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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秦千浪那只在自己胸口不斷挑逗的手,笑著調(diào)侃:“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你們宗主的人么,竟然還敢這么大膽挑逗我。” 小姑娘掐著嗓音,細(xì)聲細(xì)氣的說:“現(xiàn)在宗主不在呢?!?/br> 池欽想了想,道:“說的也是,不管咱們做什么,你們宗主也看不到,自然不會怪責(zé)于你?!?/br> 說完之后,他就握著秦千浪的手在自己的嘴邊親了親,然后又補(bǔ)了一句:“說起來,男人渾身硬邦邦的,哪有女人抱著來的舒服,rou乎乎的,女人的聲音也好聽,就像你,輕聲細(xì)語的,要是在撒撒嬌什么的,只怕我的身子都軟了?!?/br> 秦千浪:“……” 池欽見他那只手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頓時笑得更加暢快了,他沒想到,逗一逗秦千浪,竟然會給他的旅途增加這么多的樂趣,有趣,真有趣啊。 他繼續(xù)說:“大約是沒有嘗過女子的滋味兒,我還有些好奇呢,正好你對我也有情意,不如我們一邊趕路,一邊行那魚水之歡吧?” 說罷,他便伸出手,就要去掀秦千浪的裙子。 秦千浪見他真的打算做點兒什么,再也演不下去了,迅速的捉住了他的雙手。 “你沒有品嘗過女子的滋味兒么?玉面堂的那位,不是雌雄同體么,難道你與他從未交合過?” 池欽眼神戲謔的看著他:“怎么,不繼續(xù)裝下去了?” 秦千浪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是我了?所以才故意說那些話來迎合我的?” “也沒有多早,”池欽拿起他的手,道,“是在剛才,你撲進(jìn)我懷里的時候,我察覺出來的,你的手指修長,指腹上又長著老繭,富有力量感,我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的手,而不是一個弱女子的手。” 秦千浪這才笑了起來,得意道:“我就說嘛,我的易容術(shù)何時變得這樣糟糕了,竟然教小辣椒你一眼就看出來了?!?/br> 他將腦袋靠在池欽的肩頭,手指在池欽的胸口上畫著圈圈:“小辣椒剛才說要與我在這馬車上行魚水之歡,可是真的?” 池欽捉住他作亂的手指,道:“騙你的?!?/br> 秦千浪輕嗤一聲:“切,小辣椒這張嘴啊,凈會哄騙我?!?/br> 池欽忽然想起他剛才說過的話,不禁開口問道:“你方才說花弄月是雌雄同體,此事可是真的,這個消息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秦千浪狐疑的望著他:“難道你不是最清楚的么,難不成,你沒有跟花弄月睡過?還是說,哪怕你跟他睡過了,他也從未將自己下身的情況告知于你?” 池欽盯著他的雙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秦千浪已經(jīng)篤定了這個消息,還是在炸他。 片刻之后,秦千浪先一步笑了起來:“你這副模樣,看來是真的了?!?/br> 池欽皺了皺眉頭:“你到底是從何處知道這個消息的?” 秦千浪也沒想瞞著他,道:“自然是從千機(jī)閣,五年前,我跟花弄月大戰(zhàn)一場之后,身受重傷,隱匿江湖,后來我聽說花弄月也在找你,這才知道你并未被花弄月帶走,于是我便花費重金找到千機(jī)閣閣主段焰,想從他那里打聽到你的消息,只是沒想到,就連千機(jī)閣都找不到你的蹤影,我的銀子花出去了,自然要打聽出一個有用的消息來,于是段焰就告訴我這件事情了?!?/br> 池欽聽完了秦千浪的一席話之后,心臟頓時一陣緊縮,沒想到段焰竟然拿這種消息出來賣,花弄月那人沒什么弱點,除了他那副與正常人不同的身體,這一點對花弄月來說,不僅僅是弱點,而且還是致命的。 見他面露不悅之色,秦千浪道:“你別這樣,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br> 池欽咬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千浪皺了皺眉,道:“如今,放眼整個天下,論武功又有誰能比得上花弄月,他這人嗜殺成性,只要但凡有人惹到他了,立刻就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這個弱點,卻又有誰敢輕易說出口?” 這話并不能夠讓池欽的心情變好,他辯解道:“這五年來,花弄月已經(jīng)很少殺人了,你說的沒錯,如果有人拿他的身體說事,花弄月大可殺雞儆猴,可是,我并不希望他再次成為以前那個嗜殺成性的人,我希望他能夠變得更好。” 秦千浪輕描淡寫的反問:“你所說的更好,是指你離開他?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之前的武林大會,你是跟花弄月一起過來參加的吧?他之前因為你的離開而發(fā)狂,你那個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也會傷到他的心么?” 池欽被他幾句話說的雙手驟然握緊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我沒有辦法?!?/br> 秦千浪道:“好吧,你沒有辦法,那現(xiàn)在呢?你回到了花弄月身邊,他肯定不會再放你離開的,搞不好會打造一個鐵籠子,讓你整日整日的待在里面,這樣的話,你也不會再離開他了嗎?” 池欽順著他的話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眉頭的皺褶又加深了幾分,他潛意識里是不愿意這樣的,可秦千浪說的也沒有錯,這人yin蕩歸yin蕩,看人卻還是很準(zhǔn)的。 秦千浪再次看穿了他的神色,道:“看吧,如果花弄月真的這么對你的話,你還是會再一次離開他,花弄月那種人啊,你是沒辦法救贖他的,你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跟他一道沉淪下去?!?/br> 池欽的一顆心陡然變得無比的沉重,良久,他才自欺欺人的道:“不管怎么樣,我得先確認(rèn)他傷得重不重,有沒有拒絕喝藥?!?/br> 秦千浪道:“好吧?!?/br> 兩人之后誰都沒有說話,池欽靠在馬車上想事情,而秦千浪則是躺了下來,將腦袋枕在了他的大腿上,池欽以為他想做點兒什么,準(zhǔn)備把人推開,可秦千浪卻順勢握住了他的手。 “小辣椒,就讓我靠一會兒吧,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不想做那檔子事兒,我都了解的,就只是讓我枕一會兒就行了?!?/br> 池欽沒有再推開他,而是就著這個姿勢閉上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