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過渡:沖突
柳夷涼的手段拙劣卻有效,關(guān)鍵是有人心甘情愿上套。 葉菰初何其聰穎,他怎么會不知道柳夷涼的目的。 反正,葉世欽早晚都會知道的,何必在意這些呢。 愿者上鉤而已,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他把手指伸到柳夷涼因為緊張而收縮的小逼里,把剩下的草莓夾了出來,就著那豐沛的yin水吞了下去,緊接著便扯過薄毯蓋住了柳夷涼裸露的下身。 他剛回頭就被沖上來的葉世欽一耳光打倒在了地上。 柳夷涼也被暴怒的葉世欽嚇了一跳,他揪著毯子試圖緩解自己的害怕。 葉菰初像是被打得懵了一會兒,他用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左臉,慢慢站了起來:“爹......” “你還有臉叫我爹?” 葉世欽又是毫不留情地一耳光扇了過去,不過這次葉菰初站穩(wěn)了,沒有摔倒。 他被打得偏過頭去,看到柳夷涼定定地看著他,便輕輕笑了笑。 柳夷涼看到他動了動唇,口型似乎是在說“別怕”。 柳夷涼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夷涼都跟你說了他的身世,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你是他的哥哥,你還做這種罔顧人倫之事?” “什么身世,你說那個女人?我娘不認(rèn),我不認(rèn),你還想讓她光明正大地進(jìn)葉家的大門了嗎。那個女人說他是我弟弟,他就是了嗎?那么多年了,你確定你和我娘成親了之后,那個女人沒有在外面找過別的男人嗎?”葉菰初冷笑。 “葉菰初,你在說什么胡話?!” 葉菰初走近了一步,輕笑地看著葉世欽:“爹,你真的確定,這么些年,你頭上沒有個幾頂綠帽子嗎?” 葉世欽氣得差點(diǎn)說不出話來:“......你這個逆子!” 葉菰初直視著葉世欽的眼睛,竟有些咄咄逼人,“葉世欽,你別忘了,我娘是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進(jìn)葉家的,柳宛兒她算什么,她就算進(jìn)了門也只是個小妾,你覺得她更想當(dāng)小妾還是當(dāng)我的岳母?!?/br>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葉世欽又揚(yáng)起手想打,卻被葉菰初一把捏住了手腕。 “爹,我沒有胡說八道?!比~菰初把葉世欽的手按下放到身側(cè),“你現(xiàn)在竟然還敢打我,你憑什么打我。從小到大,你打得還不夠嗎?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jīng)長大了?!?/br> 葉世欽神色頗為復(fù)雜,他實(shí)在是不明白,他這個兒子為什么就是喜歡和他對著干,不過這也點(diǎn)醒了他,他突然覺得葉菰隱的提議也不錯,他寧愿讓柳夷涼和葉菰隱在一起,也不想讓葉菰初得償所愿。 葉世欽冷靜下來,又看向葉菰初,他氣極反笑:“菰初,我記得幾年前,你柳叔叔知道了你和舒慈的事情,想讓你把夷涼也一起收了,你不是還說,對舒慈情有獨(dú)鐘,要是讓你娶夷涼,就自盡嗎。你如今是想做什么?” 柳夷涼和葉菰初恰好對視了一眼,葉菰初原本還想繼續(xù)和葉世欽爭幾句,但此時卻一下子沒有了任何氣力,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解釋也沒有任何用處。 葉菰初又溢出了一絲懷念的笑:“要是現(xiàn)在自盡能娶到他,死而無憾。” 葉世欽抬手,指了葉菰初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許久,他才說道:“好一個‘死而無憾’,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對夷涼圖謀不軌。你們倆把衣服穿好,等會兒去看舒慈,趙姑娘要把他帶回洗心谷繼續(xù)醫(yī)治。夷涼,你也同行吧。舒慈他昏迷時候還一直喊你的名字,趙姑娘說你陪著他,他說不定好得快些?!?/br> 葉世欽說完便拂袖而去。 葉菰初轉(zhuǎn)身走向柳夷涼,又側(cè)過頭去給他看自己被打紅的左邊臉頰:“弟弟......你是不是就是想看這個?其實(shí)你可以親自來,我爹他打的耳光我都知道怎么躲才能不疼了......剛才沒躲,好不好看?” 柳夷涼沒理他,掀開被子去穿褲子去了。 葉舒慈......實(shí)在是叫人很頭疼,要去洗心谷的話,他得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才行。他的東西還留在和葉璟同住的屋子里,總要面對的。 不就是一個善變的男人,男人多得是,不差這一個兩個。他只是遺憾真心錯付。 他不要葉璟了。 柳夷涼出了楓葉居,也沒有人攔著,剛才葉菰初非要給他編頭發(fā),他就讓他隨便弄了一下,沒想到葉菰初還給他頭發(fā)后面纏了個紫色的玉墜子。 回到和葉璟同住的屋子,柳夷涼發(fā)現(xiàn)葉璟竟然在院子里的樹蔭下乘涼,順便擺弄著手里的鞭子。 葉璟的模樣生的也很好,柳夷涼覺得他比宋之禾更襯“眉清目秀”這個詞,也不知道他那個西域風(fēng)情的美人娘親是怎么生出這么一個看上去幾乎沒有西域血統(tǒng)的孩子的。 