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迷心竅
柳夷涼十一月的月事推遲了一些,不過幸好,還是來了。 他是被腳心的癢意弄醒的,果不其然,葉菰初醒的早了一些,因為晨勃的緣故,他竟然又忍不住去床尾又玩起了柳夷涼的腳。 柳夷涼輕輕往下一踩,葉菰初便發(fā)出了輕喘,guitou頂在他的腳趾縫隙里射精了,那圓潤的腳趾上都被射滿了白濁,葉菰初低頭含住柳夷涼的腳趾舔了一口,才如夢方醒地跌坐在床榻上。 柳夷涼見他一副被玷污的神情,又把那沾著jingye的腳趾從葉菰初額頭的傷痕踩到葉菰初的下唇,中間還讓葉菰初的眼睫都沾上了一些jingye。 見葉菰初身體顫了顫還閉上了眼,柳夷涼覺得有些好笑,葉菰初他連褲子都沒提上,馬眼處還吐著jingye,衣衫敞開著,竟然還能做出這副冰清玉潔的表情,他忍不住說道:“怎么了,還擺出了貞潔烈男的樣子。菰初哥哥,不是你自己想被我踩的嗎。葉舒慈都不要你了,你還想為他守身如玉呢。” 葉菰初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但是什么正經(jīng)聲音都沒有,只發(fā)出了一聲類似于嗚咽的輕喘。他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 柳夷涼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來了月事,床單上被染紅了,不礙事,反正葉菰初今天又不會住在這,等會兒葉菰初就應(yīng)該會自己走了。 他旁若無人地用清水給自己擦了擦下身,然后換上了月事帶,接著便換上了衣服,準(zhǔn)備出門去鐵匠鋪,他最近正在學(xué)怎么制作銀器和金器,原理和兵器鍛造應(yīng)該差不離。 為什么要學(xué)這個呢,自然是因為宋師父和季師父剛剛出生的小女兒季筱旸,滿月的時候柳夷涼沒送什么值錢的東西,只送了一個做工還不錯的撥浪鼓,他準(zhǔn)備等百日的時候送個金鐲子。 葉菰初敲打了一下床柱,試圖引起柳夷涼的注意,柳夷涼便抬頭看了過去,只見葉菰初指著那一灘血,用手做了幾個動作,似乎是在問他為什么不洗。 葉菰初學(xué)過啞語,而且水平還不錯,因為他有一個生意伙伴也是個啞巴,還是一個聾啞人。 但是柳夷涼明顯是看不懂他的手勢的,只能大概猜一下意思。 柳夷涼懶得跟他解釋,只能說:“你什么時候走?” 葉菰初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不走?”柳夷涼問,“不走的話,那就你給我洗干凈吧。不然我回來就把你掃地出門?!闭f完這句話他就出去了。他這個屋子沒有什么值錢的玩意,所以葉菰初不鎖門也沒什么事情。至于葉菰初這啞藥,最多也就一年而已。騙得過就騙,騙不過最多再被罵一頓。 葉菰初見他關(guān)上門走了,便坐在原地定了一會兒。 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回金桂園,更不想去折桂園,客棧他又覺得太吵,去年買的幾個鋪子如今還在裝修,他在杭州的生意目前還沒正式開始,本來他就打算年后再開張的,好在他在嶺南賺的錢夠多,那里的收入也比較穩(wěn)定,所以他就算休息一年不做事也沒什么問題。 可以在這里呆一段時間......他突然又想到了體內(nèi)的七蟬蠱,他帶回杭州的名醫(yī)說,可以為他針灸幫他熬過那七天,可需要針灸的xue道有點多,這樣的日子得來六回,想想就難受。 他的解藥如今就在這里,柳夷涼可以讓他舒服一些,而且葉菰初覺得,雖然柳夷涼目前是這種輕佻的態(tài)度,但柳夷涼還喜歡他,至少,只要他稍微軟化一些...... 