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養(yǎng)不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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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養(yǎng)不熟的家伙 林自南來了。 這是時悅?cè)f萬沒想到的。 他撐著酸困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撿了一件皺巴巴看不清是誰的衣服披在身上,一步步走向門邊。 也許是走的太過匆忙,李費竟然忘了把房門關(guān)上,而平日里總是守在門口的保鏢和傭人也不見蹤影。 時悅推開門,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一時還有些怔愣。 天知道他這幾天門都要拍爛了都沒能從這鬼地方跑出去,李費這個神經(jīng)病自從把他關(guān)起來,他就連門都沒出去過,天天被李費壓在床上亂搞。 這一次因為林自南的出現(xiàn),沒人看守,他居然如此輕松就出來了。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感受著酸軟無力的腰肢,和動輒就流出粘膩液體的難以啟齒的地方,咬了咬下唇,朝樓梯口走去。 他要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地方…… “咣——” 時悅還沒走出幾步,就被樓下傳來的一聲巨響驚得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瞳孔顫了顫,扶著墻小心翼翼朝樓梯口走去。 剛靠近,就聽到李費強壓著火氣的聲音。 “林自南你什么意思?” 時悅心里突突直跳,探出頭向下望去,就看到魁梧健碩的黑衣人扭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臂將其摁在地上,不遠處散落了一地的花瓶碎片。 被摁在地上的人嘴角滲血,眼神不甘但卻怎么都掙脫不開男人的壓制。 時悅看出來了,被壓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就是這幾天守在門口不讓時悅出門的那個,而壓在他身上那個面無表情的黑衣男人是林自南經(jīng)常帶在身邊的保鏢。 時悅剛遇到林自南那會兒,總是害怕林自南還曾經(jīng)逃跑過。 就是這個保鏢,拎著時悅像是拎一只沒什么力氣的小雞崽,一路拎回林自南面前,而他卻仍舊面不改色。 可如今,那雙拎著時悅毫不費力的手一把扭住另一個人的胳膊,扭曲的弧度好似下一秒就會折斷,那樣可怕的力量和一言不合就將人摁在地上的氣勢,讓整個客廳里的傭人都大氣不敢喘,瑟縮著圍在一起。 李費臉色陰沉沉的,看都沒往那邊看一眼,瞇眼道:“林自南你這是干什么?公然強闖,上來就對我的人動手,真當李家沒人了?” 林家父輩早年間是東南亞的一股黑色勢力,家族聲勢壯大后就開始計劃著在國內(nèi)洗白上岸。到林自南這一輩,家族企業(yè)已經(jīng)順風順水,在國內(nèi)穩(wěn)站黑白兩道。 林家涉黑這件事業(yè)內(nèi)眾所周知,早年間他們?yōu)榱死娌粨袷侄?,是近幾年林自南接手林家后才逐步平穩(wěn)下來,但眾人對林家仍舊頗為忌憚。 林家人似乎骨子里就帶著一股陰戾狠勁,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瘋狗,誰要和他們對上,那就真的是永無寧日。 畢竟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就暴斃家中,或成為失聯(lián)名單中的一員。 好在自林自南掌管林家后,這種情況就沒有了,但是該瘋還是一樣的瘋。 尤其在他坐上輪椅后,整個人都透出一種讓人看不透的幽冷。 怎么看不透? 比如,無論如何都不太可能和林家搭上邊的時君然是怎么把時悅成功推到林自南身邊的? 再比如,今天這突如其來的上門“拜訪”。 在李費看來,林自南會為了一個床伴出面? 不。 像他這種眼睛里都好似藏著陰謀詭計的人,會為了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出面嗎? 李費不信。 大家睡的都是同一個人,男人的那點花花腸子他還不知道?睡過就忘,隨時都能放手的關(guān)系,至于為了他出面? 李費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煩躁,看著林自南笑意不達眼底。 “林總,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要不然就要請您出去了。” 至于怎么個“請”法就另說了。 時悅躲在樓梯轉(zhuǎn)角,背著人群偷偷觀察樓下的情況。 而就在這時,一直坐在輪椅里沒有說話的林自南卻突然抬起眼輕飄飄地掃了眼樓上,時悅心中一跳,在他的視線即將掃過來時,驀地將腦袋縮回去。 他緊張兮兮的貼墻站著,耳朵卻豎起來。 在時悅看不到的地方,林自南收回看向樓梯口的視線,雙手撐在身前,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頗有興味地看著李費。 “不著急走,事情還沒說,怎么能走呢?!?/br> 李費蹙了蹙眉,臉色冷下來。 “我和你沒什么可說的。” 林自南單手撐著下巴,幽幽道:“那可不行,我養(yǎng)在外面的小家伙在你這里待了這么久……” 他勾唇笑起來,“許久不見,有些想念呢?!?