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明要跪在我的腳下
書迷正在閱讀:狼途羔羊(S受M攻 BDSM)、流浪燈塔、哥哥,不要(青梅竹馬互相暗戀文)、無可回應(yīng)(西幻,總受np)、嬌氣少爺尋夫記、[總攻]將欲行、情澀交易會、校草的畜化調(diào)教(雙性/NP)、女朋友的家、昆蟲世界(高h)
兩個普通人在愛情和BDSM里掙扎又沉迷的故事?,F(xiàn)實向,無高富帥,無黑幫,無車禍無失憶 只有現(xiàn)實中圈子里的人的無奈和想要被愛的渴望。 陸離*方艾 DOM視角 先糾結(jié)后甜,高h 第一章,我的神明卻要跪在我腳下 陸離已經(jīng)站在這個格調(diào)不錯的飯店衛(wèi)生間里快10分鐘了,他不斷的往自己臉上拍著水,好驅(qū)散心中無處發(fā)泄的怒火和滿腔要溢出來的焦躁。 他看著鏡子,十年了。十年前是什么樣子的。鏡子里還是那顆自來卷的不需要打理的短發(fā),還是那個單眼皮的眼睛安在略顯黝黑的臉上。他的手還是抖的,真是好笑啊。陸離第一次拿鞭子打人的時候都沒抖,卻在剛剛吼出那句 你到底要干什么之后,抖到快藏不住,落荒而逃的在這里照了10分鐘鏡子了。 他看著他的臉 腦子卻浮現(xiàn)剛剛平靜的坐在他對面,還是那張讓人一看就想掐死的臉,方艾,你還是那樣,那個波瀾不驚的樣子,你是怎么在突然離開毫無音信的十年后突然出現(xiàn)還面不改色的說出剛剛的話。 他盡量整理自己的情緒,可他發(fā)現(xiàn)他在見到方艾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亂了。而且要瘋了。陸離不想回憶,可那記憶卻自顧自的涌上來。十年想而不得,十年在夢里都祈求著神明,不管什么神明求求您們,讓我再見他一次,再看他一眼,我能再牽一次他的手,哪怕施舍一片衣角。陸離痛苦流涕跪著哀嚎給每一個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神明磕頭祈禱...再抬頭那神明就變成了方艾的臉。 陸離,你去拒絕他。一個聲音響起 陸離,你傻啊,他自己送上門來的。你慫什么,你不是幻想狠狠的咬他的舌頭,狠狠的貫穿他的身體讓他再也離不開你嗎。 陸離抽出紙巾,擦干臉和手,往方艾的方向走。不管如何還是得去面對,誰讓自己一聽方艾的聲音就屁嗲屁顛的跑來,誰讓自己抱著那么一絲絲的期待幻想著方艾和自己一樣念念不忘。誰讓自己已經(jīng)亂成一團麻可就算有人拿槍抵著頭也非來不可呢。 陸離情緒翻涌快要溺水而死,可他表面平靜,方艾就乖乖坐在那里,盯著眼前的茶杯 “不好意思 久等了”陸離坐下 盡量讓微笑看起來不像苦笑。 方艾抬頭看了陸離一眼,又低頭看著那個茶杯“你考慮一下吧” 陸離挑眉“考慮什么?” 方艾睫毛顫了顫“我想做你的sub”聲音很輕,還是鉆入了陸離的耳朵。 “為什么?” 陸離胸悶,十年了,為什么一見面沒問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成家立業(yè),為什么還沒好好寒暄就又是這一句,為什么你知道這個詞,為什么這個詞是從方艾嘴里說出來。為什么方艾要對我這樣說? 這是方艾說的第二遍了。 方艾又抬頭,用他的那雙大眼睛看著陸離,像是釣魚者拋出的餌,陸離就是那條魚,陸離看到那雙眼睛就忍不住要咬上去。 陸離不看方艾,沉默。此時的定力得益于陸離這十年在圈子里的歷練。他得感謝這個經(jīng)歷,不然他想他已經(jīng)沖上去咬上去了。 “因為我知道了,你是個dom” 方艾這句話依然說得很輕,卻啪一下打在陸離的神經(jīng)上。 如果這個人不是方艾,是別的什么人,陸離可能會覺得在被威脅,畢竟周圍的人連知道他是一個只愛男人的變態(tài)就已經(jīng)雞飛狗跳了,如果讓別人知道他不但是個只愛男人的變態(tài),還是一個喜歡“虐待”男人的超級變態(tài),那他可能就只能再換個城市了。 