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定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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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葉夫人已經(jīng)跨過月洞門,走到兩人身前。 她應當是自行修煉過一些功法,因此瞬間便感應到梅臨雪同樣有修為在身,面露警惕:“閣下二位是誰,為何平白無故闖入我葉府內(nèi)宅?” 梅臨雪向她一拱手:“葉夫人,我們貿(mào)然登門拜訪,雖有失禮數(shù),卻并無惡意,只是想為家中小妹討個說法?!?/br> 雖然他們的目的是查訪怪病一事,但梅臨雪并不打算一見面就開門見山,便用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你家小妹?”葉夫人略一遲疑,很快便聯(lián)想到自己丈夫頭上,“難不成是葉大元那個孬種,又犯下了欺凌女子的丑事?” 梅臨雪答道:“確如夫人所言。五日前,我家小妹正在集市中挑選首飾,誰知一旁的葉姑爺忽然要對她行不軌之事,雖然并未得逞,但小妹卻受驚不淺,這幾日在家中,常常以淚洗面。” “呵,原來如此,我看這孬種是皮又癢了?!比~夫人瞇起眼睛,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狠戾的笑意,“不勞公子親自動手,我這便教訓他一番,替公子出氣?!?/br> 她轉轉脖子,活動了一番周身的筋骨,雙手執(zhí)鞭,朝葉大元走了過去。 葉大元跪在搓衣板上,見夫人拿著鞭子過來,便知大事不妙,又不敢起身逃脫,當即便涕泗橫流道:“夫人、夫人,不是說好了今日只是罰跪,不抽鞭子的么!怎地又改主意了!” 葉夫人手起鞭落,毫不客氣地揚在了葉大元身上:“我竟不知,你這死不悔改的孬種,五日前又在集市上冒犯了良家女子。人家的兄長都找上門了,你還不叩頭賠罪!” 葉大元挨了這一鞭,當即痛得癱軟在地,卻又不敢不聽從夫人的話,便像只蛆蟲一般蠕動了幾下,向梅臨雪與薛戎擺出了跪姿,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兩位公子,是我一時被鬼迷了心竅,才冒犯了令妹,哎喲……夫人,別打了……” 梅臨雪目睹此等場面,簡直覺得傷眼,便轉過頭去不想再看。 葉夫人又一連在他身上抽了數(shù)鞭,直把他的后背抽得皮開rou綻,也沒有停手的意思:“才挨了這么幾鞭子,少在這里干嚎了。等公子何時覺得滿意了,你這頓罰何時才算受完了?!?/br> 葉大元聽了,更是哀叫出聲。 薛戎對他毫無憐憫之心,在一旁觀賞得興味盎然。 他留神細看,見葉大元那赤裸的上半身,雖布滿了縱橫交錯的鞭痕,但除此之外,并無徐云珊身上那般潰爛化膿的人面?zhèn)凇?/br> 于是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葉夫人,你怎么只打他的上身,應當雨露均沾,將他全身都照顧到,才能讓這個yin賊長長記性?!?/br> 葉夫人聽了,深以為然,又是幾鞭子下去,將他身上的長褲也一并抽爛了,直把葉大元打得在地上打滾求饒。 沒了褲子的掩蓋,薛戎才終于見到,在葉大元的小腿上,果然也生著一處人面疽。 只見那片烏紫色的腐rou凸出隆起,如同生了一個皮球大的畸瘤。在那畸瘤之上,皮rou淋漓,綻成了一張人面,五官不僅清晰可辨,雙目更是隱隱有睜開的趨勢。 這葉大元果然也染上了怪病,他的癥狀雖與徐云珊相似,但又比她嚴重許多。 葉夫人素來對她這個郎君毫不關心,也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竟有半顆腦袋在葉大元的小腿上破土而出,不禁心下一駭,揮鞭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停下了。 梅臨雪也注意到葉大元的異狀,說道:“葉夫人,我們此次到府上叨擾,所為的另一件事,便是葉姑爺身上的怪病了。實不相瞞,家中小妹因為和葉姑爺接觸過,也染上了此種病癥,請過幾個大夫來看,卻都束手無策。是以,在下想來問問葉姑爺,這病究竟是因何而起?!?/br> 葉夫人用腳尖在葉大元頭上重重一踢,激憤道:“你這個孬種,不僅想占小姑娘的便宜,還將身上的怪病傳給人家,這位公子即便是就地打死你,都不為過!你老實交代,到底是從哪里惹的?。俊?/br> “我、我說便是……”葉大元勉強抬起頭來,臉上鼻涕眼淚糊成一團,“大半個月前,我聽說有一名煙花女子,名喚蔻娘,長得極是好看。她常乘坐著一艘華麗的畫舫,在縣里的觀星湖中出現(xiàn),于是便坐船去尋她……夫人,夫人別打了,我就是怕你怪罪我又去逛妓舫,才不敢將患病之事說出口的,我跟那蔻娘,可是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剛一見到她,便昏死了過去,再睜開眼時,已經(jīng)躺在岸上了,而且,腿上還多了這處傷痕……我、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葉夫人又將葉大元鞭笞數(shù)下,見葉大元嘴里翻來覆去的都是這幾句話,才嘆氣道,:“公子,這孬種極為貪生怕死,若是用鞭子抽他,他都無法說出更多,恐怕他就是真的不知情了?!?