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葉菰初跑了/葉舒慈蘇醒
柳夷涼和葉菰初在同一個屋子里,不過葉菰初躺在床上而柳夷涼被放在了邊上的躺椅上,這間屋子還沒有葉菰初家的一個走廊大,十分狹小但布置得非常溫馨。 柳夷涼醒過來之后,看著屋頂發(fā)了一會兒懵,他記得是碰上了雪崩,他和葉菰初一起掉下去了,幸好雪還有一定的緩沖作用,不然他們估計是要在天上見了。 屋子里飄著淡淡的草藥清香,柳夷涼扶著腦袋坐起身來,才發(fā)現(xiàn)手上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還有一點點疼。 他看到躺在不遠(yuǎn)處的葉菰初,便走了過去低頭看著他。 葉菰初的唇色已經(jīng)正常了許多,不像之前那樣鮮紅,也算不得蒼白,而是恢復(fù)了淡粉色,上面忍耐的咬痕還是很明晰。 柳夷涼的腦子正處于一種放空的狀態(tài),他仿佛忘卻了過去的所有恩怨,在這一刻,心跳就跟記事以來第一次看見葉菰初的時候一樣,狂亂地跳動著。 回過神來,他又覺得十分懊惱。 柳夷涼這才發(fā)現(xiàn)葉菰初的頭上也包著一層紗布,里面似乎敷了些草藥。 葉菰初的臉受傷了......柳夷涼壓下了心中的一陣心疼,讓自己把情緒停留在“可惜”的層面。 葉菰初沒有什么好心疼的,他只是太過愛惜這副相貌而已。 柳夷涼百無聊賴之間,想到了那個裝著百足靈蟲的碧玉葫蘆,幸好被他牢牢抱在懷里,并沒有在雪崩中遺失。不幸中的萬幸。 他咬破了指尖,滴了幾滴血進(jìn)去,那只靈蟲也被雪崩搖暈了,剛剛蘇醒過來便喝到了新鮮的血液。 喂完靈蟲之后,指尖的血液竟然還在滴落。 他想起了之前在杭州的那間小屋里會做的事情,于是他拉過葉菰初的手,用指尖的血液在他手掌心寫了“柳葉”二字。 葉字的最后一筆落下,葉菰初睜開了雙眼,他突然想像以前一樣伸手把柳夷涼舉高,可是他現(xiàn)在沒有力氣。 兩人對視的時候似乎都想到了消逝的過往。 柳夷涼想,自己竟然連那個自私自利和虛情假意的葉菰初都能接受...... 愛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將來會不會后悔。 柳夷涼低下頭去,在葉菰初的鎖骨上方又狠狠咬了一口,故意留下了一個頗為狂野的痕跡。 葉菰初先是有些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又在柳夷涼耳邊低喘了起來,柳夷涼咬完之后,只看見葉菰初用濕潤潤的眼神看著自己,故作的漂亮陰柔,柳夷涼恨不得......恨不得將時光倒流。他多希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你這個狐貍精。你是不是還想被我強(qiáng)jian一次?!绷臎隹傆X得葉菰初從小到大都時不時地在散發(fā)一些莫名的魅力勾引自己。他知道葉菰初對誰都很有禮貌、風(fēng)度翩翩,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那一個。 要不是發(fā)現(xiàn)了葉舒慈和葉菰初的jian情,他估計永遠(yuǎn)不會知道葉菰初喜歡那種類型。他還以為葉菰初就喜歡自己軟軟的肚子呢,畢竟葉菰初經(jīng)常會揉他的肚子玩。 葉菰初勾起了輕笑,他的目的達(dá)成了:“一次不夠,我想要夜夜承歡。” “你的臉怎么了?” “劃開了一些?!比~菰初立刻說道,“你不許嫌棄我。你以前喜歡我肯定不僅是因為這張臉吧?”他因說話語速過快而扯動了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部分是?!绷臎龌卮鸬?,其實還喜歡葉菰初不言自明的囂張跋扈、偶爾的溫柔體貼。 葉菰初別過頭去,沒有說話。 柳夷涼又略帶惆悵地回憶起了過去,他看著葉菰初身上的傷痕,確保葉菰初如今對他并不會造成任何威脅,才和他閑談似的說道:“我以前覺得你瞪我、罵我、糊弄我、對我甩臉色的時候也很好看......如果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也想把你壓在身下玩弄......讓你懷孕......” 葉菰初說:“你現(xiàn)在也可以這么做,除了我沒辦法懷......” 剛說到這里,小小七推門進(jìn)來了:“漂亮哥哥你還好嗎?” “沒事,過來吧,小小七?!?/br> 葉菰初坐起身來,小小七就脫了小鞋子跳到床上:“我要玩翻花繩。” 柳夷涼就坐在邊上看著他們玩了一會翻花繩,他看著小小七坐在那里。 小小七的眼下有三點紅痣,她是那么的生動、活潑。 葉菰初看上去很喜歡她、很縱容她。 柳夷涼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想過去,他曾經(jīng)幻想過的畫面也是這么溫馨,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就像他和葉菰初也沒有可能了一樣。 葉菰初看著柳夷涼有些憂傷的眼神,解釋道:“這是我的朋友姬清苡的孩子......