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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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葉菰初轉(zhuǎn)過身來,語氣近乎是質(zhì)問。既然柳夷涼是柳宛兒的孩子,葉婠婠不知道,葉世欽還不知道嗎,葉世欽怎么會同意這么荒唐的事情。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偏心也不是這么偏的吧。 他怎么覺得膽大包天罔顧倫常的不是自己呢。 葉婠婠柔聲道:“葉菰初,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菰初,誰允許你這么對你娘說話的?!比~世欽呵斥道,“快些過去,不然該誤了吉時了。” 葉菰初平視著葉世欽,目光如炬,像是想把葉世欽瞪出倆窟窿來。 要是不是在這人山人海、鑼鼓喧天的場合,葉菰初必然要讓葉世欽下不來臺,可他最終還是忍了下去,若是此時揭穿葉世欽做的那些好事,葉婠婠肯定無法接受,他娘親好面子,家丑不可外揚,當初他和葉舒慈在婚禮上那一鬧就將娘親氣得不輕。 他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胡鬧,葉世欽的面子可以不給,但是他的娘親在這,他要懂事、識大體。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花轎前,掀開轎簾,把柳夷涼抱了起來。 真的是瘦了不少啊,葉菰初在柳夷涼腿上掐了一下。 “我第一次穿婚服,你不要亂來?!绷臎鲞€是開口提醒了一句。 葉菰初利落地跨過了隱園前的火盆,又把他抱到了禮堂坐著。 明明一句話也沒有說,耳邊只聽得到樂師奏響喜氣洋洋的樂曲,柳夷涼卻莫名感受到了周身的怒氣,他沒想到葉菰初會在今天回來。 來就來吧,他能干什么呢。 有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姑娘走到他跟前,從蓋頭下給他喂了點紅糖小丸子,很甜。 過了一會兒到了吉時,天色也比較晚了,柳夷涼接過遞過來的紅色帶子,乖乖地起身站到了一側(cè)的位置。 葉菰隱站在另一側(cè),他見葉菰初就在不遠處,便輕輕朝他頷首。 發(fā)覺葉菰初的目光落在柳夷涼身上,柳夷涼即使是蓋著紅蓋頭,看著仍舊有點不自在。 于是葉菰隱走過去捏了捏柳夷涼的手掌心:“我在呢,別緊張。” “一拜天地。”柳夷涼和葉菰隱對著天地拜了拜,這感覺還挺奇妙的,他想到了幾年前折桂園里他給葉菰初和葉舒慈整的拜堂儀式,果然還是人多熱鬧些。 “二拜高堂?!眱扇藢χ~世欽和葉婠婠鞠躬。 “夫妻對拜?!比~舒慈終于趕到了隱園,他剛才接到了葉菰初派過來的人傳達的消息,才知道今日柳夷涼竟然瞞著他去和別人拜堂成親了。 他火急火燎地走到了院中,又止住了腳步,他覺得不對勁,葉菰初跟他說這事是要干什么,難道是葉菰初不好阻攔,所以讓他過來嗎?他可不愿意扮演這種角色。木已成舟,不甘心又沒有用,只能怪自己沒有及早發(fā)現(xiàn)。 要是自己破壞了小柳兒的第一場婚禮,怕不是要被記恨住了,小柳兒還是有些記仇的。 況且他覺得葉菰隱并沒有什么威脅性,一個看上去有點腎虛的病秧子罷了,說不定小柳兒得不到滿足還得找他偷情呢。當務(wù)之急,等會要和小柳兒解釋一下他可沒有偷偷和別人成婚。 “送入洞房,禮成!” 眼見著葉菰隱和柳夷涼被人簇擁著走遠,葉舒慈繞過人群一把攬住了想跟著過去的葉菰初:“表哥,來都來了,不喝一杯喜酒嗎?” “你來遲了?!比~菰初冷冷地說道。 “你的臉怎么了?”葉舒慈湊近瞧了瞧,冷嘲熱諷道,“可惜啊,可惜啊。這回只有小柳兒的新郎官有這傾城之姿了?!?/br> 葉菰初推開葉舒慈,一個巴掌就甩上去了。 葉舒慈沒躲開,但他挨了這一巴掌,竟是笑出了聲:“怎么回事,內(nèi)力都沒了,這巴掌可真是一點勁道都沒有啊。果然苦rou計沒什么用,你都這樣了,還不是讓別人抱得美人歸了。哈哈哈,表哥,我沒有大鬧禮堂,讓你失望了吧?!?/br> 葉菰初繞過葉舒慈,跟著他們?nèi)チ诵路俊?/br> 等到新房內(nèi)其他人都走光了,葉菰隱半跪到柳夷涼跟前:“娘親叫我我先去敬酒,晚些回來給你掀蓋頭睡覺。餓了先吃點?!彼媒z巾拿了一些甜糕放在柳夷涼手里。 “敬酒?你能喝酒嗎?”柳夷涼有點擔(dān)心地吃了一塊核桃糕。 “以溫水代酒。”