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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象蛇在線閱讀 - 第八章 家法伺候

第八章 家法伺候

    賀茹意自從在賬簿里頭發(fā)現(xiàn)了錯處之后,便開始著手準(zhǔn)備對付楚頤。她特意選了賀君旭休沐的日子,來向賀太夫人請安,并借口有問題請教為由,請賀太夫人把楚頤叫來。

    等了好一會兒,派人催了兩次,那象蛇終于姍姍來遲。

    賀茹意正想以他遲到為由冷嘲幾句,就看見楚頤由林嬤嬤攙著,弱柳扶風(fēng)般慢慢走至賀太夫人房中,臉白如紙,沒說話先咳嗽了一輪,方道:“楚頤向娘請安?!?/br>
    賀太夫人見他神色有異,關(guān)切道:“怎么了,可是身體抱恙?”

    楚頤慢慢落座,邊用手絹捂著嘴咳嗽,邊回話:“不打緊,只是舊疾犯了?!?/br>
    一聽見“舊疾”二字,老太太都快把心疼兩個字鑿在額頭上了,當(dāng)即蹙了眉,溫聲細(xì)氣地嗔:“你這孩子,既是身子不爽利,叫人來回絕了我便成,何必親自來跑這趟?即便是孝順,也不該委屈了自己?!?/br>
    楚頤強(qiáng)撐著倦容淡淡一笑:“楚頤不過是饞嘴,想吃娘這里的早膳罷了?!?/br>
    賀太夫人被他逗得忍俊不禁:“你呀,真是個傻孩子。”

    賀茹意跟丈夫?qū)σ曇谎?,先賣慘再賣乖,此人的老手段了。盡管見怪不怪,但每次都奏效,把老太太拿捏得透透的,真叫人恨得牙癢癢。

    幸好,她也早有準(zhǔn)備。

    楚頤剛坐下,又有人來報:蘭氏帶著兒子也來請安了。

    蘭氏是已故賀侯爺納的妾室,育有一子賀承旭,前幾月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兩母子低眉順目地進(jìn)來,分別向眾人行了禮,便在邊角位置坐下了。

    太夫人樂了:“今個兒還真熱鬧,白鷺,讓廚房再加幾道點心?!?/br>
    她話音剛落,便聽得房門外院子處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祖母,那能否為孫子再添一道醬牛rou啊?”

    原本正倚著椅壁端莊假笑的楚頤渾身一震,嘴角的弧度頓時掛不住了。眾人循聲望去,賀君旭穿著一身利落的窄袖胡服闊步走入,腰間佩劍劍穗凜然飄逸,正是英姿勃發(fā),豐神俊朗。

    “剛練完劍,來向祖母請安?!彼事暤?。

    楚頤垂下眼,才堪堪掩住了眼中的痛恨——他衣袍裹著的身體全是那混賬留下的痕跡,那隱秘之處還殘留著異物侵入的脹痛,而那混賬卻如此神清氣爽,實在面目可憎!

    太夫人喜不自勝,親自起身將賀君旭拉到了身旁坐下:“你這臭小子,別是聞著rou味兒來的吧?”

    賀君旭素來冷厲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頑劣的笑意,故意道:“那是,我的鼻子從小就靈,祖母這里最多好吃的了?!?/br>
    說話間,賀君旭余光瞥見楚頤看見自己后那發(fā)白的臉色和微顫的身體,心里倒很受用。于是,跟太夫人和賀茹意行完禮后,他心里一時興起,忽然走到楚頤面前,似笑非笑地拱了拱手:“給‘母親’請安,母親昨夜睡得安穩(wěn)否?”

    這‘母親’,昨夜才被他折騰得求死不能。楚頤咬牙吞下幾乎要將他碎尸萬段的狠毒,扯出一抹笑意:“安穩(wěn),有心了。”

    賀太夫人不知內(nèi)情,還以為兩人關(guān)系緩和了,頓時喜上眉梢——這上了年紀(jì)的人哪,就愛看一家和和睦睦,整整齊齊的!

    “頤兒,你身子積弱,等下我命人送幾根靈芝到你處?!辟R太夫人慈愛地說道,“上次我送你的那根暖玉藥杵,是溫潤養(yǎng)氣的,我用它將靈芝舂成粉,以水沖服,于身體大有好處?!?/br>
    楚頤原本正低頭吹著參茶,聞言手一抖差點沒把茶水灑了。他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擺出恭敬的神色,回道:“好。”

    呸,好個屁。

    一聽見那根玉杵,楚頤就感覺腰椎泛起陣陣酸麻。

    賀君旭在一旁也聽著了,他瞥了一眼楚頤忍怒的臉色,已而偏過身,肩膀輕輕抖動起來。

    楚頤見了,頓時氣得雙頰潮紅——這混賬,竟憋笑憋得身子都在打顫!

