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我心里沒你了
白小魚拿著個煮雞蛋,輕柔在甄賀青紅的額角邊滾著,滾到痛處,甄賀微微縮了一下脖子,白小魚把著他的腦袋不讓他亂動,撅起嘴細細地吹著腫起的地方。 大略的處理完甄賀,轉過頭,玄關處還站著個麻煩,白小魚捶了捶后腰,走過去。遲野本是斜靠在門上,見白小魚走過來,立馬收手收腳的規(guī)矩立好。 白小魚剜了他一眼:“你找我有事?” “嗯,有事?!边t野點頭道。湛藍的眼眸定定看著白小魚。 他不一樣了,更平靜,更無畏,更冷漠。 白小魚離著遲野快一米的距離,不知為何嘆了一口氣,淡然道:“那說吧。” “在這?”遲野看了一眼沙發(fā)上捏著雞蛋,一臉蓄勢待發(fā)的甄賀。 白小魚不避不讓,仰頭看著他:“就這?!?/br> 遲野握了握手心,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色證件,有些緊張地遞給白小魚。 白小魚接過證件,深紅的外殼上印著三個灰金色的大字 “離婚證” 翻來覆去看了兩遍,白小魚皺著眉頭,滿心疑惑。 遲野伸手過來打開離婚證,指著上面的日期:“我和甄至雅早就辦了離婚,這么久以來一直都只是合作關系。” 白小魚看著遲野指的時間,確實是一年多以前辦理的離婚,只是...“你給我說這些做什么?” “我...”遲野喉結滾動一下,猛一下傾身過去,抓住白小魚的手腕:“我想你回來,跟我走,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小小魚,不讓你害怕,不讓你受苦,我...” 話還沒說完,一個剝了殼的煮雞蛋猛地砸在遲野額頭上,蛋清蛋黃碎的遲野滿臉都是,甄賀沖過來抓住遲野的手腕。 “放手。” 遲野當然不會聽他的話,悠悠地用另一只手撣了撣頭發(fā)上的碎蛋黃,斜著眼角看著燥怒交加的甄賀,有些不滿被他打斷了告白。 拳頭揮過來時,遲野不閃不退,伸手擋住。 掌心和虎口被撞得發(fā)麻,可見用力很足,確實是很生氣了。遲野抓著他的手腕轉身一扭,反制住甄賀的手臂,膝蓋曲起頂住他的脊椎壓倒在地上。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白小魚反應過來時,只見甄賀被遲野按在地上,滿臉漲紅,下頜骨繃緊微凸,還在不甘的掙扎著想起來。遲野見他不老實,膝下用力,甄賀悶哼一聲,垂下頭去,艱難地喘息。 突然眼前一黑,遲野頭微微一偏,舌頭頂了頂挨了一拳的臉頰,抬起眼來,看見白小魚氣憤地瞪著他:“放開他。” 見遲野還不收力,白小魚作勢又要打過來,遲野收了手腳,放開制住的甄賀。 白小魚趕緊扶著甄賀起來,圍著他檢查了兩圈,確定沒添新傷,才又將視線轉回遲野身上。遲野被白小魚一拳打得所有囂張氣焰都收了回去,看上去居然還有些委屈。 將甄賀推回沙發(fā)上,白小魚對著遲野招招手讓他過來,甄賀又要起來,被白小魚按著肩膀坐回去:“讓我和他談談?!?/br> 帶著遲野進了房間,將離婚證拿出來還給遲野,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 “說實話,我不太明白你在做什么?!标柟庹樟练块g,在地板上映出一塊被拉長的方形耀白,白小魚站在這塊白光里,瞇了瞇眼,垂著睫毛輕聲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是...喜歡我嗎?” “不應該啊?!辈坏冗t野回答,白小魚便否定了自己的說法。 “為什么...不應該?”遲野問。 白小魚抬起頭:“我們第一次見面,在“ON”的衛(wèi)生間,你是嫖客,我是舞妓?!?/br> “第二次見面,在酸臭的垃圾巷子,你是剛落難的公子,我是受脅迫的路人?!?/br> “再后來...你是我大方的金主,用豐厚的酬勞結束我們的關系?!?/br> “我們之間走的每一步,都算不虧不欠?!卑仔◆~朝著遲野靠近了些:“比起說感情,我們之間應該談交易才對” “我...我當時是...有理由的。”遲野心虛的為自己辯解。 “嗯?!卑仔◆~點頭道:“以我的條件,能得這場買賣,也算是撿了便宜。你高興逗一逗,有事了扔一扔,也大抵不算錯?!?/br> “只是...遲野。”白小魚退了兩步,重新回到光亮里,輕輕呼了一口氣:“我不干這行當了,這世上比我聰明,比我好看,比我知進退的人多的是。你找別人吧?!?/br> “我喜歡你?!边t野沒再多做解釋,對于已經發(fā)生的事,他沒什么可辯解的,他來求的,是未來。 “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以后也會繼續(xù)喜歡你?!?/br> 白小魚在光里沉默了許久,轉身拉開窗戶,屋里鉆進幾縷裹著熱氣的微風,白小魚臉頰邊的碎發(fā)輕輕晃了幾下:“那晚,下著雨,你在樓下吧。” 遲野皺著眉,一時沒想起白小魚說的是哪件事,直到瞟見被風卷起的簾布,遲野才想起來那晚激烈搖晃的窗簾,和引人遐思的呻吟。 “那時候,你也喜歡我嗎?”白小魚問道。 那天,白小魚給他包了紅包,還了手鏈,還祝他新婚快樂。遲野夜半難眠,跑去白小魚住處,卻恰好碰見展亦呈在白小魚家,還瞥見了他倆的情事。 然后呢? 然后遲野轉身離開了,悄無聲息,堅定決絕。 那時候什么感覺呢? 憤怒,嫉妒,不甘,甚至還有恨意。 那時候喜歡嗎? 喜歡。 那為什么推白小魚去被人懷里? 因為懷疑,因為顧慮,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計劃,因為有太多太多排在白小魚前面的,更重要的事。 “我...”遲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出的喜歡有多微細。它似乎排在所有的情緒之后,恍惚三年之久,在一切所謂重要的事情都平定后,才敢緩緩冒出頭。 沒等到遲野的回答,白小魚擦著遲野的肩膀,走到門邊,扶著門把手低頭道:“回去吧遲野,就算我相信你說的一切,但最重要的是...” “我心里沒你了?!?/br> 遲野離開后,甄賀一直蔫在沙發(fā)上,白小魚以為他身上有什么地方受傷了沒看見,半拉半拽地把他衣服給脫了,除了后背脊椎處有點紅之外,倒是沒看見什么新加的外傷。 白小魚一邊幫他揉著一邊問他怎么了,甄賀低著頭悶聲說:“我是不是很沒用?!?/br> “以前腦子不好就算了,現(xiàn)在病好了,還是護不住你。好像只要他們想,誰都可以越過我把你帶走?!?/br> 白小魚跨坐在甄賀身上,捧著他的臉,強迫甄賀抬起頭看自己:“不是的?!睋崃艘幌抡缳R有點濕氣的眼眶:“大仔騎車很厲害,會挑果子,會蒸雞蛋,會疼人,會愛我?!?/br> “大仔會好多好多事,怎么會沒用?!卑仔◆~輕吻了一下甄賀青紅微腫的額角:“除了你,誰也帶不走我?!?/br> 甄賀嘴里有點微咸的酸澀味道,舌頭急切的鉆進白小魚嘴里,兩只手用力按著白小魚,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身體里一樣。 白小魚柔順的緊貼在甄賀懷里,腰背被捏得有點疼,但他不在意。甄賀心里不痛快,白小魚何嘗不是,回憶想一塊重石,壓得白小魚難以喘息。 是甄賀搬開了重石,拉著白小魚往前走。白小魚拖著被壓得傷痕累累的身體,努力跟上甄賀的腳步,他不想再回頭看了,再也不想。 白小魚被壓在沙發(fā)上,甄賀撩起白小魚寬松的上衣,看見緊貼在白小魚胸前的裹胸,裹胸上有兩處深色的濕痕。 “嗯?”甄賀有些奇怪,伸手隔著裹胸在濕處揉了揉,白小魚哼了一聲,濕潤在淺色的布料上不斷擴大,鼻尖縈繞上一股淡淡的奶腥味。 這下甄賀反應了過來,有些粗魯?shù)爻堕_白小魚的裹胸,一雙乳其實并沒有長大多少,但是...甄賀包住這團軟rou一捏,脹大的rutou上便冒出了淡白的乳汁。 先是星星點點往外溢,再用力些,乳汁便匯成一股,從圓脹的rutou流下,潤白沁入甄賀的虎口。 白小魚伸手過來揩了一些在指尖上,點在甄賀的唇縫:“娃娃沒喝上,娃娃爸爸要不要?!?/br> 下一秒,甄賀已經埋頭進白小魚胸口,舌頭裹住挺翹的rutou用力的吮吸,乳汁小股小股的射在口腔里,麻麻癢癢的。白小魚環(huán)著甄賀的肩頸微微挺起上身,閉著眼喟嘆,小腹悶悶地抽動。 等甄賀把手滑到白小魚腿間時,白小魚才如夢初醒的推開甄賀:“還...還不行?!?/br> 甄賀隔著褲子搓著白小魚立起的yinjing,看到下方暈出的濕痕:“可是你又硬又濕?!?/br> “不行?!卑仔◆~咬著牙拿開甄賀的手:“再忍忍?!?/br> 結果這一忍,忍了一個多月。甄賀每天一大早就要出門,也不知道做什么,大半夜又滿臉疲憊的回來,白小魚問他,得到的回答就兩個字:“學習?!?/br> 也是,甄賀這才恢復,需要補上的東西確實很多,只是看著甄賀疲累的樣子,白小魚不經覺得甄云輝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嗯,明天再加兩門課程,你要在兩個月后趕上他們的進度?!闭缭戚x在甄賀的計劃表上畫了幾筆,“我們要再抓緊一些。” 甄賀點點頭,收拾了桌上的東西準備離開。甄云輝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沒頭沒尾問了一句:“他怎么樣?” 收拾的動作頓了一下,甄賀回道:“挺好?!?/br> “嗯。”甄云輝拿起一個文件夾遞給甄賀:“展橙靈,之后你會和她念同一所學校,趁這段時間她在虹市過假期,找時間多和她接觸一下。” 甄賀皺著眉頭接過文件:“多接觸一下?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對你有用?!闭缭戚x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比現(xiàn)在你在外面養(yǎng)著的那個有用得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