葉菰隱握著柳夷涼的手捏玩了一會兒,“其實我也不想去,方才迎親前又發(fā)哮喘了,還是菰初代我去的......他們說于理不合,迎親不去,敬酒得讓我親自去了。等我?!蹦镉H邀請的客人著實是多了點。 葉菰隱走后,柳夷涼一個人乖乖地坐在床邊等著,時不時就吃一塊糕點,很快就吃完了。 開門聲傳來,柳夷涼忍不住問道:“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旖o我把蓋頭掀開?!?/br> 葉菰初走近他:“你真的要我給你掀蓋頭嗎?弟弟,還是嫂嫂?” 柳夷涼驚得想要退后,可葉菰初的動作卻奇快無比,準確地點了他的xue道。 柳夷涼瞬間就動不了了:“你的武功不是......” “廢了?我是內(nèi)力沒有了,點xue關(guān)鍵在動作,和這有什么關(guān)系?!标P(guān)系還是有一點的,比如說沒有了內(nèi)力,點xue的時間就控制不好了,“你這么急著回來,就是為了嫁給我哥嗎?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你嫁給他圖什么,他能給你什么?你的身子都那么yin蕩了,他滿足得了你嗎?” “葉菰初你閉嘴!你腦子里除了床上的破事就沒有其他的了嗎?他身體不好,但他其他哪里都比你好。”柳夷涼實在是服了葉菰初那高高在上的語氣,葉菰隱就不會說那么傷人的話,“葉菰初,他不是你?!?/br> 這一句“他不是你”把葉菰初刺激得不輕,他變得口無遮攔了起來:“柳夷涼你有沒有點良心了?我臉上的傷,我內(nèi)力盡失,哪一個不是為了你?你怎么可以對我這么狠心?” “你說我狠心?一碼歸一碼,這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嗎?你咎由自取,憑什么要我負責(zé)?是你要跟我去凌絕峰的,不是我拿刀子逼著你跟我去的。你自己色欲熏心睡了一晚就屁顛屁顛地跟著我過去了,如今反倒來怪我狠心了?” “我色欲熏心?”葉菰初簡直要被氣笑了,“你哪里有一點姿色是比得上我的?你不如說我是rou欲熏心。你那一身軟rou抱著可舒服了,只是現(xiàn)在瘦成皮包骨頭了,我一點欲望都沒有?!?/br> “那最好。” 柳夷涼氣得胸口不停地起伏著,葉菰初看了一眼,十分想去解開他的衣服,狠狠地咬一口他的新嫂嫂小了不少的胸脯。 此時葉舒慈竟也來了新房,他在堂上看到葉菰隱來敬酒,便找了個借口遁了,他一進來就見葉菰初伸手去解柳夷涼的衣服,他立刻把葉菰初打暈在了原地。 “小柳兒!今天不是我成婚,是我表弟。”他抓緊時間解釋道。 柳夷涼聽出了他的聲音,松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帶他走吧,別來打擾我?!彪m然葉舒慈的婚約是一個誤會,但也堅定了他選擇葉菰隱的心。 “你為什么瞞著我啊,我看著那么像一個妒夫嗎?”葉舒慈頗為哀怨。 “沒有,你很大度。”柳夷涼夸了一句,“幫個忙,我怕他?!?/br> 葉舒慈聽完此話,不得不表演一下真正的大度...... 他要大度。為了以后的偷情權(quán),他要大度。 葉舒慈默念著這話,把葉菰初扛走了。 好不容易,新房里才恢復(fù)了平靜。 柳夷涼等了一段時間,才又有人打開了房門。 是葉菰隱回來了嗎。可他的xue道還沒解開。早知道讓葉舒慈試一試解xue了。 葉璟從葉舒慈和葉菰初的言行舉止中猜到了今日的“新娘”是柳夷涼,他想了想,從客房里把自己帶來的霜荷劍取了出來,準備親自送給柳夷涼這份賀禮。他沒有想到霜荷劍竟會以此種緣由送出去。他本來正苦于找什么由頭送劍呢,若是說致歉,他怕柳夷涼不收。 他上回去昆侖山便是為了玄鐵,回了揚州讓工匠日夜趕工,他來進行最后一道工序,才在去杭州之前把霜荷劍做好。 柳夷涼的斷刃名為霜河,名稱頗為壯闊,此劍名為霜荷,則有些小家碧玉之氣,但更為輕便,易于貼身攜帶,刃面和霜河一樣寒芒若雪,上面的流蘇是葉璟精心挑選的銀杏。 葉璟把裝著劍和信封的盒子放在了新房的桌子上,想趁著新郎官沒回來,和柳夷涼淺聊一下。 “菰隱,剛才葉菰初把我的xue道點了,我動不了了。” 柳夷涼沒聽到回應(yīng),只好試探著叫了一聲“相公”。 那人走了幾步,便隔著蓋頭親住了柳夷涼的唇。 親了幾下,蓋頭還沒掀開,柳夷涼被放倒在了床上。 紅蓋頭原本還在晃悠晃悠,這一回整個把柳夷涼的臉都遮住了,他眼前只有一片紅,其他什么也看不見了。 “你還沒掀蓋頭?!绷臎鲂÷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