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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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逐漸泛起愈發(fā)幽深的藍,仿佛漣漪一般,不緊不慢,擴散了整片天空。 華燈初亮,地下一大片暖融融的橘黃流淌。月光漫進落地窗里,冷清的色澤撒在窗前相擁接吻的兩人側(cè)臉,瞬間變得粘稠熾熱。 辦公室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不再那樣嚴肅的場所,曖昧的空氣布滿每一個角落。 時遷仰頭回應(yīng)著池暮陽來勢洶洶的親吻,白皙的臉頰浮上紅潮,喉結(jié)滾動,來不及吞咽的水漬掛在唇角。 那場情事后已經(jīng)過了半小時左右,待到整理完衣物,又不知怎得便在窗前接起吻來。 還記得先是不經(jīng)意的輕觸指尖,十指相扣,隨后便愈發(fā)過分。腦子里猶如住進一種粘合劑,看見彼此便忍不住想要貼得更緊一些。 而池暮陽顯然這種欲望要更強烈,每當(dāng)時遷退后半分便又纏上去,高大的身影完全將時遷籠罩,抱在懷里。 …… 電梯很快到達頂層。 隨著沉重的門向兩側(cè)張開,一個身材削瘦穿著羽絨衣的男子緩步走出,臉上帶著幾分懊惱。 看面相,男人的五官已經(jīng)呈現(xiàn)完全成熟的模樣,不過和高中時候?qū)⒄嫦喔嬷啬宏柕鸟R寒楓相比,其實也沒有太大變化。 下午四點,馬寒楓早早便下班回了家。晚上剛洗完澡,準備寫方案時,卻發(fā)現(xiàn)相關(guān)資料落在了公司,不得不套上衣服回來拿。 不過待到拿上資料后,他又想起大老板池暮陽手底下一份還沒簽過名的案子因為各種理由也交給了他來處理,因此才乘上電梯來到頂層辦公室所在的位置。 本想著若是辦公室鎖上的話,明天再來一趟。卻不曾想,辦公室的門只是象征性微微掩著,露著條細縫。 看到如此景象后,馬寒楓不著痕跡皺了皺眉。接著才側(cè)身往里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除了緊靠那塊大玻璃的一側(cè)有些許光外,周圍一片昏黑,模糊不清。 這種情況不免讓他想起了高中時不甚美好的回憶,差點被池暮陽揍上一拳的恐懼直到現(xiàn)在依然縈繞在腦子里最深的那塊地方,時不時令他做噩夢。 要知道他可是親眼看過池暮陽發(fā)泄時一拳干碎鋼板的反人類體質(zhì),那拳要是落到他臉上,恐怕他早已投胎轉(zhuǎn)世了。 這樣想著,馬寒楓輕輕嘆了口氣。隨后便推開辦公室的門,摸黑走進去。 開燈后,室內(nèi)瞬間明亮起來。 他若無其事轉(zhuǎn)身,抬眼卻看見在窗前抱成一團的兩個身影。 馬寒楓:“……!”要命。 他剛剛從門縫瞄進來時看到的是右側(cè)角落的地方,壓根沒注意到這兩個人。 都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慶幸這兩個人都是衣著完好的狀態(tài)了。 呆滯了一瞬,沒有立刻走出去的馬寒楓很快注意到了池暮陽橫來的一眼。 那只漆黑的瞳孔里泛著冷戾的光,斜掃過來,沒有顧及絲毫的同事情誼。 馬寒楓不禁渾身一顫,最后看了眼池暮陽懷里的人后,便立刻走出門外。 他背靠墻壁,腦門上布滿了冷汗。 十年過去,頂級alpha的壓迫力依舊不是他這種普通beta能夠承受來的。 不過那個在池暮陽懷里的人應(yīng)該就是時遷了吧。他前幾天出差,所以錯過了時遷回來的日子。 雖然沒太看清臉,但與當(dāng)初論壇里各種所描繪出來嬌弱的形象可謂是天差地別。 時遷靠在池暮陽懷里,卻不顯任何蒼白弱勢,而是極其沉穩(wěn)冷靜的,更像是那個掌控一切的人。 “等等,你還沒走吧?” 忽然,從沒來得及關(guān)嚴的門縫里傳來一道陌生的男音,清越的如同溪水涌動。 是時遷的聲音。 隨著話音落下,門里側(cè)有腳步聲響起,聲音愈大的同時緊接著門便被推開。 馬寒楓下意識看去,便對上一雙淺茶色的眸子。 時遷的身影要比他還要削瘦幾分,潔白的手腕從袖子里垂在腿側(cè),從側(cè)面光影中凸顯的腕骨有種驚心動魄的骨感美。 高中早些時候就聽說過時遷是學(xué)校里最漂亮的beta,甚至一度超越Omega成為學(xué)校里最漂亮的人,但因其流氓一樣的作風(fēng)而從沒有人敢去追求。 后來家道中落,受到了霸凌,也鮮少會有人去惹禍上身。 時至如今,看著在走廊上昏暗燈光下,時遷依舊清俊如玉的臉龐,馬寒楓的視線也忍不住在上面停滯幾秒。 難怪池暮陽一直念念不忘,這種類型的男人即使放在眾多俊男美女的娛樂圈也是少見的。 再加上難以言述的深厚情感,池暮陽非時遷不肯的理由,馬寒楓也能夠體會。 不過很快,時遷身后跟出來的身影讓馬寒楓連忙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驚艷。 池暮陽能有多小心眼,跟在他身邊工作足足五六年有余的馬寒楓有清晰深刻的認知。 