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糾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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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剛醒來的時候還沒意識到什么,比起夢境他倒更先注意到舍友關(guān)掉了鬧鐘,恢復(fù)安靜的環(huán)境讓他還想再賴會兒床,依舊燥熱的九月似乎也就早上這點(diǎn)時間最舒適了。 但下一秒關(guān)于夢境的記憶復(fù)蘇,江辰嚇得瞬間就坐了起來! 他,瞳孔地震。 江辰一面難以置信,一面心虛地環(huán)視宿舍,只有那個唯一設(shè)置了鬧鐘的舍友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其他人都還在床上挺尸。 江辰記得自己沒有說夢話的習(xí)慣,所以應(yīng)該沒有……吧????! 太過于惶恐,導(dǎo)致他都不敢確信了,生怕就有個萬一。 江辰轉(zhuǎn)過頭不讓舍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還欲蓋彌彰地抓了抓后腦勺企圖擋住自己的臉。那個舍友雖然確實(shí)看出了不對勁,但也沒太在意,端起牙刷杯子就出宿舍去盥洗室了。 江辰這才勉強(qiáng)松了口氣。他看不到自己臉色刷白,而且就剛才那一下就出了層冷汗。 他這么大反應(yīng)倒不全是因?yàn)樽鲑\心虛,更多是因?yàn)閴艟潮旧?,還有什么比夢見跟自己親生父親luanlun更來得驚悚的嗎??! 他都要嚇瘋了! 不不不不,那只是夢!江辰試圖寬慰自己。 夢不能代表什么!夢里什么稀奇古怪見所未見的東西都可能有,這部分連日有所思都不存在卻可以夜有所夢,所以夢見什么和想什么是沒有必然聯(lián)系的,沒有! 他總不可能想跟自己的父親luanlun吧??他瘋了嗎! 還在賴床的舍友在他身后哼唧了一聲,又嚇了江辰一跳,屁股一動才注意到身體上的不對來。 不用看都知道是夢遺了,換了平常不會覺得什么,但聯(lián)系到昨晚的夢,就變得不忍直視了起來。 怪異得要死。 然后他又注意到被子,在床上絞成了麻花,被夾在他兩腿間。就像他夢里夾著父親的腰那樣…… 有端聯(lián)想讓他心驚rou跳。 江辰耳根一熱,心虛得胸口直打鼓。 他其實(shí)睡相挺好的,可看這樣,江辰只能祈禱昨晚沒整出太過分的動靜,千萬別是那個“萬一”。 有舍友起床的動靜響起,驚醒了江辰告訴自己該振作起來了,總不能坐在這兒發(fā)呆。 可他剛抬起屁股就被兩瓣臀rou擠壓時的觸感弄得一僵,連忙坐了回去,掀起被子的一角蓋在下半身,掃了一眼宿舍,然后鬼鬼祟祟地把一只手探進(jìn)褲衩。 沒有搭理自己的老二,徑直摸向臀縫間那個只該用來拉屎的地方。 摸到的觸感頓時讓他皺臉,熱烘烘濕乎乎的,都是順著會陰流下來的前列腺液、jingye,還有體熱分泌的汗液。 以前夢遺得厲害了也不是沒這樣過,但就是,做了那種夢的話,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這樣子,簡直就像女人的逼一樣,又濕又熱,仿佛正如夢里那樣被jibacao過,cao得盡是yin水…… 被父親那根…… 江辰頓感菊花一緊,那濕熱的肛口褶皺也真就顫縮了一下,輕觸到他的指尖,讓江辰瞬間炸了毛!觸電一般地連忙收回手。 熱浪從后脖子席卷而來,江辰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心情復(fù)雜到一片混亂。 然后接下來這一天江辰都心不在焉,一整天都在安慰自己只是夢而已。 他以為這只是一次糟糕的偶發(fā)事件,卻怎么也沒想到這還遠(yuǎn)遠(yuǎn)沒完。 …… 陸明琛果不其然地等來了來探病的江欲行。