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4)艱難出產(chǎn),產(chǎn)道撕裂,蛋是娩胎盤
待月白走到第六圈的時候,他整個人突然一個趔趄就跪了下來,“啊啊啊啊啊??!”伴隨著一聲慘叫,一股渾濁腥臭的液體從他股間滋了出來。 “破水了,帶他去床上躺著吧?!碑a(chǎn)公滿意地點點頭,把月白交給庚兒辰兒,自己大步向門外走去。 破水的瞬間,月白感覺那疼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他大張著嘴巴,竟是連喊也喊不出來了,直到被抱到床上,才后知后覺地喊起痛來:“痛死我了!啊啊啊?。√鬯懒税?!” 肚子狠狠地往下墜著,又脹又痛,月白忍不住地開始用力起來,床幔早就系上了繩子,月白順勢拉著,張開雙腿就要生。 這時產(chǎn)公剛好趕回,伸手一摸,這才開了七指,便讓月白等等再用力。 月白折騰了太久,頭發(fā)都汗?jié)癯梢豢|一縷的了,他痛苦地呻吟著:“啊──嗬啊──讓我生吧!我忍不了了!太疼了!啊......” 辰兒看著月白這樣子,呼痛的叫喚已經(jīng)沒有開始那么大聲了,怕他就要堅持不住有些心疼,求助地看了產(chǎn)公一眼,可產(chǎn)公不為所動,依然搖頭。 辰兒忙打了碗水給月白端去,可是才遞到面前,掙動中的月白就將那碗水打翻了。他根本沒注意到辰兒,只盯著產(chǎn)公求救:“哦啊!痛??!娃!娃要...出來啊...我不成了...讓我生吧...憋不了了...” 產(chǎn)公連話也懶得說,只搖了搖頭。這時他知會的嬤嬤已經(jīng)叫來了孕宮的眾人,大家都靜靜地在門外等候,等待著這孕宮里第一個龍嗣的誕生。 月白的陣陣痛呼就這么灌進(jìn)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孕君們想著自己之后也會遭此劫難,也面如死灰。 “要生了!哎呀哦!嗬──啊──”,下面的憋脹感強(qiáng)烈,月白被產(chǎn)痛折磨得神志不清,只想趕緊把孩子推出來好解脫,也不管產(chǎn)公的要求,自顧自地往下用力著,可是他縱然是使出了全身的力,孩子也沒有一點下移的意思。 庚兒辰兒見狀,趕緊上前扶住月白,他全身光裸著躺在塌上,身子以離譜的形狀反弓著,兩腿岔開,大腹高高頂起,里面一動一動像是在痙攣,隨著月白每一次用力,渾濁的羊水都噗噗地往外噴。 “公子不可啊,羊水流干了可就危險了?!背絻阂粫r不知怎么辦,竟然撈著月白的腰,抱住了那大腹?!斑蕞ぉし砰_!放開我!嗬啊──我在生...在生孩子...哦??!讓我生啊──”月白果然也發(fā)瘋般地大喊大叫起來。 產(chǎn)公贊賞地看了辰兒一眼,吩咐庚兒說:“你且去把他下面墊高些,羊水切不可再流了?!?,庚兒立刻上前去拿些枕頭褥子胡亂地塞,兩個人一邊制著月白的動作,一邊抬著他的腰,手忙腳亂地把他下面墊的老高,讓那梨形的大腹往上跑。 本來胎兒已經(jīng)入盆,胎位也正,這么一折騰,又往里墜,那痛苦可非常人能想象的。月白面如死灰,只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尖叫,連話都吐不出來。 “嘔──”,這個姿勢壓迫胃,月白一扭頭就吐了一地,肚子一陣陣緊縮,被孩子在里面的掙動和強(qiáng)烈的宮縮所擰成奇怪的形狀,一邊高一邊低,中間還頂起一個大包。 大家也沒法想象胎兒現(xiàn)在在里面是什么姿勢,產(chǎn)公過來查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得出結(jié)論:胎位尚正,只等宮口再開些就可生產(chǎn)。 月白掙扎著,又猛然想起得留些力氣,痛苦地嗚咽著,庚兒辰兒嘗試給他喂水,他卻全都吐了出來,到了后面完全是嘔酸水了。就在月白以為自己熬不過去之際,他聽到一個聲音,從遙遠(yuǎn)的地方飄來:“...可以生了...” 月白不知哪來的力氣,竟一個鯉魚打挺把墊的東西全部蹬開了,雙手掰著自己的大腿根,喃喃地喊道:“?。∫?..要生了!” 周圍有什么聲音叫著,“...用長力...”、“...吸氣...”,月白一概忽略了,他死死地把腿分到最開,胡亂地往下用力,感覺胎兒正在往下走。 “啊──下來了 ...下來了...好大!好大的娃??!”月白哭喊著,感覺自己的骨盆都被巨大的硬物撐開了,他死死往下用力著。 “能摸到頭了”,產(chǎn)公在他耳邊喊。這給了月白繼續(xù)的力氣,他雙手拉著繩子,硬生生把自己上半身吊得半立了起來。“咿啊──嗬啊──,出來!出來??!好憋...” 有了重力的幫助,胎兒的頭在產(chǎn)道里向下行進(jìn)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憋脹感蓋過了疼痛,月白哭喊著,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 “憋...憋死了!xiaoxue要被...娃兒撐爛了??!太大了...要裂了!不要...”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像產(chǎn)公求助著,對方只氣定神閑地看著他,悠悠地來了一句:“生孩子都這樣,公子且一鼓作氣往下用力?!?/br> “嗬啊──嗬啊──對...生孩子...生??!生??!”月白死命扯著繩子地一拉,竟然跪坐了起來,辰兒趕緊撐住他的身子。 那憋脹感累加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月白順著往下用力,胎兒卻沒有繼續(xù)往下走的意思,他瘋狂地晃著大腹推著,感覺xiaoxue已經(jīng)是裂開了。 “嗚──不成了...生不下來...他!他卡住了!我...啊啊──幫我,幫幫我??!”劇烈的疼痛中,月白抓住一個名字:“庚兒!幫我!生...生啊...” 庚兒聞言為難地看了產(chǎn)公一眼,作勢要幫月白推腹,在他手剛好觸到腹頂?shù)哪且凰查g,月白身子一抖,底下竟又噴出一股羊水來。 庚兒心一橫:“公子忍著點,小的給您推推!”,說罷,就大力地往下推擠著?!鞍々ぉげ灰?!疼啊!下面憋...憋死我了...生不了...生不了??!不要!”月白啞著嗓子哭叫著。 幾次推擠過后,月白只感覺下方越發(fā)憋脹疼痛,身上的最后一絲力氣也仿佛被抽干了,他的聲音變得虛弱起來:“不...不生了...” 辰兒伸手在那xue口一摸,有什么粗糙的、濕濕的東西就在那了,他一下子激動起來,在月白耳邊大喊:“公子!用力!用力!我摸到頭了!要生下來了!” 產(chǎn)公和庚兒也跟著興奮起來,他們也大聲喊著:“用力!用力!用長力!”,月白使了最后一絲力氣,就是這次了! “咿呀!咿──我要生!我要生下來!啊...憋死了,生??!推哦!”連腳趾頭都用上了力,月白狠命往下推擠著,漸漸的,他們看到月白的雙腿間冒出一個黑色的半圓弧:頭要出來了。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斷了月白的用力,顯然他自己也感覺到了胎頭正在經(jīng)過xue口,叫囂著要脫離母體,顛三倒四地大叫著:“哈!頭!是頭!我生了...頭生下來!” 劇烈的疼痛從xue口傳來,一道血跡順著腿根蜿蜒流下──胎頭太大,產(chǎn)道竟然裂開了!然而月白渾然未覺般繼續(xù)狠狠用力:“哈啊!嗯!要生了!出來...出來啊...” 隨著輕輕“啵”地一聲,胎頭終于被娩了出來,掛在股間。產(chǎn)公立刻上前托住了?!鞍」?!啊哈!生了!”月白肚兒一挺,不動了。 產(chǎn)公立刻催促道:“公子!繼續(xù)用力!頭已經(jīng)生下來了!馬上!馬上就能把孩子生下來了?!?/br> 月白痛苦得臉都扭曲了:“啊啊啊啊──憋?。”锇?!要脹爛了!”,想著趕緊生完脫離痛苦,月白緊緊抓著繩子,指甲深深嵌入自己的掌心,往下用著最后的力氣。 “生!生!我要生了哦...生下來...推?。⊥瓢。 ?,那胎頭夾在股間晃動著甩,沒幾下竟然帶出一點肩來,產(chǎn)公趕緊托著那肩,也不管是不是掐到了龍?zhí)サ钠ou,就旋轉(zhuǎn)著幫著往外拖。 “呃!呃──好大...嗯!要來了!來了!我...啊!”月白只感覺一股力把那個大東西往外拉著,接著那憋脹感就離開了身體。 胎兒穩(wěn)穩(wěn)落在了產(chǎn)公的手中,紅得像個兔兒。月白一下脫了力,躺倒在床上,身下流了一小攤的血,這時他才感覺xue道火辣辣地痛。 嬰兒的啼哭響起,太醫(yī)們魚貫而入,產(chǎn)公拿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剪子處理臍帶,月白的神智陷入了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