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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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掌門丘晚奚臨走之前,對陸天闕說道:“明日起,讓他們兩個來上大課,他們總得提前適應(yīng)你閉關(guān)不在的時候?!?/br> 陸天闕頷首,待丘晚奚走后,望了祠堂一眼,不再入內(nèi),返回棲梧峰,想盡快告訴他兩個徒弟應(yīng)去大殿早習(xí)的事情。他回去時,正逢蕭雨歇打開他的門,探頭探腦地張望,他把頭也湊過去,在耳畔問:“在看什么?” 蕭雨歇嚇了一跳,眼睜得渾圓,側(cè)頭去看他,而后淺淺地笑了起來,把手腕提起,給他看:“昨日不知為何睡著了,還沒給你看這個?!?/br> 生殺環(huán)如無暇白玉,陸天闕卻并未像往常一般只是瞥一眼便點頭說自己知道了,他伸出手來,將其握住,也相當(dāng)于將蕭雨歇的手腕環(huán)住,上抬。 他問:“這對你來說,是束縛嗎?” “不完全是,我挺喜歡的?!?/br> 陸天闕有些不解:“喜歡?” “我知道自己體內(nèi)有妖,師尊無法全然信任我??芍灰谁h(huán)為白,就能得到你的信任。我喜歡你相信我,相信我雙手干凈?!?/br> 蕭雨歇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手,見其無名指上戴著一枚儲物戒,再往里,還有一枚銀質(zhì)圓環(huán)。 “好,我知道了,”他頓了很久才說,“明日起,你便和你師兄一起去丘生殿聽大課,辰時,別去晚了?!?/br> 次日,蕭雨歇去了才知道,為何這種課叫做大課,又為何不能去晚。晚了,大殿便沒有位置了,這個課,全門上下所有筑基及以下修為弟子,全部要上。沒位置坐,他便坐到了殿外的臺階上——往下一級的臺階,坐下去直接看不到前面。 因是初次去,沒有書,授課的方長老命他上來取書,大殿內(nèi)無一人應(yīng),他叫了三次,殿內(nèi)的弟子才一波又一波地向后傳,傳到他這兒。他連忙站起,去取書,看見徐聞志竟然坐在第一排…… 拜在同一師門下,竟然不結(jié)伴前來,這下全門派都知道他倆關(guān)系不怎么樣了。 他的目光剛從徐聞志身上挪開,便看見方長老指著一堆書,叫他過去拿。 “方長老,我拿哪一本呀?” “這一摞,都是你的?!彼傅囊晦?,比人還高。 上百本書,從靈草、靈寵、制丹、神器到心法、劍法……分門別類、詳細(xì)至極。來不及驚嘆,在眾目睽睽下,他快速地把書收入儲物戒,退到殿外。而后,又什么都聽不到了。 殿外的人還有一二十個左右,他們卻仿佛聽得清一般,專心致志,沒有人坐姿不端正,態(tài)度不積極。蕭雨歇環(huán)視一周,只看到一個人坐著,正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 蕭雨歇試探地問了一句:“還有嗎?” 那人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你來得這么晚,也沒吃?” 下次,他一定不會寫工作報告寫到后半夜。 他遞了兩個鮮rou包給蕭雨歇,又轉(zhuǎn)過身,慢慢喝著靈草鮮汁,喝完后,把碗放到地上,又掏出了一把瓜子。瓜子殼裂開的聲音從未間斷,這下蕭雨歇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別想聽到殿內(nèi)的聲音了。 這人誰啊? 蕭雨歇吃人嘴短,不時抬頭看看他,想不明白這人怎么能這么大膽。那人感受到蕭雨歇的目光后,又轉(zhuǎn)頭,塞給了蕭雨歇一把瓜子。 這人挺好的——關(guān)鍵是瓜子炒得很香。 既然無法聽課,蕭雨歇便隨意拿出了一本書,邊磕邊看。其實陸天闕對相關(guān)知識都講解過,但可能沒有這么詳細(xì),比如他手上這本靈草集錄,有幾千來頁,靈草圖畫得栩栩如生,隨意翻了幾十頁,確實有沒見過的。此書嚴(yán)格按照靈草等級的順序來介紹,越往后,等級越高,越難尋。蕭雨歇便直接把書倒過來,從最后一頁往前翻。 倒數(shù)第三頁,支葉粉蓮——花瓣細(xì)長、柔韌,似花半開,對洗髓、穩(wěn)息有奇效。 他昨天,吃了一鍋。 暴殄天物。 蕭雨歇把瓜子放下,用手指輕輕拂過上面的圖,眼睛輕眨,心中鼓動。 他又把書合上,拿出另外一本蓋在上面,像在掩藏什么一樣,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這一本上面詳解了各種器物,手部佩戴物品一章中,從儲物戒開始講起。他突然想到師尊儲物戒后的那一枚銀環(huán),有些好奇,便快速翻閱,去尋。 原來是清心戒,能清心靜氣、止情與欲、降怒與怨。 師尊已經(jīng)如此清心寡欲,平日里如遁空門,簡直就是帶發(fā)修行,還需要這個?真是高標(biāo)準(zhǔn)嚴(yán)要求,修無情道的都得跟陸天闕叫祖宗,請他賜教。 “吃了幾顆?”頭頂突然有聲音傳來。 