可對方是方艾,是陸離一手將他拉下變態(tài)行列的人。他和方艾一起當了五年的變態(tài)。消失了十年,然后突然出現(xiàn)突然給了陸離個措手不及。陸離想問你怎么知道的,可又覺得無所謂,方艾既然說要做SUB,就是有了解。方艾就不會像圈外人那樣唾罵他,覺得他滿身骯臟,離他八丈遠。 陸離臉色如常,聲音依然平靜 “所以呢?” 方艾沉默了,陸離看到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咕咚一下,喉結(jié)跟著滾動了一下,陸離的手攥得很緊,他怕他下一秒就扼住方艾的喉嚨,把方艾的頭壓在桌子上問他為什么離開。 “我需要一個dom” dom,dom的去他媽的dom。陸離不知道他是不是dom,他打人放松,他不喜歡控制別人,什么叫你需要,方艾,你好殘忍,你需要的不是我,你需要的是個dom。而我剛剛好是你認識的,安全又放心?? 陸離的火氣蹭就上來了??伤麖姶蟮淖灾屏鹤×怂鼈?。 “我手黑,規(guī)矩多,難伺候,不找認識的人” 陸離說完嘴角帶笑,他故意要看方艾的反應(yīng)。希望看到他窘迫的樣子。 方艾終于又抬頭了“我能忍,聽話,嘴嚴”方艾盯著陸離。 陸離覺得方艾那根魚線又拋過來了。一下子戳破了他的自控力。陸離突然往前抓住了方艾的領(lǐng)口盯著他的眼睛不讓他躲閃“就這么想當奴?怎么?十年不見,變這么賤?” 陸離終于在方艾臉上看到了一絲窘迫,方艾咬著下嘴唇鼻子動了動,陸離馬上放手,好像被燙了一下。 啊,陸離懊惱,他怎么能褻瀆他的神明。他對小奴們都不會輕易用這個字,除非他發(fā)現(xiàn)對方聽到是覺得興奮愉悅。對方是方艾,他不知道十年方艾變成什么樣他怎么能這么說。 “對不起”陸離像落敗的公雞坐回椅子上。 方艾低著頭“你再考慮一下” 陸離發(fā)現(xiàn)他的情緒被方艾輕易的挑起,當年那個冷若冰山,只在他面前愛笑愛跳變話癆的單純可愛小傻子呢? 陸離嘆了口氣,他承認他輸了,從方艾出現(xiàn)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方艾無論今天是什么目的,方艾想要什么他都會給。 他是不是該跪下感謝神明,不但讓方艾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給了再次碰觸方艾的權(quán)利。他該感恩戴德的,不是嗎。 陸離從包里拿出便簽紙,寫下了他家的地址 “周六下午1點,來這里?!?/br> 然后陸離起身,看方艾拿著紙呆呆地,好像很不可置信。 “試用期三個月,沒通過別說我不近人情”陸離丟下這句就走了。頭也沒回。 方艾說好,陸離聽到了。陸離去結(jié)了賬大步流星的往家走。 鑰匙口罩往玄關(guān)的鞋柜上一扔,換了拖鞋走進陸離的小臥室。這是一個一居室的房子,客廳和廚房是一體開放式的,飄窗延伸做成了榻榻米,可以當個臨時客房。雙人沙發(fā)就在榻榻米邊上,空間不大,加起來不到50平。這是目前他能按揭付貸款的最好的房子了。蘇城雖不及上海,但也是寸土寸金。 他從衣柜里拖出一個小箱子,翻出皺巴巴的掉了色的糖紙,很多包瓜子的包裝紙,很多褪了色的字條,和一盒一看就是笨手笨腳的人疊的小船。這些都是方艾送的。學(xué)人家小姑娘給男朋友疊千紙鶴,方艾怎么都疊不好,然后氣呼呼的在陸離旁邊一邊疊小船一邊罵陸離說都是他害的。陸離已經(jīng)一年多沒翻這個箱子了。 他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啊,真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