    總有一天,他要他死!

    楚頤殺意騰騰地陪著賀太夫人用過早膳,便聽得賀茹意清了清嗓子,開始發(fā)難:

    “諸位,我管家這一個月來,偶爾翻看之前的賬簿,有些疑惑,正好趁家中各人都在,咱們一起探討探討。”

    她今日煞費苦心將賀家眾人聚齊了,如此將楚頤的罪狀一一揭發(fā),她娘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徇私。

    賀茹意以目示意身旁的家仆,令人將近五年來的賬簿呈給賀太夫人。

    賀太夫人掃了幾眼,問道:“每年收支俱是寫得清清楚楚的,每年出入賬的數(shù)字也大體相近,沒有格外異常的,何處有疑惑?”

    “是,每年收支數(shù)字大體相近,可問題正出于此!”賀茹意高聲說道,“我們家中大部分的收入,都來源于別莊的田地和食邑。其中,慶元五年六年五谷豐登,慶元七八年大旱,慶元九年十年澇災(zāi),這幾年的糧食收成大相迥異,為何賬簿處所記錄的糧倉進(jìn)賬數(shù)目會大致相當(dāng)?”

    眾人面面相覷,視線一同看向楚頤,而楚頤此時正因發(fā)熱而犯了肺病,一時間房內(nèi)只回蕩著他的咳嗽聲。

    氣氛隱隱僵持起來,一直在角落里的蘭氏之子賀承旭此時開口打破了沉默:“旱澇年份收成少是正常的,也就只有慶元五年的數(shù)目不對,當(dāng)時母親剛管家,事情又多,有所疏忽也是可以體諒的。區(qū)區(qū)兩年的數(shù)目錯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br>
    他素來和蘭氏一樣不愛說話,常被眾人忽略,此時站了出來,眾人的視線便齊刷刷地集中到這白衣少年身上。

    旁邊的蘭氏臉上現(xiàn)出一絲不安,偷偷地將他拉回座位上。

    賀茹意沒想到這二侄子竟然為楚頤說話,好在她準(zhǔn)備充足,答道:“年紀(jì)小也得斟酌著說話,侯府有三個別莊,共有良田五千畝,另有食邑三千戶,兩年的收成,這是小數(shù)目嗎?”

    她又讓奴仆拿出另一本賬簿,這是她特地派人到別家田地處調(diào)查的近五年糧食收成狀況,再據(jù)此估算賀府的應(yīng)收數(shù)額,豐收年份共與賬簿相差了幾萬石糧食,按照打仗時的糧食價格算,足值有十幾萬兩了。

    賀茹意板著臉,擲地有聲:“在外,人人都以為我們侯府風(fēng)光無限,但除了大侄兒在外打仗,在座各位都知道我們這幾年過得如何拮據(jù),吃穿用度處處受限,哪里像個世家大族的樣子?我原以為是家中艱難,誰知我們也是富庶得很的,只不過這幾年家中的盈余,不知被貪去了哪位的口袋里!”

    這話有沒有說到別人心坎里去不好說,反正她賀茹意著實是被自己打動了,這幾年,她過得忒憋屈了,和別的夫人女眷應(yīng)酬時,來來去去也就那幾件衣服,賞錢還要斟酌著發(fā),雖說她以前當(dāng)家時也有抽油水,可也沒這象蛇那么令人發(fā)指??!

    貪污了這么巨大的數(shù)額,不論她娘如何偏袒,也不得不處置楚頤。這回看這個象蛇還怎么囂張!

    楚頤撐著病容,纖細(xì)白膩的手指翻了翻那幾頁有問題的賬,在眾人或探究或得意的注視中,終于緩緩開了口:“豐收年份原應(yīng)比旱澇年份收成多,而賬簿上卻與饑年數(shù)目一致,這確實是我之過。但……”

    “甚好,既然你也認(rèn)了,那你還不感覺把那十幾萬兩吐出來?”賀茹意厲聲打斷他,“娘,我看還得按家法處置吧?白鷺,拿藤條兒來!”

    “家法什么呀,人家還有‘但是’沒說完呢!”賀太夫人急忙制止她,“這里頭說不定還有隱情,對吧?”

