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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論如何教導(dǎo)小少爺房事(美弱攻強受)在線閱讀 - 35哥哥,阿風好吃嗎(黑暗里的秘密情事/十五找到娘親)

35哥哥,阿風好吃嗎(黑暗里的秘密情事/十五找到娘親)

    第三十五章 哥哥,阿風好吃嗎?(黑暗里的秘密情事/十五找到娘親)

    把他cao到尿出來?!

    這,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形,少爺怎能如此任性!

    手掌抵著少年緊實的小腹,影十五極力壓低的聲音又驚又急:“少,少爺!回去再——”

    墨風嘻嘻笑著一口咬上男人的下巴,哥哥茫然無措的模樣成功取悅了他,挑了挑眉頗有些耍無賴地鼓起嘴哼哼:“才不要,哥哥要是真不愿意那就揍阿風咯?!边@話說得無賴,這么狹小的空間里要是真有搏斗那外面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到,影十五最怕的不就是這個嗎!

    看到哥哥被自己弄得無可奈何又氣又急的,墨風嘴角的笑容越勾越大,促狹的笑意都快從眼里溢出來了。把哥哥繃緊的大腿又抬高了一些,欺身上前開始淺淺抽動。

    影十五僅有單腳腳尖著地,身體的搖搖欲墜迫使他本能地抱住了身前火熱的軀體,這一下是把體內(nèi)的孽根徹底含進去了。

    yinjing傳來的顫栗讓墨風呼吸粗重了不少,一只手扶在男人身后嶙峋的假山上保護著男人的后背不被磨傷,小腹繃緊加大了抽動的力度。

    這里確實不適合高強度的歡愛,空間過于逼仄僅能勉強容納兩人站立,墨風只能盡量貼近哥哥留出空間來聳動胯部。

    因為動作受限,白嫩的額頭忍得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身體的欲求不滿是痛苦的,可墨風心臟砰砰直跳顯然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態(tài)!他每一次挺入都能感受到哥哥的顫栗,糜爛的xue口把他夾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緊!

    兩人交接處流出的yin水甚至沾濕了他的下袍,鼻尖縈繞著獨屬于哥哥動情的味道,似有似無的鉆進他的鼻腔,劇烈地刺激著他的大腦和下體。

    雙眼發(fā)紅,此刻他突然惡趣味地想要看看哥哥被拆穿了的話會是什么樣子,下身的動作不再克制,雙臂一使勁把男人騰空整個抱在懷里猛cao,嘴也是隔著衣物去咬男人藏在里面的奶頭。

    影十五被cao得咬著唇拼命搖頭,臉頰布滿的水痕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他扭動著身體想躲,可在墨風看來就是哥哥還在不知足地索取,rou筋找準角度每一下都狠狠撞上前列腺,跟頭倔驢似的撞得又狠又準。

    在前列腺達到高潮那瞬間,影十五渾身痙攣雙腿死死夾住少年柔韌精瘦的腰肢,終于還是咬不住牙低低哼了兩聲,身體里爆開的快感電流讓他的意識渾濁一片已經(jīng)無法控制意識和身體了。

    “媽的,見鬼,我怎么又聽到嗚嗚的哭聲了?”

    “不是吧凡哥,別嚇我啊,女鬼雖好可畢竟是個折陽壽的玩意兒啊。”

    “誰說是女的了?我兩次聽見的都是男人在哭!”

    “......凡哥你別嚇我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耳邊清晰的兩道聲音像是一桶涼水瞬間把影十五澆了個透心涼,身體依舊處在快感的余韻之中,可緊繃的大腦卻在強迫他跳出欲望的泥潭。

    影十五這邊還在和身體做抗爭,墨風卻是興奮到了極點,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哥哥,肩頭的鈍痛還未散去,他居然被哥哥咬了!在哥哥高潮的那瞬間,嗚咽著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瑩白的雙頰泛出迷醉的酡紅,墨風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像是吃了高度酒梁有些飄飄欲仙,用guntang的臉頰蹭了蹭男人,帶著興奮和期許地喃喃:“哥哥,阿風好吃嗎?”在哥哥嘴里自己是什么味道?

    舔了舔哥哥汗?jié)竦哪橆a,舌頭在嘴里不斷地回味,他在哥哥嘴里也是這么甜的嗎?想著想著居然有一絲羞赧,要是自己太甜了,那要怎么和哥哥解釋自己不是喝著糖漿長大的呢?