他的喜歡是他最大的籌碼,葉菰初認(rèn)為,自己在這方面立于不敗之地。 柳家的人,都很心軟。有一件事情柳夷涼并不知道,柳夷涼的父親在知道葉菰初和葉舒慈在一起的時候,曾經(jīng)也跟葉菰初提起過當(dāng)初的約定,意思自然是想讓葉菰初履行約定,把柳夷涼也收了。 葉菰初當(dāng)機立斷表明了自己對葉舒慈的忠心不二,說是如果要他娶柳夷涼他就自盡,柳夷涼他爹就被感動了,還說什么以后好好對舒慈,不用管夷涼怎么想。 但凡柳家的人心狠一點,又或者再聰明一點,不要那么輕信,他們也不會到這種地步。柳夷涼的確推了葉舒慈,可他還是把一個完整的葉舒慈交還給了他,即使物是人非。 葉菰初掀起了床單,去樓下打了井水來洗。 洗著洗著,他想到了自己在嶺南的那個朋友,淮南王世子姬清苡,他的后院里養(yǎng)了十二個身體情況和柳夷涼差不多的雙性小美人,都是從各地發(fā)懸賞搜羅來的,那些曾經(jīng)度日艱難的美人的姬清苡的庇護下倒是都出落地越來越水靈。 姬清苡說他有個難忘的初戀,名字里也帶個清,可是他的初戀睡到他就把他甩了,于是他找了很多相似的人,聊以慰藉。他們倆同齡,可姬清苡后院的美人都給他生了四個白白胖胖的娃娃,還有幾個正懷著身孕,而他葉菰初還是孑然一身。 葉菰初捫心自問,做不到這種放浪形骸的程度,他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已。 葉舒慈背叛了他,他也相信葉舒慈會回頭,他認(rèn)定的人,不會改變。 而柳夷涼對他做的事情,他只能向姬清苡學(xué)習(xí),就當(dāng)是養(yǎng)個可愛的寵物吧,看寵物生養(yǎng)兒女,也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晚上柳夷涼回來的時候,見葉菰初坐在窗邊謄寫著什么,他便走近去看:“你怎么還沒走,寫什么呢?” 葉菰初遮住了那紙張,又翻了個身放在一邊。 他拿起另一張宣紙,寫下:我想在這里住半年。 葉菰初的字體并不像葉舒慈那般,是端正的小楷,而是比較容易辨認(rèn)的行書。 柳夷涼拿過紙張想寫,又想到自己不是啞巴,葉菰初也不是聾子,所以他直接回復(fù)道:“租金五百兩。” 葉菰初又寫:獅子大開口。 柳夷涼捏了捏葉菰初的臉,發(fā)覺果然沒有自己的臉好捏:“你給我的七日嫖資都有一千兩,這五百兩怎么了?難道你最近手頭緊張,沒錢了?” 他繼續(xù)提筆: 有,身上只有五百兩。 錢莊太遠(yuǎn),不想去城西。 飲酒十日,囊中羞澀。 柳夷涼看他寫得很順手,便說:“你可以幫人寫字,訴狀之類的。五百兩拿來。” 葉菰初又轉(zhuǎn)頭看向床上,寫道:已洗,已干。 寫完才從懷里拿了錢給他。 柳夷涼接過錢點了點,拿出了一些,剩余的放進了自己床底的空盒子里。 剛剛藏好前,一抬頭,之間葉菰初拿著張紙站在他眼前,紙上寫著:月事,何日止? “怎么,你想做什么?!?/br> 那紙張掉了個面,露出反面龍飛鳳舞的五個字:行不軌之事。 “懷孕了怎么辦?”柳夷涼故意問道。 葉菰初走近柳夷涼,半蹲在他眼前與他對視,露出了一個少見的、帶著些含蓄的引誘的笑,這一笑直接把柳夷涼晃得心醉神迷,險些心跳過快。 小床前的聲音纏繞在一起,柳夷涼甚至都要以為葉菰初的心跳是自己的心跳了,他感覺到葉菰初在自己的手心慢慢地寫了一個字:生。 柳夷涼覺得自己意志力是在是太不堅定了,葉舒慈說讓他生個孩子,他覺得葉舒慈蔫兒壞。 葉菰初這一個“生”字,他都顧不得真心假意了,他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