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劇情 粑粑帶元元
次日上午。 白氏公司七樓,走道里員工時來時往,步履匆匆。精明能干的一助正站在電梯口,路過的同事A跟他打招呼, “小程?這是去找白總嗎?” “是呀” “這是上個季度海外分公司的財務(wù)報表,幫我交給白總吧!” “沒問題”,一助接過材料時電梯剛好到了,他要去頂層交一份私密文件給白瀝城。 白瀝城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連在一起,辦公室是特別大的平層,可以俯瞰市里最好的城景。他坐著翻看一助剛呈遞的文件,臉色平淡, “都不是?!边@些照片感覺都不對,他心里隱約不安,那天晚上的女人還沒查到,只要錢也就罷了,他是擔(dān)心幾個月后跟十幾年前一樣給他抱個孩子,那他兒子真的會氣死過去。 寬大的辦公桌上立著兩個相框,一張是白元8歲的照片,穿著白色卡通T和松垮的休閑褲,戴著一頂明顯不合尺寸的鴨舌帽站在海灘上,笑的特別甜;右邊那張是父子倆人的合照,12歲的白元背著跨坐在父親腿上,腿短的夠不著地,臉有點臭臭的。 白瀝城抬頭看著照片,心里想兒子了。兒子最近很乖,沒有再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上次受傷后更安分了許多,就是怎么都不愿意回家住,他是心疼兒子住的糟糕吃的不好。剛好晚上有個飯局,于是吩咐, “晚上的應(yīng)酬安排在藍(lán)玉閣,告訴他們不要給我安排人,5點去接少爺?shù)剿{(lán)玉閣?!?/br> “好的,”一助接了指令,立刻聯(lián)系了白元。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白元還躺在陳柏宇懷里補覺,兩個人手腳胡亂搭著,睡得昏沉沉的。 “白少,下午五點藍(lán)玉閣有應(yīng)酬,我這邊是照常安排車接你嗎?” “……唔,爸爸讓我去嗎?”他倒不是驚訝,父子倆沒吵翻之前,他經(jīng)常陪白瀝城去各種場合應(yīng)酬。 “是,白總說,不用穿的太正式。” “好,5點來學(xué)校接我”白元打了個哈欠,眼睛惺忪。 白元到藍(lán)玉閣的時候,他爸還沒到。他站在門口等,看到車來了,走過去打開后座車門,跟個小車童一樣。 白瀝城看見兒子,心情舒朗。兒子今天穿的白色字母T和寬松的牛仔褲,跟八歲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臉上的嬰兒肥退了。 “晚上多吃點東西,都瘦了”,他把住兒子的手腕,不堪一折。 “知道了,爸爸,食堂挺好的”,白元為學(xué)校辯解,他是真的吃的挺習(xí)慣的,沒什么少爺毛病。 “還想不想長高了?”白瀝城嘲笑,摟著兒子一起走進包廂。 “不想了,我覺得我現(xiàn)在挺好的!”白元笑著撒嬌。 晚上的時候,幾個人圍著餐桌坐成一圈,飯店燈光昏暗,打的地?zé)?,折射在特別的墻石上,襯托著整個包廂五彩斑斕。 晚飯吃的是各色的融合菜,由服務(wù)員分餐遞送到每一個餐位,不需要客人動手。 白元坐在父親身邊,饒有興致得打量這個包廂,他小時候就喜歡跟著爸爸來這里,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很喜歡這里的菜。 白瀝城一邊和人說話,一邊余光留意兒子,他發(fā)現(xiàn)兒子今天很忙。吃著飯,還不時低頭不停搗騰手機。疑惑,按捺不問。 白元自然是和陳柏宇在互訊,兩人蜜里調(diào)油,情話連篇,一刻都不想分離。 他給陳柏宇拍了自己的晚飯照片, “好困…怪你!”氣他昨晚胡來。雖然白天補覺了,到底通了宵,吃著飯呢又有些乏倦。 “愛你,寶貝……老公回來給你帶個禮物!” 陳柏宇不在林市,他下午和他媽出發(fā)去了隔壁市一個很有歷史底蘊的道觀,要給他的元元求一個開光的玉器。 上次的經(jīng)歷確實嚇到他了,都懷疑他的寶是有烏鴉嘴嗎,怎么剛和他聊著祈愿的事情,不一會就出事,他都不敢再去齊云山了,心里有陰影。他媽聽他一說,也很樂意,之前兒子被白瀝城打得瘀傷她心疼壞了,又拿人沒辦法。 他媽覺得他倆都有點晦氣,打算給他倆求個成對的。 白元聊著聊著,困倦得偷偷打哈欠,白瀝城看得直皺眉頭,越發(fā)覺得學(xué)校肯定住不好。 晚飯后,幾個人轉(zhuǎn)移到茶包廂,繼續(xù)談話。 白元撐不住了,頭靠在白瀝城的大腿上睡覺。他乖順得閉眼休息,旁邊的老朋友都習(xí)慣了。畢竟幾年前,白瀝城甚至把他兒子抱在懷里來飯局。 白家又不是沒人了,一個孩子都看不???他的朋友很是不解,帶兒子來湊局是什么意思,催他快點結(jié)婚,至少找個伴兒帶娃也行啊。他們組的都是成年人的飯局,經(jīng)常需要女人來傍場,有孩子很不方便。白瀝城也知道,但是頂不住兒子一哭二鬧三上吊,哭鬧起來眼淚跟泄洪似的,老父親真的不忍心。 他只能寬慰朋友說習(xí)慣就好,不礙事,也是男孩,沒什么可顧忌的。 于是場面經(jīng)常就變成,一群男女,杯酒交錯,夾著一個半大的孩子喝果汁。白元無所謂,只要能跟爸爸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接受。他從小觀察這些人的行為,聊天時的臉色變化,逗弄調(diào)情的手段,抽煙喝酒的神態(tài),看的多了,心里都懂了,小小年紀(jì)就很早熟。 白瀝城喝著酒,低頭看白元的睡顏,乖巧可愛,忍不住伸手輕碰了碰白嫩的臉rou,心想兒子一直這么乖就好了,他能疼他一輩子。 白瀝城12點后才抱著兒子回到家,不假手他人,直接抱到二樓盡頭的臥室。 八歲后的白元經(jīng)常被爸爸扔到浴缸像個蘿卜一樣被胡亂搓洗,白瀝城對洗娃頗有心得。后來孩子大了他就不給人洗了,偶爾擦擦手腳還是有的。 他嫻熟地擰毛巾,要親自給孩子擦好后再讓保姆換睡衣。腳丫子落在床單上,白玉般的皮膚透著青春的光澤感,修長漂亮,腳趾微微蜷縮,小石榴子一樣可愛。 他實在喜愛,抓著兒子細(xì)瘦的腳踝,落吻在腳背上。 白元輕輕翻動身子,他感覺腳背癢癢的,迷糊做夢以為陳柏宇又折騰他,嘴里嘀咕, “…別弄了…” 老父親石化,弄什么?什么別? 放在床柜上的手機嘟嘟兩聲,白瀝城走過去一瞟,他絕對保證他真的只想看看兒子一晚上都在忙什么。 屏幕還亮著: “晚安,我的寶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