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懷孕了/彩蛋:夢中的綠帽(柳虞玩雙頭玉勢)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除夕。 傍晚時分飄起了雪花,他們出門去爹娘家吃年夜飯。 葉舒慈不在,聽人說是要明年過年才會回來。 葉菰初和葉璟坐在一起,似乎還在講生意方面的事情,葉璟聽得還算認(rèn)真,偶爾蹙眉提問,葉菰初也會認(rèn)真解答,柳夷涼也不知道葉盛元怎么想的,非要讓葉菰初帶葉璟熟悉這些事情,似乎是有意讓葉璟留在杭州。 這幾個月葉璟一直住在金桂園里,但是他和柳夷涼很少見到,葉菰初這個大忙人更是腳不沾地似的,幾乎是消失在了柳夷涼的視野中。 柳夷涼喝了一杯葉菰隱遞過來的熱乎糖水,坐著等開飯,他是真的有些餓了。 幸好菜上得還算快,柳夷涼吃飽喝足后,看見有幾個小孩在放爆竹。 爆竹是一早就買好的,想放就可以去拿,柳夷涼好久沒有玩過了,便也想去拿些來玩。 葉菰隱想跟著他一起,可是葉婠婠怕他受驚嚇,把他叫了過去。 “放心,我放完就來找你。等會兒還有大煙花呢,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別被嚇壞了。”柳夷涼埋在葉菰隱頸側(cè)蹭了蹭,就拿了爆竹和火折子出去了。 雪停了一陣,院子內(nèi)的積雪也清掃干凈了。 柳夷涼蹲下身去點了一串爆竹,飛快站了起來,捂住耳朵跑開。 他跑到了屋檐下,可這時突然有個小孩子把爆竹扔錯了方向,扔到了柳夷涼腳下,柳夷涼呆滯了一瞬,竟是忘記了跑掉。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柳夷涼已經(jīng)被葉菰初抱在了懷里,葉菰初今日戴了雪青色的柳葉面飾,像是被風(fēng)吹拂而起的柳葉嚴(yán)絲合縫地遮蓋住了那道扭曲的傷痕。 “嫂嫂,沒事吧?!比~菰初說得有些刻意的冷淡疏離。 柳夷涼站穩(wěn)后剛想道謝,“謝”字才說出口,腦中一陣暈眩,又倒在了葉菰初身上。 除夕夜很難找到大夫,幸好葉婠婠今天特意留了一個在這兒,她原本是為了葉菰隱考慮,沒成想葉菰隱好好的,柳夷涼卻暈倒了。 葉菰初把柳夷涼抱到了床榻上,大夫掀開簾帳,進(jìn)去為他診脈。 爹娘和葉菰隱都在外面等著,葉璟也過來了。 大夫很快就出來了,但他也有些不確定,只好一五一十地說出自己診斷的結(jié)果:“沒有大礙,只是受到了驚嚇,睡一會就好了。脈象是喜脈?!?/br> “幾個月了?!比~菰隱、葉菰初、葉璟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葉菰初想的是,柳夷涼上一次懷孕四個月都不是很明顯,現(xiàn)在似乎看上去稍微有些圓潤了,說不定是自己的。 葉璟則是“難道我要當(dāng)?shù)恕薄?/br> 大夫還沒來得及開口,葉世欽也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葉菰隱讓大夫先看一下葉世欽,又把葉璟和葉菰初請了出去。 幸而葉世欽也無礙,只是情緒太過激動,葉婠婠說要去隔壁拿一點安神藥,也出門了。 屋內(nèi)除了大夫和葉菰隱,只剩下了暈倒的柳夷涼、葉世欽。 “三個月。是雙胎?!贝蠓蚋嬖V葉菰隱。 “兩個月?!比~菰隱當(dāng)機(jī)立斷,“你出去吧,若有人問起,你就這么說好了。” 葉世欽很快就蘇醒了,他指著葉菰隱,好一會兒都沒說出一個字來,想必柳夷涼懷孕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異于五雷轟頂。 “爹,夷涼體質(zhì)特殊,孩子是我的,你讓夷涼生下來吧。”葉菰隱讓葉世欽把顫抖的手先放下。 “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你就不怕孩子生下來體弱多病嗎?” 同父異母?這個詞讓門外的葉婠婠停下了腳步,葉清佑他還有別的女人?葉婠婠險些當(dāng)場去找葉清佑對質(zhì)了。 葉清佑是葉菰隱的師父,原本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小被葉婠婠家收養(yǎng),冠葉姓,后來葉婠婠成婚,他去了抱樸道院潛心修道。 因為葉世欽以為雙生子是他的骨rou,所以他后來也并不管葉婠婠和葉清佑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了。 葉婠婠轉(zhuǎn)念一想,葉世欽并不知道自己當(dāng)了冤大頭,那他的意思大約是,柳夷涼是他和別人的孩子?葉婠婠回憶起了當(dāng)年跟在柳無謂身后,怯生生地叫葉世欽哥哥的少女。