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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和清醫(yī)院坐落于城郊地區(qū),植被豐茂,空氣清新,環(huán)境優(yōu)美,實屬療傷休養(yǎng)的好去處。又因其價格高昂,設(shè)備先進,服務(wù)周到而被戲稱為貴族醫(yī)院。 當然,這醫(yī)院也是由秦歌經(jīng)營著的,屬于梁幫明面上的產(chǎn)業(yè)。 秦歌自打收到消息便摔壞了那一直捧在手心的,小梁爺用過的雕花玻璃杯,臉色刷的就變得蒼白至極,像是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 只是他狠狠咬爛了唇,咽下口中的鐵銹味,硬是靠著一股勁兒憋著,不讓自己昏厥過去。抄起鑰匙便扔下正在談判的董事會,一邊朝著醫(yī)院的地方趕去,一邊雷厲風(fēng)行的安排著各種事項,只是面上極冷,繃緊了神經(jīng),極力鎮(zhèn)著場子。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只有他,梁家產(chǎn)業(yè)明面上的代言人,絕對不能亂了陣腳,叫人趁虛而入,毀了小梁爺?shù)男难?/br> 一路極致的壓抑,直到到了醫(yī)院,秦歌才瀕臨崩潰般的沖向頂級病房,遠遠便看到靠在門口垂著頭的梁炔。他腦海中一白,沖上去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襟,聲音低啞倒幾乎發(fā)不出來,斷斷續(xù)續(xù)得吐出幾個嘶啞的字:“…小…梁爺…” 梁炔的臉色也十分不好,只是冷冷瞥了眼秦歌,并沒有說話。 “你說話…啊!”秦歌喉嚨里發(fā)出野獸咆哮般的吶喊,甩開不肯說話的梁炔,卻抬著手,無論如何也不敢敲門。 好像只要他不打開這扇門,就永遠看不到那些噩夢般的事情。 正當他鼓足了勇氣,用盡渾身的力氣將門打開一個縫隙,試探著往里看時,那清潤熟悉,仿佛天籟一般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小雀兒,別逗他了,讓他進來吧。” 梁炔依然臭著臉,一聲不吭,只是順從地打開了門,將人放進去。 單人病房里的小梁爺穿著藍白條的病人服靠座在床上,戴著金掐絲的細邊眼鏡,正捧著一本書,微微笑著朝他看過來。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在男人身上,像是清甜的蜜糖灑在了燦黃的芝士蛋糕上,那是唇齒留香的美好。 “小梁爺…” 秦歌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小梁爺?shù)吐晳?yīng)了一聲,又微微驚愕的稍稍瞪大了眼睛,旋即輕笑道:“怎么了?怎么哭了?是誰欺負了我的秦大經(jīng)理?” 聞言,秦歌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觸手一片濕潤,竟是不知在何時已淚流滿面。 他趕緊胡亂擦了擦面上的水痕,深吸口氣,迅速整理自己的著裝。仿佛一瞬間又恢復(fù)成了那個運籌帷幄的秦大經(jīng)理。 秦歌穿著一雙硬底皮鞋,在鋪著花色瓷磚的地上本應(yīng)走路極響,他卻落腳極輕,像貓一樣來到小梁爺床邊,俯下身去仔細端詳小梁爺:“……聽他們說,您出事了…” “啊,是這樣啊。”小梁爺慢條斯理的合上書本,靠在軟墊上笑:“遇到爆炸沒錯,但是沒有受傷?!?/br> “可是…”秦歌抿著唇,面色僵硬:“他們在現(xiàn)場看到了不少血跡…” “那是我故意做給外面看的,”小梁爺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xue:“既然有人想要我的命,那我就給他。我倒要看看我出了事,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聽了小梁爺?shù)慕忉專馗铚喩砩舷碌难悍路鸩沤K于開始流動,“啊,所以您放出消息,說重傷昏迷,并且住在了醫(yī)院……” 梁敬輕輕撇了眼仿佛終于才回過神來的秦大經(jīng)理,手指在床沿輕輕一敲:“這是你早該看清楚的。你的方寸亂了,秦歌。” 秦歌心中一凜,愧疚地垂下頭:“抱歉,小梁爺……” …可他怎么能不亂,這是他心心念念,愿意為之生,為之死的人啊。 而小梁爺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又像是完全不知道一般,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回過頭去又翻開了那本書。 秦歌知道這已經(jīng)是在趕他走了,他也的確應(yīng)該立刻離開,以防被其他人看出端倪,只是素來冷靜的秦大經(jīng)理卻站在原地蠕動著喉結(jié),最終還是上前一步,單膝跪在了小梁爺床前。 “怎么?” 