雖然這已經(jīng)是術(shù)后第二天了,但這樣陸明琛更感覺對方是算好了的一樣。 因?yàn)樾g(shù)后第一天不能飲食,他現(xiàn)在恢復(fù)排氣后才能進(jìn)食。而江欲行正是提著保溫桶來的。 陸明琛有些煩躁,有些心累。 但看著對方用心準(zhǔn)備的病號餐,真誠而又得體的舉止、態(tài)度,又會覺得他還能說什么呢…… “其實(shí)你不用來,還做這么麻煩的事。”陸明琛目光指向江欲行手里正倒騰的保溫桶?!拔也蝗比苏疹?,而且這種事可討好不了我,我更希望員工在工作崗位上證明自己?!?/br> 陸明琛用一種輕松的語氣說來,還笑了下,屬實(shí)是個親民和善的老板呢。 要說老板當(dāng)著自己的面住進(jìn)了醫(yī)院,會來事兒的員工來探望也是禮儀了,或者出于獻(xiàn)殷勤這樣更功利的目的。 所以要是換了別人來探望,陸明琛不管感觀如何,至少覺得很正常、很自然。但江欲行吧,就…他就會多想,并且感到不自在了。 江欲行卻像聽不懂他委婉的謝客,一臉淳樸的微笑,“陸總覺得我這是在討好嗎?原來這樣。不過陸總現(xiàn)在吃東西不方便,要是覺得我弄的這些還行的話,能嘗嘗嗎?” 原來這樣,原來哪樣??而且難道不是要先嘗了才知道你弄得行不行,因果顛倒了吧?陸明琛覺得簡直是聽了一耳朵的廢話文學(xué)。 不過以他對江欲行人品的了解,他當(dāng)然明白江欲行不是在討好他,哦不,準(zhǔn)確來說就算是討好也不是出于一些市儈的目的。 而撇去一切后,也只有純粹的善良。 面對這樣的江欲行,陸明琛那想要拉開距離的冷漠拒絕就總說不出口。 而且食物的香氣真的很誘人,他可是一天沒吃東西了。 “咳,嗯,那我吃點(diǎn)吧,難為你好心?!?/br> 然后他就看到這個淳樸的漢子展顏而笑,并不是那種充滿期待的小意歡喜,所以陸明琛時常也很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以至于他有時會有種自己在被不上不下吊著的錯覺。 “不用。”陸明琛看江欲行擺出喂食的姿勢,連忙拒絕,“我自己來就好,我手沒問題?!?/br> 吃著流質(zhì)的rou粥,被剁得極細(xì)、一滑入喉嚨就像水一樣流下的rou沫,軟糯飽滿的米粒,扛餓又不至于粘黏,從選材到烹煮都顯而易見得用心。連溫度都剛剛好,從口腔溫暖到胃部,似乎能熨帖到心臟。 這樣一份用心的早餐,還能趕在他的秘書為他準(zhǔn)備好的早餐之前送來……陸明琛垂著眸,實(shí)在是想不多想都不行。 然后對于自己用餐時旁邊還有人看著感到別扭。甚至不太好去看對方,總感覺會更尷尬。 “味道還行嗎?” “燙不燙?” “慢一點(diǎn)吧?!?/br> 對方會這樣間或地搭一兩句話,并不打擾,亦無殷勤,只叫略顯靜默的氣氛不那么凝滯。 陸明琛盡顯慢條斯理地快速解決掉這頓飯,江欲行為他斟好了溫水時他也沒有拒絕,因?yàn)樗娴耐剩M管才喝了粥。也不知道是心情的緣故還是因?yàn)樽蛱斓嗡催M(jìn)。 陸明琛剛端著水杯慢慢喝了兩口,江欲行突然站了起來,“那陸總我……” 而這個舉動,不論是江欲行之于他的存在感,還是這充滿壓迫感的體格,都讓陸明琛嚇了一跳,本能地退縮,然后一不小心就…被嗆到了。 “咳…咳!” 江欲行rou眼可見地緊張起來,立馬欺身上前,一手奪過陸明琛手里的杯子舉起,避免水灑出,一手則一把將陸明琛攬進(jìn)了懷里,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以減小陸明琛咳嗽時身體起伏的幅度。 “咳,叩、叩……”陸明琛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人推開,可咳嗽拉扯到術(shù)后的傷口讓他疼得實(shí)在顧不上這些,剛觸碰到江欲行身上的雙手反而用力地抓住了江欲行的衣服,用力得骨節(jié)突出。 陸明琛難受得眉頭大皺,驀地有那恍惚一瞬,被江欲行這么抱著,他竟然跳躍到了被那個人抱著時的感覺…… 江欲行已經(jīng)將水杯放到床頭,另一只手便也收回,順著陸明琛的脊背輕拍。 