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兩人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去,晚上有海邊聚會,阿紀提前一個小時來房間敲門。 徐藏年還在睡,而隨執(zhí)一下子就被吵醒了,他起床,穿好衣服后去開門。 阿紀見到隨執(zhí)的時候愣了一下,“隨董,晚上的安排要開始了,我們得出發(fā)了?!?/br> “藏年還在睡,我去叫他。” 阿紀點點頭,“那我先去車里等你們?!?/br> 隨執(zhí)小心地合上門,一條腿跪在床邊,俯下身子,親了幾下徐藏年的耳朵,“寶寶,我們要去錄制節(jié)目了?!?/br> 徐藏年腦袋動了幾下,“我好困……” 隨執(zhí)把人拉起來,被子滑下去,徐藏年背上和胸前的吻痕露了出來,他像只考拉一樣抱著隨執(zhí)繼續(xù)睡,隨執(zhí)拿過放在床頭的那件橘色衣服給徐藏年穿上,然后還說他像個小橘子。 徐藏年的臉蹭了蹭隨執(zhí)的頸間,他緩了好久才精神一點,隨執(zhí)蹲下來幫他穿鞋子,問道:“昨晚沒休息好?” 徐藏年低下眼睛看人,“想你想得睡不著?!?/br> 隨執(zhí)起身時親了一下徐藏年的唇,然后去浴室打濕了毛巾給他擦臉。 徐藏年的臉很小,隨執(zhí)一只手就蓋住了它,還重點擦了眼角,徐藏年被弄得有些不舒服,發(fā)出了幾聲抗議的聲音。 隨執(zhí)捧著他的臉笑道:“我看看有沒有眼屎,你可是要上鏡的?!?/br> 聞言,徐藏年稍稍抬起臉給對方看,“有嗎有嗎?” “沒有?!边^了一會后,隨執(zhí)吻了徐藏年的額頭,笑道:“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我?!?/br> 徐藏年好奇地盯著隨執(zhí)黑色的眼珠看,不知不覺地笑了,一臉期待地問:“我好不好看?” 隨執(zhí)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說好看,徐藏年滿意了,獎勵人一般親了隨執(zhí)的臉。 兩人在房間里接吻了一會后才離開,到達拍攝地點正好六點半多一點,而開始錄制的時間是七點。 節(jié)目組租了個海邊小攤,攤位的老板很熱情,給這邊送了好幾瓶飲料和幾筐燒烤用的炭,導演有點過些不去,過去勸說了一陣老板才收下了錢。 吳幼玲和毛月溪在不遠處玩沙子,毛月溪穿了件長裙,差點被陸風吹得走光,幸虧吳幼玲眼疾手快地過去扯住了裙擺。 “啊啊啊?。。。∮憛挼娘L?。?!” 吳幼玲咯咯笑,“我本來也想穿裙子的,但是懶得去開行李箱?!?/br> 毛月溪忽然轉身,對余思嬌說:“你要過來嗎?這里很涼爽!” 余思嬌一臉淡漠地抬起眼睛掃了吳幼玲一眼,在她眼里,這小孩和徐藏年一樣都是資源咖,她心里是排斥吳幼玲的,但是現(xiàn)在在錄節(jié)目,她又不好意思表現(xiàn)出來。 “你們玩吧?!彼f。 巫明恒系著圍裙,拿了還幾盤菜出來,對還在玩的毛月溪和吳幼玲說:“你們過來幫忙串食物,一會要燒烤了。” 聽到“燒烤”,吳幼玲眼睛一亮,小跑過來,毛月溪穿著裙子根本不敢跑,在后面說:“你慢點,等我一下?!?/br> 隨執(zhí)和徐藏年去洗了個手,巫明恒出來后見他倆坐在一起弄燒烤串,打趣道:“我怎么感覺藏年像長不大似的,老是黏著隨董?!?/br> 吳幼玲點點頭,跟個小老師一樣道:“我也覺得。” 徐藏年被這么一說,只會干笑,無法反駁。隨執(zhí)開口道:“叫我隨執(zhí)就好。” 吳幼玲對隨執(zhí)說:“隨哥,能幫我在上面串兩顆蒜嗎?” 巫明恒傻眼了,看著她串好的烤腸說:“你這是要烤腸還是要烤蒜?” 