小梁爺?shù)囊暰€始終未曾從書本上離開。 秦歌蠕動著喉結(jié),輕輕牽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在那手背落下一吻:“…爺,求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以自己身體為重,以您的命為重中之眾。醫(yī)院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不會有人泄露您的真實情況出去,但也請您務(wù)必小心?!?/br> 小梁爺笑著去拍他的臉:“行了,婆婆mama的??熳甙?!” 秦歌依依不舍離去的時候,正好和推門而入的楚嵐撞了個面朝面。 “哎喲,這不是秦大經(jīng)理嗎?”楚嵐吊兒郎當?shù)拇蛑泻?,眼睛卻越過他往小梁爺?shù)姆较蝻h去。 秦歌沒有理他,只是臉色極冷的在他裹著繃帶的手臂上看了一眼,面露警告之色,接著便錯身離去。 “…切,裝模作樣?!背蛊擦似沧?,吊兒郎當?shù)淖叩叫×籂敶策?,大馬金刀的坐下,朝著小梁爺一咧嘴:“你就打算一直待在這兒?” 小梁爺撇了他一眼,笑而不答,眼神在他受傷的胳膊上轉(zhuǎn)了一圈,溫聲道:“雖說沒有必要,楚小公子確實是替我受傷,可是大出血了一回?!?/br> 楚嵐?jié)M不在乎的擺擺手,甚至因為搶過了梁炔還有點小驕傲:“問題不大,問題不大。小小傷口,不足掛齒。就是比那。再強烈10倍的爆炸,小爺也護得你周全!” 梁敬看他那一副打了勝架的街頭混混模樣,模糊地笑罵了一句,又問道:“小雀兒呢?還在外面待著,不愿進來嗎?” “他哪是不愿進來啊,”楚嵐吊兒郎當?shù)囟吨龋骸八鞘菦]搶過我,所以沒臉見你!” 因為沒能搶在楚嵐之前替他受傷而自覺沒有顏面見他,暗自悔恨,這也的確是小雀兒會做出的事兒。 只是這一個一個的怎么未免都太過孩子氣了點。 屋內(nèi)一時沉默下來,一向大大咧咧,心比天高的楚嵐去反而坐立不安起來。好像凳子上有針扎似的,他挪過來挪過去,局促的端正坐好,像個受教訓(xùn)的小學(xué)生一樣垂下了頭:“…阿敬,我不該和梁炔一時意氣之爭的…你別生氣?!?/br> 像小孩子一樣認錯的模樣,仿佛兩人一瞬間便回到了童年時代的日子,讓梁敬無端想笑。 以前每次楚嵐做了錯事,無需小梁爺?shù)娜魏纬庳煟皇巧陨圆焕硭?,再皮再不服管教的楚嵐都會乖乖低頭認錯,像是生怕小梁爺不再不理他似的。 小梁爺被他這樣的模樣逗樂了,正要開口說什么,卻聽門外傳來了劇烈的打斗聲。 剛才和還扭扭捏捏,一副垂頭面壁模樣的楚嵐立刻拍案而起,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向著門外沖去:“嘿!他老爺子的!是誰敢在爺爺頭上鬧事兒?看老子不打斷他的腿!” 門一打開,竟是滿臉兇神惡煞的穆晨穆汐,兩個人正聯(lián)手將梁炔按在地上摩擦。 穆汐宛如一只主人被冒犯了的狂怒的狗,惡狠狠掐住梁炔的咽喉,幾乎是嘶吼道:“我把他交給了你,他卻在你眼皮子底下遇到了危險!” 梁炔被打得嘴角溢出鮮血來,卻是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只是眼底的后悔像黑暗一般幾乎要將他淹沒。 “哎呦?!?/br> 剛才還虎視眈眈,氣勢洶洶的楚嵐。立刻抱著手臂靠著門就開始看好戲。 小跟屁蟲雖然身形瘦小了些,打起架來卻又狠又毒,鮮有敵手。能看到他被人這么按在地上摩擦,還死不還手,算得上十分難得。 正當穆汐咬牙切齒,要在梁炔的臉上再來一拳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制止了他。 “行了,穆汐?!?/br> 小梁爺慢慢朝著門口走過來,聲音低冷,面色不渝:“鬧什么!穆汐,給我滾進來!” “至于你…”小梁爺?shù)哪抗庠诹喝驳淖旖巧贤A艘幌拢骸按龝耗憔突亓杭?,對外宣布我重傷昏迷,暫時由你主持良家大小事務(wù)?!?/br> 看著梁炔掙扎著似乎不愿離開,想要再說些什么,梁敬當機打斷他的話,垂著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重心長道:“難得的機會,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了,小雀兒?!?/br> 梁炔渾身一震,剛剛逐漸黯淡了的眼眸重新放出光芒來,重重一點頭,起身收拾好自己,又頗為不舍地仔細看了看小梁爺,方才咬牙轉(zhuǎn)身離開。 “穆晨,你去繼續(xù)處理幫派的事情?!毙×籂斃^續(xù)輕描淡寫的下著命令:“至于楚嵐,既然受傷了就去好好養(yǎng)著。今日的事情梁家隨后會承上謝禮,招待不周,下次再補償你吧?!?/br> “說的什么話,跟我客氣什么?”楚嵐咧咧嘴:“行,那說好了我們改天再約啊。我先回去了。” 目送著楚嵐離開,小梁爺瞥了眼始終垂頭跟在他身后的穆汐,轉(zhuǎn)身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