讓走神的陸明琛也清醒過來并大感荒謬,那個人可不會對他這樣溫柔。 痛苦的咳嗽漸息,江欲行就放開了他,只輕輕扶著他的肩膀,臉上的擔(dān)心藏也藏不住。“疼不疼,有沒有拉到傷口?對不起…” 陸明琛不動聲色地推開江欲行的手,“沒事。你道什么歉。” “…陸總好像是因?yàn)槲彝蝗黄鹕聿拧€有剛才,我,那樣很冒犯。” 陸明琛似不以為意地笑笑,“又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自己喝急了。你不用這么緊張?!?/br> 他真的,一點(diǎn),也不想看到這個人這么“緊張”他——直男可不會想要感受到來自同性的愛意。 而似乎動心的那一方也明白這一點(diǎn),所以哪怕剛才因?yàn)樾募倍读似凭`,現(xiàn)在也盡力地做出了自然而客套的態(tài)度來。 “那陸總沒事就好,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您一定要及時讓醫(yī)生來檢查才行。我的話今天就不打擾了,陸總您注意休息?!苯刑崞鸨赝罢玖似饋?。 陸明琛還待說什么,他的病房就被敲響了。秘書的聲音響起,陸明琛只好閉嘴,沒有說出別來探病了的話,就讓江欲行這么離開了。 秘書提著他精挑細(xì)選的早餐進(jìn)來,還在困惑大清早來探望老板的這人怎么有些眼熟但是誰來著,就被自家老板不滿地看了一眼,再打發(fā)他說自己吃飽了,你買的就自己去解決了吧。 王秘書委屈,但王秘書不說。 陸明琛很嫌棄秘書動作這么慢,要是早點(diǎn)買來早餐何至于讓他拒絕不了江欲行。 王秘書帶來的文件留下了,陸明琛拿著筆卻沒能立馬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他看著自己的手,那里似乎都還殘留著另一個人的體溫和觸感。 江欲行只穿著很薄的T恤,陸明琛覺得自己或許隔著衣服給人抓出印子了都說不定。 還有他被抱著的感覺,以及他抱住對方的感覺。那寬厚的肩背,真的很難不讓他聯(lián)想到另一個體格高大的男人。 有沒有可能真像賀正寅猜的那樣呢?陸明琛問自己。 盡管他打心底地否認(rèn),這分明是兩個極端相反的人……但依舊不能說百分百不可能不是嗎? 或許他應(yīng)該再觀察一下,試探一下。萬一呢? 陸明琛覺得他沒有開口讓江欲行不用再來探望他,更甚至套著話把這人到底幾個意思挑明了然后警告拒絕乃至開除——他原本是有這個念頭的——沒這樣也好,他先徹底地排除了某個可能再說。 嗯,他只是想要試探而已。 陸明琛這樣對自己說。 做出了決定,突然竟輕松了好多。大概是終于知道怎么擺放這段朦朧而尷尬的關(guān)系了吧。 他不知道,這就是踏進(jìn)另一個深淵的開始。 …… “那天下午我好像只有一個項(xiàng)目,之后就可以陪你去……”江辰正跟女朋友視頻聊天,玄關(guān)的門突然傳來響動。 他轉(zhuǎn)身看去就跟推門而入的父親交匯了目光,心下便倏忽一悸,連忙移開視線。 江欲行這是剛值完夜班從公司回來。 “啊…跳,跳遠(yuǎn)吧?嗯,嗯……”江辰明明能聽清女朋友的聲音,腦子卻轉(zhuǎn)不開了,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啥,后面干脆變成了嗯嗯哦哦。 他強(qiáng)作自然地從客廳回到臥室,還把門關(guān)上了。女朋友倒也注意到了不對勁:“怎么了?” “沒,我爸突然回來了?!?/br> “哦。”女朋友沒太在意,早戀嘛,避著父母很正常。然后繼續(xù)聊了起來,只是聲音多少放低了些。 江辰卻心不在焉。 ……他現(xiàn)在沒辦法直視自己的父親了。 自那之后、就過去兩周的時間里他竟然又夢到了三次和自己的父親那什么! 這可怎么說是偶然?就算硬要說偶然,那也沒辦法當(dāng)夢里的畫面不存在啊!再看到父親的臉?biāo)娴臎]辦法保持淡定。 羞恥,恐慌,自厭,他萬不敢讓任何人知道自己都夢見了什么。 