,道了句謝謝。 和這個社會脫節(jié)了五年,他甚至忘記了,還有不那么原始的手段。 護士離開后,陸青時就立即拔掉了針頭,踉蹌著走進了電梯。 找回去倒是不難,只是門禁…陸青時在門口徘徊了一下,走到垃圾桶翻出了一個快遞箱,把沒拆開的底部翻到了上面,整理了一下,捧著走到門口敲了敲保安亭的門。 “你好,這是杜先生的快遞,他讓我送進去。” 保安低頭瞥了一眼就打開了門,陸青時松了一口氣,快步走了進去。 沒用太久就找到了那個熟悉的院子,他從不高的柵欄翻了進去,走到屋門前,林敬堂可能也沒想到他只是輸入了一遍,陸青時就記住了密碼,所以密碼還是那個密碼。 屋門緩緩打開,燈沒開,靜悄悄的,陸青時輕輕的脫掉了鞋,赤足站在地板上。 他摸著黑走到了自己昨夜睡覺的墻角,發(fā)現(xiàn)那堆被他疊成枕頭狀的衣服已經(jīng)不見了,他又進了廁所,看到他放在洗手臺上的牙刷和牙杯也不見了。 他的包也不見了。 就像是他從來沒來過一樣。 林敬堂....像扔掉垃圾一樣,把他的東西和他...一起扔了。 陸青時赤紅著眼睛笑了幾聲,走到客廳的角落重新躺了下去。 他抱著自己的身體,枕著自己的胳膊,臉頰仍舊疼著,只是疼痛不再銳利,發(fā)著鈍。 不久后,一道晨光照在他的臉頰上,陸青時還是昏睡的無知無覺。 直到腹部傳來了一道疼痛,陸青時才睜開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 林敬堂冷冷的望著他,收回了腳,語氣帶了幾分由衷的“敬佩?!?/br> “你真的很有本事?!?/br> 陸青時跪直身體,仰頭道“先生...早上好?!?/br> 他忍著身體的抽痛和不適,繼續(xù)道“您已經(jīng)...給我立過了規(guī)矩,不管...您認不認..我都是...您的奴隸。” 林敬堂嗤笑了一聲,“你配嗎?!?/br> 陸青時的臉色沒再有變化,只是往前爬了爬,“我不配。” 林敬堂挑了挑眉,又聽他道“只是一個物件罷了...只有好不好用,沒什么配不配?!?/br> 他語氣平淡,像是在說別人。 林敬堂踢了踢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陸青時立即分開自己的雙腿,將手背到了身后。 林敬堂的鞋底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踩到了他的性器上。 “物件不會喊疼?!?/br> 聽見這句話,陸青時喉嚨顫了顫,垂下了眸子,緊緊的咬住了牙關(guān)。 那癱軟著的東西,隨著他的研磨,竟硬挺了起來。 陸青時的臉頰泛起了潮紅,忍不住的動了動,林敬堂抬腳就是一下,陸青時眼前黑了一瞬,差點又暈過去。 “物件壞了,可以扔?!?/br> 陸青時狠狠的抓著自己的手腕,笑起,“壞了,可以修?!?/br> “修不好了呢?” 陸青時把下身挺起,重新迎了上去,“那...他活該。” 熟悉的鞋底落到了身上,只是不再是熟悉的力度,只三下,陸青時的姿勢就走了形。 他捂著腹部,跪也跪不直,只是嘴唇一直老老實實的緊閉著,沒有出聲。 林敬堂像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劊子手,知道一刀落下去,落在哪能讓人幾息之間斃亡。 他重新將鞋底踩了上去,緩緩的碾了幾下,看見陸青時的嘴唇張開,不出意外的話,下一秒一定是求饒。 他喜愛的疼痛區(qū)間,林敬堂了如指掌,他從前再生氣,再罰,也只會在那個區(qū)間內(nèi)微微加碼。 陸青時的哀嚎聲即將溢出,卻又在鼻腔處繞了一個彎堵了回去, 一聲聲逼進嗓子眼的嗚咽聽著讓林敬堂心口微癢。 他仰了仰頭,發(fā)覺自己竟還是如此的喜歡,虐待這具身體。 林敬堂松開腳,看著他給自己找的這處地方,覺得倒也合適。 