/br> 梅臨雪點點頭??磥?,從葉大元這里能獲知的信息有限,要弄明白怪病從何而來,還要去見一見那位傳言中貌美驚人的蔻娘才行。 于是他問道:“葉姑爺,你所說的那位蔻娘,一般何時在觀星湖上行船?她乘的那艘畫舫,可有什么特征?” 葉大元一五一十說道:“每月十五的月圓之夜,蔻娘才、才會在觀星湖里現(xiàn)身,至于能不能碰上她,還要憑運氣。她的畫舫四周掛滿了五彩琉璃燈,很是闊氣,離得近了,還能聽見里面?zhèn)鞒鏊龔椗贸穆曇簟冶WC,我、我說的全是真的!” 梅臨雪說:“那便多謝葉姑爺如實相告。” 葉夫人又補充道:“此次的事,實在是我葉家于理有虧。等令妹病愈后,我一定登門拜訪,并將令妹治病所耗的診金一并奉上?!?/br> “葉夫人何必客氣。”梅臨雪搖搖頭,又道了聲謝,便準備與她作別。 于是葉夫人將二人送至葉府大門前。 卻聽得薛戎冷不丁地發(fā)問:“葉夫人,容本尊冒昧地問一句,這葉姑爺如此不討你喜歡,你為何還要留他在府上,不與他和離呢?” 聞言,梅臨雪冷冷地瞥了薛戎一眼。方才,他們無意間撞見別人的內(nèi)宅陰私之事,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失禮至極,如今薛戎竟還不依不饒地刨根問底,讓他簡直想將薛戎拽出葉府,省得薛戎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豈料,葉夫人并未像梅臨雪猜測的那般心生不快,反而渾不在意道:“若是我與他和離,沒了能管束他的人,他必要禍害更多無辜女子。反正,我這輩子已不在乎情愛之事,還不如像養(yǎng)條狗那樣養(yǎng)著他,心情不好時,便打他幾頓解解恨。我從前不曾與他生育兒女,將來也不會。而且,我一直扶植著幾個表姐、表弟家的孩子,也已經(jīng)定下,以后要將家產(chǎn)分給有出息的侄子侄女們。即便我死在葉大元前頭,也不會讓半個銅板落在他手里。” 她一揚手中的鞭子,笑得暢快:“再說了,以家法處置這個孬種,原是我的無奈之舉,但折磨他久了,倒也別有一番樂趣。現(xiàn)在幾日不打他,倒是身上不松快。” 薛戎感慨道:“原來如此。夫人實乃女中豪杰,令本尊嘆服?!?/br> 辭別葉夫人后,兩人便往客棧的方向回去。 薛戎問梅臨雪:“阿雪,你覺得那個蔻娘是什么人?” 她底細不清、來歷不明,每月都神秘地在觀星湖上現(xiàn)身,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葉大元昏迷過去,使他身染怪病,怎么看都不像一個良善之輩。 等了片刻,薛戎見梅臨雪不愿理他,便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是什么妖邪?” 梅臨雪原本打定主意不與他多言,但聽薛戎說得太離譜,還是忍不住出聲:“這怎么可能。世上所有的妖邪,在上古時期便已絕跡,如今的大璃國,是一片太平樂土?!?/br> 他說得不假。凡是大璃國的住民,上至老叟,下至稚子,都聽過一段傳說。 數(shù)千年前,妖邪曾經(jīng)為禍人間,致使生靈涂炭,哀鴻遍野。這些妖邪法力高強,尋常修士根本無法與它們抗衡,直到皓玄帝君出世。 皓玄帝君神通廣大,修為齊天,與一眾妖邪經(jīng)過曠日持久的苦戰(zhàn)后,終于大獲全勝,并將妖邪全數(shù)封印在一座鎮(zhèn)妖塔下。 到了如今,已經(jīng)無人能找到那座鎮(zhèn)妖塔究竟在何方,也無人能說得清,這故事究竟是真是假。但數(shù)千年過去,世人再未見過妖邪作亂,這卻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是或不是,總要去觀星湖上見她一面才知道。”說到這里,薛戎忽然話鋒一轉,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對了,阿雪,你是不是也喜歡這個?方才,本尊送了一盒給那個小丫鬟,就見你一直盯著看?!?/br> 見薛戎竟然又拿出一盒香粉,作勢要遞給自己,梅臨雪簡直如同避瘟神一般,眼疾手快地一掌拍開了他。 薛戎被拍得手一松,粉盒便落到了地上。 他俯身從地上拾起,吹吹上面的浮塵,也不覺尷尬:“那看來是本尊誤會了。本尊就說嘛,阿雪生得如此貌美,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珠,用這些東西不過是畫蛇添足。” 又說:“方才,見到葉家夫婦那樣的情狀,本尊便在心里想,若是你我二人結為道侶,本尊絕不會像葉大元那樣,狠心負你。本尊會用心愛著你、護著你,讓你一輩子都幸福?!?/br> 其實梅臨雪是一個涵養(yǎng)甚好的人,平日里鮮少動怒??梢坏┖脱θ窒嗵?,他動輒便被氣得滿臉通紅。 眼下被如此調(diào)戲,他又怒又臊,再不愿與薛戎并肩而行,便催動靈力,幾息間就掠到了百步之外。 而薛戎偏偏就愛看梅臨雪的羞惱之態(tài),自然是死皮賴臉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