尤其是當(dāng)問題轉(zhuǎn)移到時遷身上時,這種小心眼的程度能算的上是究極。 “不好意思,你知道時暮的學(xué)校在哪兒嗎?” 聽見時遷的問話,馬寒楓先是一愣,又立刻將目光投向站在陰影處、時遷身后的池暮陽臉上。 察覺到男人眼睛里不耐煩的神色后,馬寒楓臉上勉強掛上笑容。 “知、知道。” 原來是連孩子學(xué)校在哪都不知道,不愧是池總。每次拍完照就和那孩子離得老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地方的霸王,一見面就互掐。 不過,不知道時遷是否知道那孩子只是池暮陽不知從哪里撿來的,而非他們兩個人親生的孩子。 “帶我們?nèi)ツ抢锝訒r暮。” 池暮陽簡短道,也不顧馬寒楓隨即睜大的眼睛,便走回辦公室里取出一條圍巾,將圍巾仔細給時遷圍好。 這已經(jīng)快九點了,時暮的小學(xué)早就放學(xué)。馬寒楓想到這里便一刻也不再耽擱,點點頭帶著兩個人往車庫去。 …… 話說回來,這兩個人真的不會愧疚嗎,把孩子一個人放小學(xué)等著。 等待交通燈變化的空暇,馬寒楓抽時間想到。 他的視線小心翼翼瞥向后視鏡,昏黃燈影下,坐在后排的那兩人挨得很近,是能用rou眼看出的感情深厚。 果然孩子就只是影響夫夫感情的大燈泡嗎? -- 池暮陽并不想讓他見到那個孩子。 時遷想道,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個孩子身上存在池暮陽也不能肯定的未知性。 畢竟池暮陽是不可能和他生出孩子的。 這樣一來,那孩子的出生地點以及與他們?nèi)绱讼嗨频拿嫒菥陀辛艘粋€難以確定的答案。 若是說那孩子只是單純被人棄養(yǎng)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位面規(guī)則,除卻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外,天命之子是獨一無二的,包括長相。 然而那個孩子卻被系統(tǒng)測出了與池暮陽的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三十,與自己則高達百分之七十。 而很顯然,池暮陽不會背著他使什么下三濫的手段,所以通過偷取基因這一方式是斷然不可能的。 …… 不過多久,時遷心底隱隱有了一個猜想。 …屬于季朝的那個東西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 -- 天上開始下起小雪,形狀獨一無二的漂亮雪花落在人的肩頭,受到熱氣而逐漸融化。 一輛漆黑的車穩(wěn)穩(wěn)停在小學(xué)校門的門口,接著車門被打開,腳印印在純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足跡。 時遷下車后,走到駕駛位置附身。窗戶緩緩降下,露出馬寒楓的臉。 “麻煩你了,之后我們自己回去,你先回家吧。” 說完后,時遷后退兩步,朝馬寒楓擺了擺手,便轉(zhuǎn)身與一旁的池暮陽走進學(xué)校。 這本就是一所私立小學(xué),學(xué)生們每三周回一次家。 如今三周時間已過,學(xué)校里的孩子大都回了家。 不過因為依舊有留在學(xué)校的孩子,所以教學(xué)樓內(nèi)以及宿舍樓內(nèi)的燈都是亮著的。 兩個人慢吞吞地經(jīng)過cao場,走到光源盡頭處時,時遷感覺到了袖子上的拉力。 他低下眼睫,看了看衣袖上那只緊繃起來的手背,又抬眼望向面色遲疑閃躲的池暮陽。 “時遷……”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在漫長的黑夜顯得無比寂寥。 “你知道…我是騙你的,對嗎?” “……那個孩子的事…” 池暮陽將聲音壓得很低,如果不仔細聽的話很容易被忽略過去。 很明顯,這些話他一開始是不打算跟時遷如實坦白的。 但已經(jīng)到了這里,離那個孩子越來越近,池暮陽的心就越發(fā)慌亂,總覺得見到孩子后時遷就會離開。 他不應(yīng)該騙時遷的……但另一方面來說,如果再回到當(dāng)時,他又會毫不猶豫的再一次欺騙。 仿佛沒有那個孩子,時遷就永遠不會回來。 因為所有事情的轉(zhuǎn)機都是在那個孩子的消息被傳給時遷后才發(fā)生的,這也怪不得池暮陽會這樣想。 男人身材高大,西裝下包裹的軀體更是強悍有力。而此時落在時遷臉上的卻是極為惶恐卑怯的目光。 寬大的手掌逐漸握成拳狀,死死抓著時遷的衣袖,甚至手背掙出了青色的筋脈。 “那個孩子是突然出現(xiàn)的。” “在我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br> 他的聲音磁性,又不時咬著牙,低啞地將真相說出。 “那天距離我跟你說懷孕了已經(jīng)一年,但我都是騙你的,我根本沒有你的孩子?!?/br> “那個時候,我只是想了一下,如果我們真的有一個孩子的話……” “時暮就突然出現(xiàn)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