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姚逸和大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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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叔面面相覷,氣氛有些尷尬,顯然我們倆都沒想到對方會在這里。 大叔突然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架勢,鄭重道:“那個,我是他……” “我爸。” “舅舅。” 姚逸強硬地插入到大叔的自我介紹中,接著那位自稱舅舅卻被姚逸叫作爸爸的男人大跨幾步?jīng)_到姚逸身邊,作勢要扭他的耳朵,姚逸見輕車熟路地往他手里塞了個包子,大叔即刻作罷,毫無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倒是放下包子先去洗手了。 我是這場晨間小品的唯一觀眾,笑點不記得了,我只覺得他們很幸福。 緊接著我聽到浴室里傳來刷牙的聲音,這幾下信息量巨大,我一時感到自己有些消化不過來,姚逸顯然也不想和我仔細解釋,不過很明顯我剛才誤會了什么。 “你和……”我本想在“你舅舅”和“你爸”這兩個稱呼中抉擇一下,結(jié)果最后還是說“……大叔一起住這里?” 姚逸只是點了點頭,此時已經(jīng)吃完了早飯,正準(zhǔn)備離開飯桌。 突然大叔又火急火燎地沖進來,當(dāng)著我的面硬生生把姚逸拽走了,還不忘對我做一個“您先慢用”的手勢。 我只感到眼皮狂跳,覺得自己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家庭。 我聽見客廳里大叔用自認(rèn)為我聽不到的聲音小聲說:“就這么帶家里來了?也不跟我說聲。昨天打車的時候你不是說等他醒來要送他回家嗎?” “……他不想去酒店?!?/br> 好像有那么幾秒鐘的沉默,不知道大叔是不是仔細地理解了一下姚逸的意思,一下子提高了聲音的分貝:“你小子真是什么話都敢跟我說啊!” 估計大叔也覺得這句話音量太大了,又推著姚逸回來,把他按回我旁邊的位置,自己也坐下來,語重心長地開口:“那個,我是覺得吧,你們這些小年輕呢鬧矛盾也很正常,但是這個情緒啊也不能太極端了哈……”大叔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瞟著我紅腫的眼睛。 我聽得一頭霧水,試探性地望向姚逸尋求支援,卻發(fā)現(xiàn)他看起來比我還要無語。 “大叔,”我沒想到姚逸當(dāng)著他的面也喊大叔,而且還用惡劣的語氣打斷他的話,“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那樣是哪樣?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當(dāng)著我的面打啞謎…… “???哦……那個,嘶,不是……唉?”大叔一連換個好幾個語氣詞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很是精彩。 氣氛即將走向?qū)擂螘r,不知誰的手機鈴聲挽回了局面。 大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捧著手機,又對我和姚逸擺出“你們先聊,你們先聊”的手勢,一邊起身離開,一邊對手機說著:“哦哦哦,啊到了到了,哎沒事沒事,嗯嗯嗯……” 餐桌上坐著兩個已經(jīng)吃完早飯的人,氣氛有些詭異。 我想起酒吧里大叔對姚逸“風(fēng)流債”的調(diào)侃,問:“大叔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他……”姚逸斟酌著用詞,半響才開口,“我以前和前任分手時雙方鬧得很不愉快,對方還找到過店里來。”他說這句話時卻是全神貫注地直視著我,似乎完全沒有陷入回憶。 前任什么的完全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qū),我只跟著“噢”了一聲,就沒了聲響。倒是理解了大叔的誤會,估計他是以為我和姚逸倆小情侶吵架后追到店里來鬧情緒。一時感到有些無語,覺得我們?nèi)齻€人都有著非常強的自我腦補能力。 大叔很快就回來了,說著什么歡迎再來、改天再聚之類的話就掛了電話。 