其實(shí)葉菰初和葉璟給他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錯,不然他不會松懈到給他們傷害自己的機(jī)會,反而是葉舒慈,他一直對他有警惕之心,可葉舒慈其實(shí)沒有做出什么真正傷害他的事情,只是浪費(fèi)了他三年的時間,可那三年他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至少慈悲劍法對他的武學(xué)造詣還是有一定的幫助的。 他繞過了葉璟,徑直走進(jìn)了屋子里,收拾起了東西。 雪柳已經(jīng)枯萎,他拿過那根紫色的發(fā)帶,把枯枝纏了起來,出門走到了葉璟眼前,把雪柳枝摔在了他臉上。 柳夷涼難得在葉璟臉上看到慍怒之色,他對著葉璟笑:“怎么?生氣了?你不用怕我逼婚,武林大會那十分之三的賞金,我也不打算再還給你。你以為白睡我不要錢的嗎。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br> 葉璟拿過了枯萎的雪柳枝條,又把紫色發(fā)帶纏在了手指上,他看見了柳夷涼背著的包袱:“你又要去找葉舒慈?你和葉菰初還有葉菰隱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無可奉告。你沒有資格問我的事?!?/br> “柳夷涼!” “葉璟,你既然不相信我,就不要像個妒夫一樣質(zhì)問我。鐲子已經(jīng)還給你了,這么些天,我就當(dāng)做了一場夢,夢醒后一切恢復(fù)原樣。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你別再來找我了?!?/br> 柳夷涼說完就走了。 葉璟握著那紫色的發(fā)帶,想把它撕碎,但他又有些舍不得,午后的陽光穿過樹葉,在他的掌心破碎。他回到屋子里,柳夷涼已經(jīng)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完畢,離開了,一干二凈。 他的心也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柳夷涼......變得好狠心,就像翻臉不認(rèn)人了一般,是不是他教會了他怎么變得絕情。 柳夷涼到了葉舒慈治療的地方,發(fā)現(xiàn)只有宋之禾在這兒看著,他問:“趙姑娘呢?” 宋之禾看上去沒怎么睡好,他勉強(qiáng)提起精神說道:“趙姑娘太累了,先去休息了,晚上再過來。師父他前天被黑衣人偷襲受傷了,所以在養(yǎng)傷?!?/br> 他垂眸,顯得有些無措:“我忙著照顧師父,小橘子被偷走了......我怎么都找不到......” 虞清蔚聽說這事并沒有什么波動,他對孩子似乎天生就沒有什么所謂的母性,只覺得煩人,倒是宋之禾十分自責(zé)。 柳夷涼想到了那個被虞清蔚強(qiáng)行撈起來討好他的小娃娃,才那么一丁點(diǎn)大,眼睛都好像不怎么睜得開,還會哭著要吃奶,也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 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安慰了幾句宋之禾,讓他先去休息,然后走到葉舒慈身邊看著他。 葉舒慈慣會裝無辜,他如今在昏迷狀態(tài),也顯得很是惹人愛憐。 “小柳兒......”柳夷涼被葉舒慈的夢囈嚇到了,差點(diǎn)以為他醒了。 仔細(xì)一看,依舊是面色蒼白。 陪了葉舒慈一會兒,葉菰初也過來了。 柳夷涼看了一眼他的腳踝。 葉菰初便很快說道:“大夫說還要修養(yǎng)一段時日,不過沒什么大礙。你希望他醒嗎?” “他醒過來,我就嫁給他。畢竟我們倆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柳夷涼開始信口胡言。 “我不會讓你如愿的?!?/br> “由不得你?!?/br> 葉菰初又問:“喜不喜歡我給你系的墜子,我看你喜歡這個顏色,特意去選的墜子,我覺得很好看。” 柳夷涼敷衍了一句:“還行。” 葉菰初又撩起了頭發(fā),給柳夷涼看他右側(cè)的紫色耳墜:“好看嗎?你小時候好像問過我,為什么不戴我娘戴的那種耳環(huán),說是我戴也會好看。我耳洞最近才長好,好看嗎?!?/br> “......你真是越來越幼稚了。我?guī)讱q了,你幾歲了?!绷臎鰩缀跏潜欢盒α耍娴氖呛芸尚?,“你四年前問我這個問題,我還會夸你幾句。” 蘭因客棧。 李逢舟都快被那個小奶娃的哭聲吵死了,早知道不應(yīng)該順手把這個橘子抱出來的,他和虞清蔚其實(shí)沒有什么恩怨,無非上一屆武林大會虞清蔚輕輕松松就擊敗了他而已,他就像控制不住自己惡念的壞種,想給那些自己看不慣的人制造麻煩。葉璟其實(shí)是他找人去弄暈的,不是親自動手,他還讓那人專門提了一句“找柳公子要銀兩”之類的話。 而溫雨籍放任他做這些事,甚至鼓勵他做這些事,惡念越深,越容易控制。 不過這個橘子實(shí)在是太煩人了,溫雨籍差點(diǎn)想動手掐死他,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李逢舟卻買了點(diǎn)羊奶回來,于是溫雨籍只好給這只橘子喂起了羊奶。 李逢舟都有些羨慕這只橘子,餓了哭,哭了吃,吃了睡。沒有什么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