/br> 李費面無表情地看著林自南,不說話,半晌才勾著唇角短促的笑起來。 “真是說笑了,我這里可沒有林總想要的什么小家伙?!?/br> 他咧開嘴角,露出一口白牙,看著林自南笑得惡劣,“有的不過是一只不太聽話的貓,最近爪子有點長,見人就撓,還是別讓林總見了,省得抓你一身傷。” 林自南定定地望著他,眸色幽深,嘴角笑容一直就沒落下。 他搖了搖頭,“李費,你想留,他卻不一定想繼續(xù)待下去?!?/br> 林自南一邊說著,抬起頭來,視線掠過李費徒然冷下來的神色,直直看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從轉(zhuǎn)角默默走出來的時悅。 他的嘴角咧開一個長長的笑容,眼神驚喜中還透出幾分滿意來:“看,那只小貓出來了。” 李費猛地向后看去。 二樓轉(zhuǎn)角處,纖細瘦弱的人從陰影中走出來。 他身上穿著不知誰的襯衫,褶皺凌亂,胸前還崩開了兩??圩樱冻鲆黄魇莸逆i骨,光著腿,一臉慌張不安地站在那里。 他渾圓的膝蓋上留著一團顯眼的青痕,像是長時間壓迫而導致的淤青,大腿內(nèi)側(cè)被襯衫半遮住的地方還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咬痕。 新鮮的,還泛著血絲的咬痕。 李費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黑著臉惡狠狠地瞪著時悅:“誰讓你出來的?” 而后又看向傭人:“把他帶回去?!?/br> 時悅扶墻站著,看著李費那惡狠狠的眼神,瑟縮了一下。 而林自南卻眼神玩味的看向樓梯口那個像是很快就要支撐不住搖搖欲墜的身影,緩緩開口。 “李費,為什么不問問他,到底想不想留在這里呢?” 李費看都不看他一眼,惡狠狠道:“關(guān)你屁事!” 說著又看到傭人們站著沒動,狠狠地摔了一個杯子,“我說話都沒人聽了么?” 他陰冷冷地挨個看向那些瑟縮著不敢動的傭人:“把他,帶回房間!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保鏢被林自南帶來的人擋在了另一邊,傭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只好派出一個膽子大的上樓去。 時悅看到這一幕,臉色一白,著急忙慌的扭頭就跑。 可是一想到往回跑就只有關(guān)回房間的份兒,他想了想,又咬牙轉(zhuǎn)了回來,硬著頭皮往樓下沖。 他從沒想過向哪一個男人求救,也沒想過林自南是為了什么而來,他的眼前只有那大門,他只想出去! 但是李費臉色卻變了。 他神色陰沉地看著時悅跌跌撞撞從樓上跑下來,和前來抓他的傭人在樓梯間拉拉扯扯,好幾次都差點踩空,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沖下來。 心里卻在想,就這么迫不及待? 看到有人來了就想跟他走?你把我當什么了,我還不如一條瘋狗? 你寧愿跟著這條瘋狗走,都不想留下來? 你怕我,卻不怕那個瘋子? 林自南一臉興味地看著跑下樓的時悅,又看向面無表情的李費,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你看,雖然沒養(yǎng)熟,但是小家伙認主?!?/br> 這句話宛如一根尖刺,狠狠刺進李費心里。 那顆蓬勃跳動的心跳噗嗤一聲,鮮血迸濺,整個胸腔都彌漫出一股腥甜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感。 李費的眼神暗下來。 時悅撐著酸軟的身體終于擺脫前來抓他回去的傭人,急喘著直直跑向門口,眼前卻突然伸出一只手來,一股巨大的像是要將他手臂折斷的力量將他猛地扯回去。 時悅驚叫出聲,一瞬間身體就被大力拉扯著摔進沙發(fā)里。 手腕不小心扭到了,鉆心的疼,整個人都摔暈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 時悅倉皇失措地抬起頭,看到李費木著一張臉站在他眼前。 他看著李費,又看向他身后不遠處的林自南,頭皮發(fā)麻。 “這么著急去哪兒?” 李費的聲音又低又沉,他不笑的時候也會讓人感到害怕。時悅心里直跳,抿了抿嘴唇低聲道:“你讓我走吧……” “走?” 李費的視線狠狠刮在他身上,嘲諷道:“這么一幅被人干爛的樣子,往哪兒走?” 他自顧自地說,完全不管時悅在聽到他的話時露出的委屈又傷心的表情。 “往哪兒走?想跟誰走?” 他越說越暴躁,抓著時悅細瘦的胳膊將他從沙發(fā)里拎出來,另一只手指著林自南,瞪著他惡狠狠地問:“你要跟他走?” 時悅驚慌失措地看向林自南,他怎么都想不到李費會認為自己要跟著林自南離開。 他是瘋了么? 可是、可是…… 時悅看著一臉兇狠暴戾的李費,有那么一瞬間竟然覺得,如果還有機會離開,這個機會恐怕就是林自南給的。 時悅猶豫的神情看在李費眼里,就相當于默認了他的質(zhì)疑。 李費一瞬間怒從心起,一巴掌狠狠揚起…… 時悅被那揚起的手掌嚇得閉上了眼,但預想中的疼痛遲遲未來。 他膽戰(zhàn)心驚地睜開眼,卻看到李費一臉不甘又隱隱帶著幾分受傷的神情。 他的手掌緩緩合攏,最終攥成一團。 手背上青筋暴起,卻怎么都沒落下來。 時悅愣在那里。 李費的胸口狠狠幾番起伏,半晌,他咧開嘴角冷冷地笑了。 “好,很好……” 他一臉說了幾個好,舌尖舔著后槽牙,冷笑:“養(yǎng)不熟的家伙?!?/br> 他沒看向林自南,話卻是對他說的。 “既然認主,那就好好關(guān)起來別讓他亂跑?!?/br> 李費看著坐在輪椅里仍舊笑容滿面的林自南似笑非笑。 “帶著你的人。” “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