    影十五渾濁的大腦有些懵懵的,好吃?咽了咽唾沫這才發(fā)現(xiàn)嘴里有股鐵銹般的血腥味,雙眼遽然瞪大,顯然是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剛才啃了少爺一口。

    “哥哥是不是沒嘗出味道?”就算極力壓低聲音,語調(diào)里的雀躍還是滿溢了出來,伸長脖子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毫無保留地送到男人的嘴邊:“那哥哥再嘗一口!用力咬!阿風一點都不疼!”豈止是不疼,一想到他的血可能被哥哥吞進肚子里他激動得腿都快軟了!

    “......”

    黑暗里安靜了半響,還是外面一陣低聲交談打破了寂靜。

    “凡,凡哥......我好像也聽見了,好像真的有男人的聲音......”靜謐的夜里只有如泣如訴的呼呼風聲,枯椏樹枝的時不時的裂響聽起來著實是有點滲人。

    “小何啊,錯,錯覺吧哈哈,要不,咱們還是繼續(xù)巡夜去?”這個地方陰森森涼颼颼的,還是早點完成工作回家捂被窩比較好!

    聽到外面的人打算離開了,一直屏氣凝神的影十五略微松了口氣,可墨風卻是不滿意壞了,都怪外面那兩人打斷,哥哥都沒再多吃他一口!

    把哥哥翻過身來從背后又狠狠插入,墨風此刻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哥哥再高潮一回,那可能就又會想嘗嘗他的味道了。

    “唔!”猝不及防地再一次被插入,沒咬緊牙關(guān)泄出了一聲喘息。

    “凡哥啊......”

    “嗯,聽見了,好像是假山后面啊......”

    “進,進去看看?”

    粗獷的漢子咽了咽唾沫有些心虛,他一貫是個惡人,做了虧心事自然害怕鬼敲門,要真是因為自己這點好奇心真被厲鬼纏上了,那可真就虧了大發(fā)了。

    “再,再聽聽?說不定剛才又是錯覺呢?”兩人定定站在假山外豎起耳朵仔細聽。

    影十五聽到這段對話嚇得魂飛魄散,雙手抵住墨風的小腹說什么也不給cao了,倒不是怕被外面的兩個侍衛(wèi)捉住,但他和少爺現(xiàn)在衣不蔽體的yin亂模樣怎么能見人?!

    墨風見哥哥這次是真下了死心,鼓著嘴拔出性器,胡亂抽了抽褲子風一樣的躍起跳出了假山外,接著便是接連兩聲的痛呼。

    “好了哥哥,這兩人我已經(jīng)打暈了?!迸牧伺氖帜L放松的呼了口氣,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青年撇了撇嘴,要怪只能怪這兩個青年來的不是時候,平白挨了兩掌倒也不怨。接著又想起了躲在不遠處的飛曲,轉(zhuǎn)頭朝另一個方向道:

    “飛曲,咱們就在這里分手吧,再往前走百米游過河就出去了。”

    話音落了半響才從角落里傳來一陣悶悶的抱怨:“小風風你要是一開始就用這種硬的把人打暈了多好!害我在這里白蹲了這么半天......”關(guān)鍵是還現(xiàn)場聽了一場春宮戲?。?!那兩個侍衛(wèi)在假山外聽不真切,他可是在里面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好吧!

    飛曲突然有些恨自己生了一雙敏銳的耳朵,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害怕被陰間人滅口了,但就算被滅口他也要說:“小風風你縱欲也要看看場所的好不好!回頭你給的傭金必須翻倍了!今晚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啊......”他一個處男還是個直男聽著發(fā)小在五米開外嘿咻男人,媽的突然就對和美女魚水之歡產(chǎn)生陰影了有木有!

    他算是知道那個十五哥哥走路為啥一瘸一拐的了,看來在婚房里的那兩個時辰也......

    可說完之后人又慫了,還沒得到回答就一溜煙鉆進了密林里一邊逃一邊嚷嚷著強調(diào):“記得翻倍啊!傭金翻倍!真的是,以后再也不接你的單了!”說著最狠的話邁著最慫的步伐沒多久就消失在濃密的樹冠之中。

    影十五自打聽到飛曲聲音的那一刻渾身血液就開始倒流上頭,臉頰漲成了豬肝色,當然是羞的。他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兩個侍衛(wèi)上,完全忘記了和他們處在同一個空間的刺猬頭少年......果然被下了化功散整個人都會變得遲鈍起來......不,少爺在他身體里的時候他還是異常敏感的......