她知道葉世欽在外面養(yǎng)了個女人,但她并不在乎,也沒想過那女子的身份,連葉菰初都比她更在意那個女人。 由于葉世欽還算一個比較負(fù)責(zé)的丈夫,除了對葉菰初嚴(yán)格一些之外,并沒有虧待過她和她的孩子們,葉婠婠并不打算挑破真相。 她推開門:“世欽,你說什么?” 葉世欽只好跟葉婠婠交代了柳夷涼的身世。 葉婠婠聽罷,美麗的臉龐浮現(xiàn)一絲哀求:“我不介意的。孩子既然來了,便是與小隱有緣,我知道小隱身子不好,你怕他沒法照顧好孩子,也可以交給我來撫養(yǎng)的。” 葉世欽這才作罷。 大廳里的葉菰初和葉璟得知柳夷涼只有兩個月的身孕,都有些落寞。 葉璟倒是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他開始想象柳夷涼的孩子會是什么樣子,是像葉菰隱還是像柳夷涼。 他做完那件事之后一直有些后悔,方才還有些期待,如今知道應(yīng)該不是自己的,雖感到失落,但還是覺得松了一口氣。 要是孩子是他的,估計柳夷涼真的要恨死他了。 此等好事葉菰初自然要去信告知遠(yuǎn)在峨眉山的葉舒慈,不能只有他一個人難過。 柳夷涼醒來后,得知自己腹中有了孩子,雙胎,兩個月,那肯定是葉菰隱的了,幸好不是葉璟的或者葉舒慈的,他很害怕聽到“三個月”或者“四個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懷孕,難道和葉舒慈有關(guān)?上次葉舒慈不知道為什么,咬破了唇,給他強(qiáng)行渡了好多血液,柳夷涼那之后幾天就覺得肚子熱乎乎的。 晚上回到隱園,和葉菰隱相擁而眠,子時一到,跨年之夜的萬家煙火就盡數(shù)升騰到了空中。 柳夷涼難得沒有起來和葉菰隱一起看除夕煙火的打算。 上回和他一同看煙火的人是葉菰初,他們的結(jié)果并不好。 葉菰隱給他帶來的安定與滿足,比轉(zhuǎn)瞬即逝的煙花讓他更加開心。 真想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離。 柳夷涼往葉菰隱懷里鉆了鉆,葉菰隱笑著把他抱得更緊了。 他看煙花也看膩了,每一年除夕夜都是獨自一人在道院里沉默地看,愈看愈覺得自己形單影只,今年總算不是孤枕難眠了。 “你給孩子起名字好不好?”柳夷涼問。 “嗯。”葉菰隱想了想,“十月三十的時候,我們在從富陽到桐廬游玩的船上吧,古時候有人寫了一篇文,便是描述沿途風(fēng)景的,里面有一句話我很喜歡,‘鳶飛戾天者,望峰息心。經(jīng)綸世務(wù)者,窺谷忘反?!ⅧS、忘塵,如何?” “息鳶”和“惜緣”的發(fā)音相似,不過柳夷涼此時并不覺得難過,他似乎沒有以前那么悲觀了,他想的是,也許是“惜緣”回來了也說不定。 “葉息鳶,柳忘塵。還是柳息鳶,葉忘塵?” “都可以啊。你喜歡就好?!比~菰隱在柳夷涼發(fā)間輕輕吻了吻。 “那就葉息鳶吧?!绷臎鲩]上了眼,慢慢陷入了夢鄉(xiāng),“小名就叫滿滿。”他給惜緣起的小名是圓圓。 新的一年到來了。 大年初一,柳夷涼決定去宋師父和季師父那里拜年。 葉菰隱自然是和他一起去吳山,他們成婚后一貫形影不離,三個月瀟灑快活,年后打算把那些商鋪開起來,只是還沒想好可以賣什么東西。 柳夷涼把年貨放下,坐在凳子上端起了一杯甜茶小口地喝著。 葉菰隱和宋師父、季師父聊著天,季師父懷里抱著他們的小女兒。 過了一會兒,虞清蔚牽著小葡萄進(jìn)來了,他看到柳夷涼,立刻就松開了小葡萄的手,打發(fā)他去宋師父那。 虞清蔚收到了柳夷涼和葉菰隱成婚的請?zhí)侨~世欽送的,但他并沒有去,只是隨了禮。 葉菰隱看出柳夷涼想去找虞清蔚,便和他點了點頭,示意沒關(guān)系。 一走出門,柳夷涼的手就被虞清蔚拉住了:“阿禾帶著那只橘子去別家拜年了,我們?nèi)ニ块g說話吧,外面冷?!?/br> 虞清蔚靠在他肩頭說了一陣話,似乎有意和他溫存,柳夷涼才說出了自己懷孕的事情,他沒有什么經(jīng)驗,上一回懷孕的時候,剛剛知道就沒了。 他的柳柳要生孩子了? 虞清蔚明白過來柳夷涼是想向自己討教,他只好把宋之禾跟他說的復(fù)述一遍,幸好他記性好,這話題怕是要聊不下去了。 說完,虞清蔚摸了摸柳夷涼熱乎乎的肚子:“要不要和小橘子結(jié)個娃娃親啊。柳柳還記得那只橘子嗎,你給他起名葉虞杉來著?!?/br> 柳夷涼想到以前自己就是因為父母之間的約定才對葉菰初有非分之想的,還是婉拒了虞清蔚,這強(qiáng)求不了,還是要看兩個人有沒有緣分的。 虞清蔚看出了柳夷涼很喜歡葉菰隱,也很期待腹中的孩子,他便沒有再做逾矩的事情,只是在柳夷涼臉上輕輕地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