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酒吧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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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人了,一旁放著不知什么時候洗干的我自己的衣服。我翻出手機(jī)來看了看,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了,點開微信,程昭還沒同意我的好友申請。 我在床上坐起身來,感覺骨頭都被睡軟了,懷疑姚逸床上床下不是一個人。就這么干坐在床上恍了一會神,差點又再次躺下時,我靠著僅存的一點毅力起身、穿衣,走出門去。 一出門就能聞到菜香味,我順著味道走近廚房,能看見兩個大男人在廚房忙前忙后不是什么常有的事,我無意識地站在門邊多看了一會。 抽油煙機(jī)被關(guān)上,看來做飯已經(jīng)到了尾聲。 我適時上前,覺得至少端菜、拿餐具這種活是一定要幫的。 大叔迎面而來,一手端著一個菜,看見我要幫忙,趕緊說:“不用不用不用!別,孩子,別?!币贿厒?cè)身完美躲過我的援手,迅速又安穩(wěn)地把兩盤菜降落在餐桌上。 姚逸跟在大叔身后出來,也是一手一菜,見我空手尷尬狀,跟我說:“里面還有碗湯?!?/br> 我立刻心領(lǐng)神會,走進(jìn)廚房去端那碗紫菜湯。 身后傳來一聲悶響,估計是大叔捶了姚逸一拳,接著又沖我喊道:“燙啊,小心燙!” 回到餐桌,三個人坐的位置和早上吃飯時如出一轍,我隱約察覺到今天上午借口逃掉的那場問詢又要開始了。 果然,大叔先報了一輪菜名,又頓了頓,咽了口水,試圖不那么生硬地開始他的提問:問我是不是還在上學(xué),今年多大啦,在哪個大學(xué)讀書呀,父母是不是蒙州人啊……我沒怎么跟這個年紀(jì)的長輩交流過,只能硬著頭皮一一作官方回答。 我突然意識到這些問題,除了年齡之外,我對姚逸一概不知,其實他對我也是如此。我和姚逸互相了解彼此要是能有大叔這速度,估計現(xiàn)在連孩子都抱上了。 ……這是個有點雷人的假設(shè),我想。 姚逸適時打斷大叔,讓他少問幾句。 我覺得姚逸面對大叔時是他態(tài)度第二差的時候,態(tài)度第一差是在床上。 大叔一臉哀怨,埋怨姚逸還不是因為他什么都不跟自己說。 想必也正是因為姚逸沒有再解釋,大叔依舊按照他原來的腦補(bǔ)把我們當(dāng)成一對鬧情緒的小情侶。我和姚逸這回默契地沒有破環(huán)他的想象,在他面前扮演著這世界上最普通的一對alpha&omega情侶。 “孩子,你也別怪姚逸這脾氣,他啊,就是小時候有點缺愛,所以……”我聽見“缺愛”兩個字,差點沒就著紫菜把嘴里的湯噴出來,完全沒辦法把這個詞和姚逸聯(lián)系起來。 姚逸的表情只能比我更加無語,一邊給大叔遞眼刀,一邊給我遞紙巾。 大叔非常擔(dān)憂地關(guān)心著我,趕緊讓我先吃飯,他不說了。 “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點喜歡發(fā)呆?!贝笫逡贿吢耦^夾菜一邊輕聲說。 大叔你也什么都好,就是有點喜歡自言自語。我只敢腹誹。 不過我有很喜歡發(fā)呆嗎? 我側(cè)頭看向姚逸,企圖從他臉上找到一點質(zhì)疑的神色,不過他一臉平靜,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默認(rèn)了。好吧,想想也是,相比起大叔,姚逸只能看到我更多發(fā)呆的樣子。 不知費了多了口舌才讓大叔同意我和姚逸一起洗碗,大叔一邊感慨著孩子們感情真好一邊戀戀不舍地離開廚房。 等我三下五除二洗凈碗筷,一時感到干活比剛才跟大叔的唇舌之戰(zhàn)輕松多了。姚逸把碗筷放進(jìn)櫥柜,轉(zhuǎn)過身來時眼神若有似無地滑過我的腰,問我:“還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把我放在沒有人的房間里,一秒也呆不下去。 我故意用力甩干手上的水,用一副“你現(xiàn)在知道疼我了?”的眼神瞪他。 姚逸伸手拿過他旁邊的毛巾,湊過來在我手上擦了兩下。