他的目光在我和姚逸之間來回游走,突然一拍腦門,說需要姚逸回一趟酒吧收拾東西。 我立馬察覺到大叔是想支開姚逸和我單獨談?wù)劊刑嗟氖虑椴幌虢忉屢步忉尣磺?,腦內(nèi)警報拉響,我想都沒想沖著姚逸就脫口而出: “你不在家我怎么辦?”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幫你一起去收拾?!敝e話都仿佛不適應(yīng)我的口腔結(jié)構(gòu),說這話時險些咬到舌頭。 我分明看出來姚逸在憋笑,感到自己臉頰一點點燒起來,但還是厚著臉皮盯著他希望他能伸出援手。 姚逸饒有興致地觀摩我的表情,笑著說:“好,一塊去吧?!?/br> 笑起來更像哥哥了,我自討沒趣地想。 姚逸開車載著我去酒吧,我坐在副駕駛上吹著冷風(fēng)瞇了一會,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停車,我身上的安全帶也已被解開,座椅調(diào)低了些,姚逸在一旁看著手機等我。 車就停在酒吧門口,一下車,我就看見酒吧招牌左上角明晃晃的“alpha&beta”字樣,門把手上卡著“暫停營業(yè)”的木制牌子,覺得自己昨天腦袋進了不少水。 姚逸取下牌子粘在右玻璃門上,還不忘別過頭來看看我的反應(yīng)。 我覺得他其實沒有相信我。 估計是我一臉黑線的表情實在沒什么可看的,他很快回頭,利落地開鎖、進店。 我跟在他后面進店,再次回到事發(fā)現(xiàn)場,兩人都默契地什么也沒說,姚逸走進吧臺內(nèi),對著柜臺上的瓶瓶罐罐,重新開始昨晚被我打斷的整理。我也找了個既能信手拈來又看起來沒那閑的活——掃地。 這一掃收獲頗豐,我在吧臺外的地上找到了我的雨傘,在門簾后那間小屋的墻角找到了我的手機。 又拖了一遍地,正當(dāng)我猶豫現(xiàn)在去擦店門玻璃會不會太明顯“沒事找事干”時,姚逸給我遞過來一瓶水,讓我休息休息。得到他的默許,我就干脆坐在吧臺外的高臺上,用毫不掩飾的目光盯著他的背影。 這時姚逸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和我的視線撞個正著。 我不自然地避開目光,低下頭,姚逸向我走來,淡淡的alpha氣息靠近,卻只是拿走了我身側(cè)的玻璃杯。 我下意識地摸出手機來看,暗自躲避尷尬的氛圍。 沒連上網(wǎng),鎖屏上顯示的還是那幾條新聞,連個更新也沒有。 我轉(zhuǎn)頭望向右側(cè)墻壁上貼著的wifi密碼,下面還一同貼著微信和支付寶的付款碼。突然想到些什么,點進微信,找到我的二維碼名片,等姚逸再次過來時舉起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說:“加個微信?” 等待掃碼的時間有些尷尬,我看著姚逸的臉,胡亂地想,像他這樣的人,應(yīng)該經(jīng)常會有客人坐在吧臺前像我現(xiàn)在這樣和他搭訕。 “?!睊叽a成功的提示音想起,姚逸很快移開手機。 屏幕上彈出好友申請,我發(fā)現(xiàn)姚逸的微信昵稱和我一樣都是大名。 “沈臻?”我聽見他叫我的名字,卻感覺這聲音是從遠處傳來。 “很好聽。”他說。 臻,達到美好的境地。 我很喜歡自己的名字,這是mama留給我的為數(shù)不多的禮物。充滿期望,充滿美好的祝愿,即便是對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出生的我。 我點擊姚逸的頭像,夸張的涂鴉文字很是他的風(fēng)格,朋友圈里在去年分享了一首,就再沒其他的內(nèi)容。 面前的人倒是沒在手機上多做停留,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收拾柜臺上的酒瓶。 我也退出了他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自己委托幫我應(yīng)聘家教的朋友現(xiàn)在也沒有回復(fù)我。 離開酒吧時已是飯點,姚逸要帶著我在外面吃。 “大叔呢?”我問,以大叔剛才所展現(xiàn)出的精神狀態(tài),我不認(rèn)為他有能力解決自己的午飯問題。我并不討厭大叔,雖然他看起來毛毛躁躁的,但其實給人很善良的感覺。 姚逸說大叔要在家里補覺,睡到下午直接吃晚飯。 “想去吃什么?”姚逸問,一如問我早飯想吃什么時親昵又自然。 “……” “我想去藤川飯店?!蔽夜硎股癫畹卣f。 我和哥哥以前經(jīng)常去的那家飯店,昨天遇見你前我去的那家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