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對不起,我,我性欲比較旺盛
RG俱樂部訓(xùn)練室 周煜祺脫下了自己常穿的RG的黑色外套,隨手搭在了電競椅的靠背上。 俱樂部都是老資本家這一件事,周煜祺又不是不知道,只不過經(jīng)理錢哥也太無情了,自己這頭才剛剛簽下解約合同,那頭就馬上要自己卷鋪蓋走人。 周煜祺手往上一抖,單肩挎起自己的背包,一步一步離開現(xiàn)在的訓(xùn)練室。 自己打的實力再強又怎么樣,終究還是比不過人家替補有一個好爹,能自己帶資進隊。 他掃了一眼周圍曾經(jīng)的隊友,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曾經(jīng)嘴上的好兄弟,現(xiàn)在卻沒有一人敢抬頭和他對視。 至于看慣了冷眼嘲諷的周煜祺搖了搖頭,在右腳跨出訓(xùn)練室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地回頭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腦桌,才轉(zhuǎn)身離開了訓(xùn)練室。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畢竟還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周煜祺對生活還是擁有不少期盼的。 不過他的期盼,在離開RG俱樂部的半個小時內(nèi),全部都毀了。 黑暗,喧嘩,金屬聲,以及右手上傳來的似乎能撕裂整個世界的疼痛,這一切讓周煜祺始料不及,只能留給他一陣陣因為疼痛而有些抽泣的聲音。 “別打頭……哥說了要打這小子手……”? 周煜祺努力想聽清楚這群打自己的人在說什么,可是在疼痛的壓迫下,他根本就聽不清他們那一群人在說些什么。 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打我。 被蒙在一層黑布后面的周煜祺想盡力護著自己的右手,可那群不知道從那里來的兇徒,每一次都能輕而易舉的拉開周煜祺的左手,再一棍子狠狠地打在周煜祺的右手上。 這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十分的刻意專挑周煜祺的右臂來打,整場單方面的毆打,直到周煜祺人都直接跌倒在地上,那群人還用東西狠狠地碾了周煜祺的右手好幾下。 “這樣就行了吧,殘疾人也就只能乖乖退役了。” 直到躺在地上的周煜祺一點掙扎的動靜都沒有之后,隨著一陣聽上去明顯有些慌亂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本來一向黝黑的巷子又回歸了之前一路的平靜。 只不過現(xiàn)在的地上多了一個男人的身體罷了。 “哈,今天的天氣有些糟糕啊?!币粋€打著一把超市附贈的黑傘的高瘦男子走進了這一個巷子里面,漫不經(jīng)心地哈出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不斷下來的小雨滴。 江修齊走了一會神才重新把目光游移到在地上攤成一坨爛泥的起點男主身上,還用腳踢了男主的小腿幾下。 看著依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男主,江修齊倒沒有很慌亂,他蹲了下來,將傘柄夾在自己的脖子一側(cè),有些嫌棄的用空出的那一只手,撩開了套在男主頭上的黑色布袋。 隨著罩在周煜祺頭上布套的打開的,就算是知道男主并沒有什么大礙的江修齊,也不得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打的也太狠了點。 沒有了黑色布套的遮擋,江修齊終于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的男主究竟長成啥樣,一頭明顯是漂染出來的金發(fā),靠近后腦勺的部分能看出滲出來了不少血跡,臉上也有好幾塊明顯的有一些過分的淤青。 不過還是能從淤青下看出男主的眉眼啥的,還算是好看的那一款,日后的電競男團這個名頭可真的不是瞎叫的,男主這張臉長得確實好。 江修齊脫下自己右手的手套,往男主鼻子下面一點的地方探去,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溫熱氣息,知道男主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是暈了而已。 