他也逼問過自己到底有沒有那種骯臟的、齷蹉的、有違倫常的心思,他不承認(rèn),也不敢承認(rèn),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有,也必須禁止,掐斷! 他實(shí)在沒臉見自己的父親。 尤其是第一次做那個夢醒來后的第二天就是周六,他簡直恨不得龜縮在哪都好只要別回家,只要別見到他的父親。他整個人都是亂的。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一放假就回了家,不去兼職也不陪女朋友了——這倒是在做那個夢之前就這樣了,只為了盡可能地不給楚軒和他爸二人獨(dú)處的機(jī)會。 說來今天楚軒倒是不在,明明這可是難得的十一長假。 因?yàn)榻裉焓侵星铮幈凰氖虚L父親叫回家了。雖然江辰也不懂明明那位市長今天要去慰問群眾自己都不在家還把楚軒叫回家做什么,但可能這就是那種家庭的講究吧。 跟女朋友煲完電話粥,恢復(fù)安靜的房間讓江辰有些靜不下心,想到此時整個家就只有他和父親在,他就莫名得坐立難安。 終于因?yàn)橄肷蠋隽伺P室,他就看到了坐在客廳做題的父親向他看了來。江辰心肝一顫強(qiáng)作鎮(zhèn)定,剛抬腳,沒料想他的父親會突然跟他搭話: “你們學(xué)校要開運(yùn)動會了?” “???嗯。下周,不是,國慶完了上幾天課后就開。” 江欲行往下掃了一眼江辰趿拉著拖鞋的大腳丫子,道:“去買雙運(yùn)動鞋吧?!?/br> 江辰愕然一愣,連忙表示:“不用不用,我有,還是耀哥給送的生日禮物呢你記得吧?!?/br> “大小伙子了,總不能一雙好鞋往爛了穿?!苯泻仙蠒酒鹕韥?,“走吧。上回給你買鞋還是兩年前了?!?/br> 江辰頓時心下一暖,又有些酸軟。他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爸借著運(yùn)動會這事兒在對他好呢。 今天還是中秋節(jié),節(jié)日來著。 沉默的父愛總是表達(dá)得這般含蓄。 江辰忸怩地笑了笑,“好!” 他歡喜地返回臥室換上外出的鞋子,又掃了一眼放在床腳的一個鞋盒。那里面就裝著兩年前他16歲生日時江欲行買給他的鞋,長身體的年紀(jì)早就穿不下了,但他卻沒舍得扔。 此前他還會對此感到不好意思,但現(xiàn)在,他似乎可以坦然接納這種心情了:因?yàn)槟鞘撬杏洃浺詠砀赣H送他的第一份正式的禮物啊。 等公交車的時間里,兩父子似乎因無聊注意到廣告牌玻璃上他們的影子,江欲行突然很“父親”地感慨了一句:“都長這么高了,快趕上我了?!?/br> 很不適應(yīng)這種親子日常的江辰頗有些尷尬地比劃了一下,干巴巴地:“還差這么一截呢?!?/br> 他現(xiàn)在182,而他爸還比他高了好幾厘米,但江辰也不清楚親爸的身高。不過他還在長,江辰也好奇自己能不能超過父親。應(yīng)該能吧,現(xiàn)在不都一代比一代高么? 江辰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公交車來了。 他們上車的時候還有座位,不過沒過幾個站,江欲行就先起來給人讓了座,再過一站,江辰也起來了。 人多了,司機(jī)自然注意不到乘客有沒有坐好站好,車子一發(fā)動,還沒來得及抓住吊環(huán)的江辰便往前一撲! 他慌亂地伸出手去抓住什么,離他最近的江欲行就先將人攔腰抱住了。 江辰站穩(wěn)后整個人瞬間僵住。 九月末還很熱,擠哄哄的公交車內(nèi)味道并不好聞,但現(xiàn)在他只能聞到父親身上的味道。干凈的體味,只有些微的汗。衣服很薄,他和父親貼在一起的胸腹幾乎能描摹出對方身上肌rou的線條。 父親挽在他腰后的手臂結(jié)實(shí)有力,存在感十足。 從后腰開始變得敏感,酥麻的感覺順著脊椎向上下兩端蔓延,尾椎骨都快要融化掉了。 江辰的耳根開始發(fā)熱,一些夢境的碎片不合時宜地冒出來,夢里他的父親也這樣抱過他,甚至?xí)难鼜恼婊蛘弑趁孢M(jìn)出他的身體…… 江辰簡直抬不起頭來。 