    什么跟什么啊!被自己不著邊際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有些自暴自棄的捶了捶頭。

    直到身體又一次被熟悉的溫暖懷抱環(huán)住,影十五才一哆嗦從胡思亂想里掙扎出來:“少,少爺!”

    “在想什么呢哥哥?阿風叫了你幾聲都沒反應(yīng)?!?/br>
    “沒,沒有,快走吧少爺!先出去再說?!北簧倌觋帎艕诺穆曇魢樀靡欢哙?,眼神飄忽不敢看面前晶亮的貓兒眼。

    墨風原本有點委屈的神情立馬煙消云散,迫不及待地鼓掌:“好啊好啊!快出去然后哥哥就可以給阿風兌現(xiàn)承諾了!”

    “......”雖然知道少爺?shù)哪X回路一向跳脫,可是,出去之后少爺真的還有力氣和他云雨嗎?難道少爺?shù)膔ou身構(gòu)造和自己不一樣?為何他現(xiàn)在渾身的骨頭都跟散架了似的,少爺看上去精力還是如此充沛?

    墨風一邊給哥哥穿褲子,一邊皺著貓兒眼惋惜一般的輕嘆:“阿風又沒做到。”

    “?”

    “阿風說過要把哥哥cao到尿出來的,算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回去之后一并來吧。”

    “......”影十五突然覺得苗教這塊地呆著也沒那么難受了,至少,至少秦姑娘打不過他,對他來不了硬的。

    兩人很順利的渡河逃出了苗教的地界,影十五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河面上傳來一聲經(jīng)典的國粹。

    “我cao!”李燁看著岸邊那道大紅色的身影嚇得趕緊調(diào)轉(zhuǎn)船頭,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被墨風笑著打了聲招呼:“嗯?好巧啊燁大哥?!?/br>
    李燁手里的漿一滑,皮笑rou不笑的回:“是好巧哈哈,墨小公子那什么,既然我已經(jīng)把你帶進去了而且你也把小十五救出來了那就皆大歡喜恭喜恭喜!我就不打擾二位團聚的時光先走一步了誒!”手里的漿劃得飛快,好像慢一步就會被后面的惡鬼追上。

    “哦?那燁大哥不要這枚飛刀了嗎?”墨風眨眨眼,他真的只是好心想要物歸原主而已,順道再蹭條船坐坐,畢竟這寒冬臘月又是荒郊野外的,有條免費的船不坐白不坐。

    都說打蛇要打七寸,李燁這下徹底被拿捏得死死的,不情不愿但還是乖乖把船靠了岸。

    墨風扶著哥哥在船里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坐下,還眉眼彎彎的同沈婉打了個招呼。

    “咦,沈jiejie今天換衣服了啊......啊,原來是燁大哥燒給你的,嗯,真是好看,鵝黃色更是襯得jiejie肌白如雪......發(fā)簪也是新的?上面鑲的翡翠確實是極品貨色,jiejie真是幸福,有燁大哥這么體貼人的夫君?!蹦L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和一團空氣聊得不亦樂乎。

    影十五聽到沈小姐換了衣服有些在意之前為什么沈小姐會穿著徐香蘭的衣服。

    “哥哥,是這樣的,沈jiejie說之前徐香蘭被扔進井里的時候沈jiejie還活著,天氣轉(zhuǎn)冷就扒了徐香蘭的衣服裹在身上御寒,所以我們在沈府里見到j(luò)iejie的鬼影是穿著徐香蘭的衣服。”

    影十五聽了之后又問了其他的一些細節(jié),沈婉的答復(fù)被影十五牢記在了心里,之后他肯定得再回刺桐一趟,得把這起震驚宋國的失蹤案沉冤昭雪,至少要給那些無辜慘死的女子家屬一個真相。

    看著船艙內(nèi)二人一鬼說得熱火朝天,李燁心里有些吃味,自己連婉婉的聲音都還聽不到只能靠紙筆交流,姓墨那小子居然可以看到婉婉還能交談!

    “墨公子,我的飛刀可以還給我了吧?!?/br>
    “燁大哥別著急,下船之后阿風自然是會物歸原主的?!?/br>
    嘖!這小崽子果然不是個善茬!

    一葉小舟在河面漂漂蕩蕩,影十五盯著船艙的一角鼓起終于還是忍不住發(fā)問:“李燁,這個人是......”