    這話說完,老太太臉上都有些心虛的忐忑,她年輕時也是當(dāng)過家的,自然知道錢權(quán)的誘惑,不是信不過楚頤,只是他難免年輕氣盛,就怕他一時犯了渾。

    楚頤臉上反倒比賀太夫人要平靜得多,似乎被彈劾的不是他。他托著頭,有些為難地看了賀茹意和程姑爺夫妻倆,欲言又止。

    賀茹意笑道:“怎么?想不出搪塞的借口了?”

    楚頤嘆了口氣:“我原不想說的,既被發(fā)現(xiàn),罷了。慶元五年六年,確實數(shù)目是偽造的?!?/br>
    “娘,您看,招了?!辟R茹意立即道,“白鷺,藤條!”

    “稍安勿躁,該打的,逃不了?!背U慢慢道,“那兩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可我們的田地收成卻不好,因此在賬簿上,與別的旱澇年份收成數(shù)目相差不大?!?/br>
    程姑爺指節(jié)輕敲桌子:“荒唐,別人的地收成都好,怎么就我們的不好?”

    “那兩年我發(fā)覺收成數(shù)目不對,一查,方知田地的管事者克扣雇農(nóng)工錢,擅加佃戶租稅,當(dāng)時正值戰(zhàn)事緊張,本來朝廷重稅之下,百姓已過得艱難,再遭遇此等剝削,終于不堪重負(fù),揭竿鬧起事來,花了好大功夫才平息。因此,不但耽擱了農(nóng)時,還賠上了許多撫慰農(nóng)戶的成本?!?/br>
    口說無憑,賀茹意自然不信:“既然如此,當(dāng)時為何不報給我們知道,又為何不在賬簿處作額外說明?”

    楚頤看了賀太夫人一眼,又施施然看向賀茹意身旁的程姑爺,說道:“當(dāng)年那個導(dǎo)致滿田風(fēng)雨的農(nóng)田管事叫程八披,是程姑爺?shù)闹蹲?,我的書房?nèi)還存著他當(dāng)年簽字畫押的悔過書,可以此為證。這事不光彩,一則這是我們底下的人鬧謀反,傳出去不好聽;二則這事也涉及家丑,怕娘氣壞了身子。因此我便隱瞞了下來。那個程八披鬧出這么大的事,自然不敢對外宣揚,借了些錢到南下謀生了。只是沒想到,程姑爺,您的好侄子連你也瞞著,鬧得今天您自個兒把自個兒的丑事掀出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原本集中在楚頤身上的目光,又一同投向了賀茹意夫婦。而賀茹意夫婦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相顧愕然了。

    楚頤倒沒看他倆,悠悠然地又喝起茶來。

    當(dāng)初,他抓住了程姑爺?shù)陌驯赡菚r候他已經(jīng)取得了管家權(quán),就算把這件丑事?lián)P出來,也沒什么用處,充其量是讓賀茹意更加沉寂一陣子罷了。

    因此他威脅那程八披不準(zhǔn)將此事告訴賀茹意和程姑爺?shù)热?,否則便依法治他的罪,然后又命田地里將所有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守口如瓶。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為了緊緊握著這個把柄,等有一天自己失勢,此事便可用來給挖他舊賬的人埋坑。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多設(shè)局,要害人的時候才能談笑從容。

    說來,他在賬簿里,故意漏了五個破綻,要賀茹意往里跳,誰知道她只發(fā)現(xiàn)了這一個,還是最顯眼的那個。可見這賀家的人,真是蠢得一脈相承。

    程姑爺臉色變幻,先是鐵青,再是悶紅,最后化作了心虛的蒼白——他的家境不好,平日又愛照顧各種賴皮親戚,房幃里沒少遭賀茹意罵。這會兒,他們辛苦大半月,最終楚頤沒絆倒,自己反而栽了個大跟頭,回去還不知要被母老虎怎樣算賬。

    賀茹意亦自知今日是被楚頤反將了一軍,她瞪著他良久,最終將羞怒、不甘通通吞回肚子里,悶聲道:“娘,我們先告退了?!?/br>
    楚頤正好喝完了茶,倚在椅上假模假樣地咳了兩聲,盡是孱弱病態(tài)。

    “等下,先別走?!辟R太夫人坐直了身,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是威嚴(yán)密布,“你們這一房的親戚弄得我們的田地差點就成了酈朝第一個造反逆賊的窩點,先前我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

    “白鷺,拿藤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