明明十來分鐘前他們還是一對在感慨孩子長大了的正常父子,這一刻他卻滿腦子是齷蹉的不倫旖念! 他的父親一無所知,是把他當(dāng)作兒子在對他好,不會知道他這個兒子居然抱有這種想法——盡管他不是故意的。 江辰罪惡得想死。 身邊東歪西倒的其他乘客也都站穩(wěn)后,江欲行便放開了江辰,并問到:“怎么了?” “…沒怎么?!苯讲桓铱锤赣H。 說著沒事的江辰如果不那么苦大仇深的話那還更有可信度一些,不過江欲行也不會追問就是了。 到了天悅城商場,江欲行借著給江辰挑鞋的由頭,兩次從關(guān)文茵的手工藝品店前經(jīng)過,甚至休息的時候隔著中庭也正對著店面,江辰自己也往那邊看了幾眼,視線有所停留。 但江欲行看江辰那樣,很懷疑江辰到底有沒有看進(jìn)去,至少顯然是沒聯(lián)想起來的。 剛買好鞋,正準(zhǔn)備午飯也在商場解決,江辰出門前的那泡尿?qū)嵲诒锊幌氯チ?,看到廁所便鉆了進(jìn)去。 江欲行等在外面,想著一些事情。 先前在公交車上江辰的反應(yīng),以及近段時間江辰那躲閃的態(tài)度…… 事態(tài),似乎在他不期然的地方,出現(xiàn)了小小的失控。 江欲行難得的,一時竟有些不知作何感想。 … 江辰從廁所清清爽爽地出來后卻沒看見等他的江欲行。他左右張望,掏起手機(jī)準(zhǔn)備call,就看到了兩分鐘前收到的來自父親的短信。 【有點(diǎn)事,你自己去吃了飯回家吧】 江辰拿著手機(jī)站在原地,心情一下子沉悶了。 【好?!?/br> 不知道什么事走得這么急,也不知道今晚還回不回來。他都還沒說聲中秋快樂呢…… 對了,去買點(diǎn)月餅吧。 … 而另一邊,江欲行被蘇庭希帶著,半個小時的車程后,到了一家KTV。 蘇庭希沒有開車,他們是打的出租。而這地方,也都在他和蘇庭希通常的活動范圍之外。 半多個小時前,他跟江辰分開沒一會兒蘇庭希就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跟他說有事聊聊。江欲行回絕,蘇庭希就神神秘秘地說到:跟楚軒有關(guān)的。 于是江欲行就跟他走了。 雖說其實(shí)有顏平在,蘇庭希的行蹤他清楚;而蘇庭希會怎么打開局面,他也能猜到。 安靜而昏暗的KTV包間里。 “你想跟我說什么?”江欲行率先開口問到。 蘇庭希用紙巾把點(diǎn)歌臺擦干凈了才在屏幕上點(diǎn)來點(diǎn)去,沒進(jìn)入正題:“難得都來這兒了,不如先唱兩首?” “蘇庭希?!苯薪辛舜竺麅?。 蘇庭希轉(zhuǎn)過身來,嘆到:“這么久不見也不說對我溫柔些,有點(diǎn)情調(diào),今天還是過節(jié)呢?!?/br> 江欲行不為所動地看著他。 蘇庭希只得投降?!靶邪?,反正你對我從來就這樣?!?/br> 他終于正色起來,不過眉目間卻有幾分風(fēng)涼的哂意。他與江欲行對視,言:“那個發(fā)威脅短信給我、拍了照片威脅顧耀離開你的人,就是楚軒,對吧?” 在商場的時候蘇庭希就提到了楚軒,已有預(yù)料的話自是不會感到意外。 所以江欲行只是沉默。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蘇庭希嗤笑了一聲,倒不是針對江欲行,而是針對那個惡毒的小鬼。 他反問:“你覺得呢?” 然后擺出顯而易見的事實(shí):“顧耀這么久不出現(xiàn)在你周圍了,說明那個人成功了,可是我左看右看你身邊也沒出現(xiàn)‘新歡’,我就在想,是這個人只見不得你身邊有別人但他自己只要默默‘守護(hù)’你就夠了,還是早就跟你有曖昧關(guān)系的比如說你在藍(lán)調(diào)的那些客人中的某某?!?/br> “但顯然,還有一個更可疑的人?!?/br> “一個,很久之前跟你關(guān)系親近、親近到甚至住進(jìn)了你家,但又在兩年前突然跟你斷了往來,再然后顧耀剛退場,他就重新登堂入室的人?!?/br> “我簡直毛骨悚然!”蘇庭??鋸堉?,“誰能想到呢,一個孩子,居然可以這么陰暗,歹毒,又變態(tài)?!?