蕭雨歇心想誰吃瓜子還數(shù)數(shù),抬起頭想說對方腦袋有問題,見人是方長老,立馬將嘴閉緊。 方長老蹲下來,用手指去撥數(shù)。蕭雨歇往旁一看,弟子都已散開,已經(jīng)下課了,剛才遞給他瓜子的那個人倒是仍舊站在附近,但手上已然空空。 “三十二顆,去找你的師尊領(lǐng)三十二鞭,”方長老悠悠地說,“齊林,你明日過問一下此事,若未領(lǐng)鞭,就到我這里來受?!?/br> “是?!蹦莻€被喚作齊林的人應(yīng)允道。 那人,就是剛才遞送吃的給他的那個人。而齊林這個名字,蕭雨歇有所耳聞,他是方長老的親傳弟子。親傳弟子,坐在門外不聽課…… 閉門不出,看來真的對人生有害。蕭雨歇欲哭無淚,指著地面上的瓜子殼說:“長老,你不能把兩瓣瓜子殼算作兩顆,兩瓣是一顆。” 方長老冷哼一聲:“我怎么不能,我能?!?/br> 蕭雨歇自知理虧,因此舉太過散漫,其實也違反工作紀(jì)律,他又不是真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 齊林跟在方長老身后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過頭來,對他說:“明日,我來數(shù)鞭痕,讓陸長老施鞭的時候,別打在一處了?!?/br> 意思就是,我要看到你全身上下,布滿鞭痕。 一個瓜子炒得這么香的人,心思怎么會這么惡毒?蕭雨歇想立馬沖上去揭露他也在課上吃東西的行徑,想了想,苦于沒有證據(jù),只得忍下。 也不知道是這種忍氣吞聲的行徑刺激到了心臟,還是因為支葉粉蓮吃得太多,洗髓的時候亦洗到了樹妖身上被陸天闕所下的禁制,它蘇醒了。作為蕭雨歇的半邊心臟,它在胸膛中破口大罵:“狗日的陸天闕,把我鎮(zhèn)了這么久!等著吧,等我把你削成碎rou爛渣,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讓你靈魂永無安息之日!” “閉嘴!”蕭雨歇的胸口因?qū)Ψ秸f話而不停顫動,他說,“你怎敢對師尊出言不遜?” “我怎么不敢?我還要罵你呢,”它叫嚷道,“我活了這么久,就沒見到過有比你的心更毒的東西,嘗一口就像被碎尸萬段一樣。你和你的師尊一起給我死!” 蕭雨歇的袖中伸出尖刀,緩緩說:“你再多說幾句,我好分辨,捅哪里才能搗爛你的嘴?!?/br> “你捅了,受傷的還不是你?”樹妖不再狂躁,連音量都降下幾分。 “噓……”蕭雨歇要的,是他完全不發(fā)聲,“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是不是個怕痛的人?!?/br> 樹妖安靜下來,蕭雨歇沉臉,快速往棲梧峰趕去,眼看已到山腳,胸膛里又躁動起來,樹妖說:“你先聽我說,先別捅,我能助你迅速修煉,你不想嗎?” “歪門邪道,我用不著?!?/br> “你能關(guān)我一輩子嗎?你能確保永遠(yuǎn)不會發(fā)生意外而被我奪舍嗎?” “對,你提醒我了,是該想個法子把你剜除。” “我離開你的心,活不了,你也是,為何不愿跟我合作呢?” 為何不愿,因為他殺了老秀才——在上一次。 樹妖調(diào)整戰(zhàn)略,賣慘道:“求求你了,我不愿陷入暗無天日的混沌中,我什么也不會做的,讓我醒著就好?!?/br> 相信一只殺了上萬人的千年樹妖?可笑。 見蕭雨歇不為所動,樹妖的藤蔓開始從心臟中伸出,緊緊捆縛,一勒,蕭雨歇便心臟驟停,倒于地上。它抓住機(jī)會,迅速往上蔓生,經(jīng)過喉管,妄圖刺入大腦,讓蕭雨歇成為任它擺布的活死人,它的容器,它的新身體。反正,陸天闕不在此處。 齊林走回大殿外,拿起地上還殘留著一點靈草鮮汁的碗,將其收入了儲物戒中,一抬頭,便見蕭雨歇轟然倒地。 不經(jīng)嚇的小玩意兒,已經(jīng)筑基了還貪嘴的小孩兒。 他上前,把蕭雨歇拎起,用傳送符將其直接送入了陸天闕所住的院落。 他恭恭敬敬地向陸天闕稟報了此事,接著說道:“長老說,若您下不了手,便由他來施鞭?!?/br> 陸天闕從他手中將蕭雨歇接過,說:“慢走不送?!?/br> 手下的身體guntang,體內(nèi)有著不正常的顫動,脖子僵直著,臉頰已烏。陸天闕連忙用神識去探,攔住樹妖幾乎快伸入大腦的藤蔓,將其斬斷,樹妖受重創(chuàng),蕭雨歇的心臟也自然破裂,口中噴濺出鮮血。 他與樹妖共用一條命,當(dāng)然不會就此死去,可他傷得太重了,即便陸天闕的神識一直在心臟周邊游走,溫養(yǎng),亦無法快速恢復(fù)??赡菚r,若不斬斷藤蔓,他的徒弟便再也無法神志清醒了…… 蕭雨歇久久未清醒,陸天闕的拳越握越緊,清心戒破裂,他的情緒亦處于爆裂邊緣,偏偏次日齊林還真的上門來問,蕭雨歇是否已受刑。 陸天闕揚起鞭子,在齊林的身上揮舞了一道,從右肩一直到左腹,他聲音嘶啞,說:“受刑?我的人,憑什么受你們定下的刑?” 清心戒已完全從他手上剝落,齊林在劇痛中仍感震驚。他沒見過陸天闕這副樣子,如修羅在世,像妖魔入身。陸天闕白凈的臉上總是缺少神情,但也算得上是溫潤和善。齊林落荒而逃,陸天闕從地上撿起戒指,收于掌心,他輕聲說道:“蕭雨歇,你必須給我活到十六歲?!?/br>