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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近些年梁家的產(chǎn)業(yè)一直在朝著明面轉(zhuǎn)型,卻終究是靠黑社會起家的家族,暗地里無論如何都與一些產(chǎn)業(yè)摘不干凈。 城東的紅燈區(qū)是梁幫的地盤,做的是見不得人的酒色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你情我愿,不做逼良為娼這等叫同道中人都瞧不起的下作事。 為此,小梁爺當(dāng)年還欽點了曾是紅燈區(qū)妓,女的顧三娘,做紅燈區(qū)的管事人,坐著紅燈區(qū)的第一把交椅。 細(xì)細(xì)算來,也有了四五個年頭。 幾個月前顧三娘管的地界傳聞出現(xiàn)了賣白貨的滑頭。顧三娘屢次抓捕未成,梁敬便派了當(dāng)時還是伊全的梁炔去探查,結(jié)果還是讓人逮住機會跑了。當(dāng)時梁敬不但狠狠教訓(xùn)了梁炔,還以管理不力為名,派穆晨送信去對著顧三娘好好敲打了一番。 結(jié)果今日就送來了消息,說是顧三娘被尋虎堂的東家給扣了,由頭正是在尋虎堂的地界上抓到了顧三娘的人在賣白貨。 小梁爺捻著黃褐色的紙邊看著信,另一手的手指則是屈指在木制床頭上輕輕敲著。 房間里靜悄悄,誰都不敢在小梁爺處理公事時出聲,恭恭敬敬站在旁邊的穆晨穆汐更像是連呼吸都停止了一樣。 直到小梁爺模糊地哼出一聲,房間里凝重的氣氛才猛然一松。 梁敬隨手將信紙遞給穆汐,像是飯后談天一樣問道:“穆汐,最近尋虎幫可有什么趣事?” 穆汐略一思索,回道:“尋虎幫最近來了位帝都來的大人,與帝都柳河幫有著不小的關(guān)聯(lián)?!?/br> “帝都?” 梁炔撐起身來,眉頭一皺,略一沉吟,突然又是一笑,“有意思。梁幫因為當(dāng)年的事退出帝都勢力紛爭,安居江南一帶是有些年頭了。帝都那群人,怕是安生日子過久了,忘了梁家的名號了罷?區(qū)區(qū)一個柳河幫…是誰給了他勇氣,將手伸到江南來?” 聽著小梁爺戲謔的輕松語氣,穆晨卻面色一沉,“爺?shù)囊馑际恰?/br> “去,”小梁爺一揮手,打斷他的話,又懶洋洋地縮回床上,瞇著眼睛假寐:“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尋虎堂贖人?!?/br> ========== 穆汐開車一向都是最平穩(wěn)的,梁敬只是靠在穆晨懷中假寐了片刻,車便停在了尋虎堂的門口。 尋虎堂與梁家這種家族幫派不同,本是街頭混混起家,雖說在江南地界闖出了些名頭,卻遠(yuǎn)遠(yuǎn)被梁幫壓著頭。與梁家這種傳承百年的大家相比,終究是少了一份底蘊,一份氣質(zhì),一份胸有成竹。 而越是缺乏自信的幫派,也越是需要發(fā)橫賣狠,來樹立那些本就從未有過的威信。 莆一停車,就有幾個身形高壯的大漢手持棍棒將小梁爺?shù)能噲F團圍住,那兇神惡煞的模樣仿佛個個都是地獄里的牛頭馬面。 區(qū)區(qū)一個尋虎堂,竟敢對小梁爺如此不敬。 穆汐皺了皺眉頭,面若寒霜,向梁敬一請示,就要去開車門:“小梁爺。我去處理一下?!?/br> “等一下,不急?!?/br> 小梁爺捉住穆汐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勾唇一笑,反手打開了自己這邊的車門,就要下車。 穆汐穆晨沒想到小梁爺會突然以身犯險,紛紛慌亂地快速打開車門下車,呈包圍形式將下了車的小梁爺圍住,對著四周虎視眈眈的尋虎堂的人未曾有絲毫畏懼。 小梁爺今日穿的頗為復(fù)古,白色的真絲花邊襯衫搭配低調(diào)又華麗的繡花領(lǐng)結(jié),肩上搭著大大的的棕色披風(fēng),扣褳上精致細(xì)巧的藍(lán)寶石裝飾垂在胸口,頭上一頂棕色格子紳士禮帽,執(zhí)一深紅色手杖。 若是再配上一副單鏡金鏈眼鏡,就真的像穿越歷史而來的儒雅紳士一般了,神秘俊美又高貴凜然。 這位仿佛穿越而來的紳士先生慢悠悠地下了車,靠著車門站定了,拄著手杖朝圍護(hù)著他的穆汐一揚下巴,就連發(fā)號施令時都是矜貴無比:“好了,可以開始了。” “是?!?/br> 小梁爺一聲令下,沒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人高馬大的穆汐以這個體型不應(yīng)有的速度沖進(jìn)了包圍圈,僅僅幾秒鐘就放倒了一個人。 “媽的!兄弟們,上!” 等尋虎堂的人反應(yīng)過來想要圍毆穆汐時,穆汐已然從剛那人手中獲得了武器。 一根再普通不過的棍子在穆汐的手中卻像是靈蛇一般,舞舞生風(fēng),靈巧詭譎,總是在騰轉(zhuǎn)只間準(zhǔn)確地打在對方的關(guān)節(jié)要害處,令空有一身武力的尋虎堂守門人招架不住,紛紛到底,眼看就要徹底敗落。 