/br> 其實(shí)他并沒有多意外。 他的客戶都是些什么人呢,他接手處理過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案子,早讓他見多了手握權(quán)力者吃人時的丑惡與冷血。 哪怕那是一個孩子。 他本來也從不覺得孩子是天真無邪的。 何況十幾歲也不小了,何況他還是親手協(xié)助抹去了跟楚軒有關(guān)的三年前的一樁命案……他再清楚不過這個“孩子”有多惡劣了。 他都不覺得楚軒可能有多么真心地喜歡江欲行這個可以當(dāng)他父親的男人,說不定只是那個病態(tài)的小鬼在享受摧殘美好的扭曲快感! 其中當(dāng)然也包含控制欲,正如他對江欲行的監(jiān)控。 今天可是好不容易等到楚軒不在。雖然這么久才找上江欲行也是因?yàn)樗莺莸丶m結(jié)猶豫過了一段時間,畢竟他實(shí)在不想招惹一個身份不凡又不擇手段的神經(jīng)病小鬼。 他本來就是個極端自私的人。 可所有的權(quán)衡最終都沒能抵過想要來見江欲行的心情。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掙扎了數(shù)月的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再一次確認(rèn)自己有多么渴求著江欲行,蘇庭希便越發(fā)得放不了手了。 他想,或許自己不用那么謹(jǐn)小慎微,以自己摸爬滾打三十多年的心計,難不成連對付一個孩子的信心都沒有?又不一定去正面碰撞,他也大可以玩陰的。 彼此彼此,都不是什么好貨,誰還沒點(diǎn)鬼蜮伎倆了? 蘇庭希不以為恥。 他突然翻身跨坐到江欲行的腿上,作勢便要強(qiáng)吻,被江欲行按住肩膀推開,“你突然,做什么?” 蘇庭希一點(diǎn)不覺得他的行為有多突兀,“當(dāng)然是想親你。喜歡的人就在旁邊,孤男寡男的,我怎么忍得住。我好想你,欲行?!?/br> 江欲行皺著眉,“你不要這樣,我們已經(jīng)……而且你都知道我這邊有什么麻煩了,你就不怕惹禍上身嗎?你理智一點(diǎn)?!?/br> “可我愛你?!碧K庭希無比的認(rèn)真,“真的愛你?!?/br> 少見的真誠讓與他對視的江欲行無法絕情地回避。卻仍要做出冷硬的態(tài)度來:“……你不用這樣。” 蘇庭希沒有急著表決心,而是娓娓道來:“‘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我能坦然我就是這種人。我很清楚惹上楚軒、甚至有可能引來他那得罪不起的父母出面,這會是多大的麻煩,我應(yīng)該明哲保身,實(shí)在沒必要把我的名譽(yù)、地位和前途置于這種完全可以在一開始就規(guī)避掉的風(fēng)險之下?!?/br> “人沒有愛情可不會死,何況某人還不那么愛我,是我一直在單方面地犯賤呢?!?/br> 蘇庭希以一種近乎調(diào)情的口吻自嘲,江欲行卻只能繃著臉聽這話。 不用江欲行回應(yīng),蘇庭希輕松的神色一斂,轉(zhuǎn)而極為深情地:“可我好像比我想象的還要愛你,愛到無法自拔?!?/br> 見江欲行準(zhǔn)備說什么,他搶話以止:“你不用勸我什么,感情要是能自控,我就不會在這里了。” 他鄭重其事:“所以你明白嗎,我是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zhǔn)備,才來找你的?!?/br> “……”江欲行無言。 他神色復(fù)雜。 面對這樣的告白誰能做到完全不動容呢?尤其他還是那樣一個善良而溫柔的人;尤其他現(xiàn)在正深陷樊籠孤立無援,正是內(nèi)心最脆弱、最渴望救援的時候吧? 江欲行垂下眼眸?!啊也恢档媚氵@樣。” 蘇庭希卻是心下大喜,不過面上自是不顯。他連忙肯定地:“你值得。” 江欲行抬眼,他看上去竟有些悲傷。