用的時候隨叫隨到,不用的時候,也不必礙他的眼,比養(yǎng)寵物省心,比奴隸聽話,比婊子下賤。 從高處望下去,他的奶子從衣領(lǐng)處透了出來,林敬堂懶得問這個像女人一樣的東西是怎么來的, 他以前不舍得在他身上穿環(huán),怕他疼,怕他不喜歡,怕有朝一日他后悔,身上帶著永久的痕跡,連退路都沒有。 想起那天在香瀾,看見他兩個rutou上的碩大銀圈,林敬堂自嘲的笑了笑。 趙叔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把一道道豐盛的餐食端上了桌子,林敬堂坐下,舉起了刀叉。 趙叔看著跪在角落的人,不由得嘆了口氣。 “林先生,我多做了一些?!?/br> 林敬堂微微頷首,“有勞?!?/br> 趙叔欲言又止的看向陸青時的方向,林敬堂蹙了蹙眉,抬眸朝著陸青時招了招手。 陸青時一步步的從角落爬了過去,伏在林敬堂腳邊。 “想吃嗎?” 陸青時算起來也有兩天沒吃飯了,他抬眼看了一眼餐桌,喉頭忍不住動了動。 香氣四溢間,陸青時又看了看林敬堂的表情,不像是在生氣的模樣。 “回先生...想吃?!?/br> 林敬堂笑了一下,笑音傳到陸青時耳朵里,他身子抖了一下。 “不...不想吃?!?/br> 陸青時立刻改口,“我不餓,不想吃?!?/br> 趙叔見狀只能無奈的離開,林敬堂慢條斯理的吃完,眸子才落到了陸青時的身上。 時間還早,還能玩一會兒。 他用叉子叉起一根意式香腸,湊到了陸青時的嘴邊。 rou香涌動著,看著上面的油花,陸青時的肚子叫了兩聲。 他猶豫的張開了嘴,林敬堂又將叉子拿遠,陸青時眼睛紅紅的,又把嘴閉上了。 “家里沒有你能用的餐具,怎么辦。” 林敬堂把叉子抵在桌邊,香腸掉了下去,在地上彈了彈。 陸青時眸光閃了閃,俯下身體,舌頭舔上了食物,用嘴唇抿了進去,滋味還沒嘗到,林敬堂抬腳將它踢遠了。 “不是不餓嗎?” 陸青時沉默著爬了過去,叼了回來,卻不敢再放進嘴里。 “說話。” 陸青時被逼的沒有辦法,只能求,“我餓,求先生賞給我。” “不夠下賤?!?/br> 陸青時的呼吸深了深,俯身把頭磕到了地上,“我餓,求先生賞我一口吃的,我…” 他一時不知道還能怎么下賤,林敬堂抬腳踩住了他的頭,把香腸踢了過去,“吃?!?/br> 陸青時輕微的蠕動了一下,卻還是夠不到,軟聲哀求道,“先生…” 林敬堂突然想到了更有意思的玩法,拿起手帕,包著香腸重新用叉子叉在了尾端,朝著陸青時招了招手。 陸青時抬起頭,張開了嘴,林敬堂便將它捅進了陸青時的喉嚨里。 他握著叉子不動了,陸青時亦不會愚蠢到以為他可以吃了,往前爬了爬,頭顱一前一后的頂著,自己折磨起了喉嚨。 “呃…嗯…” 細微的水聲在空蕩的廳里響著,很快,表層那堆油光就已經(jīng)被舌頭舔弄干凈。 陸青時捅的一次比一次深,眼眶也越來越紅,像伺候著rou刃一樣,口舌并用,用上了自己全部的技巧。 沒有在某個瞬間,沒有注意的,唇畔貼上了林敬堂的手指。 “啪” 陸青時的牙關(guān)不由得收緊,叼著香腸被打偏了頭。 他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茫然,又連忙垂下了頭,口水順著嘴角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林敬堂嘖了一聲。 陸青時像一只干了壞事又強裝無辜的小狗,眼睛濕漉漉的叼著香腸。 不敢咬,不敢吐,就那么眼巴巴的望著。 “吃吧?!?/br> 林敬堂抬腕看了一眼時間,起身擦了擦手指,走到門邊,陸青時已經(jīng)狼吞虎咽的把整根香腸吃完了。 他連忙爬過去,老老實實的跪趴著,給他當(dāng)鞋凳。 林敬堂卻懶得用,換好了鞋就出了門,陸青時跪在門邊,喉嚨動了動,忍不住俯身,嗅著林敬堂昨天穿的皮鞋,然后,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