    “哦,苗教的藥房先生。”李燁依舊劃著船,漫不經(jīng)心的回。

    “......”如果說一開始影十五只是有些好奇這個被綁著手腳堵著嘴的老人家是誰,那現(xiàn)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就從好奇直接變成奇怪了。

    經(jīng)受不住影十五懷疑的眼神,李燁撓撓頭接著道:“我這次不都冒著生命危險帶著墨公子潛進苗教了么,不帶點東西回來怎么行!這來都來了......”

    所以就把人家的藥房先生擄了回來?

    “不是,這苗教最值錢的肯定就是藥材,可這些藥都長一個樣,連婉婉都認不全,我哪里分得清什么是什么,只能把這老頭一起帶出來了。”說來他也確實是走運,今天苗教不知是在辦什么活動,沒了平日里的戒備森嚴,他輕輕松松就竄進了藥房里,更巧的是藥房里就一個老頭值守,不擄他擄誰?

    看著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可憐巴巴的被綁在船角,影十五嘆了口氣總歸是有些不忍心,拿著小刀給松了綁。

    “英雄救命??!”抹布剛從嘴里被掏出,田克,也就是藥房先生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給影十五擺了個大禮。雖說這位“英雄”和那名形貌昳麗的少年剛才對著空氣講話的模樣著實把他嚇得不輕,可他畢竟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的人不說有一萬也得上了八千,這位“英雄”風神俊秀眉眼之間自有一番正氣凜然,顯然不是草菅人命的浪蕩之徒,說不定是他能活命的唯一希望。

    影十五一向恪守禮數(shù),被比自己年長的人叩拜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忍著身上的酸痛迅速把老人扶起,正準備說幾句話安慰安慰,眼角余光一閃,瞳孔陡然收縮了一圈。

    田克注意到英雄死死盯著他的腰間,他腰上有什么來著?哦對了!是從那個女人身上榨來的玉佩!難不成英雄瞧上這枚玉佩了?

    趕緊把玉佩解下來往英雄手里塞,嘴里還急不可耐地求救:“英雄請收下小老兒這點不成敬意的謝禮,只要英雄救小老兒一條狗命,小老兒的子女必給英雄重謝!”沒想到英雄并不如外表看起來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田克對于獲救又添了一份信心,貪財好?。∷诿缃坦芩幏康倪@些年就是錢斂得特別多!

    握著手里圓潤光滑的暖玉,影十五雙眸輕顫,一些久遠的回憶悄然重現(xiàn)。

    “娘,這枚玉佩后面刻著的這個‘七’是什么意思?”

    “娘的主人總是叫娘小七,這個‘七’就是娘的名字,是主人,也是娘的恩人刻在玉佩上的?!?/br>
    把玉佩翻了過來,右下角果然用小篆規(guī)規(guī)整整刻了一個“七”字,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樣。

    耳邊老人急促的催促聲把他從回憶里拉回現(xiàn)實,影十五喉頭發(fā)干,艱難張嘴沙啞出聲:“老人家,這枚玉佩,你從何處得來的?”

    “英雄好眼力!這枚玉佩可是小老兒的傳家之寶,瞧瞧這光澤,絕對是最上等的羊脂玉?。≈灰⑿郯研±蟽喊踩突丶?,那小老兒家里比這值錢的傳家寶那可是多了去了!到時候英雄你順便挑順便選,小老兒絕不會說半個不字!”

    聽到留著山羊胡的老東西睜著眼睛說瞎話,墨風忍不住譏諷道:“這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不錯,可一看表皮就知道是塊出土不到三十年的新玉,又何來‘傳家之寶’一說?”

    田克見這是遇到了行家,渾濁兩眼滴溜溜地轉(zhuǎn)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這英雄也真是,遇到好東西拿就完事了嘛!還非得問個來歷!

    影十五一直垂著眼看不清神色,半響才淡淡道:“老人家,只要你告訴在下這塊玉佩到底怎么來的,在下便承諾護你安全?!?/br>
    哦?還有這等好事?怕英雄反悔,田克拽著英雄的袖子絮絮叨叨說得唾沫橫飛:“這是一個女人送給小老兒的,因為這個女人每隔月余就會來小老兒的藥房里提幾味藥,那女人念小老兒辛苦特地送的小玩意兒?!彪m說把“搶”說成了“送”,可田克還是覺得自己說了大實話。

    “女人......你知道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嗎?”

    “呃,那女人寡言得很,來提藥從來都是冷著臉不說多余的話,因為總是穿著一身黑袍,藥房里的活計都叫她,呃,叫她黑寡婦?!?/br>
    眼睫顫了顫,影十五默默捏緊了手里還帶著暖意的玉佩:“那你知道這女人住在哪里嗎?”