怪不得剛才踢他也沒有反應(yīng)了,都被打成整個樣子,沒死都算好了。 放在鼻尖下的那一只手被江修齊收了回來,看著自己那雙滿是燒傷疤痕的右手,江修齊倒是很習(xí)慣地用同樣帶著手套的左手給右手重新帶上手套。 搞好了一切,江修齊伸手想拎起男主,卻發(fā)現(xiàn)男主的右手呈現(xiàn)一種有些怪異的扭曲姿勢,他順著肌rou的走向往rou與骨頭的交接處輕輕地捏了好幾下,腦中的專業(yè)知識一下就判斷了男主現(xiàn)在的傷勢如何。 這骨頭應(yīng)該是斷了吧。 江修齊松開了自己握著的手肘,猶豫了一下還是改變了自己的動作,把扛這一個動作改成背。 原本他打算扛起男主帶回家的打算,不過這個念頭也因為男主骨折而徹底打消了,江修齊雖說這個世界里的人設(shè)是一個中醫(yī),但他家里也沒有治骨折的設(shè)施啊。 看來只能先送到師父的診所吧,希望師妹走了,不然這頭從女主手下救走男主,這頭就把男主送進另一個女人的懷里。 當然江修齊也可以放男主在這里自生自滅,可讓不知道哪里來的人刷好感,那還不如江修齊自己把握住這個機會,在自己眼皮底下盯著,總好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夜晚的一切都順利的讓江修齊有些感概。 先是成功一下就找到了暈倒在巷子里面的男主,帶男主回診所,診所剛好沒有人,男主的傷勢也沒有想象中的重,甚至連自己從診所打車回家的時候,也馬上就打到了出租車。 看著睡在自己床上的男主,江修齊順手把被角掖好,翻起了男主的包。 江修齊將剛翻出來的身份證對準了男主那張被繃帶和膠帶纏住的那一張臉,挑了挑眉,接著轉(zhuǎn)過身去,坐在床邊的地上,手指卻不自主摩擦起了證件的邊緣。 膠質(zhì)的證件剮蹭著手指上的疤痕撓的有些癢意,江修齊的眼神開始停在證件上的周煜祺三字上。 這世界男主的名字聽著倒是挺好聽的。 窗外的雨聲不算大,但卻滴落的響聲倒是分外有節(jié)奏感,聽的江修齊有些犯困。 這個世界是一個十分注視電競比賽的世界。男主周煜祺十八歲作為RG戰(zhàn)隊的打野出道,當年一下就拿到了最佳新人頭銜,可后面卻突然隱退兩年,再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就是右手綁繃帶,負傷帶隊友拿下了全國城市聯(lián)賽的冠軍。自己組建戰(zhàn)隊,再打成全國冠軍,很老土的劇情,不過也是很普通的逆襲流男主線。 而這次江修齊拿了一個十分普通的人設(shè),中醫(yī)診所的一個實習(xí)醫(yī)生,在原劇情里面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畢竟這個診所,在原劇情里的重點可是落在小師妹上面。 有了甜美可愛的小師妹打頭陣,自然也沒有人會把目光落在江修齊他這個陰郁低沉的男人身上了。 不過裝蠢嘛,挺有意思的。 江修齊回頭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踏踏實實地周煜祺,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一下就勾了起來。 雨聲會隨著雨停而消逝,晨光也會因為太陽的升起而照耀。 躺在床上的金發(fā)男子眼瞼微動,闔動了許久才完全地睜開,映入眼簾不是他所以為巷子墻面,而是一個有些看上去有些老舊的天花板。 這是……哪?……醫(yī)院嗎? 周煜祺強忍著頭上傳來的疼痛,思考起自己如今的處境。他的眼眸低垂,向下看去,馬上就發(fā)現(xiàn)覆在自己臉上白色物件。 這……又是什么? 下意識的周煜祺想抬手揭開臉上這個頗為礙事的東西,他剛試圖抬起右手,小臂上就傳來鉆心剮骨的痛感。 對了,我的右手!本來頭腦還不算很清醒的周煜祺被這一下搞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昨晚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要是自己的右手就這樣殘疾了,自己就沒有未來了啊! 周煜祺摒一口氣,努力想抬起自己的右手,頭上被痛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不少,口中也是跟著他的每一次施力而響起一陣陣的吸氣呼氣聲。 還沒等他將右手抬起來,一個身影罩在了周煜祺的上方。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沒有人開口說話。 