見我還有賭氣的勁頭,也沒再繼續(xù)問下去,說:“收拾一下,一會準(zhǔn)備走了。” 我不知道他跟大叔那邊是怎么交涉的,看來一起去酒吧是沒有問題?,F(xiàn)在時間是六點半,外面天雖然還沒黑,但是遠(yuǎn)處是灰蒙蒙的一片,蒙州市今天好像又要下雨。 我這時才想起來我的傘還是落在酒吧沒有拿回來,最近好像總是忘記一些事。 ·停車場 姚逸熟練地開鎖、上車,坐在主駕駛,剛準(zhǔn)備把包放到后座,一回頭便看見我擠眉弄眼的表情,悟性極高地把車鑰匙扔給大叔,過來和我一起坐在后排。 大叔剛打起火,倒是先“啊——”地打了個哈欠,我覺得他好像沒怎么休息好?!@都是誰的功勞。 后座兩個人沉默著,誰也不說話。 我沒想到大叔開著車也依舊健談,不過他倒是沒再問關(guān)于我和姚逸的事情,只是跟我說酒吧的營業(yè)時間是晚上八點到凌晨兩點,可以先在車上瞇會兒或者一會如果人少就讓姚逸陪我提前回來。 一旁的姚逸在閉目養(yǎng)神,也許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作息。車明明開得平穩(wěn)又緩慢,我靠在座椅上,不知為何毫無困意,望著車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發(fā)呆。 ·酒吧 到酒吧的時候大概晚上七點半多,大叔和姚逸在儲物間找東西做營業(yè)前的準(zhǔn)備工作,我站在吧臺內(nèi)側(cè)仰頭看墻上的柜臺,試圖研究今天上午姚逸整理的瓶瓶罐罐。 這時姚逸掀開門簾低頭出來,這一幕好像和記憶中的某個場景重合。只是他手里還拿著一個我有些眼熟的箱子,走過來遞給我,說是給我的,作為我打工第一天的禮物。 “這不太好吧……”我心想這算哪門子的打工,又突然說什么禮物? 他直接把箱子塞在我懷里,我看清上面寫的六個大字:信息素阻隔貼。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想要發(fā)作,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在alpha&beta酒吧很是有用,覺得有些憋屈,只能硬著頭皮小聲說謝謝。 姚逸沒說什么,給我“禮物”就像完成任務(wù)一樣機(jī)械,很快就走了。 我正準(zhǔn)備找找有什么能劃開箱子的小工具,身后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我以為是什么東西掉了,回過頭去,卻看見姚逸一手捂著頭站在儲物間門前。 不是吧…… 雖然覺得他那身高遲早會撞上這扇小門的門框,但親眼看見還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驚了一下……還有點想笑的沖動。 他往后退了一步側(cè)身靠在墻上,看來這一下還撞得不輕。 我有些擔(dān)心地走過去,探頭問他沒事吧,湊近能看見他額頭上明顯的紅痕,他的臉也慢慢跟著紅了。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樣會弄得他有些尷尬,絞盡腦汁想著如何緩解一下氣氛,于是虛攏著他的頭,跟他開玩笑說:“吹吹?” 不過他好像沒意識到這是句玩笑話,也不拍開我的手,竟然就那么默認(rèn)了。 我屏氣凝神,伸手撩開他額前被汗水微微濡濕的碎發(fā),稍稍踮起腳來對著他剛才撞到的地方輕輕吹氣。 氣氛確實不再尷尬,而是變得曖昧起來,這回輪到我臉紅了。 好像順理成章地,姚逸擁住我吻上我的唇,我閉上眼睛和他忘情地接吻,學(xué)著他教我的那樣去咬他的唇、含住他的舌尖,也伸出舌頭去舔弄。感受到醇香的酒味在我舌尖縈繞,也在我鼻尖徘徊。 接吻的時候好像時間都是暫停的。分開的時候,唾液成絲,牽連雙唇構(gòu)成一座橋,我覺得有些尷尬,就伸出舌頭試圖舔斷它。 姚逸不知道發(fā)什么瘋,把我按在墻上又親了一會。 我覺得接吻是件容易惹人上癮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想有下一次,有了幾秒鐘就會想再繼續(xù)幾分鐘。 吻到最后若即若離,我憑著僅存的一點理智推開姚逸,再這樣下去指不定會做出什么昨日重現(xiàn)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