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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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我跟他沒關(guān)系。” 有艷陽天的意思,遲雪捏著一款包好的盒子,眼睛不敢往上,怕撞她哥的視線,嘴唇囁嚅半晌,汗都醞釀了。 “哥你讓開,我要出門?!?/br> 她咬了下唇,那頭她哥卻站得筆直,只是身形高大,顯得屋子逼仄。遲然還是那樣站著,誰也看不清他眼底情緒。 “別太過分了……”遲雪試著往空隙鉆,無果。 “……哥!”她不滿地喊道,“你到底鬧哪樣!” “別再跟那個人繼續(xù)接觸?!边t然開口道,話語里儼然是警告的意味,“我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過許多次,你已經(jīng)復(fù)讀兩年還想復(fù)讀多久?整天不把心思放學(xué)習(xí)上,以后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不用你管!”遲雪眉頭緊鎖,“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沒有七情六欲的,活得跟機(jī)器人一樣?” “……你對阮玉見死不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少拿兄長的身份壓我,我做什么都跟你沒有關(guān)系!” 話語刺耳,遲雪惱怒得臉通紅,“讓開!”卻不知觸及了對方哪根管理情緒的神經(jīng)——遲然神色微怔,再回過頭來的時候,遲雪已經(jīng)抱著盒子開門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沒了影。 見死不救……他仔細(xì)咀嚼這四個字,有些頭疼。 空氣有些燥熱,隱約能聽見蟬鳴的叫聲。遲雪跑得近乎要斷氣的程度,她朝著被微風(fēng)吹拂的樹木大口呼氣。 汗液令幾縷發(fā)絲貼在她的面頰上跟眼皮上,抬手費力地拂開再攏至耳廓。再才將衣兜里的手機(jī)掏出來,一邊等公交車一邊給郁束打電話——打了三通,無人接聽。 這小子估計又睡過頭了。遲雪不悅地嘖了聲。想了想還是另一個人打電話——不一會兒便被接聽,慵懶的男聲。 “路歲寒?”遲雪道,“你現(xiàn)在在哪兒?” “?。窟t雪?有什么事嗎?額……我在家啊。” “今天學(xué)校放假,我才抽空做了一些吃的,想給阿霜送過去,但是那個地方據(jù)說是只有家屬可以進(jìn)去吧?我把東西給你,你幫我轉(zhuǎn)交給他行不行?拜托你了?!?/br> 路歲寒沉默了一陣兒,“那好吧。” “謝謝。”而后掛斷電話。 遲雪看了眼公交站亭,似乎都沒有直達(dá)路歲寒家附近的公交車,只得頂著太陽開始攔出租車。 大概過了一小時才到達(dá)目的地。遲雪付完錢下車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路歲寒家門闖。他家的門實在大,遲雪按了好幾下門鈴才有管家之類的人物走過來開門。“我叫遲雪,”遲雪不等對方詢問,“是路歲寒的朋友,我有東西要給他?!?/br> 管家是個面相慈祥的老爺爺,倒也沒多詢問什么,便也放她走了進(jìn)去?!吧贍斣诙恰!惫芗姨嵝训馈?/br> 路歲寒一開門,便被一股熱浪熏得眼睛差點沒睜開。一看遲雪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把將盒子塞他懷里。 “都是阿霜愛吃的,你一定要帶給他!” “別……別等涼了?!边t雪背靠著墻勉強(qiáng)找回自己的呼吸頻率,這才開始打量四周,“郁束呢?” “回家了?!甭窔q寒掂了掂東西份量,還挺重。 “我還以為他在你這兒呢,不接我電話?!?/br> “大早上跟我鬧脾氣來著,”路歲寒道,“要喝點涼白開嗎?” “不用了,我歇會兒就走?!?/br> 路歲寒看著她,“著什么急,樓下菜又賣一折?” 遲雪斜睨了他一眼,“我哥好像知道阿霜的事了,攔著我不讓我出門好幾天了?!?/br> “這樣啊,”路歲寒還是好心替她倒了杯涼白開,“慢點兒喝,等下別胃疼?!?/br> “知道了又怎么樣嘛,他現(xiàn)在人在里面,出來也要好幾年的時間,沒人能帶壞你。” 遲雪頓了頓,“……已經(jīng)判下來了嗎?” “嗯?!?/br> 她有些垂頭喪氣,原本的活力似乎在一瞬間被抽空。 “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 “別——干什么呢你,在里面待著的當(dāng)事人都沒怪你,你自責(zé)個什么勁兒?”路歲寒連忙打斷她話頭,“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也算了結(jié)一樁事了,他那性格是不會怪你的,你還是別太放心上了。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br> 遲雪沉默著抿了一口水,“那玉玉的事呢?” “老天,饒了我吧?!甭窔q寒扶額,“早上郁束剛跟我鬧這個呢,你又來?我跟你說很清楚了吧,姓賀的那一家子都不正常,雖然我跟賀琰認(rèn)識,但我爸也警告過我好幾次不再跟他來往了,他家里情況蠻復(fù)雜的,而且沾上過人命。” “我們說白了,目前也就只是個大學(xué)生,準(zhǔn)畢業(yè),了解太多說不定哪天就跟賀琰他爸一樣‘人間蒸發(fā)’了……” “那阮玉呢?”遲雪揉了揉眼眶,“玉玉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甭窔q寒嘆了口氣,“那你哥知道阮玉被……” “他知道,但他裝作不知道?!?/br> “……他親口跟你說的?” “沒有,只是我了解他?!?/br> “那……” “他跟夏毓應(yīng)該是一伙的,沒理由不知道?!边t雪吸了吸鼻子,“……我之前去我哥實習(xí)的醫(yī)院無意撞見過她。” 路歲寒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沉默了會兒才說:“阮玉有個jiejie吧?他姐感覺還不知道這件事。然后他父母好像也并不是很想提起他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幫他?!?/br> “報警的話……賀琰的性格我多多少少知道,跟他雖然沒接觸多深,但他有暴力傾向是有目共睹的。主要是我覺得報警這一層面的事情,郁束應(yīng)該也有想到過,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不了了之。我爸已經(jīng)警告我很多次別趟這渾水了。” 遲雪長呼一口氣,“我覺得郁束罵你狗東西沒錯,你這人是真的‘茍’。” 路歲寒沒回話,只將盒子端到自己的桌子上。 “權(quán)利、金錢要是真的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這個世界早他媽亂套了?!?/br> “阿霜的事情我跟你道歉?!边t雪歇夠了站起身,“但阮玉我一定會救他,就像郁束纏著你不停問下落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