她......她‘爹爹’跟你一樣......” 過了一會兒,齊南畫過來送飯,他看上去心情極佳,容光煥發(fā),和葉菰初交代了幾句大夫下午會過來換藥,就順便把小小七抱走了。 柳夷涼這才意識到他和葉菰初是被人救回來的,他還以為是葉菰初一個人把他帶到這里的。 葉菰初需要養(yǎng)傷,可他希望葉舒慈能夠盡快醒來。 下午大夫過來的時候,柳夷涼特意問了葉菰初的傷勢要多久才能好,能不能適應(yīng)長途的顛簸。 大夫自然建議在這里把傷養(yǎng)好再動身。 “夷涼,你會留下來陪我的是嗎?”大夫走后,葉菰初有些急切地想要確認(rèn),“葉舒慈他沒有性命之憂的......” “我明白?!绷臎鰶]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個答復(fù)顯得敷衍而冷漠。 晚上,葉菰初非要讓柳夷涼上床陪著他睡,柳夷涼也沒有拒絕。 葉菰初在黑暗中有些不安地和他說著情話,柳夷涼聽得昏昏欲睡,這天晚上他睡得很好、很沉。 第二天,葉菰初還沒醒,柳夷涼起來收拾東西,準(zhǔn)備默默地先離開,他許給葉菰初的那一個“要求”依然有效,但葉菰初并沒有以此來讓他留下,所以他要先走了。 情話和承諾都不算數(shù),他對葉菰初的任性無動于衷。 同樣早起的齊南畫在小院子里攔住了他:“柳公子,你就這么走了,是不是有點太無情了?有沒有什么要讓我?guī)Ыo菰初的話?” 柳夷涼笑了笑:“我這根本算不得無情,你真想看什么是無情,還要看葉菰初以前是怎么對我的。不過我沒有時間和你說這些......” 他從包袱里掏出了七月初七自己生辰那日葉菰初送給他的楓葉紫寶石項鏈以及那串銀杏珍珠鏈:“這兩條項鏈你幫我還給葉菰初。你要是記得的話,幫我轉(zhuǎn)告他,他沒有必要想著來彌補(bǔ)我什么,我們倆之間的溝壑一輩子都填不平,今后,各自嫁娶,互不干涉。讓他好好養(yǎng)傷,我先走一步?!?/br> 柳夷涼趕回洗心谷的時候正是九月初,他這些天日日以鮮血喂養(yǎng)的百足靈蟲依舊生龍活虎。 趙素心問葉菰初的下落,柳夷涼便告訴她葉菰初要在昆侖山養(yǎng)傷,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趙素心接過那個碧玉葫蘆,去了水痕洞。 葉舒慈當(dāng)天晚上就蘇醒了,他一醒來只覺得渾身發(fā)熱,試探著一運功,更是發(fā)覺功力大增。 知曉自己昏迷了兩個多月,是柳夷涼從昆侖山凌絕峰帶回了百足靈蟲給自己治好的,葉舒慈對趙素心表示感謝。 而后,葉舒慈便很想去見一見正在洗心谷休息的柳夷涼。 他先是自己動手燒水泡了個熱水澡,把自己渾身上下都清洗地干干凈凈的,又是費勁心思從自己的行李里挑出了一堆衣服試了半天,試來試去選中了一件桂花黃的衣衫,穿上衣服后,葉舒慈就去了柳夷涼的房間。 借著屋內(nèi)的燭光,葉舒慈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很恬靜的柳夷涼。 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怎么瘦成這樣了......比武林大會那時候還瘦。 柳夷涼趕路回來這些天,沒心思吃東西,一來二去的,就瘦了不少,連原本圓潤的臉蛋,掐上去都沒有多少rou了。 葉舒慈躺了上去,抱住了柳夷涼。這手感都讓他有些陌生,rou呢,他rou呼呼的小柳兒怎么抱著都硌手了,還是胖點比較好挼。圓圓的時候像個嫩包子,嘬一口一個印子,現(xiàn)在怕是連那本就不大的小奶子都縮水了不少。 葉舒慈伸手在柳夷涼胸口捏了捏,還是軟綿綿的,但是真的有點縮水了。 他又把臉埋在了柳夷涼的脖子上慢慢蹭來蹭去,蹭著蹭著覺得不夠,還想再摸來摸去摸個爽。 他剛把手放在了那明顯小了不少的奶子上,準(zhǔn)備搓揉起來,柳夷涼就醒了過來,當(dāng)場抓獲了這個色狼。 “葉舒慈,你醒了?我們以后不要做這種事情了。”柳夷涼推拒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葉舒慈,“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也早點走出來尋覓另一春吧?!?/br> 葉舒慈只好坐起身來:“小柳兒,我說過我愛你,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嗎?你哪怕分出一點對葉菰初的信任與喜歡給我呢。” 他見柳夷涼沉默不語,又有些諷刺地笑了笑,不知是在笑柳夷涼,還是在笑他自己:“要不你把我殺了吧。” “我活著就會想cao你,把你cao到懷孕。執(zhí)迷不悟也好,不知悔改也罷,永遠(yuǎn)都不會變了。” “我可能沒法懷孕了?!绷臎稣f。 葉舒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安慰道:“原來是這樣,沒事,可以治的,實在不行,沒孩子也很好啊,沒煩惱了。小柳兒,你的腰變細(xì)了好多啊,讓我用手量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