這時,只聽一中年男子的爽朗笑聲從門內(nèi)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原來是尋虎堂的東家終于肯露個面。 那中年男子也是體型壯碩的彪形大漢,出了門看到自己的手下倒了一地,愣了愣,裝模作樣地問道:“…小梁爺,這是…?” 梁敬看了眼這個猛漢身針尖心的尋虎堂東家胡東,笑意不變,只一墩手杖,話兒都是輕飄飄的像涼風(fēng),也像清水:“我竟不知道尋虎堂的歡迎禮,什么時候改了去,梁某人一下車就棍棒相迎,這禮節(jié)也確實獨特。我們梁幫向來講究入鄉(xiāng)隨俗,同樣以禮相待,客氣了。” 這便是再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自扣了梁幫的顧三娘起,胡東就在想怎么向這囂張慣了的小梁爺給個下馬威,讓他也知道知道他們尋虎堂的地方也不是能亂闖的。誰知他這群手下實在不爭氣,他在里面瞧得真真,竟是一群人都沒打過穆汐一個,逼的他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現(xiàn)在更是要咬破了牙和著血往肚子里吞,將梁敬未曾遞貼就闖上門來的借口咬爛了咽下去,對這家伙以禮相待。 心眼極小的尋虎堂堂主氣的太陽xue青筋都暴起來,臉上還掛著羞愧的笑容,也真是不容易:“唉,是我的錯,我的錯。畢竟不比往日,尋虎堂有了帝都來大人物,安保自然要跟上。這些守門小弟怕就是被我敲打的過了頭,昏了腦子,連道上人人皆知的小梁爺都沒認(rèn)出來,該打,該打!” 小梁爺只靠著車門,笑瞇瞇地看著他表演,并不答話,叫尋虎堂東家實在摸不清他的想法,只得干笑了幾聲,就邀請人進(jìn)去。 沒有文化的人自是最喜歡附庸風(fēng)雅。 糙漢一枚,大字都不識一個的尋虎堂東家卻將尋虎堂里布置成亭臺樓閣,九曲回廊的蘇州園林,只是卻是得其形未得其神,除了怪異得不到絲毫美感。 等在楠木小桌旁坐下了,又讓人上了杯鯤窯瓷器盛著的茶。 這便是明知故問,在問小梁爺來意了。 梁敬瞥了一眼笑面虎胡東,面上笑意不改,揭開茶蓋端起茶杯輕輕嗅聞,又淺淺品了一口,笑到:“尋虎堂果然底蘊深厚,這般帝都特產(chǎn)的伏羲茶,都舍得拿出來待客?!?/br> 尋虎堂本就是草芥之輩攢聚起來的,哪里來的底蘊一說。再點出帝都特產(chǎn)的茶,便是在說尋虎堂不過是借著帝都幫派的名頭,狐假虎威的紙老虎罷了。 胡東就是再傻也聽的出來小梁爺這溫潤細(xì)雨下的嘲弄,踩了他的痛腳直氣的脖子通紅,卻只能咬牙忍下:“小梁爺此次來到我尋虎堂,有何貴干啊?” 梁敬卻懶得再和這個扶不上臺面的胡東繼續(xù)打太極,當(dāng)下面上的笑容一收,茶杯“咚”地放在桌上:“不如請這里真正的主事人出來,我們再談?wù)務(wù)??!?/br> 胡東頓時暴跳如雷,拍桌而起:“你!梁敬!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話未說完,就聽一陣掌聲從后屋傳來。 伴隨著笑聲,垂下的珠簾被來人撩開,“早有耳聞江南小梁爺那是神鬼都惹不得的絕代天驕,此次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搖著一柄扇,笑得瞇了眼。穿著繡金線的長袍,留著垂到肩膀的頭發(fā),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同樣用金子制成的眼鏡鏈垂著優(yōu)美的弧度,上面也鑲嵌著幾個小小的紅寶石做點綴。 來人一出現(xiàn),站在不遠(yuǎn)處的穆晨穆汐就是眉頭一皺。 這人的穿衣打扮風(fēng)格,卻是明顯在模仿他們小梁爺。說素未謀面,顯然是不可能的。 胡東見到那人出來,急道:“柳小爺…” 那柳小爺?shù)哪樉o跟著就是一變,跟翻書似的,當(dāng)下就冷若寒冰,看也不看胡東,只一個字:“滾?!?/br> 胡東張嘴想要辯解,卻見柳小爺看過來的目光已經(jīng)帶了實打?qū)嵉臍⒁猓骸拔液托×籂斦f話,什么時候有你這個東西插嘴的份了?!?/br> 胡東當(dāng)即面容就扭曲了起來,目呲欲裂,卻狠狠一咬牙,悶聲離開了。 那人兇神惡煞的趕走了胡東,轉(zhuǎn)身坐到楠木小桌邊又是熱切的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梁爺,眼中發(fā)出熱切的光,合扇在桌上敲了一下,嘆道:“小梁爺可真真是江南絕代佳人,誠不欺我?!?/br> 梁敬了他一眼,“柳小爺可曾見過在下?” “見過,何止見過?!?/br> 柳小爺說著,“刷”地一聲將扇面打開,展示給梁敬看:“我還是小梁爺,忠實的粉絲呢?!?/br> 那雪白的蠶絲扇面上,分明用金色的絲線,繡了小梁爺?shù)哪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