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朱申兒(3)壓/撞肚子,同生,卡住生不下來蛋千字周璟
待嬤嬤看到地上趴著的銀朱時,臉都嚇白了,瘋狂地尖聲叫喊了起來:“太醫(yī)!宣太醫(yī)!”,這時庚兒才姍姍來遲,他看了院里這一地的血水,才知道自己因?yàn)楹艉舸笏阍伊硕嗌偈隆5F(xiàn)在還不到認(rèn)罪的時候,他一跺腳,匆忙往外面跑去。 嬤嬤蹲下去想要扶起銀朱,可是手才剛剛碰到他臂膀,銀朱就大叫起來。嬤嬤也不知道他身上哪里還能碰,只好頂著哀嚎聲,盡量小心地把他翻過來躺著。 “你!有沒有事!”申兒這時都要急哭了,甚至連自己腹中的劇痛都不再關(guān)心,只跪在地上,輕輕伸手擦著銀朱臉上的淚。他不忍心看銀朱身體的慘狀,想著便不會是沒有事。 嬤嬤終于拿了一個被褥過來給銀朱蓋上,本該是將產(chǎn)夫扶到床上去,只是現(xiàn)在銀朱的這幅樣子,她一點(diǎn)都不敢動他。 “...嗯嗯...還好...”,銀朱強(qiáng)撐著精神,艱難地?cái)D出幾個字,他看著申兒,還不知道他也已經(jīng)破水了。想著自己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申兒該是擔(dān)心死了。 “銀朱!你別睡!”申兒看銀朱強(qiáng)打起精神的樣子,也不知道還能為他做什么,只哭喊著想要讓他保持清醒,那披著的被褥也被血浸穿了,一朵朵刺目的鮮紅浮了上來。 申兒走到半路就開始宮縮發(fā)痛了,可是他記掛著銀朱,頂著痛小跑著去叫了嬤嬤,怎么他趕回來時,銀朱就成這副樣子了。 “哎喲!哎喲!啊────”申兒肚中的疼痛也到了再也無法忍受的地步,他喊了幾聲,身體一歪,竟然也栽倒在了地上。嬤嬤看著他這個樣子,趕緊連拖帶拽地把他拉去他住的偏殿── 一個已經(jīng)出事了看著兇多吉少,另一個可千萬要保住龍嗣啊。 產(chǎn)公一路小跑著來的,因?yàn)榘胍贡唤行?,他連外袍都沒有理好。他掀開被褥,看到銀朱的情況,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哆哆嗦嗦半天才說出:“這人...怕是...不好了...” “哎呦!嗬啊────”,銀朱還躺在地上呻吟著,產(chǎn)公見他還有力氣叫喊,就想著先扶他上床也可。于是和嬤嬤一人一邊,架著已經(jīng)無力掙扎的銀朱,往床上去。 銀朱剛剛躺到床上,就痛苦地哭叫了出來,他感覺腹中那掙動的生命力已經(jīng)越來越弱了,受傷的宮胞依舊盡職盡責(zé)地往下推擠著,每一次宮縮都帶來死掉一般的疼痛。 “我...我不成了...”,銀朱竭力維持著清醒,口中喃喃,岔開的兩腿擺成怪異的姿勢。污血依舊從兩腿間混著胎水緩緩流出。 產(chǎn)公提心吊膽,伸手去那流血的地方一摸,面露懼色,嬤嬤看著他,急得直跺腳:“說呀!你可要急死老身!” “孩兒已經(jīng)進(jìn)產(chǎn)道了,我怕是,剛剛摔的時候擠進(jìn)去的,如果...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孩子怕是...”,產(chǎn)公也知道這孕宮里都該是皇家子嗣,他話也不敢說完,只猶猶豫豫地看了銀朱一眼。 說完,他也不確定地看向銀朱:“公子可...還剩點(diǎn)力氣?趕緊用力把孩子推出來吧...不然...一尸兩命啊?!眿邒咭膊槐M乜粗y朱,他眼皮動了動,接著門外傳來哼哧哼哧的呻吟聲。 產(chǎn)公和嬤嬤同時回頭,竟是申兒站在門口,他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墻,一步一步走得極為艱難。那大肚已經(jīng)墜成了梨形,由于胎水的流失,腹頂那里已經(jīng)扁了很多,只有下腹仍是鼓脹地往下墜著,看著簡直不像人身上的一部分。 “哎喲...走不動了...嗬!啊──疼啊,他...哎──他怎么樣了???”申兒一路走過來尤其辛苦,卻還是一開口就問銀朱的情況?!鞍““々ぉぉぉぁ?,申兒想要邁過那門檻,可是因著那大肚的阻礙,他試了幾次都抬不高腿,叫喊里已經(jīng)有了些哭腔。 申兒只好手撐著那高高的門檻探身往里張望,那臨產(chǎn)的大肚就被他弓腰壓在門檻上,那大腹瞬間就被壓出一道深深的道?!斑溃√?!要死了...”,申兒張著腿勉強(qiáng)支著身體,那因懷孕而豐滿的rou臀一顫一顫的,抖得不行。 嬤嬤哪見過這么添亂的產(chǎn)夫,她也顧不得床上情況危急的銀朱了,幾步就跑到門口:“瞎胡鬧,回屋待產(chǎn)去!”,申兒還沒見著銀朱,他當(dāng)然不干,扒著門檻就是不走。 “你告訴我!嗬...嗬...他,銀朱,嗬...怎樣了?!”申兒幾乎是瘋了一般,直接用那還在宮縮的肚子去推拒不讓他進(jìn)門的嬤嬤。 被那發(fā)硬的大肚撞了一下,嬤嬤也嚇得連連后退,在這孕宮中,孕君都是小事,可不敢讓孩子出事啊。