    “這小老兒怎么知道,只是聽伙計說過黑寡婦每回都是乘東河上的船進苗教的,這幾日也快到她來提藥的日子了,去東河碼頭尋尋說不定碰巧能遇上?!?/br>
    墨風有些好奇兩人談?wù)摰呐耸钦l,可見哥哥深深皺著眉嘴唇也是抿得死緊一副嚴肅的模樣,他也不敢貿(mào)然詢問。

    沒費多大功夫就把田克從李燁手里要了出來,田克見生命安全有了保障甚至還得到了自由,屁顛屁顛領(lǐng)著影十五和墨風去東河碼頭,這一路上十分的積極殷勤,興致來了的時候路上碰到的小花小草都要科普一下有什么藥用價值。

    等到了東河的碼頭,已是第二日的正午。

    這個碼頭看上去著實凄涼,只有三三兩兩的草船飄蕩在岸邊,船夫一個個都懶精無神的打著哈欠,稀疏的乘客也多是鄉(xiāng)間淳樸的村夫村婦。

    影十五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默不作聲地凝望來往的人群,神情雖然淡淡的,可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專注注視。墨風忙前忙后的一會兒給哥哥墊了一個軟墊,一會兒給哥哥披上一件雪貂做的大衣,一會兒又怕哥哥餓著了掏出香噴噴暖哄哄的熱湯。

    田克聞著空氣中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直叫,當然他很清楚這份佳肴沒他的份,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色,田克裹了裹身上的棉襖,呼出幾口熱氣暖了暖手道:“兩位大俠,碼頭已經(jīng)打烊了,咱們要不先回去明兒個再來?”

    影十五一直緊繃著的眼慢慢低垂下來,點了點頭對這個在寒風里陪自己守了一天的老人道了謝。墨風心疼地又給哥哥懷里塞了一個暖爐,哥哥現(xiàn)在一定很失落吧,沒能等到自己的娘親。

    當他知道玉佩的原主是哥哥娘親的時候,墨風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雖說他從沒見過哥哥的娘親,可他和哥哥已經(jīng)穿了喜袍洞了房,那哥哥的娘自然也就是他的娘,一想到很快就可能會見到丈母娘了,墨風又變回了之前那個毛頭少年,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和哥哥在碼頭焦急的等待。

    可在這里吹了整整一天的涼風也沒見著丈母娘的背影,墨風挺心疼的,尤其是看著哥哥期許的雙眼慢慢被朧上了一層灰。

    如此又是這般等了兩日,第三日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密密麻麻的雪花模糊了人的視線,就算因為大雪碼頭沒有兩個活人,影十五還是仔細的盯著。這是他這十多年來第一次距離娘親那么近,他不想有任何的閃失。

    墨風把哥哥的手揣進懷里捂著,撐著的油紙傘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他時不時要把傘面上的雪花抖掉。

    “誒誒誒誒!”田克望著遠處突然大聲嚷嚷起來,影十五的瞳孔也是驟然一縮,皚皚白雪中有一個小黑點在向前移動,“是不是是不是?”田克這幾天只要一見到穿著黑衣服的人就激動得大聲叫喚,早點找到那個女人他就能早點回家烤暖爐,他這幾天實在是被凍得不行了!

    “你小聲點,現(xiàn)在還看不清?!蹦L對田克的叫喚已是見怪不怪,可每次還是會被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一大跳。

    小黑點慢慢挪近,瘦弱的身形在皚皚白雪中顯得格外孤寂,包在頭上的黑色紗巾被寒風吹得胡亂飄散。黑色的人影每走近一步,影十五的心跳便重一分,他的心臟在狂跳,血緣的羈絆讓他站起身來睜大雙眼凝視著前方。

    鵝毛大小的雪仍在洋洋灑灑的落下,可那道黑影卻停在遠處不動彈了,飄揚的紗巾下,那人似乎也在定定望向這邊。

    墨風伸長了脖子向前張望,可仍舊是看不清黑影的臉,距離太遠,甚至就連是男是女都還不太能分辨。

    影十五突然向前沖了出去,踉踉蹌蹌的在雪地里留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印記,那黑影似乎是愣了一下,旋即也是加快速度向他們沖了過來。

    在終于看清黑色紗巾下的面容那一刻,影十五眼眶一熱,抽了抽鼻子嘴角綻開一個溫情的笑容,用從來沒用過的軟糯聲音黏黏糊糊的喊了一句:

    “娘?!?/br>
    尾音拖得長長,是無盡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