吳幼玲有些拽,“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br> 巫明恒不喜歡吃蒜,他嫌棄道:“這根串串一會你自己吃掉啊?!?/br> 吳幼玲瞪了他一眼,“我要串很多很多根,還要坐在你旁邊說話?!?/br> 巫明恒想起大蒜的味道,一時面如菜色,有點想吐了。 串串準備得差不多了,節(jié)目錄制時間一到,主持人就拿著話筒坐了過來。 毛月溪本來是坐在隨執(zhí)旁邊的,突然余思嬌說她不太舒服,想要換個位置。 吳幼玲努努嘴,嫌棄地說:“你那邊有什么不舒服的?” 余思嬌忍這小孩很久了,被這么一說,她語氣變得不友好,“我來例假了,怎么,你不是女人嗎?” 夾在中間的毛月溪感覺這兩人要吵起來了,她笑笑道:“不就是換個位置而已嗎?思嬌,你過來我這邊坐吧?!?/br> 吳幼玲一想到余思嬌坐在她旁邊她就覺得膈應,她是知道對方也討厭自己的,她看了隨執(zhí)一眼,很快就猜到余思嬌的想法了——這人八成是想傍隨執(zhí)的大腿。 巫明恒和徐藏年之前都和余思嬌被人嗑過cp,但是當時他倆的人氣都沒有余思嬌高,所以余思嬌都不屑跟他倆捆綁的,而且還買水軍黑人家。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過去一年無論是巫明恒還是徐藏年參演的作品不少,紅了一把,現(xiàn)在余思嬌就來貼他倆了。 吳幼玲是常駐嘉賓里年紀最小的,巫明恒很照顧她,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巫明恒恨不得離余思嬌遠遠的。 巫明恒夾在兩個女人中間也是夠嗆的,他的笑有些僵硬,拿著串串對吳幼玲說:“你的火腿腸烤大蒜要好了,快吃吧?!?/br> 吳幼玲年紀還小,被余思嬌懟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徐藏年也擔心她倆坐在一起會再次吵起來,于是開口道:“幼玲,煙好像都飄到你那了,要不要坐我旁邊?” 吳幼玲委屈地點點頭,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毫無猶豫地去了徐藏年身邊。 剛才有些尷尬,主持人為緩解氣氛,組織大家玩?zhèn)€成語接龍游戲。 隨執(zhí)算是這么多人里學歷最高的,徐藏年擔心誰輸都不擔心他,然而震驚就震驚在,偏偏輸的人是隨執(zhí)…… 主持人也很驚訝,他回過神來后對隨執(zhí)說:“根據游戲規(guī)則,輸的人要進行才藝表演。” 才藝啊…… 在外人眼里年少有為的隨執(zhí)這會面露難色了,吳幼玲舉手說:“隨哥,你會跳舞嗎?” 隨執(zhí)的笑變得有些無奈,“別說跳舞,小學的廣播體cao我都不會跳了?!?/br> 毛月溪道:“要不唱歌吧?” 隨執(zhí)也是感到很為難,因為他就沒怎么唱過歌,他忽然害怕嚇到觀眾朋友,怕害這一期節(jié)目收視率暴跌。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自己聽過的歌,良久過后他說:“唱吧,我只會中間那一點點?!?/br> 巫明恒也想聽隨執(zhí)唱歌,他把話筒遞給了對方,還說:“您謙虛了?!?/br> 徐藏年對隨執(zhí)說:“哥,我給你彈吉他伴奏吧?!?/br> 主持人笑了,“藏年會吉他啊?” “大學的時候加入過音樂社,會一點?!?/br> 工作人員拿了把吉他來,徐藏年接過了,并說了“謝謝”。 涼風吹過來,夜色倒映在徐藏年的瞳孔里,而隨執(zhí)的眼里只有彈吉他的徐藏年。 “我的月亮碎掉了 黑夜代替你來懲罰我 親愛的你說我脾氣古怪 我就是控制不住去過度在意 你就像一陣風 無論往哪吹都能帶走我 我的追逐就像一場自昏達晝的狂歡 就算你不在我身邊 我也會因為你而心動” 吉他最后一個尾音落下時,周圍的人紛紛鼓掌,隨執(zhí)不好意思地說:“獻丑了?!?/br> 毛月溪臉紅了,她害羞地捂臉說:“我怎么感覺你好像談戀愛了。” 其實隨執(zhí)唱歌的時候一直在看徐藏年,看著他的耳根是怎樣變紅的。面對毛月溪的問題,隨執(zhí)只是笑了笑,他不笑還好,笑了大家就覺得他有問題,巫明恒趁機起哄:“看樣子就是戀愛了?!?/br> 考慮到徐藏年,隨執(zhí)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主持人和其他人“沆瀣一氣”,他說:“沒關系啊,接下來的游戲環(huán)節(jié),我們有的是提問的機會?!?/br> 工作人員拿了個筆筒上來,里面裝著用細繩捆好的紙條,“這五張紙條里,有一張是‘毒藥’,抽中“毒藥”的人,就要回答大家提出的問題,如果拒絕回答,就要接受喝檸檬汁的懲罰?!?/br> “檸檬汁啊……”毛月溪想想都覺得很酸,“有加糖嗎?” 主持人失笑道:“你想得美?!?/br> 聽了這話,毛月溪覺得更酸了。 第一輪抽到“毒藥”的人是余思嬌,吳幼玲剛剛跟她鬧過矛盾,現(xiàn)在不想說話,一向負責活躍氣氛的巫明恒也不知道該問什么,主持人這時意思了一下,他道:“思嬌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樣的?” 余思嬌想了一下后說:“上進,有責任心,有魅力?!?/br> 吳幼玲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她看向隨執(zhí),然而隨執(zhí)在和徐藏年吃東西,好像沒注意到余思嬌說了什么。 主持人說:“接下來我們進行第二輪抽簽?!?/br> 還沒拿紙條時,前面幾人跟在施法一樣念著“隨執(zhí)”的名字,眾望所歸,“中毒”的人還真是隨執(zhí),其他人樂壞了。 巫明恒趕緊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隨執(zhí)很快就承認了,“是。” 巫明恒沒想到隨執(zhí)這么直接,他抱著頭驚訝道:“我去,這能播嗎?” 在場的人都知道隱私對公眾人物來說很重要,所以即使他們很好奇隨執(zhí)在跟誰談戀愛,也不會問得太明白,知道個大概就行。 主持人問:“你和她是一個圈子的嗎?工作上認識的還是怎么說……” “我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他了,但是我太笨了,后知后覺還不夠勇敢,所以最近才在一起?!?/br> 毛月溪感覺自己像是在聽偶像劇里才有的故事,“天啊,高中啊,這么一算都快十年了吧?” 吳幼玲笑道:“隨哥,是你追的人嗎?” 隨執(zhí)笑著點點頭,“對?!?/br> 其他幾人更震驚了,因為他們都覺得應該是別人追隨執(zhí),而不是隨執(zhí)主動出擊追別人。 吳幼玲喃喃起來,“這不就是里的‘霸道總裁愛上我’嗎?他逃她追,她插翅難飛?!?/br> 徐藏年低頭吃燒烤,臉燒起來了,很熱,心跳也變得有些快。 主持人也跟著八卦起來:“你們算破鏡重圓吧?” “算吧。”隨執(zhí)說:“分開的這幾年我每天都很想他,我做不到不去在意他,所以我回來了?!?/br> 太容易放下的,那都不是喜歡。 周圍又是一陣嘩然,之前毛月溪覺得隨執(zhí)很高冷的,沒想到一出口就放大招,聽得她這個事外人都臉紅了。 吳幼玲一邊吃她的大蒜一邊說:“隨哥,我有被你的狗糧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