“可是你知道嗎,未成年,我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本懷著算計的蘇庭希猛然一怔,然后出離憤怒了。 楚軒?。?! 他當(dāng)然知道江欲行跟楚軒肯定做了,他也知道江欲行必然是被迫的,但是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這對于江欲行來說意味著什么。 楚軒,那個該死的小鬼,是他讓江欲行做了絕不會做的事,以江欲行的道德與良知,這是比犯罪本身還要過分一萬倍的事!他讓自己心愛的人如此痛苦??! 他心疼了,真的心疼了。 蘇庭希搖了搖頭,帶著炙熱的、心疼的、甚至是有幾分悲憫的眼神,用著從未有過的溫柔的口吻,他說到:“這不是你的錯,欲行,你是受害者?!?/br> 他撫上江欲行的臉,安撫而愛憐地摩挲。 “那不是你的本意,你才是被迫害的那一方?!?/br> 他低頭靠近,讓呼吸漸漸交融。 “是楚軒,在用傷害你的方式發(fā)泄他內(nèi)心的扭曲,是他,在利用你的善良和愧疚把你捆在身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用了什么手段威脅你、控制你,但至少,他不值得你的愧疚和憐惜,連同情都不配?!?/br> “在他能做出這種事的時候,他就不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了?!?/br> “你看,他不僅傷害了你,我和顧耀也被威脅了,他可以毫無良知地傷害任何人。他是你痛苦的根源,而你不欠他任何?!?/br> 他趁著江欲行不注意,突然親了江欲行一下。江欲行想推拒已經(jīng)來不及。 “欲行,讓我來幫你忘記這種痛苦吧?!?/br> 蘇庭希怎么說也是個成年男性,如果江欲行不是強(qiáng)硬拒絕,還真抵不住他這八爪魚一般纏上來的勁。 “被迫跟一個性格扭曲的小鬼zuoai也太委屈你了,我想讓你舒服快活,至少,我是真心實(shí)意愛你的?!?/br> 江欲行頓了一下,蘇庭希便又趁機(jī)吻了吻江欲行的臉頰,柔情繾綣。“好嗎?” 江欲行沒有反應(yīng),蘇庭希再接再厲:“如果你擔(dān)心我的話,那么不必,我說了我是做好準(zhǔn)備的,而且這里他不會知道,只有你知我知。” “或者,你不想報復(fù)他一下嗎?利用我也沒關(guān)系的?!?/br> 江欲行:“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我只是想盡辦法在勾引你而已?!?/br> “……” 蘇庭希貼近江欲行,耳鬢廝磨,“欲行,江欲行,我愛你……” 蘇庭希直覺,江欲行好像軟化了。 于是當(dāng)然要乘勝追擊,他試探著,吻上了江欲行的嘴唇。 沒有,他沒有被推開。 蘇庭希簡直欣喜若狂。他成功了,他成功地趁虛而入了! 蘇庭希想的很好,楚軒的介入未必不是一次機(jī)會,他和江欲行可以重新開始,而這一次他們不是炮友,他會洗脫自己刻薄自私的形象得到值得被愛的資格,他會以拯救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走進(jìn)江欲行的心,讓江欲行真正地愛上他!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拿到了入場券。 太久,真的太久沒有跟江欲行親熱了,只是親吻便讓蘇庭希感到大火燎原,饑渴得想要尖叫。 他一手摘掉眼鏡摸索著放到能夠著的點(diǎn)歌臺上,然后兩手捧住江欲行的臉,狠狠地吻,用力地吻。 他兩腿大開跪在沙發(fā)上,修身的西褲緊繃地包裹著大腿和飽滿而挺翹的臀部。他虛坐在江欲行身上,模擬著性交的頻率磨蹭著江欲行的下身。 呼吸越來越粗重而yin靡?!坝校琧ao我?!?/br> 江欲行的反應(yīng)仍然被動,但不知何時把住了蘇庭希腰臀的大手突然就加重了兩分力度。 然后,似乎是以此為信號,成年人的欲望開始坦誠地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