蹲在床邊的那一個男人看上去的年紀起碼比自己大了一輪,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陰沉和不好惹,而且劉海上的碎發(fā)也長的有些離譜,這樣真的能看得見路? 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周煜祺的耐心顯然沒有對面這男人的耐心好,他果斷開口,打斷了如今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場面:“這哪?你家嗎?你又是誰?” 面前這一個略顯陰沉的男人顯然沒有什么和人交流的經(jīng)驗,僅是因為這樣的一句問話就愣在了原地,有些反應(yīng)遲鈍似的接話。 “……我家。我?我大概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哈哈,哈……” 被床上的病患用略帶仇意的眼神瞪一下,傻站床邊的那男人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害怕的東西一樣,立即低下頭去開始小小聲地辯解,“你……倒在了巷子里……我……” 支支吾吾的連一句話都說不清。周煜祺在心底嘲諷了一下這個男人膽小的性格,一句話都說十年,還沒等那男人說完,周煜祺就將昨晚的情況腦補得七七八八。 “把我?guī)Щ啬慵遥磕悴慌挛沂鞘裁赐雒絾??”周煜祺開口試探面前這個男人的想法,他本來以為他這樣提一嘴,面前這個膽小的男人應(yīng)該就會嚇得直接跌倒在地。 但這一個陰郁男人卻做出了周煜祺也料想不到的舉動,躺在床上的周煜祺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蓋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床薄被掀開在一邊。 男人揪住周煜祺的T恤的前領(lǐng),將周煜祺十分輕易地提了起來,也借這個動作,周煜祺這才看見男人的雙手上都戴著一雙黑色的手套。 之前躲藏在厚重劉海下面的臉在周煜祺的眼中慢慢地放大,周煜祺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呼出的溫熱氣息撒在自己的脖頸處,再近一點的話就有一些過頭了啊…… 周煜祺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預(yù)想之中的巴掌或者拳頭都沒有打過來,反而自己的背上還多了一個枕頭方便周煜祺能靠著。 “你右手骨折了……我怕什么?” 男人似乎嫌后面的這一個枕頭擺得有些歪了,扯著衣領(lǐng)的手一松,直接將周煜祺攬進懷里,重新擺好枕頭的位置。 只不過因為兩人相擁的姿勢有些不妥,周煜祺的左手搭在了男人的……那個位置上…… 手背上傳來的熱度,讓周煜祺的臉有些發(fā)紅,這還不如骨折的是左手呢,起碼骨折了,就不用知道別人的jiba有多熱。 他想抽出自己的左手,不停地聳動著自己的左肩,可男人卻好像感覺不到他的掙扎一樣,還把攬在周煜祺腰上的手按得更用力了一點。 男人保持著這一個姿勢,自己把頭往右側(cè)了一點,下巴在周煜祺肩膀上輕蹭了一下,激得周煜祺猛地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能是周煜祺的心理作用,他覺得左手上傳來的感覺好像變熱了不少。 “別動,我把床擺好就松手。”男人在周煜祺耳邊開口,聲音還是細細小小的,手上施加給周煜祺的力度可一點都不小。 在男人懷里的每一秒都是對周煜祺的煎熬。這陰沉男是沒感覺到自己頂?shù)剿鹙iba的嗎? 所幸的是床就這么大,枕頭兩三下就擺好了。周煜祺剛離開男人懷抱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卻被男人兩三下就攬著腰整個人騰空起來,整個人都摔在了床更后面一點。 周煜祺好歹算一個正常體型的男人,如今卻被人像公仔一樣到處扔,不過好在不用在用手抵著陰沉男的jiba了,想到這一條,周煜祺趕緊借床單蹭自己的手背。 自己的手蹭到這樣一個陰沉男的jiba,真他媽晦氣。 安置好床上的病患之后,男人才從床邊整個人站起來,眼睛盯著周煜祺瘋狂擦拭手背的動作,劉海的遮擋讓人看不清男人的眼神,只能看得見男人把自己的嘴唇抿緊。 不知道為什么,周煜祺看著對面這個男人心里就涌起一陣無名火:“看什么看,你這么閑,自己去廁所打飛機。” 男人的動作突然僵住了,周煜祺看著男人把頭低下,然后連忙從地上撈起一個枕頭,捂住自己的下面,整個狀態(tài)狼狽極了。 “對不起,我,我性欲比較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