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侍主不利(藤條抽手,熱湯潑臉)
景云宸不自覺的看向還在門口跪著的葉星瀚,他不愛吃花甲,但葉星瀚很喜歡。 上學的時候,他最常去的一家店就是各種花甲菜。 后來,葉星瀚搬到自己家里來住,買菜做飯都是他負責的,他見這人做了好幾次,也跟著他嘗過幾次,雖然他實在是吃不下去,但每次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也就假裝自己也喜歡的樣子。 可現(xiàn)在… 他看了眼滑嫩嫩的雞蛋羹,拿著小勺舀了點送進嘴里,“我喜歡吃雞蛋羹。” 南衡更疑惑了,喜歡吃雞蛋羹直接蒸不就行了…放自己討厭的食物當輔料,他家少主的腦子是不是上次出車禍的時候也傷到了? 他拿公筷把擺成一圈兒的花甲挑了出來,丟到垃圾桶里,又看到了另外一樣他們家少主不愛吃的菜。 “這個菠菜粉絲上怎么有芝麻?少主,您……” 他話還沒說完,景云宸兇巴巴的吼他,“衡伯,食不言寢不語,你知不知道?” 南衡訕訕的閉上了嘴,心里卻明白這肯定是那不識相的侍奴做的。 他記得他給過他一份他們家少主飲食禁忌的清單啊,這侍奴肯定是看他們家少主心善脾氣好不把他當回事,他會好好教育他的。 心里想著,他站起身,退回兩步,揚聲喚了喚葉星瀚。 “葉星瀚,過來?!?/br> 景云宸夾菜的動作一頓,壓下想阻止南衡的欲望,冷著臉看葉星瀚像個爬行動物一樣四肢著地的爬了過來。 待葉星瀚跪過來后后,南衡命他跪直了身子高高舉起雙手,從擱在椅子后面的包里抽出一根二三十公分長的藤條,只冷冷命令他報數(shù)后,隨著破風聲響起,藤條“啪”的一聲直接砸在葉星瀚的右手掌上↑。 “嘶…” 葉星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南衡施刑的準頭很好,一道絳紫色的印子從他的中指穿過掌心,筆直,有力,給人帶來撕裂一樣的疼。 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景云宸,希望他能救救自己,可后者只是冷著一張臉吃飯,根本沒有看他一眼。 他失望的垂下眼眸,忍下心底的酸澀,輕聲報數(shù)。 “一” 藤條繼續(xù)揮舞,一下下砸在他的手上,葉星瀚忍著痛報數(shù),心底寒涼一片。 還真的是…不喜歡奴隸啊。 那么喜歡自己的景云宸,在知道自己的奴隸身份后,便對他換了一副面孔。 從前,是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數(shù)到10的時候,葉星瀚左右手的每根指頭都被藤條一一光顧,他疼得滿頭大汗,報數(shù)的聲音也愈來愈小。 十指連心,每一根手指頭都被尖銳藤條一一抽出絳紅色的棱子,最脆弱嬌嫩的掌心已就被抽破了皮滲出殷紅的血跡,可他除了報數(shù)聲再沒有其他言語,連忍不住疼痛的呼吸加粗都被刻意放緩。 南衡看著他家少主時不時的飄過來個眼神,雖然看起來一直都在吃飯,但碗里的米飯卻不見少多少,他暗暗搖頭,下手的力道更重了些。 “嗖~啪!” 伴隨著破風聲直直抽下的藤條砸在葉星瀚被打破皮的掌心,一滴血隨著藤條抬起濺到他的臉上,景云宸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停了吧…衡伯?!?/br> 怎么…還會打出了血呢? 南衡聽話的收手,把被鮮血浸染的藤條擱在葉星瀚高高腫起的掌心,意味著懲罰并沒有結(jié)束,他偏過頭,看向他的小主人,眼底帶著詢問。 “咳!” 景云宸筷子敲了敲湯碗,“湯涼了,讓葉星瀚去熱一下吧?!?/br> 南衡微微頷首,輕飄飄的給葉星瀚定了罰,“葉星瀚,侍主不利,禁食兩天?!?/br> “是,謝少主責罰。” 手里依舊捧著剛剛折磨自己的刑具,葉星瀚朝景云宸的方向彎腰行禮,臉上一派漠然神色。 然后,他慢慢直起身,把藤條奉還給南衡,站起身胡亂擦試了下還在滲血的掌心,把湯碗端走。 景云宸全程都在看他,可他低垂著眉眼,什么都沒發(fā)覺。 等葉星瀚走進廚房,南衡才壓低嗓音對他說,“少主,這種外放出去的侍奴,不能對他們太客氣了,不然…小聰明可多著呢!” “衡伯,您對星…對葉星瀚很了解么?” 景云宸同樣也壓低了聲音問他。 “是,葉星瀚從入侍奴堂就是由我教導的?!?/br> “那您很清楚他跟他那個男朋友的事情了?” 南衡怔了怔,“少主您的意思是……?” 難道葉星瀚跟他們家少主說是他逼他們分手的了? 然后他們家少主看到事實與他給他的資料不一樣來興師問罪了? 不可能吧不至于吧葉星瀚沒那么蠢表明自己喜歡別人吧? “我看到資料上說…他是主動承認錯誤并分手的……” 景云宸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還是很疼很難受。 但他卻想再最終確認一下。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得明白。 他…真的是死于背叛么? “是的?!蹦虾鈳撞豢陕劦乃闪丝跉?,正色開口,“葉星瀚雖然一時糊涂,但他迷途知返知錯改過,及時跟他那男同學一刀兩斷了,侍奴堂便沒有過多責罰,少主啊…您要是心里膈應(yīng)我再給您換一個?” “不用。” 景云宸十分慶幸南衡不知道那個被一刀兩斷的男同學就是他,讓他還能在南衡面前留點臉,他勾了勾唇角,讓南衡坐下一起吃飯。 這個時候,葉星瀚也重新端著湯回來了。 rou眼可見的眼圈兒紅了,很明顯就是哭過。 景云宸冷笑,他有什么好哭的? 又有什么臉哭? 拿起湯勺小心翼翼的給景云宸盛滿,葉星瀚的聲音也啞了,“少主,請用?!?/br> 景云宸想都沒想,也什么話都沒說,直接接過湯碗潑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