見申兒用肚里的皇嗣威脅,她氣到表情猙獰,指著申兒“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 “哎喲...哎喲...不成了,我要...我要生在這兒了!”,經(jīng)剛剛那么一壓一擠,腹中的墜痛愈發(fā)明顯,申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算是要生,只感覺那肥厚的胎身一直往外面拱,讓他忍不住想要跟著用力。 嬤嬤大驚,看產(chǎn)公在床邊忙活著,也不敢貿(mào)然驚動他,只好對申兒說:”你自己摸摸開幾指了?“,申兒聞言,手想從前面摸下去,“啊!”叫了一聲,弓著的腰壓得硬鼓鼓的大腹變形,卻只能勉強(qiáng)用指尖夠到自己那沾滿胎水的垂軟陽具。 “哎喲!呃??!真不成啊...摸不到??!痛!好痛!嗬...肚子誒!肚子...擋住了...哦啊!”,申兒痛吟著,手臂壓著孕肚狠狠往下夠,可那肚子實(shí)在是太大了,哪怕上腹扁下去不少,那球形的下腹還是把產(chǎn)xue藏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申兒改為向后摸,他猛地挺起腰,身子反弓著,大肚子被頂?shù)酶裢飧?,里面的胎身在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宮縮下清晰可見,“哈!?。鑶鑶鑶璋々ぉぁ?,劇烈的疼痛讓申兒慘叫著,腰一軟,那挺起的肚兒又被放下去了。 申兒以怪異的姿勢扭了半天他那臃腫的孕體,終于成功摸到了一手胎水,還沒來得及摸索出是幾指,突然加劇的疼痛又讓他抽搐著靠在門上。 疼痛將五感侵襲,申兒看不清東西了,他感覺嬤嬤口型像是在說“幾指”,便嗚咽著哭叫:“嗚嗚...不知道,我好痛...我好痛??!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啊,──”他尚且如此,那摔下去的銀朱,想到這里,他抱著大肚,幾乎是要摔倒的姿勢越過門檻,跌跌撞撞朝屋內(nèi)走去。 嬤嬤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就往里屋追。 “推??!推??!”,產(chǎn)公捏著銀朱的手叫他用力,銀朱有氣無力地呻吟著,用著自己僅剩的力氣用著力:“嗯嗯嗯嗯──呃呃...”,太疼了!zigong像是被豺狼從里面往外撕開,開膛破肚般疼,那產(chǎn)道也是擠壓了胎兒多時,似乎已經(jīng)有什么地方被撐裂,卻還是在盡職盡責(zé)地往下推著紋絲不動的胎身。 “嗬??!他不下來...我...啊啊...”,銀朱呻吟出聲,他下身動下都困難,更遑提用力了,而那胎兒也不知是否還有命,也不往下鉆,就這么卡在了狹窄流血的產(chǎn)道里。 “銀朱!”,申兒抱著肚子“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已然耗盡了所有行走的力氣,此刻他也不在乎體面,雙手撐著地,以狗爬的姿勢往床前挪??蓱z他那吊在前面的大肚子,還一縮一縮地顫著呢。 床上那人費(fèi)力地扭過頭,看見這樣的申兒大驚失色:“你要...生了...”,他的聲音微弱,申兒聽了,落下淚來:“對...我也要...哎呦哎呦──要生了...我們...一起生,會好的...”,申兒也不知道該如何,他想著,只要銀朱把那孽種擠出來,之后總會好的。 “呃?。?!”,銀朱找回了一點(diǎn)力氣,他把雙腿掰開,自己伸手到產(chǎn)xue那里,摸著濕濕的胎發(fā),往下用力。 申兒摸不著產(chǎn)xue,只好撐著地,大屁股一聳一聳地往外用力 :“哈!我不成了...出來!出來哦!我要生了──推...推...呃?。 ?/br> 產(chǎn)公看著床上的銀朱,隨著申兒的每一次痛呼尖叫,也跟著向下用力,大喜過望,他上前去幫申兒摸了摸,接著喊道:“已經(jīng)開全了!你快生,他和你!一起把孩子生下來!”,說罷朝剛剛趕到的嬤嬤擺了擺手,接著又去查看銀朱。 申兒抱著肚子哼哧哼哧地用力,那胎兒也聽話地往下走,口中喊著要生要生:“啊啊啊啊──我要生!要來了...娃?。∠聛砹?..”,這一句句灌入銀朱的耳朵里,他也攥著榻邊,用盡全力向下推著,貓叫似的,一聲聲地小聲急喘著。 “...出不來...”,銀朱的用力沒有推動胎兒一點(diǎn)點(diǎn),他絕望地哭起來:“嗚嗚...在里面,卡住了...嗚?。∥疑幌聛?..出不來了,我要死了...” 產(chǎn)公看著他這樣子也著急,孩子在產(chǎn)道里卡了太久,怕是已兇多吉少。他也不管產(chǎn)夫的下邊還在流血,就狠心把手放在那鼓起一團(tuán)下腹上,用力往下推著,銀朱便如回光返照一般,高聲尖叫起來:“啊啊啊──不啊!卡住了...下不來的,他不動了...我...我推不了啊──要死了,要死啊──嗚呃!” 申兒按著自己的肚兒用力,兩個人一個在床上,一個跪在床邊,一齊呻吟著生孩子,高亢的痛呼交錯著,在這房間里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